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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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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响起,景余面不改色把铅笔丢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到门口的模样。
“这位先生,您怎么了?”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你神经病啊!疼死老子了!”
“抱歉,我们乐园里有几个调皮的小鬼,可能是误伤到你了。你睁眼让我看看?”景余睁眼说瞎话,扶着他,瞥向男人的口袋。
男人明明已经疼得要哭了,但他的右手还放在兜里。
有什么东西?景余有点好奇,他不经意抬手擦过那里,男人面色一僵,反手就把景余推开。
“没事儿,没瞎!”
“哦。”有点可惜。
景余的目光从他口袋上移开,他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反应就这么大,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说不能示人的东西?
景余手下有分寸,他从来不做伤人的事情,只对尸体动刀子,所以男人疼了一会儿就缓过来。
他打量着景余,“你是这里的老板?”
见他答应,男人脸色古怪,“敢在这儿开店,你也是胆子大。”
这里是商业区,周围一圈都热闹繁华,但夜晚灯火通明时唯独这一片是黑的,像一片吃人的漩涡。
这片也是真邪门,谁在这人开店,谁就得家破人亡。男人打量着小白脸,“你在这儿可揽不到人。”
青年露出个腼腆的笑,意味不明,“你不就来了?”
男人带着一个蓝牙耳机,他随便扶了扶,问景余:“你看没看见两个小女孩?”
“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这么高。”男人朝景余比划着,“我是他们叔叔,小兔崽子考试没考好带着妹妹离家出走了。”
“他爸快找疯了,我们家所有亲戚都在找。”
男人比划着,焦急又恼火。景余没作声,对方这套说辞配上焦急的演技确实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现在时间刚放暑假,时间对得上,而且话里话外一直在强调找人的焦急,用所有亲戚都在找夸大事情的严重性促使景余忽略其中的逻辑。
景余点点头,他都要信了。
“刚刚有两个小姑娘来买票,我还留意了一下怕出什么事儿。”
“对就是她们,快带我去找她们。”
“好。”景余就转身去推大门,他才没有看见什么小女孩,他只是喜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
“太谢谢你了。”男人看着景余的背影,缓缓掏出口袋中的东西。
景余推门的瞬间,模拟器跳出两条提示。
【罗盘探灵:检测到充满恶意的非人类正在进入乐园,当前位置:淋浴室】
【触发事件:第二次邂逅】
第二次邂逅?你不要乱讲,他是有家室的。
【哦,我幸运的园区主,你与电锯杀人狂有着不解之缘,第一次你抢了他的猎物,第二次你又抢了他的猎物】
这个男人是电锯杀人狂?可场景怪谈只会在固定场景出现,为什么会在外面出现?
短短时间,景余思索过无数可能。
他记忆力尚可,看过一眼的东西不会忘记。这个人不是电锯杀人狂,身高体型都对不上。
这个男人应该是和电锯怪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对方一直在点耳机,说不定耳机那头就是电锯。
景余愉悦地眯眼,像只餍足的猫儿。
有怪谈主动来找他联络感情欸!曾经他为了解决五个崽只能寄宿在玩具里的问题满世界找怪谈,凶宅煞地、荒山乱坟他哪儿都去过,哪儿都没找。他的世界像是干净得什么邪恶都没有。
现在居然有怪谈主动找他,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景余开心到想要哼歌。
他轻轻哼着未知的调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是上好的背景音。
大门后面不是乐园内的设施,而是一个贴满白瓷砖的室内,“这是哪儿?”
“淋浴室,”景余推开磨砂玻璃门,停顿的瞬间侧头看他,单指推推眼镜,“进入乐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进入淋浴室和更衣室更换泳衣。”
男人不满皱眉,“就不能直接进乐园?”
景余脚步一顿,背对着男人,语气生硬不似活物,“不行,这是乐园游客必须遵守的规定。”
“什么?”男人反问。
“乐园初建,资金不够,租不起太大的地,只好把淋浴室的门当大门。”景余瞬间变脸,叹了口气,仿佛刚才的语气只是错觉。
这个解释足以让男人信服。
“你可真穷。”男人小声嘀咕,他敲敲耳机,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
等景余转身,男人活动了一下手指,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
锃亮的刀刃照着景余的后脑勺,而前者毫无察觉。男人的视线停留在景余毫无防备的背影上,慢慢举起了刀。
这种被刀尖朝向的感觉景余太熟悉了,像白开水一样。不过他没有立刻揭穿,而是加快脚步。
这个电锯衍生出来的杀人犯实在不怎么厉害,景余和他竞走了一会儿,有点无聊。
光拿刀对着有什么意思?扎过来呀!
