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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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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和解脱都无法彻底,那就让心温文尔雅的沉淀在这并不像是空穴来风,但却再也无关痛痒与孰是孰非的较之边缘里自生自灭,就让遮住眼的手也遮住透亮的心,因为我再也无暇顾及我们之间的陈腔滥调了。
冬宝儿,你曾说过自己,习惯在谎言中辨别真伪,最令人庆幸的是在一场恢宏的泡沫里,看得见一抹稍纵即逝的真,催眠自己总胜过真相大白。
可你忽略的是我们其实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下去,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互相折磨又爱着,真相向来是不尽如意的。
当冬宝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痛苦,看见我跟罗生纠缠时,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相反,我还显出一种毫不含蓄泼皮无赖的态度,她直挺挺的站在房间门口像蹲门神,罗生拢了拢头发,从容的穿上衣服坐在床边抽烟,顺便还给我点了一根,罗生的镇定自若让我刮目相看,觉着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
“我恨你。”冬宝儿擦着眼泪又说了一句,“我恨你。”她反复的说着我恨你,在我看来像是被枪毙前的犯人临死前的扑腾,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转身走了,我跑到门口听见她下了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中间有好长时间的停顿,还有哭声,一下一下的,最后随着脚步声的消失,声音也消失了。
我套上衣服光着脚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没几口就见了底,我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里慌得厉害,我听见罗生从房间走出来,我靠在厨房门口对着她笑,她也微笑的看着我,她说:“哎,她不得狠死我啊,捉奸在床,这事儿真够缺德的,第三者我是当踏实了。”
“我看你比我镇定多了,一回生二回熟吧。”
“你说你什么人那,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罗生说完就套外套穿鞋,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这就走啊?”我走到她身后问,但还搭把手把包递了过去,罗生冷笑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包说道:“不走,等着你家醋坛子回过劲儿折回犯罪现场怒杀奸夫□□?我有病啊?”
“看你的说的,你要方便我请你吃顿饭?”
“别装了,递包的时候可比这痛快了,我呀,甭给自个找不痛快了,赶紧走是正事儿。”
“那成,今儿你受惊了,改天联系你请你吃饭,压惊。”
“别,瞧你的脸色儿跟他妈心肌梗塞似的,你以后没事儿少联系我,冤不愿啊我,上回盖棺定论,这回逮现行,真他妈尿。”
“听你的,那我就有事儿联系你。”
“滚蛋,有事儿更别找我,少给我裹乱,走了,警告你啊,你这烂摊子别让我沾一身骚啊。”
“行行行,对不住,让你这奸没偷痛快,回头有机会咱两在合奸一回。”
“你说你是装傻啊,还是没走心啊?我瞧内姑娘挺好的,配你都委屈。”
“行了,大姐,你们都委屈,赶紧走吧,不然等会指不定谁给谁收尸呢。”
罗生甩着高跟鞋拎着包步伐坚定的离开了,我愣了会神,不一会又起身换了套新床套,被子,枕头,我无法阻止这种泛着傻气的行为,我模糊的意识里,让我看起来可笑而愚蠢。做完这些,我孤零零的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在等待什么,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除了等待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即使它多数时另人可怕的绝望,任何酷刑都无法与之相比。
我终于找到了一种自我了断的方式,简单而迅捷,一种我们所理解的方式,如同微笑和握手般,简单而不忠,背叛有时是最后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