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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张纸引发的血案 ...

  •   这个地方,属于是看起来有人实际上没什么人的小村庄。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不会忍姐姐是准备回总部接任务的吧?

      啊这……

      那不就是完全暴露了还被忍姐姐耍了一下吗呜呜呜呜呜

      他握着刀愣在原地,站在村口,转身就是踏进树林。

      算了,耍就耍吧,只要他不说,他就没有迷路。

      (义勇)木着一张脸,叹气,这要是半夜,估计他命都要没了。

      所以说,来了鬼灭怎么能不试试呼吸法呢?

      光是这么想着,他更加觉得需要准备准备,不要在见到炼狱大哥之前就被什么杂碎鬼啃了,这情景……

      不如想想就是等同于义勇拿着一把半的日轮刀然后被随便一个鬼吃掉了,这可真是惊悚场景,被舍友知道了绝对会打死他的。

      重点是,他觉得鬼完全不会怜惜徽章的。

      是吧是吧,指甲一长,那不是把徽章给刮花的问题,是直接把它掰裂开的问题!

      而且,万一舍友要来问她重金买的刀子怎么办?

      总不能说:不好意思,被鬼拿走了。

      真的会被打死的!

      舍友下手完全不会手下留情的,她那手劲,敲头是能感到头晕的地步,可她本人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就硬使劲,漫展上的小伙伴见她打闹都是绕着走的……

      说好的要练习了,结果还是对着树发呆。

      所以说,他是怎么会说日语的来着?

      他自己:怎么会的?

      大脑:不知道啊,自己会的。

      他:你会不会呼吸法?

      大脑:啊?深呼吸?

      他:哦!我悟了!

      好吧,他并没有醒悟。

      哪怕是摸着这双手上的茧,哪怕是能像之前那样跑出来很远距离,哪怕是握刀异常熟悉,他都不会觉得自己能用几个小时速成出来一个「水柱」,这不完全是异想天开吗?

      然后他就跃跃欲试地拔出刀,深呼吸一口气,念了一句: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别问为什么是炎之呼吸,问就是想体会一下究竟行不行。

      小声:私以为水呼的壹之型和炎呼还挺像,果然是不共通的东西吗?

      (义勇)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效,然后他就安稳了,果然他不是个练炎呼的材料。

      虽然这么说不太对,毕竟他可能连水呼都用不出来,但是,人还是要有理想的,比如(伪水柱)拿着断刀在这里表演一个炎呼切空气。

      ……

      等一下,断刀?

      绝对是因为顺手吧,正好在手里就拔出来用了!他绝对没有说这刀不好的意思,绝对没有!

      他把心里怪罪是刀用错了所以用不出炎呼的言语划掉,就像这样:我用不出炎呼绝对是义勇的刀不行

      如果有什么人在旁观的话,应该是会觉得奇怪的。

      他说出来的呼吸法很斩钉截铁,声音很轻,却分明是坚信自己可以使用才……

      但他没能成功,他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迷惑。

      然后他抬起了手上的断刀,就让它继续在树影之下,感受那些许的阳光一角。

      空气几乎是凝滞的状态,哪怕是刚刚被挥砍过的那一处,也是马上就被填充满了,马上就被无孔不入的无形之物浸满了。

      但他本人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他可以在此地,面对那把断刀,渡过一个完整的下午。

      好像,其实已经是这样了。

      在不经意的时候,原来那边天空已经变成了渐变的橙红色,他抬头看了一眼,觉得很像那种三色的冰淇淋,蓝,粉,紫,夹在一起,互相就像是要化掉一样地扭曲。

      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义勇的眼睛捕捉到了一道狭长的,掠过森林的黑影。

      他不确定是不是乌鸦,或者还可能是蝙蝠?

      这会子,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逃避的欲望了,众所周知,女孩子不要走夜路,男孩子也一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遇上的是鬼还是变态……对了,一般来说,如果是鬼灭的话,可能是变态的鬼。

      很现实,也很惊悚。

      他把刀收起来,背在羽织后面,然而放一把还好,两把着实是膈得慌,所以他选择把炎刀背过去保护,侧面一把准备应急的“好刀”。

      期间,他遇上了一个慌慌张张的樵夫和一个小男孩。

      樵夫看见他的刀,脸色不妙地跑回村庄,小男孩也差不多,所以他掏出了之前在漫展上买的巧克力,因为是准备集邮的时候用来增加好感度来着,所以都是一小块装,正好拿来分给小男孩。

      然后,那个男孩觉得一块不够,又拿了三块。

      其实义勇很想问问他是干什么用的,毕竟他看起来很珍惜的样子,也不像自己会吃。

      但明显,人家不会随便说的。

      所以,他问了什么导致男孩一言不发?

