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1、第 51 章 ...
-
冯伽语上完厕所出来就跟刘灏明在小竹林里的长凳上坐下来,在他们眼里这僻静的地方简直就是幽会的绝佳场所,于是没羞没臊的调起情来。
盛稚孑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咂巴着嘴,一副晦气的表情。
“怎么了?我让你坐你又不坐,自己在那儿生什么气。”凌浣皱着眉头嘟哝,起身打算将宽敞的地方让给他休息休息。
“你坐你的,站起来干嘛?这么宽的沙发,我哪儿不能坐还非得给你抢啊?”
凌浣苦笑:“你不是最爱这样欺负人么?”
“说了不会欺负你了,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行了,好好呆着,我去趟洗手间。”
凌浣噢了一下,然后就安安静静盯着小鸢恬静的睡脸,这孩子漂亮得像个小天使一般,要是以后去了国外……一定很难再见到了吧,但愿她任何时候都是开开心心没病没灾,一定要平平安安长大。
盛稚孑开门出去了,凌浣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有那个人在,他总觉得别扭,两人的相处变得奇奇怪怪的,并不比以前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好,反而有时候会陷入一种难以理喻的尴尬氛围。
盛稚孑身上聚集着非典型的恶与纯,而凌浣曾经把他定义成“不可理喻的混蛋”,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毁掉自己原有的固有生活,原来的算不算幸福并没有准确的定义,只是比如今的畸形生活更像平常人应该过的日子罢了。
盛稚孑的出现颠覆了他的一切,硬生生的扯断了他原本的轨迹,把看似永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以这种奇葩的方式相识,甚至还做了某些荒唐之事。
他不安的走动起来,踱到刚才盛稚孑屹立的窗边,几次他都瞧见那人望着窗外发呆,时而蹙眉,时而露出一抹戾气,一个对着空气都能有各种丰富表情的人,还真是怪得离奇,根本不用相信那两次亲吻是否有高深的含义,无非就是——整蛊和报复。
情不自禁的,凌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还能清楚的回味起来,第一次的烟草气味和第二次的纯男性的极具攻掠性的炙热气息……
他开始莫名其妙地发散思维——那盛稚孑从他嘴里尝到的是什么味道呢?
一定没有美女柔软香甜的舌头来得美味吧,两个大男人还真不应该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哎,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想破脑袋也没闹明白呀。
凌浣的目光飘远了,本来想转换一下心情轻松轻松,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视线望过去的一片小竹林里,两个大男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冯伽语扯下嘴里的竹叶心,用尖尖那头划过刘灏明的高挺鼻尖,顺着又挠挠他的薄唇,将眯着眼睛躺在他大腿上的男人弄得奇痒无比,猛的睁开眼,将戏弄他的人的脖子一钩,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
“你敢勾引我?”刘灏明唬他。
“有何不敢,鸟不拉屎的僻静之所,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管你,所以……从了我吧,嘻嘻嘻。”冯伽语俏皮的啄着男人的唇,然后一口含在嘴里,动情的吮吸着。
凌浣躲在窗棱后边,忘记了眨眼,他非常缓慢地呼吸,仅仅维持着必要的气体交换。深怕自己起伏的呼吸会打扰到那两个人热烈的互动,深怕自己看起来像个怪物,与他们格格不入。
凌浣一瞬不瞬盯着那两个难舍难分的成年男人,看得小心翼翼又格外认真,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艳丽黏稠起来,细微的人声与沙沙作响的竹叶掺杂在一起,拧成一股风言风语,响彻林间,甚至飘到了间隔大约200米距离的建筑体内。
凌浣咽了咽喉咙,莫名有些脸热。
“好看么?”盛稚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此刻正立于凌浣身后,随着他的目光远眺而去,没有什么情绪的在他耳侧温声问。
