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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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是在第二天接到墨锦被毒死的消息的！
然，和公子乔差点被杀一样，没找到凶手。
墨家把安保工作都交接给了秦王宫的侍卫，再加上大秦需要墨家的技术，自然不能在这个统一的节骨眼上刻意为难。
因此此事只能连点浪花都没激起，就不了了之！
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漆县的公子秦成立了大秦商会。
无烟煤就在这一年面世了！
自此开始了煤炭代替柴火的革命。
漆县，总人口不足万人，生活水平和咸阳比，极其一般。
一个月前，漆县县令接到调令，与新任县令章邯交接完工作之后，离开了这个贫穷的县城。
次日，由骊山调来的数千人的刑徒军便来到这个县城，陆陆续续的人马开始进入煤山开采。
公子秦来到漆县时，漆县的煤矿开采已经步入正轨。
整车整车的煤不间断的往咸阳的方向去。
漆县官寺，章邯一脸肃穆，弯腰下拜，“属下章邯，拜见公子。”
公子秦脸戴一副白玉制成的面具，只能看到白到透明的下巴。
个子不高，身着锦服，因尚未加冠，头发只是用锦缎扎高，如游侠一般。
“不必多礼。”在章邯刚要下拜之时，公子秦连忙开口阻拦，即使尽力压低嗓音了，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嘶哑。
“礼不可废。”章邯依然拜了下去。
“大王说过，章县令是栋梁之才，来这漆县帮我本就是屈才，万不可自持身份。”说着上前搀扶住章邯。
“臣谢大王赞赏！”听了公子秦的话，章邯眼睛瞬间一亮，激动的对着咸阳的方向拱手作揖。
两人来到破旧的官寺后院，坐在亭子里，有侍者煮了茶端来上来。
公子秦稍微抿了一下，开口道：“今年开采煤炭除了运去咸阳工坊的，剩余是给军队准备的，不能动。今年煤炭不能买卖。”
章邯颦起了眉头，“若是如此，需向咸阳申请拨粮。”
“没有粮食，漆县需要自力更生。”公子秦冷冽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可能能！漆县如今的粮草，最多能坚持两个月，难道公子想让吾去向庶民加征粮食。”章邯面带怒意的看着公子秦。
“我带了农家种植出来的红薯，想必你也知道咸阳周边已经收获的红薯，亩产数十石，没收获之前，红薯叶和红薯茎尖都可以食用，只要能撑两个月，红薯收获之后，漆县自然不会缺粮。”
“可是……”章邯依然没送开紧皱的眉头。
“堆肥法已经推广，即使消耗地力，也能慢慢补回来，咸阳附近都是这么来的，没道理到了漆县就不行了！”公子秦淡淡的打断章邯的话。
“属下并不是说不能如咸阳一般，只是属下听闻……”章邯犹豫道。
“怎么？”公子秦奇怪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章邯。
“属下听闻这红薯如今是在育种阶段，尚未成为粮食啊。”
公子秦恍然，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只要留够明年种植的红薯种子即可，是食用还是买卖都无所谓。”
章邯摇摇头，“公子，咸阳有下命令的。”
“命令是在育种阶段下的，而今红薯的收获已经足够推广整个秦地，大王仁厚，准许漆县红薯可以食用，也可以买卖。”公子秦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茶杯。
“公子此言当真？”章邯激动的问道。
要知道，现在的粮食产量每亩最高产量也只是在两石左右，但是红薯产量据传言能收获近二十石。
这还是在土地肥力不足的情况下，可想而知，只要红薯收获，整个漆县就绝对不会再有人饿肚子了。
“即使是假的，你也只能当真的，在煤炭不能买卖，朝廷不给拨粮的情况下，除了食用红薯，你能怎么做？”公子秦道。
“这……”章邯面色极变。
“我带来的红薯，足够种满整个漆县，这是农家人实验田种植的，比咸阳农人种植出来的要好的多，烦请县令依咸阳旧例，第一年种植，税收七成，收获之后，以粪肥，草木灰，河中淤泥养地，再种麦子。具体如何操作，可以去咸阳附近找些农人来教导，我们可以给工钱。”
章邯不语。
“大王既然让我拿来了这些红薯，没特意交代要育种，自然是随我处置，有事也是我担责，县令何须顾忌太多？”公子秦放下茶杯，站起身。
背对着章邯道：“漆县的商税以后以卖价来收取，大王应该已经给你了密令，漆县是为试点，如果可行，将推行整个大秦。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就是不知，这漆县如今干净吗？”
