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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病危 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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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突然病倒
全金州的皇亲国戚也罢,达官显贵也好几甚至是平头百姓都知道曾经一战成名,一度被人们信奉的战神百渊阳生病了,而且还不是不同的病。
就在三天前百渊阳那个终日以面具示人,且极少出门的义子破天荒的频频穿梭于太医院、金州各大药房以及各郎中家里,凡是从医的不关你事声名在外的也罢,小有名气的也好,甚至是籍籍无名或打晃子坑蒙拐骗的都被带来给百亲王瞧病,太医就更不用说了,差不多把整个太医院搬过来了,到了后面在太医院打杂的看见百曦墨都躲了起来,唯恐自己被抓了去给王爷瞧病,自己就是个扫地的,哪会瞧人啊,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整整三天一个亲王府把整个金州闹的人心惶惶,都开始猜测这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猜是早年间打战落下病根的,也有猜是王爷游历是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猜被仇家下了毒的,猜的最离谱的还是王爷是不是龙阳之好又犯了被男鬼吸了阳气了。
好家伙一时间众说纷纭,就王爷生病这事短短三天连话本子都写出来了。
就这我们百亲王别说只是病了,就是真死了也能从棺材里蹦起来给自己澄清一下。
却说现在的亲王府下人们来去匆匆,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看见百曦墨那张面具一出现更是抖三抖,平时只是对那张面具下的脸好奇,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了,百曦墨也不在乎,但是在隔着屏幕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能把人逼退八百米远,更别说抬头看了。
此时百渊阳的卧房挤满了人,都是太医郎中,百曦墨站在塌侧看着床上的百渊阳一言不发。
只见塌上的百渊阳双眼紧闭,眼下一片乌青,甚至印堂处都有一层淡灰色,嘴上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你还别说挺像被人吸了阳气的样子(咳咳,此情此景不可玩笑)一屋子瞧病的有的低头无言,有的互相对视一眼默默摇头。
现在一屋子人别说是医治了,三天了连百王爷的病因都没找到,个个束手无策,这王爷如今虽是个闲散王爷,不似当年风光,但毕竟是皇亲,都不敢怠慢。
终于有一个年纪大一点老者站了出来,之间这个老者一身官服,穿戴整齐,精神闪烁,虽头发斑白已入花甲但从精神上丝毫看不见一丝老态。这便是太医院之首张之林张太医,张太医医术精湛,见多识广,却说更是早年间在在游历的时候更实在神医世家做过旁听,你别小看想想的旁听,却也是受益匪浅。
只见张太医微微行礼说到:“小少爷,不妨张贴告示,广邀天下大医来为王爷医治。”因为百曦墨是百渊阳的样子,虽被皇上赐了百姓但不能作为皇亲,亦没封号,所以只能称作少爷或公子。张太医这样说无非就是不想再耗在这里了,毕竟三天了一无所获,声誉和老骨头总得保一个吧。
百曦墨行李到:“多谢张太医提点,只是您这出了名的神医巧手都无能为力,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救我义父,大概如今这般也是我义父的造化吧。”
张太医又说到:“小少爷不可灰心这天下能人异士居多,没准有我等不可比拟的人才呢。”听到百曦墨的话张太医更是有了几分满意,夸奖的话说不爱听呢?
“好,就依张太医的法子,我这就命人去张贴告示,这几日多谢各位前来,有劳各位费心了,等我义父醒来小生便亲自登门拜谢。”
太医院的另一名太医连忙回到:“我等能为王爷医治是分内之事,公子心意我等领了,如今赶紧寻法子医治王爷重要。”
“是啊,是啊。”
……
现在没几个人想待在这里,有了张太医脱身的法子还不赶紧走,现在可不是展示自己医术的时候,名不名誉的也顾不得了,毕竟前面还有个巧手神医张太医顶着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百曦墨看着一哄而散的医者们也出了百渊阳的卧房。
皇宫内皇上批着折子,几个太监宫女伺候着,只见王公公进来行礼到:“皇上,侯太医来为您请脉了。”
“嗯,让他进来吧。”有多旁边伺候的人说到:“你们都下去吧。”
“是。”
侯明进来跪拜行礼罢就听皇上问道:“成亲王如何了?”
“回皇上,臣等医术不精,诊不出开王爷究竟疾患为何。”
“连张之林也没瞧出来?”