凌浣闻声赶紧低下头,窘迫的想要逃离这个被人撞破的巨大尴尬,原本白皙的脸上映有浅薄的红晕,跟喝了酒一般的懵懂可人。
盛稚孑一把抱住他,咄咄逼人的问:“假如没看过瘾,我们可以演练一下,照着他们的节奏……感受一下两个男人……是怎么享受极致快乐的。”
热烘烘的气息喷到凌浣的脸上,他吓得几乎是跪倒在地上,那该死的好奇心和羞耻感拉锯着他敏感的心脏,一瞬间仿佛像是要破裂了般,他咬着唇不住地摇头,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盛稚孑搂住他的腰,将他拖曳到一旁的椅子上,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俩又不是没亲过,别告诉我我在亲你的时候你没有任何感觉和臆想。”
凌浣愣了好半晌,然后抬眸与他对视。
“孩子还在这里睡觉,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说话?什么感觉?什么臆想?我不懂你在暗示什么,总之,盛稚孑我告诉你,没有下一次,你听好了,绝对没有。”
不管那些肌肤的感触、情绪的翻腾、内心的煎熬到底是什么,凌浣终归是个正常人,他做不到像盛稚孑那般疯得肆无忌惮,也不可能分分钟掰弯自己,像刚才偷窥到的一对男同志那么的志同道合、光明正大,他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随大流保持清醒和大众化才不至于显得另类和疯狂。
盛稚孑、冯伽语、刘灏明都有另类的本质和疯狂的本钱,而自己啥也没有,那类奇特游戏,他玩不起。
盛稚孑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小人儿,终是没有再为难凌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然后他来到刚才凌浣坐的那个位置,一点不差的坐了下去,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掖了掖孩子身上的羊绒围巾。
直到林子里的两人都走了,冯鸢也苏醒过来,盛稚孑才重新开口:“凌浣,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吃晚餐了,然后看烟花秀。”
凌浣没有异议,重新麻溜的替冯鸢梳头,把她打扮得光鲜亮丽,才牵着她跟着盛稚孑往目的地去。
“阿凌,我睡了多久呀,怎么天都快黑了。”冯鸢问。
“也没多久,睡饱了才能继续玩呀。”凌浣疼爱的摸摸她的头。
“阿凌和小哥哥一起陪我睡觉的么?难怪我睡得香香的,你摸摸,我脸上都睡起一条红印来了。”
凌浣低头看了一眼,在小鸢的左侧脸蛋上的确有一条浅浅的红色印记,应该是睡熟后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造成的,孩子在睡觉自己却跟盛稚孑在一旁闹别扭说些不堪入耳的话,甚至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凌浣感觉盛稚孑是想对自己又做点什么的,只不过,碍于特殊的环境和小鸢,最终隐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凌浣暗忖片刻,迟钝地迈着步子,边走边说:“不要紧的,你轻轻的用手搓一搓,肌肉得到激活就会慢慢恢复原状的,那是印子,不是伤疤,很快就看不出来了。”
“嗯嗯嗯。”冯鸢两个小手直往脸蛋上戳,可听凌浣的话了。
盛稚孑心里软塌了一小块,哭笑不得地说:“你现在这么黏凌浣,过段日子见不到他了岂不是要哭鼻子?”
“为什么见不到?”冯鸢仰起头不解的问,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了,但是她不能直截了当的问,而且,她现在并不希望那个故事是真实的了。
盛稚孑没答,将她抱起来:“走吧,大家都等着小公主回去开席呢,待会儿给大家跳个舞蹈,然后简简单单说几句呗,咱们小鸢虽然小,但是有才气,落落大方,是大家眼中公认的最乖最优秀的小朋友。”
冯鸢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他的话分散了,研究着待会儿跳什么舞。
凌浣默默的跟着他们,回到晚宴的地方,似乎比上午来的时候更热闹了,形形色色、人声鼎沸,大家都相互簇拥着,寒暄着,等待主人拉开晚宴的帷幕。
段梦伊一见到他们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奔了过去,用她最娇柔的声音埋怨道:“小孑,我找了你半天呢,你去哪里了?”
