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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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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小说不愧是代入感极强的小说之一，即使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也无法在洪荒小说的影响下轻易的走出来，即使墨锦说的洪荒神话史和现存的古代经典并不是那么严丝合缝。
但是墨锦早就补上这一漏洞，这是根据先辈留下的信息推测的，以及，帝君身边的先古人族说大部分符合人族发展史。
现在的秦王政正值壮年，一统天下的征程刚刚开始，尚未想着什么求仙问道，祈求长生。
天道压制人道，众圣把人族当做棋子，帝王也不过是天之子，人族没有人皇只不过是天道的玩物......
这些话对这个雄心壮志的帝王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越是消化墨锦口中的洪荒，他越是感觉到无望，正如墨锦所言，人族没有圣人，就根本没有对抗天道的希望，最多也是如先贤一般，以生命和血肉为人族献祭一个生存之地。
几千年之后，再连真实都接触不到的情况下，带着这片生存之地在漫.漫混沌中流浪。
哪里还有什么仙的足迹，人族的仙人怕是早死绝了吧。
但是如果墨锦说的是假的呢？
作为君王，疑心病肯定是有的。
但是墨锦拿出来那些东西，看着本就不像诸子百家拥有的，如果哪家拥有那些东西，怕是根本也不会籍籍无名。
而且从未来回到过去？这又怎么可能作假呢？如果她说的真的是假的，那......
嬴政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大王，墨家女院子里的种子有7种，前院种了两种，后院有五种，已经将有关种子的事项交由农家人处理，相关记录也交给了他们，他们说，如若真如记录所言，那些种子就暂且不能挖出来，等收获之后再行育种。”
“准。”听着治粟内史的禀报，嬴政应允，毕竟是高产量神种，再慎重都不为过。
“墨家已经将造纸和印刷的事宜安排下去，有之前为墨家女造的小型造纸工具，现在不过放大十倍，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下首右丞相王绾也道。
......
大殿这边的各项事宜完全没影响到墨锦，她吃过饭就迎来了；两个客人。
“多谢姝女救我儿之恩。”一位衣着光鲜，养尊处优的美人儿带着一个孩子进来就向她弯腰拜了下去。
墨锦愕然：“你是......”
身边的女侍轻道：“姝女是赵夫人和公子乔。”
墨锦赶紧上前搀扶，“夫人和公子何须如此，折煞锦了。”
“妾已经听乔儿说了，若非姝女相救，妾怕是已与我儿阴阳相隔了。”美人起身，眼中含泪，殷切的看着身边的儿子。
“母亲，孩儿已经无事了。”墨锦看着赵夫人身边锦衣华服的稍显窘迫的男孩，正在糯糯的安慰着美人。
救人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会倒是看清楚了，好一个俊秀少年，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神色间稍显睿智。
“妾准备了些许礼物，姝女看可喜欢，妾知大王这不缺什么，但这是妾一点心意，姝女有喜欢的，尽管和妾说，妾定然帮姝女找来。”她这么说着，身后的侍者一一上前，手捧托盘站在两侧。
看着托盘上的珠宝首饰，丝绸华服，墨锦知道这礼物是用心了的。
“我挺喜欢的，锦多谢赵夫人了。”墨锦弯腰行礼。
腰还没弯下去，赵夫人一把上前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不说姝女是我儿救命恩人，就说姝女是大王贵客，妾也当不得姝女的礼啊，若非姝女救了我儿，妾是万万不敢来打搅姝女的。”
墨锦皱眉，这赵夫人不对啊，要知道秦国后宫分八级：
王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
秦国尊周朝周礼古制，对同等级的妃嫔人数有一定限制，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
嬴政没有王后，那夫人就是后宫品级最大的，就算丞相对她行礼，她也是可以受着的，这赵夫人怎么这种反应？
咸阳后宫，一宫装丽人伸着手指，女侍小心翼翼的往指甲上涂着殷红的颜色，宫室很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指甲刷摩擦指甲的声音。
一个侍者小跑进来，悄悄伏在丽人耳边，“夫人，昌平君传信，动不如静。”
丽人摆摆手，侍者退了下去。
丽人微眯上双眼，轻声喃喃道：“还真是命大！”
良久，丽人欣赏着涂好的指甲，突然吩咐道：“把我儿扶苏带过来。”
