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蕾塞篇2（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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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是在骗人。”
训练空暇之余，女孩走到了靠在栏杆上的洛基旁边，语气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洛基之前说的话是在骗她，这是她提心吊胆两个星期，然后从其他“前辈”那里得来的结论。
“从315那里得来的消息吗……可你又是如何判断的骗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呢？”
洛基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她整个人都贴在栏杆上，像一只睡意朦胧的猫，微风迎面吹起她暗红色的长发，用懒散的声音反问了女孩一句。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阐述自然而然的事实，让人忍不住相信，除了她谁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有那一句是实话。
女孩终于忍不住了，翠绿色的眼睛里带了一点怒意，但是她的反应倒是将对面的人逗得笑了起来，酒红色的眸子里带了一点温度。
“波姆，你可真是一个乖孩子啊。”
这句不明不白又带有调戏意味的话将女孩怼的有些无力，她感觉自己当初设想的“和洛基交朋友”这件事堪比“调戏教官”更加离谱。
两者都是地狱难度，前者可能还没有成为朋友就会把自己气死，后者估计会被标为“不合格武器”然后去回炉重造。
“别这样妄自菲薄啊，波姆……我说过，你可是很珍贵很稀有的‘武器人’呢。”
“你是心灵恶魔吧？！能力是读心术对嘛？”
“读心术？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能力，可惜我的能力很没用呢。
比起恶魔和魔人只有自己单一的能力，我更羡慕人类可以契约很多恶魔，获得更多的恶魔能力来着。”
她主动和她两个聊了起来，像是朋友一样，就连女孩自己都没有察觉对方的转变。
“感觉到了吗？”
在女孩诧异感叹原来世界上还有羡慕人类的恶魔时，对方岔开了话题，问了一个略显突兀的问题。
“什么？”
“今天呼吸到的空气，很冷呢。”
“有吗……我感觉还好啦。”
“毕竟波姆和魔人恶魔都不一样，没有我们的嗅觉灵敏呢。”
“哎、是这样吗？”
“是哦，在冷空气吹来的方向……我闻到了，基地外面，有火车的味道……伴随着丧钟的哀鸣。”
风吹动着她那暗红色的长发，像干涸的血液一样红。
5
女孩成功获得了天天黏腻在她身边的权限，尽管对方本人只是表现出来并不反感的架势，但这也让女孩很开心。
不过她也没有在问过为什么三百人只剩下17号这件事，不看被像傻瓜一样被忽悠的那件事，这种事属实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聊天开端。
事后回想起那天，女孩都为自己当年的聊天技巧堪忧了起来。
“对于那些人来说，我们都是珍贵的工具，也是毫无人权的物品，再怎么糟践也不可能把你丢去玩互相残杀的，你竟然还在担心这种事情。”
这是洛基后来的解释，虽然用词间都是满满的自嘲和冰冷冷的现实。
尽管确实没有对方忽悠中的“大逃杀”，但是在基地半年确实也是有大考核的，这个所谓的大考核，就是自己一个人去执行任务。
那是她第一次走出基地。
很多孩子们都说，基地是在一片山上，外面都是铺着雪的石头，但是真正出来后她才看到，那是一片森林。
远处有火车的铁轨，暴露在密林之间。
这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洛基那个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那么多，她都已经快没有印象了————自己和其他孩子是被装在集装箱里，被火车运输到基地的。
6
“洛基会因为其他人死亡而感到悲伤吗？”
眼前的女孩这么说着，一副颓废的样子。
她靠在围栏上，白皙纤细的四肢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暗紫色的短发有气无力地在额头上滑下，挡住了左边那只翠绿色的眸子。
“这个话题在在昨天不是已经聊过了吗？”
“可是，洛基……”
“波姆，我记得文化教育课你得了A？”
“…………”
被这句话对没了声，女孩有点压抑。
“终止这个话题吧，波姆。这些话被那些人知道了可就很不妙了呢。”
“洛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为什么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是告密的内个呢？”
“哎？！那你会去告密吗？”
“不会哦，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的这次任务完成评分很高，这点‘不合格’的小想法是不会被销毁，‘波姆’果然是一个很强力的武器呢。”
“啊、这样吗……”
“下次出任务，我可以申请两个人一起。”
“？！！真的吗？你连这个都能说动那些人吗？”
“毕竟在这里一年以后的评测任务确实需要两个人一起，明面上是相互督促和配合，实际上是为了起到相互监视的作用。
如果你有留意，就会发现，基地里少了很多人。有的因为不合格武器而被回炉重造，有些是死在任务里的。”
洛基用平静的声音复述着残酷的事实，不过听这句话的女孩已经和之前的新人反应不一样了。
“这样啊……我其实也有觉得有一些眼熟的人不见了……
说起来，洛基来到这里多久了啊，感觉你好熟悉的样子啊。”
“毕竟我是17号嘛，是最早的那一批人哦。”
“啊……说起来洛基是什么恶魔我现在都不知道唉！”
“嗯？这个可是机密哦，倒不如你自己猜猜看。”
“基地里的代号都是和恶魔能力沾边的吧，既然你的代号是‘loki’难道是宗教体系的恶魔？”
“……？”
“哎哎？！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洛基是北欧神话中一个神哦。”
“我怎么会知道，我睁开眼睛就在这个基地，这里也没教过这种东西。”
除了刻在骨子里知道自己是恶魔以及什么恶魔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模仿着身边的人，发出奇奇怪怪的据说是语言的声音，在学这东西的同时还要努力完善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不止是她，所有恶魔和魔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噗…知道了洛基不一样的一面，感觉很奇妙呢！”
“波姆，你的常识课是A吧？”
少女看向女孩，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东西她应该知道是理所当然的。
“咳，我错了嘛！”
女孩们在打闹中，靠近了彼此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蕾塞篇2（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