盛稚孑没理会,径直送冯鸢去找冯伽语,人情世故他不深谙,但是他不想小姑娘的生日留下什么遗憾,有些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受到冷遇的段梦伊没好气的拽住凌浣,质问着:“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让小孑故意躲着我?”
凌浣幽幽望着她,不答反问:“在你眼里只有他是吗?他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才是你男朋友,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去向,关心一下我的心情和状况么?”
段梦伊被他连珠炮一样的问话弄懵了几秒,反应过来时,罗小玲已经来到他们中间,阴阳怪气的说:“小伊,凌浣的心胸狭窄到如此地步,你若是继续跟着他,怕是以后肠子都要悔青。”
凌浣挑眉看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可是小伊最好的朋友,可见不得你这种人狐假虎威的欺负她,你现在当个佣人拽什么拽,还没飞黄腾达呢就拽上天了……哎哟……谁呀走路不长眼睛。”罗小玲是搞销售的,平日里就伶牙俐齿,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以前就嫌弃凌浣是个乡巴佬,没品味,她可从没把这个男人当成闺蜜的男人,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备胎,是一条撵不走的癞皮狗。
刘灏英阴沉着脸撞开了唧唧歪歪的罗小玲,箭一般的飞过来。
罗小玲欲骂又止,一来段梦伊死死拖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有继续发挥的机会,再来,她也没有那种豪门小姐与生俱来的的气场,只能悻悻然作罢。
别看刘灏英外表柔弱漂亮,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凌浣走出草坪,来到了一个僻静处。
她可不是为了替他解围,而是……有重要的话要质问他。
凌浣被她的拽得晕头转向,刚刚站定就被劈头盖脸的话弄懵了。
“是你勾引他的吧?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才是我真正要提防的那个人。”
凌浣不解的睁圆了眼睛,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刘灏英见他装傻充愣,很恶劣的揪起他的衣领大声道:“我在问你话呢,是不是你勾引他的?若不是我去找我朋友问无人机的事,看到那还没来得及删掉的画面,估计还会被你一直瞒着,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你几斤几两啊?臭不要脸!!!”
她一巴掌扬得高高的,却没有落到那张惊疑的脸上,因为,身侧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把捏住了她扬起的手腕,同时攥着凌浣衣领的手也被突如其来的手打掉了,痛得她差点儿尖叫起来。
“凌浣,你没事吧?”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声音。
刘灏英正想发飙,哪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敢在自己盛怒的情况下出来搅和,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晓得刘家二小姐的威风。可正当她美目流转,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顿时犹如被戳破的气球,倏地一百八十度转弯,僵硬的堆满笑容,呐呐开口:“岳……岳公子,您怎么……”
岳致远松开手,警告的看着她:“凌浣是我朋友,要么给我个面子,你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要么我让你大哥过来处理这件事,看看他引以为傲的教师妹妹是多么的端庄贤淑的女人。”
刘灏英杏眼瞪得圆圆的,却不敢造次,她温声软语的说:“我是气不过,找凌浣理论,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理论什么?因为被一个嚣张跋扈的有钱公子哥骚扰,在威逼利诱下作了违心的事情,所以刘小姐打算替凌浣伸张正义?要替他讨个说法?”岳致远淡淡的说着,脚上蹭着草地,一下一下地刮擦,很好玩似的。
很快刘灏英就对峙不下去,转身离开了,不是去了人群聚集之地,而是朝着大门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醍醐灌顶的话不需要多讲,从那些视频中不难看出,凌浣有多抗拒盛稚孑,而盛稚孑有多么的主动、强势、甚至变态……
原来他不喜欢自己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个同性恋。
自己最亲最崇拜的大哥是如此,而那个暗恋了几年的男神也是如此,这世道……简直令她恶心得想吐。
“你怎么会来这里?”凌浣没有被刘灏英的恶言恶语吓到,倒是被冷不丁冒出来的小伙子以及他看透一切的“明理”弄得不知所措。
