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莫离龙》咖啡.天使

3、第二章

　　当今现世若说贵族，
　　莫过于现存的‘冰’式一族。

　　此族总舵建堡于山峰央，意寓远离众多世人纷纷乱世。
　　是冷，是狠，是恨，还是愁。却无人得知。

　　除去总舵，分家在各个城，镇，村，乡亦各有二至三家有余。

　　然建于总舵之山非凡山，处处基于大自然天成的迷雾阵，乱石阵，息息相声，环环相扣。所谓基石乱相，铺天盖地。

　　而凡人经过此地观赏，却常常被这山间的美妙幻境所迷惑，最终进入迷雾阵而不得其归。
　　但冰式一族之堡却建于此中央，迷雾做屏，百花铺地，瀑布山水成背景，若人世间真有人间仙镜，大概也比不过此山此景之半分之貌。

　　冰家世代为官，为商，为江湖之人事。
　　朝野权贵寄予氏族，
　　商界富贵寄予全族，
　　江湖人脉寄予一族。
　　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武有武。也许造物者就是偏心，把所有的一切好处全往他们身上加。

　　他们的权势，富贵，人脉。无人不给他十分薄面。不然你今再此游乐，明却在西方极乐也不为过。

　　然，抛开所有浮云荣华富贵。
　　冰氏族本身却有着更为尊贵的存在。
　　外统传为，‘冰玄’。

　　据千年之说，千百年前，冰氏一族曾有一祖先修成佛。此祖先名为冰玄碎，生平心善好施，处处为百姓做主，年年旱灾，水灾，坍塌，收成不佳便自家次次开仓助民，——人间百姓敬他为碎蓝仙，只为他当时就一头的蓝发，身着淡蓝之裳飘逸仙骨之风，单名碎。传说此祖先逝世之时，天地都为他动容，而此祖先之房，在他安睡下之刻日落地，月闭目，星沉眠，然却只在那房闪起璀璨之光亮，而等光芒消失之时，此先祖的遗体也莫名消失，而后有人言，他曾看到此先祖与其他仙子腾云驾雾离开，引入仙班——于是，冰家有一头蓝发的人尊为冰玄——以此纪念逝世先祖与先祖的作为。

　　而尊为冰玄之人，一出生就会带有一头冰蓝的头发。出生时不哭也不吵闹更别提笑了，整个一个冷面修罗。他们一岁时，可以行走，虽然还是歪歪扭扭的；二岁时，已经会说话了。“咿呀，咿呀”的，甚至有时也会叫“爹爹，娘亲，饿。”；三岁时，不仅走的迅速，跑的利落，说的清晰，就连识字，写字也告了一个段落……于是，又有人传言，这是当初先祖造的好事，给予后人得天独厚的智慧，让后人世世过的顺畅。

　　然也，千百年过去，本代代终有一名冰玄的统治渐渐稀疏，一时间，冰氏一族之人意志极其消沉，同行尸走肉般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也许是天又再次感动，就在他们快有十四代没有出现过这种天才，绝望之迹，大老爷冰疏锍取的十四姨房却奇迹般的生出了一位带有“冰”家真正纯正血统的有着冰蓝头发的婴儿--冰玄青。
　　“玄”的称号也因此又重出江湖。

　　还记得生出冰玄青后，十四姨太颜焉岚得宠的不得了，也在那么一刻，冰氏族好似从万年沉睡般终苏醒而来，一各个又全重新活过来了。

　　转眼，冰疏锍也已生亡，当家的也换了一个，当家的冰玄青现任府中也有一妻，二子一女。

　　长子冰语玄，因为在冰蓝中夹带着平常人的乌黑秀发，并不真正继承了冰玄，玄字亦排到了最后；
　　二女冰玄凝，很幸运的继承了这个纯正血统；
　　么子冰玄悠，那可是在没有人觉得还会继承“冰玄”姓氏中悠然出生的。

　　而寄全部宠爱为一身的冰玄悠却被宠的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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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一进门，冰玄悠就看到服侍他的丫鬟站在那等着他回来。

　　“娘亲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找娘亲。”
　　“是，少爷。”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少爷——拉着一个人？恩，一定是我眼花了，孤僻成惯的少爷怎么可能拉着一个人嘛。

　　“爹爹，娘亲，孩儿回来了。”一手牵着段亦寻，小跑到大厅的冰玄悠乖巧的叫道。

　　“哎呀，玄儿回来拉～”碧倪仙放下口中正在与丈夫一起品尝的极品龙井茶，急忙跑到冰玄悠跟前，上模模，下看看，确定他没少掉什么后，又“呼”的一口气走回原来的地方。担心的程度，一目了然，只是伤心的是，眼前这个人人都爱宠的家伙，竟不让他们任何人叫他悠儿。谁这样叫他，他一概不应，不理。外加对你明目张胆的忽视。于是众人作罢，改为玄儿之称。

　　“爹爹，娘亲，您们看，今天孩儿带了一个人回来了。”说着，冰玄悠把站在他身后的段亦寻一推，他整个人就暴露在了冰玄悠家人的眼里。

　　“主人……”段亦寻小声求助道。

　　“……”冰玄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即使在家人前装的在乖，此刻亦显然是对刚才的称呼不满意。

