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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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之前，能照亮你一点就是我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张嘉佳《云边有个小卖部》】
和女搭档牵着手深情对唱经典情歌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接吻？接吻或许也特么可以罢了，但最令时与生气的是夏酌没有提前告诉他节目录制还会有这样一幕。而对于醋厂本厂来说，没有最生气，只有更生气。更令他生气的是，大渣男竟然好半天都没给他一个解释，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短信。
太嚣张了。
时与看过夏酌拍的每一部戏，从没有这么大尺度的镜头。他不禁想，难道是拍的时候有，但是后期给删减了？而老子看的难道都是删减版？？
这种尺度难道对夏酌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没提前汇报？
靠。
时与越想越郁闷，等到夏酌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想任性一回，不接。
他把振动直接换成了免打扰，又暗骂自己，觉得现在这脾气都是夏酌给惯出来的。
与此同时，他听见主持人报幕说下一首歌曲的演唱者是退出影坛近二十年之久的“老戏骨”——何艺姿。
时与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抬头望去，看到缓缓升起的舞台上站着的，竟然真的是她！
他叫过十五年“妈妈”的人。
也是近十二年来彼此之间音讯全无、毫无联系的人。
她居然体态未老，风韵犹存！她什么时候回国的？难道是要复出吗？
从看到“大变活人”的周骁，到眼睁睁看他的宝贝儿和女歌手接吻，又到现在看见他这个“假妈”…… 时与被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惊弄得很是凌乱。
何艺姿唱着她退出影坛前拍过的最后一部电视剧的片尾曲。那是很经典的一部民国爱情片，给很多八零九零后树立了“只有更作没有最作”的爱情观。参演那部戏的时候她虽然已过三十五岁，但演起二十岁左右的女主角竟毫无年龄上的违和感，难怪如今看起来，尤其是远远望去，竟连四十岁都没有。
台下的观众听着经典老歌，看着当年风韵，也不免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一个个都热泪盈眶。唯有时与暗嘲，不知现在究竟该叫这个“假妈”姐姐还是阿姨。
霍秋然再次打断时与的思绪，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老夏短信，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时与推开霍秋然的手机：“告诉他我想静静。”
“他要问我静静是谁呢？”霍秋然笑着打趣。
“反正不是他。”时与不耐烦地看着台上的何艺姿。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吃刚才那漂亮女歌手的醋，然后老夏想给你一个解释？”霍秋然为了安抚情绪一直不高的时与，又跟他开了个玩笑，所以没有立刻回复夏酌。
“随你怎么想。”时与其实压根不想再瞒着霍秋然他和夏酌的关系，霍秋然如果自己猜到的话，对他来讲就是卸下了一个大负担。
可惜霍秋然还未细想，夏酌的下一条短信就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帮我问下时与，何阿姨的歌他还要不要听下去，不听咱们就走吧。”
“何阿姨？”霍秋然又把手机递到时与面前，问，“你俩跟何艺姿认识？”
“认识，我妈。”时与冷哼一声，语气里没有丝毫尊重。
“何艺……何阿姨是你的母亲？”霍秋然十分惊讶，立刻将刚才开的玩笑忘到了九霄云外。
二十年前没有那么多流量，也没有那么多明星。哪怕只拍过一部好作品的演员也会被电视机前的观众熟知，更何况何艺姿拍过至少十多部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电视剧，二十年前算是很红、很大腕儿的明星。霍秋然小时候就知道她。
“不看了。”时与说，“走吧。”
霍秋然不明所以地跟着时与溜出了演播厅。
时与正掏出手机要给夏酌回电话，就听霍秋然赞叹道：“难怪小与你这么好看，原来你母亲是大明星啊！二十年前的明星是真的好看！”
“不是亲妈。”时与叹了口气，霍秋然只得闭口不言。
“喂，你在哪儿呢？”时与已经跟夏酌讲起了电话。
“七号化妆间。”夏酌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让霍队在外面等一下。”
“行吧。”时与依然恹恹的。
……
拆掉假头套又换去古装之后，夏酌就让化妆师去照顾别人了。七号化妆间是个很小的独立空间，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镜子前面给自己卸妆，最先擦抹掉的就是口红。
时与进来的时候，夏酌已经卸完了全脸的妆粉，正准备摘隐形眼镜。
“我来给你摘。”时与从兜里掏出一小瓶免洗的消毒洗手液，倒在手里搓了搓，便俯身凑到了夏酌面前。
“与哥，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夏酌推开时与，也没再去摘隐形。
“说。”时与还是压着椅子的扶手，欺身盯着夏酌，面色不善。
“按时间顺序吧。”夏酌在时与极具压迫力的气场下从容不迫地解释道，“米澜亲我不是导演组的安排，我们彩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这个动作，后期应该会剪掉，台里不会播出去，但是如果有观众拿手机偷录了，我也没办法阻止这条视频外泄。除你以外，到刚才为止，我没亲过别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时与的眼神温柔了下来，嘴上却问：“那你为什么不推开她？”