“是的皇上,这几天别说是太医院的人了,就整个金州城大大小小的郎中都请了,都束手无策。”
只见皇上放下手里的凑着看着侯明说到:“简直荒唐。”
“臣惶恐,不过张大人已经提议让百公子张贴告示,寻天下能人异士前来为王爷医治。”
皇上看着侯明不知在思绪什么,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谢皇上开恩,臣告退。”
贴了告示的第二日便有人揭榜,还是个少年郎,穿着虽朴素,但干净利落,背着一个竹篮,细看之下竹篮里放的好像是一些药材,这两天有告示的地方就有百姓围着,看热闹是绝大多数人的天性。少年揭下告示边往亲王府走去,百姓也好奇,毕竟这几样就连太医院院首张太医都没有丁点法子的并,他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少年郎哪来的自信,便一路起哄般的跟上去了,一直到了王府门口少年被王府的人带进去了,人们才交头接耳三三两两的散去。
据说那揭榜少年进去不到一个时辰百渊阳的养子百曦墨变匆匆骑马离开了金州,不知是去寻医了还是去问药了。
这种茶余饭后消遣的事人们果然忘得快,百曦墨走后王府撤了告示便再没几个人去谈论这件事了。
第四章脱险
祖丽顺着那个毛子指的方向一路往前跑,丝毫不敢停下,虽是初秋夜路却凉的厉害,白天跟晚上温差有点大,祖丽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很单薄,又加上奔波逃命此时又冷又累又饿,但是祖丽丝毫不敢停下,毕竟是两条腿跑的,比不了骑马,只能忍着跑。
终于在祖丽不知跑了多久的时候听到了流水声,仔细听就在前面,祖丽看到了希望加快了步伐,终于在树林边缘的时候看到了水声的来源。
祖丽急忙在树林里捡了些树枝,来到河边找了处平坦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升起了火,再来到河边拘了几捧水喝了几口,又把之前杀的那条蛇简单收拾了一下穿在一根棍子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祖丽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火焰,火光映着她的脸庞,泪水却挂满了脸颊,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况且也是大小被捧着长大的孩子,也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就经历逃命奔波这种事。
祖丽想着“也不知道阿达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毛子追上,还有艾力哥哥他们有没有找到驻扎的地方,会不会也遇上凶残的毛子。”越想越觉得委屈便把头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
这边艾力带着人找到了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是几间破旧的土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积了很多沙土,不过用来凑合一晚上是没什么问题了,留下一个人驻守收拾整理,其他人跟艾力原路返回,来到跟族长约定的地点。
这都一个多时辰了,都不见族长他们过来,天上月都高高挂起,艾力他们开始着急了。
其中一个族人说到:“艾力大哥这都这么晚了,离族长说的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艾力连忙说到:“别胡说,族长有神明保佑能有什么事。”虽是这么说着,但不免还是着急。
这里荒凉广袤,沙海也很多,尤其是时不时会出现流沙现象,在晚上很容易迷路,好在现在接近十五,月亮比较亮,还能隐隐辨别方向。
艾力迟疑了一下当即决定带人沿族长他们的方向寻人。
族长这边因为是大批队伍,目标很大,毛子追的越来越紧,越跑流沙地带越多,根本没有可以避险的地势,除了跑没有别的办法,一路上抽着马儿憋足了劲的跑,眼看叫嚣着的毛子越来越近族长与族人的严重都透出了丝丝绝望。
终于在族长与族人们被逼到了一处山崖边上停了下来,这里的山崖像是黄沙土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的,虽不是万丈深渊,甚至崖底也可看见,但是这下去也是粉身碎骨绝无活路。
这时的毛子已经追上来了,就停到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前有山崖下去是死,后有毛子,但是以毛子的凶残落入他们手里也是难逃一死,听说以毛子折磨人的手段甚至可能生不如死。
对面毛子嗷嗷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只见那个领头的抬了抬手,毛子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笑嘻嘻的说到:“你们挺能跑啊,可让我一顿好追啊,不过也许是神也可怜我们吧,最终还是把你们赐给了我,哈哈哈……”
这是一个族人忍不住说:“呸,神只会可怜保护善良的人,就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强盗,神迟早惩罚你们。”
只见这人话音刚落,一条鞭子直甩过来直接将人抽了下来,一切都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只听见那个族人一声惨叫边从马上滚落下来,捂着脸在地上惨叫翻滚,族长与其他族人连忙翻下马查看。
族长率先来到翻滚的年轻族人旁边喊到:“阿曼,阿曼”,其他族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叫着那个被打的族人。
族长看向对面,是领头人旁边的一个人,只见那人高高瘦瘦的,脸上挂着半个狰狞的面具,就一个此时他正在仔细往腰间盘着刚刚抽出来的鞭子,不慌不忙,即使是只看得见半张脸也可看出他对刚才所做之事的轻描淡写,跟这边雪柯族人人脸上压不住的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间那个领头的又是嬉笑到:“你说你,我们这鬼面兄弟啊可是出了名的爱打脸呢,而且出鞭必见血。”
又转头对鬼面说到:“我说鬼面兄啊,你着什么急嘛,带回去再给你慢慢玩不好吗?在这里吵死了。”
鬼面并未说话,领头的也不在意,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边那个叫阿曼的小伙还在惨叫,此刻他的脸因为刚才那一边子已经皮开肉绽,甚至见骨,从左边额头处到右边下颚处,仿佛连被劈成两半了一样,鲜血也不断的冒出来,加上刚才从马上摔下来滚落到地上,整个人沾了不少沙土,伤口处更甚。鲜血此时已经染红了整张脸,此时整个人脸上手上衣服是都是血,在月光下看上去犹如一个狰狞的怪物一般。
族长看了看毛子又看了看身后的山崖,闭了闭眼睛绝望的喊到“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又看了看族人突然感到:“上马!!!”
