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捌》绍语语

28、第28章

　　“无暇！”零零九突然有种要疯狂的感觉。
　　这无暇压根没听见，已经和白狼一起扑上，站在衔着小狼的灰狼前，那灰狼看她身上披着白狼的皮毛，全身都是狼的血腥气，眼神突然有些怯。
　　“把它放下！”无瑕竟然对着狼命令。
　　灰狼迟疑地盯着她，就在此刻，那只扑上的白狼没有攻击刚才要攻击的另一只灰狼，而是扭身冲过来，咬住它的咽喉，灰狼吃疼甩脱小白狼，其他两只狼立刻扑上，狠狠咬住母狼，母狼并不闪躲，眼神凶狠地咬住那只狼。
　　无暇竟然在此刻和合身扑上，抬手，刀扎进衔着小狼的灰狼眼睛。
　　她没停下来，转身抓住另一只死死咬住母狼后腿的灰狼，那灰狼见她来势凶猛，竟然狠狠撕脱母狼的后腿，转身再扑无暇。
　　无暇刚要窜到它肚子下面，那只被她和母狼袭击的灰狼，本来瞎了眼睛，却一张嘴咬住了无瑕的肩膀。
　　零零九被他们瞬间的战团惊住，却无法，只得迅速冲上，此刻无暇已经被咬到肩膀。两只狼夹击她，零零九用劲飞起，刀落，第一只灰狼的半边脸被他砍了下来，他正要回力救无暇，无暇却已经窜到扑上狼的下巴处，刀卡住灰狼的脖子。
　　零零九以为她要得手，却见她一皱眉，肩膀咔嚓一声，刚才灰狼咬的地方竟然露出白骨。
　　“无暇！“零零九痛叫，合身扑上，将无暇几乎甩脱的刀接过，用力拍下，刀横着插进灰狼脖子。
　　“无暇，无暇！”零零九抱住无暇，无暇却痛眯着眼睛，转头，看着母狼与另一只灰狼，那母狼已经没有了一只后腿，肚子被另一只灰狼咬住，却冲势不减，也咬灰狼，头却够不到，她惨呼着，突然扭头盯住无暇，无暇抓着零零九的手，只说了一个字：“救……”却再也没有力气，颓然倒下。
　　零零九会意，此刻若让最后一只狼得逞，他们精疲力竭只有进狼腹的命运。
　　母狼见无暇倒下，绝望地低嚎一声，突然回力，自己的肚子就在灰狼嘴下破开，她却在解脱的瞬间，一口咬住灰狼脖子。“咔！”一声，竟然生生将两边的牙对进灰狼脖子里。
　　灰狼剧烈抽搐，却再也无法脱困，很快死去。
　　零零九拿着刀看那断腿破肚的母狼，明明已经死了，两只眼睛却没有闭上，盯着远处被甩脱的小白狼，眼光仿佛要透过最后一息生命，传递她所有对孩子生的盼望。明明已经死了，竟然从它怒睁的眼睛里滚下大颗的眼泪。
　　零零九全身抱起无暇，摇晃着挪到小白狼身边，小白狼脖子上一圈深深的牙印，此刻却睁着一双眼睛，孩童般看着走到它面前的零零九。
　　“对不起，让你刚生下来不久，就成了孤儿。”零零九说着，将它提起，放到无暇怀中。无暇最后的一扑，是为了它的母亲还是为了它？
　　为了它吧？才出生不久的小狼，哀哀看着他们。
　　零零九看看还没有停的大雪，心中盘算，如果灰狼是抓了小白狼来定然是从山洞中抢来的。于是，循着刚才灰狼的足迹慢慢前挪。
　　小白狼蜷在无暇怀中，闭眼沉睡，无暇则在昏迷中沉沉睡去。
　　但愿这场雪快点儿停，不然他们三个恐怕都要死在这连绵的雪海深山中。
　　很快，零零九顺利找到山洞。他找些树枝点燃，围着火堆看无暇的伤，肩上已经血肉模糊成一团，凝着的血和里面的棉衣粘在一处，肩里的白骨露在外边，她当时竟然只是蹙眉，连痛叫一声都没发出。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痛得缩了又缩。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心里为她惋惜着，仰天长叹。
　　火噼啪响着，零零九又看看小狼，小狼的伤势不重，喂它些水后，它就蜷在无暇怀中，不肯离开。
　　零零九抱着一人一狼，努力回忆着回到百谷子那里到底要多久路程，低头，看无暇的嘴唇上凝着血珠，便用刚才化的雪轻轻擦她的唇角。
　　“若……”无暇突然轻声呻吟一个字。
　　若？原来她的心上人叫若？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把这样彪悍勇猛的女人俘获？
　　零零九想起无暇头顶那叶绝望的绿，轻轻抚她额头。
　　无暇的脸却顺着他手的方向追逐而来，零零九停住手，她的脸便在他掌心慢慢磨。她慢慢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掌，温热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下，零零九以为火光下自己看走了眼，便低头细看，热气扑到无暇脸上，无暇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迅速地她的唇又慢慢摩挲起他的轮廓、他的脸颊、他的唇角，“别离开我……”无暇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小小声的恳求着，轻轻压上。
　　她伸出舌头，轻舔他唇角，同一时刻却呜咽着，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泪汹涌流下，打湿他的脸颊。她却绝望得不敢睁开眼睛，就像是再也看不到天明、看不到日出，再也没有生的希望般，将所有绝望都落进这个绝望的吻中。
　　这吻带着绝望的痛，痛到零零九手一紧，恨不得将她融进怀中。
　　这是他的，永不能分割的她。不知为何他心口突然万马奔腾般叫嚣起来。
　　他愣住，连忙拉开自己和无暇的距离。
　　无暇的脸和嘴没有追上来，只是那呜咽的哭声，轻轻飘进洞内寒冷的风中，刀一般扎进零零九的胸口。零零九只能紧紧抱着她，心也痛得缩成一团。
　　小白狼好像也感受到无暇的绝望，不安得睁开眼睛，盯着无暇，将头拱进她怀中，随着她一起呜咽。
　　零零九无措的抱着他们，望着黑暗中的洞口，募然生出一种愿望：如果可以活下去，这样的山洞这样的一生也是好的。
　　冷风在洞外呼啸，突然，他听到风中一阵杀伐之气的琴声呼啸而过，盖过冷风，直扑向四面八方。
　　“由小诗？”他一惊，难道这个丫头竟然没有回谷？
　　想到这，他顿时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