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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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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
家入硝子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她抱起手臂上上下下把我审视了一番。
“……如果拉不下面子的话，需要我帮你去叫他们两个帮忙吗？”
“啊哈哈，那个倒也不用。”我干巴巴笑了两声，“我自己可以的。”
家入同学于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
“就是，可能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会尽量少来的。”
干巴巴的这样说了，毫无可信度。毕竟这句话——准确来说，是这种对话，自打开学来就从没停过。
“不，他们两个人比你折腾多了，这没什么。”家入同学说出了让我热泪盈眶的安慰之语。
“而且按照你这个方法折腾下去，我怀疑别的人能不能救下你——啊，没有诅咒你的意思。”
——但是紧接着补了犀利的话语！
草，两相夹击，不愧是家入同学，我感觉眼泪真的要下来了。
“你家里就没有觉得这样做太过分的人吗？以前还勉强说得通，现在真的已经很不合适了。”
啊啊，大概是忍无可忍了吧，说起来一直猜测着她什么时候会问出这种问题，想着该怎么回答来着。
“呃，因为当咒术师赚的很多。”我努力试图使她理解我的状况，“再说似乎我好像有在这种情况下进步，似乎没什么理由不去这么做。”
“这种情况？透支吗？”但是家入同学毫不留情……嗯，是医生的良好品质，“理由？理由就是你天天往我这里跑。”
“……偶尔也想当一下可靠的大人？”
我没话说了，只能最后垂死挣扎一下。
“你简直是没救了。”家入同学大概是被我整不会了，对着我长吁短叹，“总之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休息一下吧。”
“是是。”我满怀感激之情，相当诚恳道，“谢谢你，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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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保证了，但是其实并不能就那样轻轻松松的放假休息。
和五条悟不一样，家里不是什么大家族。和夏油杰也不一样，我本人的战力并不高，评级的事情都很勉强。
至于硝子……她会反转术式欸，不说其他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总之，我就是那种无背景无能力的好用工具人罢了。上要奉承高层，下要养家，呜哇，完全社畜人设嘛。
更何况，身上虽然是继承了伊庆元家族的“命以封存”术式，但似乎和古籍里提到过的“永动机”完全不同，那种精神百倍的状态，不知为何一直都达不到。
妈妈经常和我说的那些关于伊庆元先祖的故事，大概是奶奶讲给她听的，总感觉被神化了不少。
但是就算是那些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留下来的简短的夸张的事迹，也能看出先祖其实是个爽朗而丰富的人，而且相当的具有人格魅力。
多少的，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无论是幼年时还是现在，都是那样想的。
想要变得强大，变得变得能够保护他人，但实际上却是封起几只咒灵就会开始变得虚弱。
就算是随着年龄增长感觉到能调用的生命力变得丰富了不少，仍然没有达到记载中的效果。
时常感觉自己摸索到了一点窍门，但很快那种感觉又会消失无踪，在这种失落和迷茫里感到害怕，于是更加拼命的去努力，最终反而陷入了死循环。
毕竟卡在普通咒术师和强大咒术师之间的我，总是这样一种不上不下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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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跟随着辅助监督，来到了相当大的一个仓库。
仓库外面罩了很多层结界，几乎是滴水不漏。
“就是这里了。”辅助监督说，“里面都是伊庆元君封存的咒灵，图册放在进门的桌子上，请夏油君自己去挑选一些吧，我就不进去了。”
“麻烦你了。”这样对辅助监督说完，夏油杰推开了仓库的门。
仓库比想象中的更大，有一种空寂了许久的味道。
夏油杰留意到门口的锁更换了两次位置，大概是照顾到伊庆元鲸身高的不停变化。
最矮的那个痕迹只到夏油杰的大腿，很难想象当时还是那样一个小孩的伊庆元鲸是怎样抱着他封存的一堆咒灵推开这扇属于这个巨大仓库的门的。
“我很小的时候那个仓库就有了吧，用来装我封存的咒灵。虽然一级之类的比较强的咒灵会单独让人进行祓除，不过其他低等级的咒灵倒是攒了特别多——种类相当齐全！”
闲聊时，伊庆元鲸是这样说的。
大概是因为咒术都微妙的和“收集”沾了点边，鲸莫名在这一方面展示出了极大的兴趣……按照悟的话来说，大概是宝可梦大师对另一个宝可梦大师的欣赏。
“为什么不直接祓除呢？”夏油杰这样问他。
“呃，因为没什么必要？那些咒灵放久了之后也会降级的，太强大的咒灵降级后会有专人负责，那些弱一点到最后会直接消失。”伊庆元鲸说，“而且对我的要求是要记录咒灵，还要尽量锻炼咒术，在单独祓除这一点其实我能力很弱啦。”
大概是看到了他的表情，伊庆元鲸迅速的抗议道：“不要再给我体术加练了！”
“为什么不呢？”一旁经过的家入硝子接了一句，“你的体术真的不行。”
“硝子——”伊庆元被这真实的话语刺中，发出了虚弱的哀嚎，转头猛烈的盯视他。
“快把刚刚的想法忘掉！”
“知道了知道了。”夏油杰应和他。
然而心里却出现了“转头就去告诉悟”的糟糕想法。
毕竟要是他俩联手，伊庆元是绝对逃不掉的——加上家入并不反对，伊庆元悲惨的拉练未来已经是必然了。
但对此一无所知的伊庆元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他的宝可梦仓库：“不过放着也怪可惜的，杰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用的吧。”
明明能力并不比他们强，却总是最拼命的那一个的同级露出与平时总是有些疲惫的表情完全不同的快乐笑容，几乎让夏油杰意外了。
“不是吹牛，我记载的很详细哦！绝对是第一人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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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走进仓库，环顾四周。
仓库里面是布局紧密的架子，几乎堆叠到了天花板，甚至给人一种压迫感。
上面按照一定的间隔排列着刻有数字的小木板，门口的小桌上堆放着几本厚厚的本子。
活页的设计，上面是伊庆元鲸的记录。
编号，时间，内容和简图……伊庆元确实标注的非常详细。
那个灿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夏油杰的脑海里。
是真的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吗？
虽然这样下意识的猜测了，但是夏油杰总觉得哪里不对。
让伊庆元鲸这么高兴的，应该不是收集这些咒灵。
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