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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给你来暖被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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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榕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温鹿时提前通知家里几个大伯,今年过年会回家。
她虽然和几个大伯没什么感情,除了妈妈,老家也就这几个家人了。
飞机降落后,温鹿时被顾川叫醒,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毛毯:“毛毯你让乘务员拿的?”
顾川微微点头,然后又听到温鹿时说下飞机后直接去他家。
陡然,他怔住了。
直到下飞机后,打了车。顾川才问他:“今年是要在我家过年吗?”温鹿时发呆地看着窗外,也不忘回应他的话:“我们毕竟领证了,过年肯定是在你家过。”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总觉得这俩位并不像新婚夫妻。气氛陷入尴尬,司机点开车载音乐,一首刘德华的《恭喜发财》在车里尽情唱着。
司机本就是个爱唠叨的人,见俩人不说话,便先开了口:“两位之前不在榕城吗?”
顾川:“我们在婺城市工作,因为刚结婚才回榕城。”
顾川和司机聊的还挺欢,温鹿时觉得吵,从包里取了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沉浸听音乐。
将至傍晚,顾川才和温鹿时到了家。
天也刚黑,远处霞光染了一片。顾川肩负起提行李箱的重担,温鹿时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看着这一切熟悉的地方,温鹿时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顾川忽然停住了脚步:“到了。”
顾川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同时用手机打着亮光。温鹿时从他手上拿过手机:“我来帮你打光吧。”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大门依旧是那银色的大铁门。只不过尘封已久,锈迹斑斑,甚至连角落里生出了不少蜘蛛网。
门开后,温鹿时一走进去,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
记忆再次开启,那时他们俩最喜欢在桂花树旁边玩雪,只不过香气扑鼻的桂花树却已经枯萎了。
顾川进屋把灯一开,家里立即变得亮堂堂的。然后他又把奶奶的牌位安置了起来。
后来他问温鹿时:“姐姐,这里是不是和你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温鹿时含着笑:“一模一样。”
顾川把东西收拾好后,便让温鹿时随便在家做些什么,而自己去厨房给她先下碗面吃。温鹿时诧异,这个家都好久没回来了,相比厨房里即使有吃的,也估计坏了,“家里还有面?”
顾川勾着唇角:“我从婺城市带过来的。”
只见顾川打开行李箱,温鹿时怔住了。箱子里摆满了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速食、调料等。
她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这是把整个家都搬回来了吧?”
说完话后,她静静地看着他。忽地发现其实顾川人真的挺不错的,做事情都挺细心的。
接着,温鹿时提议:“你帮我下面吃,我来帮你打扫卫生。”
老家的大院子毕竟和Y市的高楼不能比,一股寒风穿墙而入,温鹿时的手都冻红了、
就在这时,顾川端着热腾腾的苗条走过来,她接过面碗,香味四溢,喝了一小口:“好暖和!”
顾川:“面条里没什么配料,但味道不错,姐姐再尝尝。”
不是他提醒,温鹿时都没注意到。面碗只有少许的油花,用生抽调味,一样好吃。
两人吃完面,顾川依旧刷碗。温鹿时坐在院子里看手机。半晌后,顾川走了出来,“姐姐,晚上你睡那屋,我都帮你把被子床单铺好了。”
温鹿时:“知道了。”
温鹿时回屋里睡后,整个身子蜷缩着,脚底冰凉。可她又不敢去打扰顾川,一直强撑着。
这时,房门却突然响了:“姐姐,你睡了吗?”
温鹿时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回应着:“还,还没!”
顾川打开门后,屋子里一片漆黑,他伸手往墙上摸了摸灯的开关。灯开后,看到温鹿时裹着被子在被窝里一直在抖,迅速地跑到她床前。
温鹿时发现他抱着枕头,问他:“你,你干嘛拿个枕头?”
顾川蹭的一下钻到了她的被窝里:“知道姐姐冷,过来给你暖被窝。”
温鹿时从来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身边忽然冒出一个人,她心底忽然没了神儿:“你···”
“姐姐,我今天就是来给你暖被窝的,我啥都不干,真的。”顾川抱着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温鹿时哪信得过他,她被顾川亲过一次,她还记得呢。”后来仔细一想,他确实没做什么逾越的事情,害羞的点了点头。
两人睡在一起确实暖和了起来,顾川还有点担心:“姐姐,还冷吗?”温鹿时摇头,也顺口问了他。
顾川忽然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温鹿时用手推拒:“顾川,你想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不乱来的吗?”