真的,他都有意拉近两人距离了,这个人怎么还不抓住时机?
景余简直很恨铁不成钢,他数十个数,如果再不动手,就换他动手。
“10,9……”
淋浴室里,两道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至于男人没听清类似倒计时的低语。
“6,5……”
男人也离景余越来越近,直到明晃晃的刀具落下足以划破景余的皮肤。
“3,2……”
他将手往后一抬,然后狠狠刺下去。
“1。”结束了。
“嚓——”
淋浴室的灯暗了下来。
断电了。
瞬间的黑暗让男人短暂失明,男人的手僵持在空中,他等了会儿,没听到声音,便出声问:
“老板?老板?你在吗?”
黑暗中,景余就站在男人身前,一动不动。如果此时有光闪过,男人会看见带着诡笑的园区主歪头盯着他。
这惊吓大概和发现睡了十多年的床底下一直生活的另一个人的感觉差不多。
希望不要吓到可怜的杀人犯先生,景余想,于是他话音一转。
“可是能跳闸了,我去看看,你沿着这条路直走,看见一扇门,出去就是乐园。”
“好。”男人答应的迅速,却没有按照话中的意思去做。
他听向着景余的脚步声企图跟上去,没想到景余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哦对,先生,有件事情得告诉你,进入乐园的游客必须更换泳衣才能进入。请务必遵守园区规则。”
说完他几乎没有给男人反应时间,脚步声再起响起。
男人顾不得别的,快步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忽然停下。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景余的脚步声还在,他还在走,但……为什么有好几道脚步声?
男人抬起脚走了两步,两道脚步声同时响了起来,不,应该是三道脚步。最后一道脚步声和男人的同频所以听得不太真切。
有人?!
男人反手向后劈去,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哐当”,他砸在墙上的牌子上。
年轻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男人打开手机,借助手机的光,看清了牌子上的字。
上面写着:进入水上乐园必须更换泳衣,未穿泳衣的游客将不被允许进入水上乐园。
男人嗤笑一声,拿刀将告示牌划个稀巴烂,他就不穿能拿他怎么办?
“老子这么听话还当个屁的坏蛋。”
转身的功夫,男人发现被划烂的牌子恢复如初,上面的内容也变了:
水上乐园温馨提示,当前淋浴室拥挤,请小心不要推搡,注意安全。
“草!”这玩意不是被他划烂了??
还有拥挤是什么意思?这鬼乐园没倒闭就不错,还有人来?
一定是那个园主搞得鬼把戏!男人又来几刀将告示划破,没想到告示又恢复原状,内容再次发生变化。
这次是:淋浴室地滑,请注意不要滑倒以免撞到身后的游客。
“身、后?”
他身后有个鬼的游客?!
男人感到一阵恶寒,这时他的头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掰他的脑袋。
脚下好像涌出了水,什么东西伸手抓住他的脚踝,男人瞬间倒地,恍惚间他看见自己身旁围满了人,水泄不通。
真的,好、好多人。
·
景余笑眯眯地坐在售票厅里用碎布头缝东西,听到人臂蜈蚣对他的汇报笑出声。
“真的出不去淋浴室,一直在打转?”
“哦,你们吓他了?。”
“对了,记得让他把门票钱给了,一张三块,三张九块,打个折,给十块就行。”
对于男人现在经历的一切景余大概知道点,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全都归功于度假区的特殊功能,也就是莫名出现的合作对象苏茶给他带来的福利。
【特殊功能: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
【功能1:秩序(这里笼罩在混乱的秩序中,这里的规则不可违背)】
【已解锁员工守则、游客须知(不要试图挑战规则)】
【规则之下,只需要遵守,不要试图探索未知,或许会活的开心点】
简介说的很明白,凡是进入水上乐园的人,不论是游客、员工还是园区主都有自己要遵守的规则。比如游客进入水上乐园须得穿着合适装束,未穿戴者不得进入,没遵守的规则就像男人那样,进不去也出不来,淋浴室会成为走不出的迷宫,他将被永远困在里面。
但这些规则对被度假区承认的怪谈员工相当宽松,甚至怪谈员工还可以充当这些规则的执行者,它们可以在规则范围内随意行动,就像人臂蜈蚣可以在淋浴室自由来去操控人体模特吓人。但人类员工就不行,其中缘由景余也不明白。
之前一直没机会看特殊功能的效果,这次男人到来,正巧给了景余试验的机会,事实证明效果不错,男人的反应也很有趣。
园区主拥有修改规则的权利,景余放下针翻看游客须知,打算再仔细修改一遍。按照今天这样,有些规则容易吓到游客。
这时一个穿着小裙子的人体模特探头进售票厅,比划着和景余说了什么。
“找到两个孩子了?”
