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合集》过路的OR路过的

5、朽木响河

　　“你是河童吗？”我装做不知情。
　　“河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响河不明白。
　　“那，你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我问。
　　“我是死神，不，我曾经是死神，现在么，呵呵，我被封印了。”响河豁达的笑道。
　　我心里奇怪了，不是说这个男人暴力且无脑么？现在看来并不像啊。难道说，因为我是个人，既不会帮到他也不会威胁到他，所以他才会坐下来和我聊天？
　　“你好象过的不好。”我看了看他。
　　“呵呵，被封印了，没死就是过的好了。”男人笑道，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仇恨的阴影。
　　我笑了，“看样子，你是被设计了吧。”
　　响河皱起了眉头，暴戾之气四散开来，引的四把血封刀一阵抖动。
　　“恩……不防和我说说？”我笑笑。
　　响河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讲述了他的故事，和我记忆中的那段往事一模一样，看他述说时的那种咬牙切齿，眼睛血红的样子，我都担心他会不会脑溢血突然死掉。
　　好不容易他终于说完了，那段夹杂了他私人感情的描述中，总算没有把那些重要的事情漏掉，要不是担心他会一下子杀了我，我一定会爆笑出来，被封印了百年之久的人，竟然还这么的幼稚，相比那位大人，简直不值得一提。
　　也许是我眼中的嘲笑让他看到了，他激动的想跳出封印杀了我，可惜没成功，我笑的更厉害了，总算是笑完了，我一动不动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你说什么！”灵压在暴走，封印却依旧坚固。
　　“你看，你一个大人，竟然还和我这种小辈计较，心胸不够宽大。”我点评，“如果你在回答完我几个问题后还想杀我，我就像你道歉。”
　　“你看，我比那些害你的人要好的多，我从不掩饰我内心的感受。”我微笑着。
　　“好，你问！”响河坐了下来。
　　“你觉得贵族应该是什么样的？”我问。虽然我想问他觉得银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我一想到他对银苓偏见，估计效果还不如这个问题来的好。
　　响河沉默了，提到贵族他想当然的想到了银苓，可是，这个小鬼问的是他觉得贵族应该是怎么样的，响河沉默了，他该说什么呢？难道要他回答贵族就是高高在上的吗？哼！
　　“我不知道尸魂界的贵族是怎么样的，不过我想，跟我们人类的贵族应该也一样，他们通常选择脑力劳动，换句话来说，就是指挥型人才而不会自己冲上前去撕杀，当他们面临自己上阵的时候，他们也无所畏惧。听你说，你以前也是个贵族，可是，我从未听说你在任何一场战斗中运用自己的思想，你通常的选择就是听从。不是听从你那个岳父的，就是听从你的斩魄刀的，所以，我觉得你舍弃贵族身份倒是个明智之举，至少你知道你自己不适合贵族，因为你没脑子。”我微笑的看着响河，欣赏青红交错的情绪在他脸上浮现。
　　看着他没说话，我继续说，“第二个问题，你恨的是谁？银苓还是村正？”
　　这个问题让响河眼中杀气大胜，“我恨他们全部！只要有一天我能够出去，我就要杀光他们所有的人！！统统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然后你自己做个光棍王？就凭自己统治那些平民？如果你说的那些恐怖的虚来了，你能保护谁？保护你自己吗？”我冷笑着打断他。
　　“……”响河自鼻翼中喷着粗气，像一头见到红色的公牛，心中的愤懑无法发泄，犹自做着困兽之斗。
　　“斩魄刀，其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形筑成的。死神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通过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与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这就是斩魄刀。
　　照这么说，每把斩魄刀都有自己的灵魂、思想、性格，可以看出你的斩魄刀村正对你非常的忠诚，你心中的每一个想法，他都为你做到了，即便是你错误的想法，对他而言，即便你是错的，只要你想，他就会替你完成。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回应我的召唤！为什么！！”
　　我抬头看着爆跳如雷的响河，叹了一口气，“是啊，为什么，你难道不该问问你自己吗？”
　　“问我？”
　　“你把他当做了一个道具，一把兵器了吧。”我说。
　　“难道不是吗！他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他为什么不回应我！”
　　我静静的看着响河，突然发现这样来说服响河的我其实是个大笨蛋。
　　“我突然觉得，我真是个笨蛋。”我这样说着。
　　“什么？”响河愣了一下。
　　“我说我是个笨蛋。”我重复道。
　　“……”响河莫名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话都白说了。”我看着他，突然厌倦了继续说服他的想法。
　　“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斩魄刀不会听从主人的召唤？”看着响河的表情，我说出了答案，“只有一个原因，他没听到，换句话说，你的召唤无法传达到他那里。就好象那些背叛了主人的斩魄刀，他们的主人无法和刀进行心灵对话，当然也就无法驱使。”
　　“你是说我丧失了拥有村正的资格？！”响河瞪着我。
　　“我是说，你丧失了做死神的资格，召唤不了村正正常。”我撇撇嘴，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响河叫住我。
　　“离开。”我淡淡的说。
　　“你走不了。”响河说。
　　“不，我要想走，一定有办法能离开这里。这里是专门来困住你的，不是专门来困住我的。”我摇摇头。
　　“……”
　　“响河，不是我为那个银苓说好话，他对你的期望太大了，对你的爱护也太深沉，以你的大脑，你根本理解不了。”我淡淡的说。
　　“等等！”响河拦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问。
　　“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响河说。
　　“既然你恨他，就继续恨吧，我怕我一说完，你会恨自己。”我拒绝。
　　“你似乎很清楚。”响河突然说道。
　　我转过头，呵呵一笑，“你终于肯用大脑了，只是用错了地方，胡乱猜测只会让你脑子更乱。”
　　“我要怎么才能召唤村正？”响河问道。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才是他的主人，为什么来问我？”
　　“……”
　　“只要你想，只要你真的把斩魄刀当作你的半身，你就可以召唤他，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我说道，看了看他依旧牢牢握在手中的刀，“爱之深，责之切。很适合银苓和你。”
　　穿过浓雾，我用了一个最蠢的方法，抓灵压带，闭着眼睛抓着灵压带慢慢走出了湖心，看了一眼在岸边兴奋的人群，我快步走上去，自包中拿了一块新的手表戴在手上。要我说，这种手表就这种麻烦，一旦破了只能换，真希望有个不会坏的手表。
　　“呐，一护，你去了哪？”启吾问道。
　　“啊，去了别处看风景，忘了抓鱼了。反正你带了便当，我就不客气了。”我拿过一盒饭，开吃。
　　“啊！！！！！我的鳗鱼饭！！！！一护，你个混蛋！！！竟然挑了我最爱的午饭啊！！！！”启吾大叫的扑过来抢我手中的饭盒，我哈哈笑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