“姐姐,这样睡的话,比较暖和。”
温鹿时左脸靠在他的心尖儿上,耳朵紧紧挨着,一时还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她的脸刹那间,红透了。
顾川等她睡着后,关掉了床头的开关,又偷偷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次日早上,温鹿时被冻醒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顾川不在身边。她光着脚,穿着厚实的睡衣。一个人待在院子里被吓哭,就在这时,院门忽然打开。
院门很重,发出雄厚的声音。泪珠洒满眼角,她默默抬起脸,看见顾川手上提着好多袋子,她飞快地跑了过去,激动地
温鹿时飞快地跑了过去,激动地抱着他:“你去哪儿了,我一起床就没看到你。”
这是温鹿时第一次主动抱他,顾川还有点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温鹿时抱得更紧了:“我看你不在,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顾川心疼起来:“看你睡得香,我就没吵醒你。我是出去买菜和早饭的,还有房间的空调遥控器不是电池没了吗,我就顺便买了几副电池回来。”
温鹿时收起眼泪,不再抱他。顾川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顾川买了许多橘子,他记得温鹿时以前最爱吃橘子了。温鹿时从袋子里挑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橘子给剥了起来,却没想到被顾川夺了去,“你要是想吃橘子,自己剥去,别抢我的。”
“橘子是我买的,我有主导权。”只见顾川把橘子剥好后,顺手把皮也扔进了垃圾桶里面。温鹿时说他小心眼儿,一个橘子也要跟他抢。
“姐姐,张嘴。”顾川手里拿着的橘子被他一瓣一瓣的撕了下来,温鹿时忽地有不祥的预感,她迅速拒绝。
顾川一步一步靠近她,温鹿时紧张地往后退。
“姐姐要是不张嘴巴,我可要亲了。”顾川逗着她,温鹿时骂他心思真多,可奈何顾川越来越靠近,她只好张开嘴巴,任由顾川把橘子送到她的嘴巴里。
橘子吃完后,顾川问她:“橘子甜吗,姐姐?”
温鹿时漾出笑意:“挺甜的。”
顾川再次挑逗:“那是怎样一个甜法?”
温鹿时怔住了,忽然顾川的唇瓣轻轻印上了她的唇。温鹿时只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封住了嘴巴,那味道甜得发腻。见温鹿时没什么反应,顾川再次渗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猛然被温鹿时推开,“顾川,你是不是有病,刚不是说不亲了吗,你可真是条狗!”
顾川幸灾乐祸:“我就是看看橘子有多甜!”
晌午。
院门一直开着,顾川在厨房坐做菜,温鹿时在厨房里吃苹果。
忽然,院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脸色突变,将啃得快掉渣的苹果往地上一扔。顾川以为自己又得罪了她,连忙把煲好的骨头汤关了火,油烟机也关了,“怎么了,姐姐?”
温鹿时示意听听他听外面的动静,顾川随即脱了围裙,站在厨房门口一看,是温鹿时的大伯来了,还带着一些三姑六婆。
她回来的事情,确实告诉了大伯他们,只不过还没去给他们拜年,他们倒是先找上门来。
来者不善。
大伯温志良是个秃头,许久未见,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也没以前壮实了,瘦得像皮包骨一样。
站在他旁边的是大伯母许艳芳,她是这里有名的泼辣子。温志良素来是个妻管严,估计,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行为,肯定是许艳芳挑唆的。
“哎呀,鹿时啊,你回来怎么不找大伯呀?”温志良笑得特别和蔼可亲,温鹿时却没理他。
温志良见她不理自己,继续巴结:“鹿时啊,你说你回来是跟我打了招呼的,可回来也没见你去咱家拜个早年。要不是隔壁三婶儿见小川儿去买菜,她还不知道你们结了婚呢。”
温鹿时白了顾川一眼,顾川站在那里不吭声。这结了个婚,她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他顾川是自己的丈夫吗?
许艳芳瞪了温志良一眼,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挑重点讲。
温鹿时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大伯一家这么兴师动众的,还带了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
其实许艳芳也不是个好货色,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上来直接就进入正题:“鹿时啊,你说你都好久不回来过年了。大伯母还有你大伯其实挺想你的。前两天,你大伯还在电视看到你了,一直夸你演戏演的好。还笑着说咱温家终于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鹿时呀,做演员,是不是有很多钱可以赚呀?”
温鹿时了然。
原来他们这是为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