模拟器提示第一个客人用的是女她,很明显不是淋浴室那个,这也是景余怀疑对方的主要原因。
现在该去迎接真正的客人,开启度假区的正式营业了。
水上乐园不远处的废弃垃圾桶后面,两个小女孩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个大点八九岁的样子,另一个只有四五岁。
大点的孩子叫小童,紧紧搂着小点的孩子无声抽噎。
垃圾桶外传来琐碎穿行的声音,小童瞬间紧张起来,她缩在墙上,搂紧怀里素昧平生的小姑娘。
声音越来越大,对方正在靠近!声音达到最大时,小童的恐慌到达顶点,她看见一只塑料手臂探进来,紧接着是塑料胳膊和塑料身子,这是一个商店展示用的假人!
假人会动显然不是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知道什么叫害怕,只是还没等她叫出声,跟在假人后面的青年已经揉上了他的脑袋。
“嘘。”小童泪眼婆娑抬头,就瞧见一个好看的大哥哥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别怕,假人姐姐是来救你的。”
“救我的?”小姑娘茫然抬头,这个大哥哥像幼儿园老师一样温柔,她下意识靠近景余。
“对,所以你不要哭,哥哥邀请你去乐园玩好不好?”景余蹲下轻轻把两个孩子揽进怀里,他很会照顾孩子。
在他过去的世界里,景余也很受孩子们欢迎。在他们眼里,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不仅经常给他们带吃的,家里还有不少有趣的玩具,会的东西也多,大家都喜欢到他家去玩。据说大哥哥家里有五个弟弟妹妹,但有点怕生,谁都没见过。
小童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她静静站在那里。小姑娘穿着身大红色的蓬蓬裙,手里抱着一个玩具泰迪熊。
与小童不同,明明她更小脸上却一点害怕有没有。不知道是年级太小不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对这种事早就习惯如常。
如果是后者,景余笑眯眯揉着她的脑袋,这小家伙和幼时的他有点像,不知道长大了是个什么品种的小疯子。
哄好两个小孩,景余领着她们绕回水上乐园,两小孩躲得离乐园不远,并没有超过度假区给景余画的活动范围,在这里他可以自由活动。当然,自由活动同样意味着这里是他的地盘,没人可以在这里放肆。
回到乐园,安顿好两小孩,景余陷入迷茫。
遇到罪犯该怎么处理来着?
奥,对,报警。
那么问题又来了。
景余盯着自己早就没信号的手机,要怎么报警?
他的手机在这个世界真的能用?
当然是不行。
最终,景余借到了小童的小天才电话手表,拨打了代表正义的号码。
警察叔叔快来,这里有变态扰乱治安。
*
当钟别听到有人疑似拿刀劫持两个小孩的时候,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当他冲到这家不知名的水上乐园时,心沉到了底儿,要知道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有活人。
他小心翼翼靠近这家水上乐园,期待着里面的人平安。
然后,他看见了坐在售票厅里捏针线缝布头的青年。对方的样貌实在出众,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好看在哪里,只知道看见他烦躁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温和、包罗万象的美。
但,“现在的青年人很少有喜欢摆弄这些的。”
他身边一个小警员小声问:“他这叫母性光辉?”
“你记错了,那个词是父性光辉。”钟别拍拍小后辈,眼神示意对方可能已经听到了他们背后的小议论。
但他们声音不大,这个距离按理说听不到才对,钟别多看了这个格外好看的年轻人一眼,对方的听觉好的可怕。
“我是报案人。”青年挥挥自己手里粉嫩嫩的电话手表。不知道为什么钟别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惊奇,好像见到了什么稀奇的……活物?
钟别觉得自己今天脑子不太清醒。
景余热切地看着几位警官,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人类和自己那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当然如果能亲手试验就更好了。
尽管对方的视线莫名让人毛骨悚然,钟别还是谨记自己的来意,“那个人在哪儿?”