      没什么,就问了问他是不是有小伙伴,小伙伴是不是还健在而已。

      “哥哥变得奇怪了,他今天什么都吃不下去,他很爱糖,如果是糖果的话,如果是糖果的话……”

      很好,看起来有情况。

      “你父母不会是在树林里消失了吧?”

      “这里,有没有鬼?”

      他看起来很惊恐,吓了一跳,抓着巧克力就是逃。

      鬼好像是个禁忌词汇来着。

      义勇觉得壳子的脸其实没有丑到吓人的地步吧,要他自己来说,穿女装都不会违和的脸真的不至于半夜吓走一个小孩。

      然后声音,这还不够温柔?

      谁听了不直呼温柔小伙子,总不至于唱一首童谣自证清白吧?

      所以,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或者,这难道是送错礼物降好感度了吗?

      ……

      不想要就别收啊!一共就八块,他自己捂得都要化了,还没舍得吃,他留着全送给大哥不香吗?

      他本来想逃,毕竟现在,他啥都没学会,别说杀鬼,他就怕上去给鬼来个饭前小菜。

      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旁边的山上也是黑影晃动,这些人连灯都不点,义勇已经快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太微妙了。

      本能让他快跑,但有一种奇怪的引力让他快点往前冲。

      他沉默地思考了两秒钟,如果是舍友的男神,一定会向前直去的,他现在穿着鬼杀队的队服,然后毫无作为,他自己都想先打死自己。

      他本来就是因为向往才出的cos,被拉出来什么的,大概是个借口,他就是那种,不拉一把是没有胆量去做的人,超级向往大哥那种开朗的性格,但自己又自闭极了。

      不要怕,最起码杀一只鬼,告诉大哥你配得上这身衣服吧。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深呼吸了,天人交战到了好时候,就开始自暴自弃,大不了和这个破鬼拼了,一换一也不是不行,他换了说不定就回去了,然后这边一个村子的人都能安稳下来。

      稳赚不亏……亏……亏死了啊啊啊啊啊!

      万一真的死了呢?

      好吧,总有那么一天的,一直学不会杀鬼的呼吸法,还要装义勇?那还不如就当没他这一号人呢,都被忍姐姐看见了,就不能当缩头乌龟。

      男孩绕了几个弯,轻手轻脚地转入小院,合上了稻草搭成的院门。

      门内,是已经变形了的,扭曲到看不出人形的肿胀物体。

      不过只是短短的一天而已,不,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

      “哥哥,快点……这里有食物……”

      他没想到,仅仅是外出寻找食物的短短时间,他的唯一亲人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男孩把手臂伸到那个怪物的口器旁边,那看起来已经完全要成为蜘蛛的人,他在这凉气上涌的时候,呼出的都是腥臭的气体,密集的牙齿张开,涎水滴滴答答地淌到那根白嫩的手臂上。

      什么啊,他不可能会想吃什么野果的,那用红色的油纸包装好的糖果也不行,也不是什么干瘪的鱼肉。

      “后退。”

      义勇的挣扎其实只在一念之间,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来了,水蓝色的刀刃很稳地卡在了脖子中间,因为他单手操作,力量完全是不足够把那个一看就很厚的粗脖子砍下来。

      结果呢,就是那男孩还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被义勇一胳膊甩出去,别说手臂了,半个人都要没了。

      然后小男孩就缩在地上,捂着右侧的肩膀,开始痛哭,一边摸眼泪,一边想按着伤口,结果就是满脸都是他自己糊上去的血,看起来吓人极了。

      看到旁边的前车之鉴,义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双手握刀,踩着那攻击过来的手臂,借力拔刀,把他脖子划开一个大口子。

      这个新生的鬼可能是因为吃到了一点人血,加上空气里都是血的味道,所以很亢奋地嚼着空气,嘴里的血沫子和一点碎块都掉下来,砸得地上都是很离谱的血坑。

      义勇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

      正所谓南方的蟑螂又大又会飞,所以蜘蛛也要这么诡异吗?

