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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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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系统的提示,凌霜锁定了皇宫的地牢。
这一路畅通无阻,因为虽然玄威搞创新把暗卫部的职能变得low穿地心,但是暗卫们可以在皇宫内畅通无阻这一点并没有改变,这就给凌霜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系统给的关键词很直接:地牢,犯人,重罪。
皇宫的地牢是从地面开始向下挖,一层一层的牢房由此搭建而成,每个犯人牢房的位置和他们所犯罪行的轻重直接相关,牢房越靠近地面,里面关押的犯人犯罪情节越轻,对应的,那些犯重罪的人往往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
在这里有种说法是:如果你犯了错,被关进了地下十层以内的牢房,就还好,说明你罪不至死,如果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提前出狱,但是如果你住进了比地下十层还要更深处的牢房,那你就不用妄想在有生之年出狱了,等待你的不仅是不见天日的潮湿地牢,还有各式各样惨无人道的酷刑,哦对,在一种情况下,你可以离开这地狱——就是死掉,直到你死,尸体才会被运出地牢。
因为地牢一共十八层,所以这里又被称为:十八狱。
凌霜直奔主题,直接从第十一层开始找起,凌霜问过狱卒,十一层到十八层中目前还在关押着的重犯只有三名,十一层,十五层,十八层各关押了一个人。
凌霜问,是因为玄威陛下登基后严厉刑罚,加强了人们的道德和法律意识,所以人人遵纪守法无人作乱,才导致十八狱里没有很多重犯吗?
狱卒说,你说的一半对,一半不对,十八狱本来有很多重犯的,但是玄威陛下登基后严厉刑罚,加大酷刑,很多在这里住了许多年的犯人没能熬过新式酷刑,就都死了,只剩这三个人还活着。玄威陛下果然英明,因为以往光是给十八层一层的犯人送饭,我们就要准备五十个人头分量的饭菜才行,现在整个十八狱的犯人加起来还没有五十个,我们可节约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呢,还有,凌暗卫你要是提审的话要尽快才行,因为那三个人好像也快断气了,等他们死了,我们就又可以省下三个人的饭了。
十一层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见凌霜来了并没有惊讶,开口问道:“来送饭的?”
狱卒介绍道:“凌暗卫,此人是田灼,入狱前是皇家雷霆军的副将,罪名是谋反。”
田卓冷哼道:“谋反?我杀妻杀女,算哪门子谋反?”
田卓杀妻杀女并非他丧心病狂,而是玄威看上了田卓的妻女,要把她们纳入后宫,田卓知道如果成为玄威的玩物,妻女会有怎样的下场,于是他直接杀掉了妻女,他宁可让她们死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愿让她们被玄威玷污。
毁了玄威的兴致,田卓自然被判了谋反罪,和江暮的父亲一样,玄威说你这是要造反,那你就是要造反。
不愧是你,玄威。
凌霜让狱卒上一等候,他走上前问田卓:“请问……你可曾认识赵帛?”
田卓抬眼看了看凌霜,道:“饭呢?”
“额,我不是送饭的……”
“没饭免谈。”
田卓这架势,好像真的知道什么!
凌霜立刻浑身上下摸了摸,还真摸出了一块饼,那还是从日暮殿里拿的。凌霜将饼递给田卓,田卓手上被捆着重重锁链,一抬起手锁链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田卓接过饼,几口就吃完了,他抹了抹嘴,道:“赵帛是么?没听过,不认识。”
凌霜脚下一滑,看来田卓只是想吃东西而已啊,那么只能再去下面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赵帛的消息了。
向下走去,凌霜来到了十五层。令他意外的是,这件牢房关押着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不过和十八狱里其他的犯人不同,她虽然也穿着囚服,被铁链子锁着,但是从头到脚都干净整洁,脸蛋白白净净,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完全看不出来这是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十八狱的犯人。
狱卒介绍道:“此女子叫白莲,入狱前曾是……”
“不必介绍了。”凌霜打断了狱卒的话,“我认得她。”
白莲笑了笑,“阿霜,好久不见。”
“哦对对对,我怎么忘记了,白莲是你们暗卫部的人,那凌暗卫,你们先聊,我去一边等着了。”狱卒识趣地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白莲平淡地笑着问,凌霜挠了挠头,“那个……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你骗不了我的,我看啊,你不是执行暗卫部的任务的,而是来处理私事的吧?”
