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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元莲想种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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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殿下,皇后生下的长女,名正言顺的太子、储君,五岁熟读千字文,八岁通读策论,十岁可以拉开一石弓,箭无虚发,十三岁即可上朝议政。上能朝堂议政,下能骑马提弓。
我曾见过长乐殿下八岁时写的策论,其文采才华横溢,其内容可见目光远大深谋远虑,如此雄才大略,必定会做一个明君,可到了十八岁怎么会沦为禁闭的下场。
殿下本该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登基成为皇帝陛下,殿下一定可以做得更好,殿下必创造一个盛世。
“元姑娘,殿下叫你过去”银红敲了敲我的门,叫我去殿下那里,我应了一声,便准备起身穿上衣服去见殿下。
元莲走到殿下殿门前,正准备禀告,忽听屋内一阵水声响起,门没有关严实,露出一道缝隙透出一道光。
怎么会如此马虎,殿下这里难道有贼人入侵,我得看看发生了什么,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探探情况,没想到居然能看到如此美景。
屏风内伸出了一双骨节圆润、十指纤长的手,透明的水滴慢慢从食指滑到中指,最后遍布了整个手掌。殿下的手指慢慢拨弄着水波,动作异常缓慢仔细,看得元莲情不自禁吞咽着口水,感觉到全身麻酥酥的,只见殿下抬起她那优美地下巴,露出了那像天鹅一样美丽而修长的脖颈,一双丹凤眼眉目含情地望着我。
“小莲花,你怎么才来,我等着你送衣服等了好久了”我怎么能让殿下等待。
“殿下,需要属下做什么。”元莲面无表情地回复。
“小莲花怎么那么冷冰冰的呀,是谁给了小莲花气受了吗,快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出气”殿下这么久都不穿衣服,只等着我送,不怕着凉吗,真是不省心的殿下。
“属下没有。”元莲再次回答到。“一般这样硬邦邦地说话,那就是有问题。”长乐挑了挑眉“小莲花不说,我就开始猜了”
“殿下还不出来吗?水快冷了”我眼看着这水就不冒热气了,怎么看都快凉了。
“那我出来了”只见殿下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水溅了一地。长乐浑身沾满水滴,未着寸缕,元莲连忙把在手上摩挲了很久的真丝纱巾递过去,长乐走出浴桶,接过纱巾来细细地擦拭着。
“帮本宫更衣”我听得这声,上前给殿下穿上暗红色的宫装,殿下的皮肤好柔滑,系上两指宽的腰带,殿下的腰好细,这么细的腰身是怎么支撑着拿起那么重的弓箭的,跪下身来穿上鞋履,殿下的脚好可爱,如此漂亮、骨节分明。
面无表情地给殿下穿上衣服,梳理妆容,插好发簪,殿下看着镜子露出雍容华贵的轻笑,“小莲花手艺见长,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飞天髻”殿下喜欢就好了,我偷偷找银红大人学了半月才学会的,听说这是现今最流行的发髻。
“银红大人教属下的”我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抬起头偷偷看看殿下,只见殿下眼睛眯起来,嘴唇上翘,殿下心情不错呀。
“属下并无大碍”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练功了。
“就算伤好了,也不能练功哦,多休息几天,武功不会荒废的,你去休息吧。”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我去种茶花好了,上次把茶花弄伤了,殿下看起来很心疼。
“遵命,殿下”我领了旨退下了。还是去溧阳坊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的名贵花种,可以种在宫内吧。
溧阳坊内人山人海,南来北往的小贩在此叫卖,熙熙攘攘,走进深处能看到人越来越少,冷冷清清。我记得有个店家专卖东津来的花种花苗,店内店外都是生机盎然的,就是这家店了。
我开口询问“店家,最近有什么新来的花种吗?”