“在淋浴室,我把他锁起来了,”景余不舍地收回目光,“不过,那个人现在的情况有一点小问题。”
景余委婉地暗示:“或许,你们该请教一下专业部门。”
“没事儿,我们就很专业。”小警员拍胸膛。
景余欲言又止。
在进大门前,景余语重心长向几位正义的代表强调,“请时刻谨记,你们是警察,不是游客。”
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点头答应才进去。等他们进去,才明白景余口里的一点小问题是什么。
淋浴室的小隔间里,一个人被密密麻麻的红绳捆着。他尖叫嘶吼,浑身上下已然没了人样,只有身上的衣服可以依稀证明景余说的不是假话。
男人浑身上下长着脓包,散发的恶臭一进淋浴室就能闻到。他的脸损毁的最为严重,饶是见识多的钟别也略微不适。
这显然已经不能称作人。男人前面是一张软趴趴的门帘,此时它被卡在门帘的缝隙里,嘶吼尖叫。它想冲出来攻击,但显然被门帘束缚。
一张质量差到他拿指甲就能勾破的门帘真的能关住一个怪物?
钟别下意识扭头看园长,这才发现对方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如春风,眼眸里不起半点波澜,像虚伪慈善家眼里的冷漠。
但这抹情绪很快被别的代替,这位被认定为虚伪的园长很快真情实感地流露出对男人的同情。
同情、悲痛给漆黑的瞳孔渲染上绚丽的色彩,“他真可怜,如果我能帮帮他就好了。”
眼中的情绪不会作假,现在的景余真像一个功德无量的圣父白莲……大善人,钟别为自己先前草率的判断道歉。
景余完全不知道钟别误会了什么,他正在遗憾自己失去了一个研究人类突变怪谈躯体的好机会。
太可惜,太悲痛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机会。
他后悔用小天才电话手表了。
*
山间别墅。
这里是一小片别墅群,据说是住在里面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名,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王滨作为当红流量,他的私宅就在这里。
他正在惬意地浇花,大片的向日葵开得艳丽,不知道用了什么肥料才能伺候地这么好。
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不远处被夷为平地的小木屋。
这是他的花房,如果它还完整的话是。
王滨眼里闪过狠厉,昨晚上有个该死的老鼠救走了他饲养的宠物,还炸了他的花房。该死,那是他最完美的成就。
尽管他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不会输,他会把宠物和偷跑的老鼠一起抓起来。就像今早上那个不小心偷听到他制作花肥过程的小姑娘,他还没尝试过这么小的女孩,她肥嘟嘟的手臂和圆滚滚的头颅很让人心动。
吾主会喜欢新的供奉。
这时,花海中一朵向日葵突然炸裂,黏稠恶心的液体喷溅在王滨身上,将他花时间精心打理的造型毁个彻底。王滨脸色一黑,他派去杀小孩的人被抓了?!
是什么人?王滨低头看向粘液,这株碎掉的向日葵正在发挥它最后的作用,将工具人被抓前的最后地点照出来。
液体的反光里映着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磕碜的招牌。
怪谈水上乐园。
*
校正几位警官的世界观花了景余不少功夫,终于在对方去联络有关部门处理的时候,结束盘问的景余有空陪他的第一个游客玩耍。
至于第一个游客是哪个小姑娘还有待商榷。
听小童说,她在路上看见那个坏叔叔正在跟踪小妹妹,英勇挺身,带着小妹妹逃跑。
而这个被保护的小妹妹,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景余。
等小童叽叽喳喳说完,女孩才慢悠悠开口:“哥哥,我叫小井。”
这小孩冷静得可怕,她是景余见过最奇特的孩子之一。
景余将随身携带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她手里,小井接过,没吃,塞到泰迪熊胸前的口袋里。
“能告诉哥哥小井出来是做什么的?”
小井歪歪头,把手中的泰迪熊举起来,“和小熊一起找姐姐回家。”
“你姐姐呢?”
小井失落地摇头,“姐姐不见了,我和小熊到处都找不到她。”
“爸爸妈妈说姐姐没有丢,可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姐姐了。”
景余思索着她的话,小井突然走过来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哥哥,其实我见到姐姐了。”
她声音一落,模拟器就弹了出来。
【寄灵任务已解锁】
【人臂蜈蚣的寄灵任务:小井的姐姐丢了,哦这个可怜的姑娘兴许马上就要遭遇不幸,善良的你会怎么做呢?
开启倒计时:4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