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上班摸鱼一定不能让上司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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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才出院。
其实肠胃炎本身并不严重，但可能是第一天晚上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所以病情加重，被迫多养了两天。
坂田银时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却要比他多住半天——医生发现他偷喝冰的草莓牛奶导致拉肚子病情恶化，黑着脸让他多住两天。他耍赖说没钱住院，医生才放人。
“简直就是小学生才会犯的错误，”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土方表情也没绷住，大肆嘲笑对方，“你今年三岁吗？一点自制力也没有。”
“我没自制力也没关系啊，反正阿葵一直看着我，”坂田银时瘫在病床上，振振有词，“只有你这种孤寡老人才需要自制力。”
土方嗤笑着戳穿了他：“嗤，说什么傻话，那家伙这几天不就都没来看你了吗？搞得好像你有人陪似的。”
“那她不也没来看你吗！”银时反唇相讥，“你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都不想来看你，不是上司应该就直接退化成陌生人了吧？”
“哈？我哪里有希望她来看我？”土方不满地反驳道，“作为上司我当然希望她好好工作，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其他地方——作为男人，怎么说也应该识大体吧？”
“我也没希望她来看我啊！”银时比他更大声，语气理直气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作为成熟体贴的成年男人，我当然也希望阿葵在外面好好赚钱养家——”
“听起来像是小白脸，算什么成熟体贴的成年男人啊。”神乐把他藏在床底下的草莓牛奶没收，嫌弃道，“真是没用的小白脸大叔，受伤了就赶紧自己养好啊，还要金主来照顾，真扫兴。”
“你最近在看什么奇怪的电视剧啊神乐酱？”银时抓着神乐的肩膀摇晃，像是试图把她脑子里的诡异内容晃出来。
“土方先生明明也很期待松岛桑来探望吧？昨天看到来的人是我的时候整张脸都垮下去了呢。”开车来接他的冲田总悟凉凉道，“那样子真可怜呢，像被抛弃的……”
“那是因为你来探望我还带着火箭筒吧喂！”土方忍无可忍道，“在这种情况下谁能笑得出来啊！”
现场唯一成熟靠谱的未成年人新八无奈地摇了摇头，温馨地提醒道：“都不要这么大声说话了……护士小姐已经又来警告了——土方先生也是，护士长已经来催促了，马上就有新病人入住了哦？”
顶着护士长狂暴的目光，幼稚的成年人这才偃旗息鼓，各自闭嘴，住院的继续住院，出院的提包走人。
“不过说起来，三番队这几天很忙吗？”坐在副驾上回真选组的路上，土方还是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又有什么重要事件？”
“并没有，三番队最近完全没事做，终哥已经把多串君喂胖了一圈。”冲田的回答非常果断，“所以松岛桑不来探病纯粹是因为她不想看到你啦，土方先生。”
“哈？我只是在关心局里的公务，又没问那家伙。”土方叼着烟啧了一声，“而且她来不来看我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也是！我可没叫你来吧？”
“顺路而已。”冲田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回答，“刚好有事过来医院这边看看，顺便接土方先生你回去。”
“你顺的哪门子路啊喂，你的巡逻路线根本没经过这里吧？”土方越想越觉得怪，警惕道，“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还是单纯工作时间摸鱼拿我做借口？”
“没有哦，别多想啦，土方先生。”冲田表情无辜，“只是觉得土方先生你很可怜才来接你的——毕竟松岛桑宁愿上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摸鱼也不肯来看你呢。”
他打了个哈欠：这个点他本来应该在午睡，现在居然跑出来接人、接的还是土方——这也是土方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
“谁要你可怜啊，总感觉你这混蛋在暗中谋划什么大事……还有那家伙怎么也开始工作时间摸鱼了？”土方皱眉道，“有你一个工作时间打盹的小混蛋就够烦了……不对，那家伙为了工资一般都挺听话的才对，你别自己偷懒还诬陷队友啊。”
一边教训冲田，他一边点燃了烟，陷入了思索：自从那天醒来以后，那家伙似乎就没再来过……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不，也可能单纯是因为工作比较忙……
想到这里，土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要搞清楚女人在想什么实在是一件难事。
“谁知道呢？”冲田眉梢微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翘了翘，“说不定她就是在摸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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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被他念叨着的女人打了个喷嚏，想擦鼻子，却因为被面具挡住了脸，只能摸了摸面具上的狼鼻子，小声嘟囔道：“……是谁在念叨我……难不成是工作时间摸鱼被发现了……”
边上的武士迅速撤开了五步远，警惕道：“最近江户流感盛行，你这家伙不会是……”
“能进来的都体检了吧，而且我也有好好戴口罩……面具哦。”我顺手扶了一下面具，声音低沉，“毕竟，传染了观赏竞技的大人们的话，可就不妙了。”
