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捌》绍语语

25、第25章

　　零零九说服不了由小诗，他觉得自己出谷以后遇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零零七难缠，无暇难缠，由小诗更难缠。
　　出谷前，由小诗还不忘喊过童生来，零零九不知道她跟童生有什么别扭，只是这些天童生每次见到由小诗都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次由小诗刚坐上来时的马车，就趴到车窗上探出头，冲着童生喊：“童生，你过来看看我。”
　　童生不明所以，躲在师父身后不敢靠前。
　　“过来，我又不吃了你。”由小诗听见他不敢靠前，扭啊扭的声音，扑哧笑出来，指着他道：“你得记住我这国色天香的样子，等你师父想找我的时候，也好一认一个准。”
　　童生冲着她扔个白眼，小声道：“还国色天香呢，脸皮厚过城墙，这么厚脸皮的人，我怎么忘得了，哪天想起你，哪天就全身起层鸡皮疙瘩。”
　　由小诗呵呵笑，高兴道：“那我祝你天天晚上睡觉起鸡皮疙瘩。”
　　“我呸！你这个小妖女，就……”童生的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了，师父只是轻轻捏他一下，他的小脸立刻垮下来，无限委屈地看着师父。
　　“呵呵，童生，这次知道我为啥叫你了吧？还没跟你玩够呢。”由小诗听见车下的动静，高兴地脸笑成一朵花。
　　百谷子将一包衣服和药材放到零零九手中，冲他点点头，轻声道：“一路小心，如果遇到无暇姑娘，你救人也别忘了身边还有这个丫头。”
　　“百谷子，你这口气太像我爹了，要不，我认你当干爹？这样咱们是亲戚了，我以后有个头疼脑热让你开药也不用求。”由小诗在车窗上向着百谷子的方向开玩笑，童生听了她的话气得想要冲过去，却被百谷子定在当地。
　　零零九不好意思，只得低声抱歉道：“对不起先生，小诗不知道……”
　　“不用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低声说完，仰头对由小诗笑道：“干爹就不必了，姑娘想要治病尽管来，这里并没有拦住你的东西。”
　　“说话算数，就算我带朋友来，你也肯医？”由小诗像是专门等百谷子这句话。
　　“是。天不早了，赶紧赶路，说不定能到云来客栈。”
　　“那客栈叫云来啊，挺好听。”由小诗笑着，对零零九使劲儿招手，零零九只得在车下拍她一下，将她的头按进车内，跨上车与百谷子师徒告别，童生依然保持着前冲的动作定在那里，百谷子也不解开他的穴道，他只得对零零九眨眼睛。
　　零零九好笑地点点头，一扬马鞭，向谷外驰去。

　　如果前一刻是春天，下一刻是寒冬，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当马停在山上时，零零九望着满山皑皑白雪，经过一片短短的平原，立刻是大从茂密树林，虽然中间有小道，此刻却全被白雪覆盖，什么也看不出，铺面的大雪被风兜着撒过来，让零零九浑身打了个机灵。
　　由小诗钻出车，抖了抖身子，猫一样窝进零零九怀中。
　　“雪很大？”她抬头问零零九。
　　“嗯，非常大，已经覆盖了我们来时全部的路，刚才无暇姑娘如果从这里出去应该留下过马蹄印，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估计早就被白雪覆盖。”
　　“那找不到她了？”由小诗轻声问。
　　零零九望着远处绵密树林中也是厚厚一层积雪，不由感叹，如果这雪只下了这半天就已经积到这个地步，今年的暴雪来的也太凶猛了。
　　“姐姐到底急着去干什么？”由小诗好奇问。
　　零零九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果身在渡府的无暇要去调度煤炭应急全国的百姓用煤，那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事？既然不知道，还是不说为好。
　　“她没告诉你？”由小诗更加好奇，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
　　“她说有要紧事必须立刻走。”零零九不正面回答她，扯动马缰，向隐隐辨认出的树林方向跑。
　　马一踏进雪中，似乎感觉到了雪的寒冷，立刻抬蹄，雪花扬起，刚才身后山谷中绵绵红花早就仿佛是梦中一般。
　　零零九笃定地带着马车在林中慢跑了一个时辰，按照平时的计算，此刻，他们即使因为下雪时间有误差，也该突破这片雪松林，到另一片红松林，可是他又慢慢转了半个时辰，被一棵接一棵的雪松弄得有些晕，树都一个样子，而两片树林间的那一小片草地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被他塞回马车的由小诗再次探出头来。小声道：“傻瓜，你走错了，一定走错了，虽然味道有变化，可这片林子的味道，来时从来没有闻到过，不要往前走了，不然就转到童生说的那片森林了。”
　　零零九拉住马，有些愣怔，此刻天已经慢慢阴沉，估计并没有到晚上，只是因为下雪，天刚到下午，却已经阴黑得好像到了晚上。
　　“回去！”由小诗此刻没有撒娇，而是突然拍他肩膀。
　　零零九正奇怪，突然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很淡，却夹着野兽的腥气冲过来。
　　这是什么野兽的味道？他正纳闷。
　　“嗷！”
　　“嗷！嗷！”随着不同地方传来的几声狼叫，零零九立刻意识到，他们冲进了有狼群的树林。
　　而这些狼似乎也找到了猎物，正在呼叫伙伴。
　　难道，狼群闻到了他们的味道？
　　零零九分析情况，抽出备好的刀、箭还有火把。
　　“不要点。现在点火，狼来的更快。”由小诗按住他的手，对他道：“狼不是冲着我们，我听到它们正向我们的前方冲，差不多有二十多头狼，估计是围捕它们的猎物，我们转回去，踩着刚才的车印，迅速退回去，还来得及。”
　　零零九一听由小诗这么说，也觉得若狼群没有发现他们，按照原路返回是最好的。
　　于是车转过马，向来时的方向疾奔。
　　“不对，马车印不对，有点儿偏左，你调整一下，不然一会儿就偏大回不到原路了。”此刻由小诗也坐在他旁边仔细听着，神色凝重。
　　马似乎也感觉到危险，向来时的方向飞奔，逃命一般，其实力气已经用疲，却还在奋力奔跑，马和车上两个人都被林中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惊住。
　　突然，狼嚎中传来尖锐地惨鸣，开始还是一声，后来传来连续的几声叫，接着是一声长长凄绝地长鸣，接着狼群几乎同时嚎叫起来，又突然间没了声息。
　　林子里除了得得马蹄声，就是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那些狼遇到了什么猎物，叫声这么凄惨？”零零九不由得问。
　　心脏一抽紧，眼前突然冒出一丛黑色发髻上一星绝望的绿。无暇？会不会是无暇？
　　他想着，立刻否定，无暇是拿着百谷子为她画得非常细致的地图出来的，她不会像他一样托大，以为自己来回两趟，就记住了路。那不是她，会是谁？
　　正想着，头顶突然一声叫。抬头，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居然向刚才他们冲来的地方俯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