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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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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勒本以为叫醒安野新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都十分钟过去了,自己都洗漱完了。
那个嘴里应着‘马上就起’的人,在过去十分钟之后,依旧还躺在床上,就连姿势都还是十分钟之前的姿势。
荣勒擦干手,走到安野新的床边,先是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脑钟,已经是六点半了。
他先是拿出手机,放了一首公鸡打鸣,随后伏身伸手,就伸进安野新的被子里,拉出他的胳膊,就往外扯。
“安野新,你给我……撕,给我起来,你昨天是怎么起那么早的?”
安野新睡梦中察觉到有人在拉着自己胳膊,下意识的就抬手想给人来一拳。
荣勒看着安野新左手举起的胳膊,万分庆幸自己跟他的距离有些远,要不然这都要毁容了。
荣勒将安野新的胳膊放下,见这人上半身都被自己拉出被子,还依旧紧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拿过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安野新这副死猪模样,就咔嚓咔嚓一连来了几张特写。
随后上前一手就要扯飞了安野新的被子,可转念一想,在这个还正处大热天的简西里,空调都需要打到十九度,若是突然就扯开他的被子,一会儿岂不是会着凉?
想到此,荣勒是真的没有脾气了。
“你说机械做的心……”
就在荣勒费尽心思要把安野新给从床上薅起来时,放在安野新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荣勒推了推安野新的肩膀:“安野新,你手机响了,赶紧起来。”
只可惜,安野新并不为所动,依旧是个死猪。
无奈,荣勒只能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来电显示,本是不想接,但是想想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还点了扩音。
“安野新。”
才一接通,手机那边就立刻传来了一道重低音,那人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就连最开始的一声‘喂’都没有。
可就是这短短三个字,让原本还是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的安野新,瞬间清醒。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把薅过荣勒手中的手机。
“啊喂?机器……啊,不是,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卧槽?”
荣勒简直就想一脚就把安野新给踹死,合着自己刚奋苦作战半天,还不如这电话里头传来的三个字好用?
“刚醒?”
“啊?是,额,不是,刚在洗漱,现在准备收拾东西去教室了。”
荣勒看着还一脸鸡窝头,眼角还带着一点眼屎的安野新,看着他真眼说瞎话,有一种直接拆台的强烈感。
安野新拿着手机下床,就往阳台走。
一边还对着电话那边说着话:“哥,我要出门,就先不和你说了啊,就这样,你在部队里也挺忙的吧?赶紧去忙吧!别一直惦记我了哈!再见。”
说完急忙挂了电话,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背后都出了一些汗了。
身后传来荣勒收拾东西的声音。
安野新定了定心神,才接水挤牙膏,刷牙。
荣勒东西收拾完了,走到阳台门口,见安野新还在洗脸,双手环胸靠着门框:“你早上要吃什么?我要去食堂了,要不要顺路给你带?”
“一杯豆浆,一个豆沙包,一个粽子。”
荣勒看着安野新,嘴里嘀咕:“这么能吃,怎么还会这么瘦?”
安野新纯当没有听到,略过荣勒,转身就进了寝室。
荣勒也不在意,转身就出了门。
安野新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书桌前,才发现荣勒已经帮自己收拾好了东西,他微蹙眉,看着已经拉上拉链的书包,一言不发的背起出门了。
他才走出寝室楼,荣勒的微信就来了。
荣勒:早餐,买好了,你直接去教室就行了。
安野新只是回了一个嗯,随后发了一个十块钱红包过去。
很快对面就回了三块钱。
荣勒:多了,还你。
行吧,非要这么客气也是没有办法的。
安野新插上一根耳机线,随意的找了一首歌听,他并没有边走路边玩手机的习惯,只是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
机器人这么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这是回来了?不会吧?温小姐不是说要到下个月才回来?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拿出手机,本是想给温律发信息,可想到若是温律没有回来,那自己的这个问题岂不是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了?
于是他退了和温律的聊天框,转而点开了温小姐的聊天框。
EN:温小姐,机器人回来了?
温小姐回得十分的快速。
妈:没有啊,他现在应该还在部队里吧,怎么了?
EN:没事了。
只要没回来,那就不需要去在意他为什么会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打电话了,估计也就是闲着无聊。
正想着,温小姐一条语言发了过来。
安野新看着那将近一分钟的语音,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听。
“哦对了,昨天去你舅舅那吃饭,正好温律打电话过来,我就跟他聊了几句,就说你都开学了,估计又麻烦同学叫你起来了,然后他说,没事,明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安野新:“……”
安野新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一种怒摔手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EN:假如,我把手机给摔坏了,你是出钱给我买新的,还是出钱让我修?
妈:我哪个都不选,你自己出钱吧。
EN:再见吧!温小姐。
温小姐一连发了一大堆幸灾乐祸的表情包过来,以示自己的兴奋。
安野新听了温小姐的话,点开了通话记录,在里面果然看到了凌晨五点半的时候温律打来的一通电话。
他此时无比的庆幸自己睡觉时将手机关机了。
到了教室的时候,荣勒正吃着一根油条,在看到自己进来的时候,顺手就将一个塑料袋递了过去。
张郅檬也在喝豆浆,一看到安野新,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挂钟,距离晨读还有五分钟。
林游比安野新慢了两分钟进教室,一看到安野新,开口就是一声国粹:“卧槽?安苟,你居然没有迟到?”
安野新淡定的咬豆沙包,拿过英语书,摊开,一直到咽下了,才回林游的话:“我没迟到,你很惊讶?”
“那不是废话?你可是一个星期就晨读就能迟到五天的人,今天居然能不迟到,这能不惊讶吗?”
“上铺叫得早。”
“咳咳咳……”
荣勒才刚喝了一口豆浆,就没忍住给噎着了。
安野新和林游同时扭头看着他,荣勒忙摇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擦了一下嘴角。
“没什么没什么。”
张郅檬将豆浆杯扔进垃圾桶里,有些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叫他起来的?”
“用脚踹。”
这下轮到安野新呛着了,他发现自己的后桌还真是个不打草稿的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偏还有人信,林游竖起一个拇指:“好兄弟,你真敢,早知道我高一的时候也这么叫他起床了。”
“高一的时候,你要是也是这么叫我起来,我绝对一起来就把你拍死。”
林游听着安野新凉凉的语气,感觉自己深深被人伤害到了。
他食指指着荣勒:“那他为什么还活着?”
安野新:“他跑得快。”
林游这下是真的被深深的伤到了,扭头转自闭去了。
恰好,英语老师进来了。
荣勒悄悄的问:“今天早上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是谁呀?”
“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我应该录个音的,这样以后早上叫你起来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费劲了。你是不知道,我刚是真挺想踹你。”
安野新权当没有听到荣勒的话,自己背单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