“那么多观众，而且好几台摄像机都开着录制灯，我又完全没准备，不知道是不是导演组临时给她安排了个借位的动作。”夏酌蓦然垂下眼帘，“所以我只能由着她自由发挥了。何况……”
“何况什么？”
“你高一才回来，你不知道她是谁。”夏酌叹道，“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初三以为跟我谈了场网恋，结果发现是被齐旻骗了的那个女生。当年她学习压力太大，又遭遇失恋，吃安眠药自杀未遂……”
“怎么是她？”时与拧紧了眉头。
“刚才我下场之后没有马上跟你解释，是因为她非要拉着我说话。”夏酌又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给你的解释听起来可能有点儿像敷衍你的借口，但是她刚才跟我说的话，和我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而且很有关系。她算是‘报案人’，所以我刚才没有办法立刻抽身。抱歉，与哥。”
“算了。”时与也长叹了一口气，“人家当年差点儿为你葬送一条命，这么多年过去，亲你一口也算是完成个念想。就当是吻别吧，我忍了。”
“可是如果霍队亲你一口，我是不能忍的，与哥。”夏酌的拇指贴上了时与的唇角，眯着眼睛说，“不要让我看见，也千万不要让我知道。”
“那你倒是跟那霍摊牌啊。”时与坏笑，“不然他再这么追下去，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不怕。”夏酌也笑了，“但是你明天就回去上班了，我还要跟霍队在这儿待几天，摊牌的话，你不怕他把持不住么？连你都打不过他，我是更不可能打得过他。我又不想把搭档给误杀了。”
时与想到刚才那霍说的“如果老夏是弯的，还有你什么事儿”，赶紧讪讪地换了话题：“那姑娘不会再缠上你吧？”
“不会。她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完成一个幼稚的心愿而已，她也跟我道了歉。”夏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为了配大红色的古装，刚才口红涂的挺厚，她只碰到了口红，我已经擦掉了。”
“没擦干净吧？”说时迟那时快，时与已经俯身吻了下去。
湿湿糯糯的吻，将夏酌的唇吃抹了一遍。
“得这样才能翻片儿。”时与笑眯眯地放开了夏酌。
“好，谢谢哥大人有大量。”夏酌却只是淡淡一笑，又要去说第二件事。
“哥？”这称呼太受用，时与立刻又把持不住地去亲夏酌。夏酌想说的何艺姿的事便没有说出口。
两人还没分开，就听有人敲了敲化妆间的门。
“霍队等急了吧？”时与站直了身子转身去开门，正想说“夏酌还没被我掰弯呢”，到口的话却立刻咽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人是刚唱完歌的何艺姿。
浓妆艳抹，仪态无虞。
眼神却不似年轻时那般热情洋溢，噙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寒霜。
见时与不说话，何艺姿说了声“小与”，便走进来关上了化妆间的门。
“你回国干嘛？”时与语气冷漠。
“小与，看在我当年出了墓地钱的份儿上，能让我跟夏酌说几句话吗？”出乎时与所料，何艺姿竟然越过他，直接朝夏酌走去。
“何阿姨。”夏酌礼貌性地站了起来，“好久不见，我不知道您也来了。”
“我爸的墓地你出没出钱我不知道。”时与戒备地挡到夏酌面前，夏酌没能理解这种突兀的戒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说……你爷爷奶奶的墓地。”何艺姿自觉地退后了半步，却还是越过时与的视线，求助般地望向夏酌。
夏酌拍了拍时与的肩，示意他不必跟何艺姿针锋相对。
“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这么些年了，请你注意管好你的嘴。”时与边说边拉住夏酌的手腕，想要赶紧把他带离这个独立的化妆间，以及何艺姿的视线。
何艺姿一直看着夏酌，近乎哀求地说：“就几句话，可以吗？我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当面说。夏遴教授，有些话不方便在……”
“跟我走！别搭理她！”时与已经拽着夏酌大步迈出了化妆间的门，“她一出现准没好事儿！”
“小夏，我住在……”何艺姿话音未落，刚被时与大力推开的门已经自动掩上了。
夏酌没听到后半句，何艺姿也没有追出来，只有乖乖在楼道里等候的霍秋然追了上来，问他们干嘛急匆匆的。
“不想被晦气缠了身。”时与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化妆间的门。
与此同时，夏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李云海。
“李局，什么指示？”夏酌看了一眼霍秋然，三人便同时慢下了脚步。
“指示没有，礼物有。”李云海说，“你要的人和东西，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你就能玩儿到，并且，过时不候。可问题是，你这趟度假，把大房二房都带上了，你还有精力玩儿吗？要不下次再说？”
“您也太小瞧我们这种人了吧？”夏酌低笑，“其实我一开始也小瞧了，但他们打了照面之后竟然相处的不错。我们这种年轻人吧，其实玩儿的很开的，尤其还有个国外回来的，根本不会被您这辈儿人遵守的传统礼教给束缚住，不然老婆和小三儿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度假行程里？今晚没问题，要玩儿，我还要带他们一起去玩儿。”
“一会儿有人会把地址发给你。”李云海又不免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还真没你们年轻人会浪。”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