身边的女侍应声离去。
此人正是公子扶苏之母，楚夫人颖，当年她在华阳太后的安排下入宫时，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如今却已为人母，为了儿子，她也不能只做那个单纯的颖了。
然而，她尚未等来儿子，却先是等来了赵夫人去了咸阳寝宫的消息。
“那个女人已经很久不去见大王了，难道是要大王为他们母子做主，继续彻查后宫？宫中死了几千人还不够吗？”楚夫人带着笑意打趣着，眼中却透着诡异的寒光。
“说是大王传话让公子乔去拜谢救命恩人。”侍者不敢抬头，趴跪着轻声说。
“救命恩人？昨日是不是说墨家之人救了大公子？”楚夫人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侍者道：“正是墨家之人，说是一个墨家女，用墨技救了公子。”
“哦？”楚夫人轻声笑道，“这墨技还真是好东西呢！”
侍者不知道主子此话何意，只得点头应是。
“好东西不应该进献给大王吗？”
“这......”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夫人恕罪，诸子百家各有所长，秦墨虽供职少府居多，但其他地方的小吏亦是不少，不可轻易招惹啊。”侍者轻声道。
“我何曾说过要招惹墨家了，只是那墨家女若入宫争一席之地，她都是大王的，那她会的墨技自然也是大王的啊。”这墨家是以墨技为名头想进献墨家女啊。
侍者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还是觉得不对？”楚夫人笑道更开心了。
侍者道：“回夫人，那墨家女尚不满十三，身量瞧着，还没大公子高呢！”
楚夫人错愕，那这墨家是为了什么啊！
咸阳宫寝宫偏殿，赵夫人看着墨锦的坐姿欲言又止，公子乔似乎十分新奇的看着墨锦的坐姿，笑道：“姝女这般坐倒比跪坐看着舒服”说着就要学墨锦的坐姿将两条腿伸开。
“乔儿不得无礼。”赵夫人赶紧阻止，要知道如墨锦一般两条腿伸开箕坐，在这个时代相当于完全不尊重其他人，含义与后世的竖中指相似。
不过箕坐之所以被认为失礼，是因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穿得裤子都没有裆，两条腿向前分开坐容易走光。
很明显公子乔应该也是会走光的一员。
“姝女为什么就可以无礼？”
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儿！”赵夫人大惊。
墨锦嘴角一抽，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公子乔是觉得她不尊重他们母子，故意这么做为母亲出气呢。
果然不愧是深宫里面长大的，这脑子就是天生玩宫斗的，话都得拐着弯听。
墨锦赶紧起身：“抱歉，给孩子做了不好的榜样，只是我不太喜欢跪坐，稍微久一点就会因为血脉不通而腿脚发麻和抽筋，并没有不敬夫人和公子的意思，还望二位恕罪。”
“姝女客气了，本来就是我们母子二人打扰......”
“既然如此，姝女为何不居坐呢？”赵夫人话还没说完，公子乔就打断了她，“更何况，姝女还没我高呢！”怎么能称呼我为孩子呢！
“乔儿！”赵夫人语气加重。
墨锦有点自闭，她突然觉得，秦始皇是真的很迁就她啊，人家既没有嫌弃自己的年龄，也没说自己昨天各种换坐姿对他不敬，实在是个明君啊，历史欺我啊，秦始皇哪里残暴，哪里小心眼了！
这个小屁孩，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各种怼自己，真是讨厌！
“箕坐远比跪坐和居坐都舒服啊，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在自己的地盘，不是应该怎么舒服怎么来吗？干嘛要折磨自己！”墨锦理所当然的看着公子乔，你也说了，本小姐还没你高，我是小孩我怕谁！
“你！”公子乔不悦的看着她：“可是你在待客！”
墨锦呵呵一笑：“我科没待客，这是你家的地方，我才是客人！”
“身为客人，你就不该有点客人的自觉吗？”公子乔气急。
“我怎么没自觉了，我是你父王的客人，我在你父王面前可有自觉了。”
“你......不可理喻！”
“我是女子，本来就有不可理喻的特权！”
“什么特权，谁规定的特权！”
“天生的，社会默认的！给你这种小屁孩说不清！”
“你才是小屁孩！”公子乔愤怒。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
看着俩人越吵越凶，赵夫人赶紧分开两人，向墨锦告辞，公子乔已经失去理智，怒火中烧，“这是我家，你滚，滚！”
赵夫人一把捂住公子乔的嘴，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墨锦悠悠的说。
“不好意思，这是你父王的家，你这幼崽还做不了你父王的主，要不然你去找你父王赶我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