族人并未多言,把阿曼扶起来扶上马,又上了各自的马,此时的阿曼已经没有再叫了,只是喉咙里不断发出低吼,喘着粗气,睚眦欲裂的盯着对面的毛子,仿佛要把对面的毛子生吞活剥了一般,但也听从了族长号令同族人上了马。
族长对大家喊到:“我雪柯族的儿女世代守护侍奉神明,从不做孬种,我雪柯族的儿女是神明的儿女,我们遇事绝不退缩,今日我们如若落入毛子之手必遭奇耻大辱,后面这崖下便是我们的归宿,跳!!!”最后一个跳字更是仰天吼出来的,喊罢就第一个骑马跳了下去。
族人们也效仿族长仰天长叹一声后紧随其后的跳了下去。
这时追祖丽的那几个毛子也回来了,刚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个问那个领头的说:“队长,这是咋回事?”
这边的毛子领头的也刚刚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说道:“撤,妈的,一晚上白追了,对了你们追的那个呢?”
“呃……没、没、没追到,让那个妞跑了。”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追不到,回去再算账。”
这边的艾力一路沿着族长出发的方向却没有看到组长的任何踪迹,心里越来越不安。眼看都半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办法又原路返回到约定的地方,最后决定先回他们找到的驻扎点再从长计议。
这边的祖丽吃了点东西又去找了点柴火把火加大了些,靠着石头困意袭来,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祖丽被一下惊醒过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缓缓坐下来,看看四周一切都很陌生,也许是孤身一人心里不安才觉得更加陌生。坐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去河边洗了洗脸,喝了点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祖丽决定按照昨天的路原路返回,就一头扎进了树林,昨天夜里祖丽为了不迷路在跑的时候在树上用短刀做了记好,这也是之前阿达教的,想到阿达祖丽又难过的不行,也不知道阿达他们怎么样了。
也许真的是有神庇护的,族长他们跟马儿掉下的山崖下面有一层厚厚的沙土,夜里在月光的映衬下看上去山崖很高,实际上也就几十米,人和马儿掉下来的时候由于重量叠加直接陷进了那层一米多深的沙土里,都吃了好大一嘴沙土,索性都活了下来。
当跳下来众人欣喜的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都选择了默不作声,因为不确定毛子还在不在,大概一个时辰后才慢慢起来起来活动收拾东西,众人牵着马儿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小湖泊,可把大家伙儿高兴坏了,切后余生又找到了有水可以安营扎寨地方,这大概是神最大的眷顾了吧。
族长的眉头并未舒展开,他担心祖丽,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现在只能等天亮。
第二天天一亮众人都开始了行动,族长带领大家找上去的地方。
艾力带领几个人继续延昨天的方向找族长他们。
祖丽在树林里继续原路返回,就在祖丽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赶紧找一棵树躲了起来,静静地不敢出声,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近,祖丽也越来越害怕,但还是强压下恐惧悄悄地抽出自己的小刀准备随时战斗。
就在祖丽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突然一身马儿的叫声传来,细听来祖丽高兴坏了,这还平安的叫声,平安是祖丽从小养大的马儿,绝对不会听错的。收起匕首便向声音的来源跑去,果然跑了不到三十米就看见了平安,最激动的跑过去抱住平安的脖子便哭了出来。毕竟是孤身一人过了一晚上,哪怕见到的第一个伙伴是平安也算是在心理上有莫大的安慰了。平安也用脑袋蹭蹭祖丽告诉她自己没事。
第二天中午祖丽误打误撞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祖丽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这两天都是靠自己抓点野味或干粮过的,只是眼看干粮也已经没有了,在一个小饭馆前祖丽停下来看了看,并没有进去,正要拉着平安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都两天了,族长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艾力在说话,祖丽连忙高声喊到“艾力哥哥,艾力哥哥是你吗?”
正在吃饭的艾力等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祖丽,只是为什么只有祖丽一人,正当艾力疑惑的时候祖丽一下冲过去抱住了艾力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两天受得惊吓委屈都要哭出来。
艾力哪见过这样子的祖丽啊,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祖丽先拉进店里坐下仔细,等祖丽情绪稍微好一点了再仔细盘问这两天的事,当听到遇见了毛子在座的族人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要找到族长。
找族长他们也不能在原地打转,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王都,只能一路走一路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二天他们找到另一个集镇落脚的时候遇见了族长,祖丽见了族长哭的比见了□□大声了,近几天的辛酸和委屈和害怕知道见到自己的父亲才彻底放下。
族长抱着艾力好声安慰到:“没事了,我的孩子,我们有神明的庇护,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