“有的有的,您要什么时节开花的”店家热情地问道。
殿下是春日所生,应该会更青睐于春日之花吧。“春日所生,华贵,有着无人能比的王者风范”
“哎哟喂,您这个形容可是不好找,不过小二我这确实有一款,叫重瓣千叶牡丹,株型奇大,叶片饱满,花开香气袭人,倾国倾城,可谓是奇葩”店家使劲地夸赞着这花种。
“那我就要这个”元莲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可以配得上殿下。
“可是客官,这个只开在初夏,而且极其难养护。”
“我要这个”不过是区区花种。
“好的,客人,这重瓣千叶牡丹极难养护,若是养护好了也可春日开花,我这有本牡丹养护书,里面有一卷主讲养护重瓣千叶牡丹,望客人多多研究,小人我售出这么多重瓣千叶牡丹,还无一个客人种活。”店家煞费苦心地劝告与我,看来是极其希望我可以种活。
“店家,你不厚道,又卖了这重瓣千叶牡丹给别人啊”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入进来,听着声音极其熟悉,原来是崔令。
我拿着花种低着头打算当没看到,准备飞快溜走。“哼,元莲”崔令生气地叫了一声我。
“崔公子有何事”我心中叹了口气,还是没躲过。
崔令趾高气扬地命令道。“以后我不允许你去长乐公主身边”
“崔公子这是为何”崔令又发疯了吗,他爹又骂他了吗。
“你最近都没给我公主殿下的消息,也没告诉我为什么公主殿下会被关禁闭,我还养你何用,不如回来给我做个侍妾生个儿子,也不算浪费食物”崔令笑嘻嘻地说到。
“还没到约定的汇报时间,我无话可说”我面色冰冷地回道。
“好呀你,胆子越发大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崔令上前准备扼住我的脖子,我后退一步拔出剑来架在崔令身前。
崔令看着剑越发地怒道,“你是不是想死,胆敢威胁你的主人,你只是一条狗,若是不听话,那便毫无作用”听到崔令的威胁本打算闭口不言,大不了又被打一顿,然后看到有一个侍从匆匆赶来扯了一下崔令的衣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我听到几个词“联姻”“公主”“东津”。
崔令抬头死死盯了我一眼“我现在还有事要做,下次再来教训你,店家过来”崔令大声呼喊着店家,店家之前见我两在说话便避在一旁,见崔令如此呼唤行色匆匆赶上前去应和。
我看这天色尚早便逛了一下溧阳坊,这偌大的溧阳坊也不知是谁所造,日日都万头攒动,商品都满满当当,我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打算回宫送给殿下。
抱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宫内,看到殿下坐在我房间的镜子前,看样子正在描红。
“殿下”哎,殿下怎么来我这里了,是睡不着觉吗。
“小莲花,你去哪里了。”听着殿下平淡的语气顿时心中七上八下。
“属下去买花种了”
殿下慢慢地梳理着头发,拿着红纸抿上嘴唇。“还有呢。”
“属下只是去买了牡丹。”殿下听了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手上还拿着我那最喜欢的、殿下赏赐的玉镯,只听得一声巨响,原来是梳妆台上的玉镯被狠狠地扔在地下发出的声音,这玉镯极脆极其清亮,直直地落下来,碰上硬邦邦的地面,只能慢慢地碎了一地,殿下说过,这玉镯成色极好,戴在我的手腕上特别好看,所以送给我,希望可以帮我避祸。
然后只听得这声音不间断地响起,我这屋子能摔的东西都被殿下摔了,一片狼藉,门口的小丫鬟都纷纷伸头来看,不敢进屋。只有我一个人抱着一大包东西站在边上,身边一小片区域还算是干净完整。虽然满屋子都是碎瓷碎玉,但没有一片飞溅到我身上,不知道是故意或是有意。
我愣愣地看着“殿下为何生气。”
“你这嘴唇如此漂亮,可从来不与本宫说实话,本宫很生气。”殿下转过头来轻轻地抬起了我的下巴,那手缓缓地移动到了嘴唇。
“属下并不知”刚刚准备说出口的话被打断。“算了你休息吧。”温文尔雅的殿下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走了。
殿下今日能睡着吗,要不要去看看,带着疑问的我还是打算去看看殿下再休息。
元莲赶到殿下所住的主屋附近,听到几声高昂地尖叫,急匆匆赶过去,进去看到长乐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双手举着在空中乱抓,想要抓些什么,时不时口中呢喃着什么,又时不时尖叫着,床旁立着的丫鬟皆是满脸惊慌,想要上前安抚,又怕伤了人。
银红见我来了,便示意众多丫鬟退下,看了我一眼,我点了一下头,然后银红轻声说到“殿下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轻声关好了门。
殿下又被噩梦魇着了,元莲上前用左手放在长乐脑后轻轻抚摸,右手搂着她的背部轻轻拍打,慢慢安抚着情绪。
口中念着“长乐不怕,元莲在这里。长乐不怕,元莲在这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敢偷偷地叫殿下的名字。“长乐喜欢我吗?”“喜欢,长乐最喜欢元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