那个武士显然不太相信我，又后退了两步。
“你们地球人还真是胆小又体弱，区区流感都怕成这样？”另外一边的一个高大天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面露讥诮，“还说武士是地球人里最有骨气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嘛。”
戴着白狼面具的武士瞥了他一眼，面具后的眼睛冷淡无比。
这个身高两米的天人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讥笑着上前一步：“怎么？你有意见？”
他身材高大健硕，穿着盔甲，袒露在外的手臂上青绿色的肌肉虬结青筋暴起，狞笑起来时獠牙龇出唇畔，看起来格外凶恶。
我虽然不算太矮，但站在两米高的天人边上，便也像个矮子了。身材上，我这次是着男装来的，束了胸，肌肉看起来也跟他没法比，一时间竟然看起来格外瘦弱。
但这种天人我见得多了、杀的也不少，便只是习以为常地移开了视线，随口道：“没有。”
天人没看到期待的反应，无趣地嘁了一声：“地球人类果然都是软骨头。”
在场的不少武士对他怒目而视，但却都没有出声：那个天人是炼狱关新来的角斗场上的明星，如果私下和他争斗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有这种闲工夫觉得不满，不如在场上解决。
我戴着面具，满不在乎地越过人群，找了个角落，抱着剑坐在边上休息：待会还有一场竞技死斗，我需要养精蓄锐。
此时此刻，我的所在之处就是炼狱关所在的大本营，江户地下阴暗晦涩之物的汇聚点之一。
桂小太郎把炼狱关的资料发给我之后，我就换了便服乔装打扮，潜入炼狱关，开始了相关的调查。
越深入炼狱关，我的眉头便皱得越紧：假发想救的那个攘夷志士并不是第一个被炼狱关从牢里带走的死囚，在他之前，炼狱关的人就不止一次从牢里赎出死囚、让他们到角斗场上厮杀了——炼狱关目前最有名的斗士鬼道丸就是一个死囚。
除了死囚之外，炼狱关还花钱或悬赏或雇佣地招募了一群武士。其中有些武士是生活所迫、为了钱赌上性命，也有些武士则是看不过眼想挑战天人；当然，也有不少为了重金铤而走险、原本就在真选组通缉令上的浪人，或是热爱厮杀的□□人士。
能聚集这么多斗士，就越发验证了炼狱关背后的人手眼通天。不只是天道众，这条黑色产业链的背后甚至隐隐和当初联合春雨售卖禁药的那几个幕府官员勾连在了一起。即使那个叫禽夜的青蛙官员已经落马，但幕府的蛀虫显然不止他一个。官官相护，真选组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有，自然没办法清理那些蛀虫。
斗士们多半是人类武士，观众们却大部分是天人。天人老爷们似乎特别欣赏人类武士以命相博的场面，一个个在观众席上欢呼雀跃：希望他们的头被砍下来的时候也能保持这样的表情。
我抱着剑，面无表情地想。
真是可笑……当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不也一群人被吓得哭嚎着四处奔走，现在坐在观众席上高高在上，便又能以别人痛苦为乐了？哦对，毕竟痛苦的人不是自己嘛，或许他们代入的是胜利者，从中获取虐杀的快感？
反正我并不能理解这些家伙的审美取向——对我而言，杀戮从来都不是一件令人享受的事，只是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的反应罢了。
“到你了，白狼！”外面炼狱关的负责人大声喊道，“你的对手是鬼狮子！”
鬼狮子，也就是刚刚那个明星天人看了我一眼，咧开了嘴。
抽到上上签了啊。
我站起身向场上走去，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这么想着。
虽说加入真选组以后我放水已经放得非常熟练了，但是握着这样的武器想对人类武士放水又不留痕迹还是非常困难的……抽到那个天人就不一样了。
“鬼狮子！鬼狮子！”天人观众们热情洋溢地呼喊着我的对手的名字，他已经连胜数十场，是天人们眼中的无敌斗士。
“现在你还那么无所谓吗？软骨头？”高大的天人站在角斗场上，咧嘴笑道，“不过你的意见也不是很重要——毕竟弱者的声音总是没人听的。”
“到现在为止，我对你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我戴着面具，声音在面具下显得有些沉闷，“毕竟……”
炼狱关角斗场是天人老爷们取乐的场所，人们在场上厮杀，以命相博。
贵宾席上，背着伞的天人低头看着场上的场面，挑了挑眉梢：“那个鬼狮子是荼吉尼？”
“是的，那可是上面花重金雇佣而来的绝对的巨星！”陪同的工作人员谄媚地笑道，“您也打算押他吗？他应该可以让您大赚一笔！”
背着伞的男人摇了摇头：“不了，我只是个没钱的小人物，玩不来赌博。况且……”
他的面上带着一股兴味：“真是看到了有趣的场面啊——对我来说，这种画面比赌钱有趣多了。”
剑戟交错声中，身材不算高大的武士提着那柄形状狰狞的巨剑停了下来，受到重击的左肩不自然地扭曲着，白狼面具上黏着猩红的血。
那柄剑上，鲜血顺着血槽往下流淌，剑锋的锯齿处还带着模糊的肉块——就像狼的利齿。
荼吉尼族的鬼狮子呆呆地看着自己握着武器的那只手：此时此刻，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正躺在地上，大量鲜血染红了竞技场的地面。
“毕竟……我不太在乎死人的想法。”戴着面具的武士这么回答道，声音低沉冷硬，宛如金石相击——然后用没受伤的右手挥着剑，一剑砍向了他的脖颈。
霎那间，血光冲天。鬼青绿色的脑袋高高飞到了天上，瞪大的眼睛无神地凝视着观众席上的观众们。
天人们的欢呼声卡在喉咙里，张着嘴，寂静无声地和他对视。
一片死寂中，鬼的头颅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背着伞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一个一个的，现在的疯子可还真多啊喂。”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上班摸鱼一定不能让上司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