章邯道：“这漆县如今已打扫多次，定然不会让公子和大王失望。”
公子秦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章邯接着道：“只是煤炭不能买卖，这漆县的商税并没有多少，多为民生用品，我大秦商税已经足够高了，若以卖价收税，只会让民生更加艰难，怕是会引起庶民不满啊！”
“民生基础用品不用收税。”公子秦抽抽嘴角，古代的税收乱七八糟的，大秦更甚，卖点蔬菜，鸡蛋也收税。
“不收税？”章邯不解。
“我会成立大秦商会，在大秦商会的东西卖出漆县前，税法不变，等第一批货物卖出去后，县令再考虑如何收税。”
“大秦商会？”煤炭不能买卖，大秦商会能卖什么？
“这是大王让我来漆县的原因，如果顺利，在红薯收获之前商会就能盈利了。”公子秦道。
夕阳西斜，公子秦辞别章邯，离开了官寺，到了官寺以西的一栋宅子前。
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已经把宅子收拾妥当。
这原本是漆县一官大夫府邸，半月前此人被召入咸阳，府邸良田皆被置换成咸阳的宅院田地。
具体如何操作公子秦没问，也就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做为漆县爵位最高的人家的府邸，甚至比官寺还要来的精致，公子秦直接去了正屋。
天不亮就往漆县赶，赶了一天的路，虽然她是坐在车上，但是也是很累的，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进了房间，挥退身边的人，等房门关上，公子秦摘下面具。
面具之下的脸赫然正是墨锦！
本来是很累，但是躺在床上，墨锦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
当颜端来的粥喝进嘴里时，墨锦就尝出了不对劲，因为文宫气流的滋养，墨锦的舌头是极为敏感的，加料的粥她自然也品出来了。
当时墨锦不动声色，仗着有文宫打底，依然和平常一样，喝光了粥。
她用文宫气流包裹喝进肚子的粥，等颜出去后，再吐到瓶子里。
然后通知了附近隐在暗处的侍卫，不久墨锦就被秘密带回了咸阳宫。
见到嬴政后，墨锦疑惑道：“什么情况？我院子里不都是你的人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安乐死的毒药？”
路上，带她来的侍卫已经告诉她粥里放着的是剧毒了。
“你是如何察觉的？”嬴政当时怒气未散，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是一个很长的话题，你先告诉我这下毒是怎么回事，我再给你解释我的问题！”墨锦深吸一口气道。
“是墨家。”嬴政寒声道。
“墨家？这不可能！”墨锦不可置信。
“你以为墨家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看到的墨家就是真的墨家？你以为相里岩真的如表现的那般模样？”嬴政三连问，问的墨锦哑口无言。
毕竟嬴政不是第一个说她对墨家的认知有误差的人。
但是—
“这和钜子有什么关系？”
嬴政冷笑：“你以为相里岩是怎么当上秦墨钜子的？”
“不是先王认命的吗？”墨锦疑惑。
“呵！”嬴政带着几分讥讽，“墨家钜子怎么可能会让先王决定？”
“难道不是吗？”这还有什么隐情吗？
“当然不是，是墨家选好相里岩为钜子之后，上任锯子才进宫的！拿着你父的身份要挟，让王室不要再插手墨家之事。”嬴政带着些许的凉薄道。
“我父的身份？我父还有什么身份？竟然能要挟到先王？”墨锦瞪大眼睛。
“你父是先昭襄王之女，孝文王之妹，福安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是先王的表弟。”
“这不可能！”墨锦惊骇！
若是如此身份，又怎么会隐藏在墨家呢！
“你父曾经是隐卫统领，你觉得如果不是绝对信任，昭襄王会将隐卫交给他吗？”
“可是，可是不是说我父是墨子的后人吗？”墨锦颦起了眉头。
“这和他是先王表弟有什么关系吗？”嬴政道。
好吧！
确实没有！
“也就是说我父的父是墨子的后人，娶了福安大长公主？生下了我父？”
“不是娶，他带走了福安大长公主，直到福安大长公主因难产而死，他才送回了福安大长公主的遗体和尚在襁褓的墨由。”嬴政微眯着双眼，寒声解释。
“然后呢？”墨锦紧紧盯着嬴政。
“他被昭襄王压在福安大长公主陵墓前守灵三年，后来才被允许接近墨由，把墨由教养到十岁后，便在福安大长公主陵墓前自尽了。”嬴政道。
“这事墨家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