      而且,他的口水巨恶心诶!就算被吃也不要这么恶心的口水吧,真来啃一下,岂不是口水洗头?

      对了,蜘蛛的话,那隔壁就是蜘蛛山?

      他脑门上的弹幕立了起来: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不如等他们路过的时候一起解决?我只要拖时间就行吧?)

      (那万一就是因为这么点时间的差距,主角没救上可怎么办,本来差一点炭治郎和猪猪就没了……)

      “你哥哥去过什么地方!”

      他大声问男孩。

      “呜呜……最高的山!”男孩嘶哑着吼出来,他本就哭得撕心裂肺,喊完这破音的一声,马上就咳嗽起来。

      他看向正前方,那陌生人的身形,在他那个已然不再为人的兄长面前,显得尤为矮小。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刀刃涌出的水花如浪,这笨重的鬼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双爪还是维持着抓取的姿势,这就被平直的弧形一斩从中间切开了掌心。

      义勇在空中翻滚了一圈,从侧面翻到了这个鬼的后面,他看着鬼因为惯性向前倒,颈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刚砍断的手也复原,半跪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转过头,红色的复眼直勾勾地盯着义勇。

      义勇甚至来不及感叹自己是怎么用出来的呼吸,赶紧地过去把男孩揪着领子提到邻居家的屋顶上。

      他已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了。

      呼吸,呼吸,呼吸,呼吸。

      他再次站在那个鬼的面前的时候,在庆幸,这是一个行动迟缓的,还没完全适应的家伙,看他愣愣地左摇右摆,把自家房子毁掉,继续嚼空气。

      感觉有点傻。

      然后,他猛地把头转向了义勇。

      !

      几天没吃饭看给孩子饿的。

      他脸都僵掉了,他想逃,腿都在发抖,谁能不害怕呢,要是可以他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旁边的谁喊救命。

      但是,这旁边有谁?

      指望那个断臂的几岁孩子,还是在门缝里偷看的一堆邻居?

      都不可能。

      很难受,呼吸也有点上不来,就是那种,一紧张就,胸闷气短,头昏脑胀,但他真的真的冷静不下来。

      他只能一直逃跑。

      他在变慢,鬼却在变快。

      每次差一点点就被招呼到,差一点点就被抓住衣角,差一点点就被咬到脚,他都想哭,想埋在舍友怀里哭。

      他聚精会神地在躲,刀没力气出,不敢出,这么紊乱的呼吸,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用不出什么刀法,单砍约等于送死。

      等一下,我飞出去一张什么纸?

      红色的,上面印着大哥,隐约能看到有点淡红的字体,好像是“继子”。

      ……

      ……

      什么!

      我的命根子(继子证)!

      我怎么不记得我藏在怀里!不是在咖啡店里拿出来看看而已吗,我有很好地包了四层的!

      义勇睁大眼睛,只觉得时间都暂停了,眼睁睁看着那张纸飘到石板砖上,鬼下两脚能直接把砖踩个窟窿。

      !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嘴上说着水车,实际上用起来却是水车改变方向,踩塌了屋顶,翻身,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在腿部,接上流流舞,只求最快速度冲到鬼面前抢救一下自己的老命。

      第一次感觉快到风在刮脸,化身水流,蜿蜒而过,在无意中呼吸全集中,每一步都不知方向,就是没有被限制的溪流,他竟然能产生“这个鬼我一招能秒”的错觉。

      最后,他甩刀,在离鬼只有一步的地方把那张纸牢牢护在身后。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之潮。”

      他很温柔地在念着,毫无畏惧地仰起头,本来他应该是那个因为恐惧而自投罗网的猎物啦,现在,不妨试试看成为一个……

      渔夫?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要面对大海的风浪,是这样吧?

      还能怎样,鬼都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抽搐两下,就变成了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搞得他很糟。

      一只乌鸦,看着他本来抱头鼠窜,为了一张纸回来把鬼砍杀了之后,又万分怜惜地捡起纸,那目光温柔得好像在看老情人。

      “嘎嘎——”

      好的,它觉得这个人有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一张纸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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