“啊……果然又被你看穿了。”
根据这具身体同步过来的记忆,白莲是暗卫部的早期成员,那时候玄威还没有继位,暗卫部还没有被改得稀巴烂,暗卫部人才济济,个顶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不像现在的暗卫部,柳真那样的草包关系户遍地走。
虽然那时候的暗卫部人才辈出,但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莲。她不仅武艺高超,天赋异禀,而且长得十分漂亮,暗卫部里许多人都暗恋白莲,但如果有人向白莲袒露心意,白莲只会笑笑说,承蒙厚爱,不过我已定下誓言,此生永不嫁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那些人也只能作罢。
孤儿凌霜被左明尘带回暗卫部的时候,第一个出来迎接的人就是白莲,她在凌霜的手里塞了一把糖果,摸了摸凌霜的头说道:“我这里有很多糖,你吃完了再来管我拿。”
白莲也只不过比凌霜大了三岁,两人初见之时,白莲也只不过比凌霜高了一个头,但是那时候的白莲就已经展露出了超出她年龄的成熟,她把凌霜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呵护,教他习武,教他识字,两人合作出一些危险的任务的时候,白莲总有意无意将凌霜护在自己身后,她说等凌霜能够出师了,她才能放心地让凌霜独当一面。
而两人最后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白莲却迟迟没有出现,左明尘告诉凌霜,这次你的搭档换了人,不是白莲了。凌霜问,白莲去了哪里?左明尘说,她犯了事,被关进十八狱了。
那次的任务很简单,他很简单就完成了,甚至都没需要搭档出手,他一个人就杀光了那一屋子伪装成广济国普通老百姓,实则是秘密接头计划进攻广济国的匈奴人。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白莲对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凌霜糖吃了,出任务的时候凌霜也总是冲在别人前面,凌霜的生活里没了白莲,依然一如既往地进行下去,他也没有去打听白莲到底犯了什么罪,被关在十八狱的第几层,即使以他暗卫的身份进十八狱轻而易举,他也一次没有来过十八狱。
直到今天,暗卫凌霜的身体被编辑凌霜夺舍后,他和白莲才终于见上了面。
“说吧,找我想打听什么?”白莲的语气依旧稀疏平常,凌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白莲很可能是暗卫凌霜喜欢的人,本来凌霜还担心“自己”的出现会不会让白莲很困扰,但看来是他想多了,只要正常交流就可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对话发生。
凌霜这么想着,就问道:“白姐姐,你可听过一个叫做赵帛的人?”
“赵帛啊,好像没听过这号人物,怎么了?”
“我正在找他,他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找不到他的话,我可能就要GAME OVER了。”凌霜哭丧着脸说道,这个鬼系统给的关键词到底准不准啊,在十八狱问了两个人了都没问到赵帛的消息,难道只能去十八层问问那个犯人了?
“给木欧沃……是什么意思?”
凌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英文,他连忙改口道:“嘴瓢了,说错了,就是如果找不到赵帛这个人的话,我可能就要……死了。”
“死?这么严重?”白莲讶异道,“赵帛是什么人?阿霜,你跟我说说他的身份,长相之类的,或许我曾见过他呢。”
“他是雅妃的贴身侍卫,个子很高,身材偏瘦,至于长相嘛,他的眼角下垂,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人物,哦对,还有,他说话很快,好像是赶时间一样跟你说完要交代的内容就走人了,也不等你回答他,或者说,你的回答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认为不需要听。”凌霜想起自己带着江暮刚到日暮殿时迎上来做解说的赵帛,就是一下子说了一大长串内容,还没等江暮和凌霜反应过来,赵帛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想想。”白莲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说道:“我好像隐约对你说的这个人有点印象。”
“是吗?白姐姐,你可是在哪里见过他?”
“我在这里住了有……”白莲试图计算自己在这里度过的年岁,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想不起来我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一开始这里有很多人,不过慢慢的,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你懂,几乎都是死在这里了,只有死了,这些犯人作为尸体,才能离开这永日无光的十八狱,不过有一个人例外,他是活着离开的,他离开前向我这间牢房里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我看清了他的长相,普普通通,但是眼角下垂,看起来有些丧气但又很不好惹,我想,他或许就是你正在找的赵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