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逆》DCLily

9、第二十四章 身份

　　“这，唉。”方夷则出乎意料地没有多说话，而是微微地低叹。王小雨不免多看了方夷则一眼，感到多少有些奇怪。
　　“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帮助，林秦也走了，不行我们先回去吧。”方夷则又言道，此时他的手机发出来了王小雨陌生的提示音，方夷则确实全身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雨，你先回去吧，我最近正好有点不舒服，想去看看医生。”他道。
　　“啊？我陪你啊，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小雨关切地问。
　　“唉，那个什么，难言之隐，小雨乖，别多问，给你方哥留点面子，你自己先回去。”方夷则几乎是在下逐客令。
　　王小雨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勉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方夷则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查看了那条讯息，屏幕阴冷的白光把他白皙的面庞衬的惨白，和医院那冷硬的消毒水味混在一起，只觉得他浑身散发出一种疏离且可怖的气息，与平日里的那个阳光大男孩，截然相反。
　　不，和江泓不同，方夷则没有精神分裂，他是有真正埋藏在骨血里的阴霾——那是他不愿回忆的童年记忆，是他不愿回想的那些女人的尖叫，嘶喊，那些男人的惨叫，嘶吼，那些人丧失人性，沦丧于药物和欲望的场景。
　　是的，方夷则是他的化名，他的原名是，方弋——N市最大的□□家族，方家的太子。
　　“任务完成。”方夷则轻轻敲完这几个字，按下发送的按钮。熄灭屏幕后，他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种野兽的呜咽，但很快又被吞了回去。
　　林秦那边惹上麻烦了，黎真知看着是个0，但是其实是林时的狂热追求者，林时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以至于林秦不仅没办法问出一星半点的消息，还要花时间安抚他的情绪。最终林秦联系上黎真知的朋友，叫他们来把他带走了。
　　待黎真知走后，林秦开始坐下来冷静的梳理各种线索。烤肉店离绣湖不远，但此时并未因绣湖中打捞起尸体受影响，在这个信息流通迅速的快时代，人们对这样的离奇事件似乎见怪不怪，各自仍平稳地走在他们的生活轨道上。烤肉店旁的绣湖里的女尸，似乎也没有影响食客们的心情。像极了冷漠而致死的社会。
　　此外，十一点和凌晨响起的两个电话，并不都是林时的手机拨出。这一点似乎一直被刻意忽略。两个小时的时间，谁知道绣湖附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十一点的电话中也会有惨叫声。当然，惨叫声不代表着林时在那时就已经死了。
　　无疑，现在江泓的嫌疑很大，但是他和林时是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呢？再者，怎么就这么巧，他的人格分裂症会在这个节骨眼发作？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触发的？如果是的，那么这是不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设计，想误导断案……
　　还有，那个华灼，真的只是一个路人吗？
　　正在林秦为这些线索焦头烂额之时，电话又响了。
　　......
　　另一边。
　　昏暗、暖黄的灯光下，江泓在医院中昏昏转醒。他在睁眼之前还犹豫了一阵，最后
　　压住喉间的血腥气，选择面对现实。办案的警官捕捉到他眨眼的一瞬间，立刻便通知了林秦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