　　“悠……”看此情形只好改口在叫。

　　“乖。”冰玄悠又是一笑，浅浅的。

　　现在又不是说这的时候吧。——段亦寻心生无奈。

　　坐在上面的冰玄青和碧倪仙傻了，刚才他叫玄儿什么？悠？没听错吧。

　　“爹，娘，他叫段亦寻，是孩儿今天在市集上看他欲被人调戏，上前解救出来的人。他好象是奴隶，要我当他的主人。嘿嘿。”冰玄悠讨好着，不过这一关，休想要段亦寻留下。
　　听这话的他俩，很有默契的对看一眼，又看看站在冰玄悠傍边长相清秀的小人儿身上。
　　果然标致。他们又是很有默契的一笑，脸却在冰玄悠紧握住段亦寻的右手的那只手上僵硬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爹，娘，孩儿想要他服侍我。”私心？他不知道，他只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谁也碰不得，也不准谁碰。他也说了他是他的主人了，那么他的一切也应该是只属于他的了。

　　“……”两人亦是无语。

　　“爹，娘不会连这点小要求也不答应孩儿吧。”眼看着硬的不行，软的总该行了吧。水气慢慢的在堆积，奴奴嘴，低着头，用小声的但他们绝对听得到的声音哭着。这招，屡试不败，现在他的眼泪练的都能收放自如了。

　　看着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的冰玄悠，段亦寻心生一阵刺痛，来不及细细探究，就被碧倪仙的话拉回现实。

　　“好，好，好。娘亲这就答应你。管家，还不快给少爷带回来的人备房。”看不得冰玄悠这副样子，碧倪仙首先举白旗，投降。心中却与冰玄青一样担心。

　　“是，夫人。小的马上就是准备一间客——”

　　“不了，管家，你只要在我的房间那在放一张床，就行了。”

　　“这，老爷。”为难的管家只好求助于任默默无语的冰玄青。”

　　“——-你就照玄儿的意思办吧。”叹息作罢，听天由命了。

　　“是，老爷。”

　　“对了，管家，打桶热水来，我要让他沐浴更衣。”说完，冰玄悠又是像阵风似的，消失了。

　　——--

　　一路向南走，通过厅堂，书斋，饶过南区之园——南轩，园各分四处，东院，西亭，北阁，而一向喜欢安静的冰玄悠所主处均在其后的“冷夕殿”。
　　冷夕殿位于最偏僻的南处，被冰玄悠肯首进于冷夕殿的仆人不过寥寥数十人，他喜欢安静，不喜他人探讨他隐私，于是用竹搭建成一房屋坐落在南侧，无人吵，无人闹，过之悠闲而不腻。

　　“主人，你的主处在哪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跟着冰玄悠左转右转，右转左转的，也不知道转了多少还是没见他停下，故问起。
　　“诶——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冰玄悠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吼他。可就是不喜欢他那么生疏的叫着，犹似在叫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感觉。但话到嘴边便被打断。
　　“欢迎回来，主人。请问有何吩咐。”来人微微欠身，询问着主人是否需要。
　　“恩，把守好冷夕殿，没经过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让他进来。”此人名暗客，生是冰玄人，死是冰玄鬼。存与黑暗，用与专门刺杀贪官污吏等——
　　“是的。主子”暗客冷然回了句便消失与前。
　　刚他只是看主子回答打个招呼——

　　“为什么不让其他人进来？”听完他们的话段亦寻闷闷的问。
　　“因为喔，冷夕殿是我的主处。”冰玄悠摸摸他的头，随口道。
　　“因为是悠的主处所以不让别人进来吗？”这是什么道理，段亦寻歪头。难道悠是怕别人乱进他房间？
　　“恩——就是这么回事。寻等到了房间就去沐浴吧。”
　　“可是……”人家还是不怎么懂嘛。

　　语未尽，话未完。但一道娇柔的唤声硬是让他住了口。

　　“少爷，奴婢按照王总管的吩咐，您要的热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可临时要放在您房中的床榻却须等到明日午时，现已到子时，工匠们早都收工不知去向了。”即使身着一身淡紫素衣却丝毫藏不住本身的秀美，贴身丫鬟素儿必恭必敬的说着。

　　“这样子——”沉思片刻。冰玄悠便道。
　　“吩咐下去，即刻拿一床新的被褥过来。明日也不需叫什么工匠过来，他和我一块儿睡变可。况且我的床榻本就大，爹娘因是没意见。好了，就这样吧，你也可以退下了。”二话不说的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道出，他也深知，即便真造了张床亦是没用，他还是会霸道的叫段亦寻同他睡在一起。这种认知，让他不免觉得别做麻烦事。

　　“奴婢遵命。那请少爷安好，奴婢这就告退。”素儿明礼的不言多问，转身欲离去。
　　“素儿，等等。”冰玄悠一声呼唤。
　　“请问少爷还有何吩咐。”
　　“等等命拿被褥的奴婢给我拿前几天爹娘刚从布庄拿回的青丝被，而我房里的旧被褥就都处理掉吧。”冰玄悠突的想起日前爹娘买的上好被褥。丝质柔滑，色泽呈青，中间煞是喜气的手工绣着红颜牡丹花。
　　“是那套吉祥套件之一？青丝被？少爷，那可是——”终于觉得不对劲，素儿欲提醒。

　　那套吉祥件，装有青丝枕，青丝被褥，青丝床单，外加二套青丝衣。那可是为了少爷与未来少夫人洞房花烛夜之日准备的。每件都用手工绣着各朵红艳花。

　　“被褥买来本就是盖的，不管何时都行。我说拿哪套就是哪套，记得其他配件也一并拿来。下去吧。”亦是霸道的命令，他启不知那些套件是给他未来之妻享用的。但那还远，无须考虑。

　　“那奴婢告退，这就给您准备去。”知是辩不过，素儿悻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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