“哦,我也受邀参加小朋友的生日宴会。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岳致远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朝凌浣靠了靠,“你别怕那女的,他哥有好多事需要我父亲罩着,所以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了。”
凌浣感激的笑笑:“嗯。我没关系的,她可能……受到什么刺激了,平常不这样。”然后他心虚的顺了顺额前的发丝,目光里杂糅着一些不属于他的多愁善感。无人机里的画面到底删除了吗?为什么被刘灏英看见了?除了她,还有别人看到吗?那些工作人员会不会把自己当神经病,会不会背地里嘲笑自己。
“凌浣,你不开心么?”两人隔得很近,岳致远悄悄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缓缓眨了眨眼,像是有些高兴的样子。假如人跟人萍水相逢一次是巧合,那么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他跟凌浣已经是第三次不期而遇了,这种缘分实在令他没办法漠视,而且,凌浣的与世无争、安静善良都是他欣赏的。
假如可以,他愿意当一个倾听者,期待着凌浣对自己敞开心扉。
凌浣闭眼思考的样子毫不设防,长而密的睫毛盖下来,再往下双唇紧闭,透露出困乏与脆弱。此时此刻他乱糟糟的心里,全都是盛稚孑。霸道无理的盛稚孑、凶狠残暴的盛稚孑、孩子气的盛稚孑、说要罩着他的要养他的盛稚孑……
他在与自己每一次无法自持的心动与遐想中间纠缠不清,互相撕扯。
舞台那边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声,还有司仪的各种场面话,喧闹得仿佛致力于给到场的所有宾客一些无法忽略的观感。
“那边……开始了,你过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凌浣抬起头,指了指人声鼎沸的方向。
岳致远耸耸肩:“我本来就是个局外人,那些热闹不属于我,我还是喜欢跟老师你在一起谈天说地,走吧,我带你去一个能避世的地方。”
“我不能……”凌浣想拒绝,自己身为盛稚孑的佣人,自然是应当回到他那边,端茶递水,听候差遣。但是岳致远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拖起他跑动起来。
“没什么不能的,只要你愿意就能。盛稚孑忙着应酬,根本顾及不到你,趁机翘班干点想干的事情。”
凌浣想想也对,反正他过去不但要面对女友的不待见,还有罗小玲的各种冷嘲热讽,何必自找不痛快呢。小鸢有她父亲照顾着,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围绕着,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多一个少一个,谁会在乎呢。
他跟着岳致远跑了几百米,来到了乘坐旋转木马的地方。
今天白天路过时,小鸢不屑的说,那是更小的小朋友玩的,她已经5岁了,要玩更刺激更有趣的东西了。
呃,连个小孩子都瞧不上的地方,自然更没大人惦记,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的确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凌浣,挑一个吧,我去启动它,让它转起来。”
“转了一天了,它们也需要休息呀,别启动了,我可不想头晕。”来都来了,也不好开口说走,凌浣无奈的坐上一匹天蓝色的独角兽,打算坐几分钟就回去。
岳致远点点头,翻身上马,就在凌浣前头吊着栏杆,笑嘻嘻的摇晃着脑袋:“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本来我还挺抵触的,跟家里人吼了几句,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想出门应酬。哎,草率了,早知道你在这儿,我昨晚就应该欢天喜地的过来打地铺的。”
凌浣噗嗤一笑,觉得他太夸张了,但是一派纯真,相处起来很舒服。他想起那只狸花猫,轻声问:“那只受伤的猫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让家里的人照顾着,好吃好喝供着,应该很快就能正常走路了。”
凌浣欣慰的笑了一下,抬起眸子正好对上前边扭头过来审视自己的一对眼睛。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凌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像个女孩子。我记得第一面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胡子拉碴,看着起码30多岁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一席话逗得凌浣哈哈笑,“有那么大的差别么,又不是换了颗脑袋,还是我呀。”
“诶,凌浣,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你多笑笑,别总是愁眉苦脸的。”
“我也想笑啊,可惜……哎,别说我了。我这个人特别无趣,那边好像要开饭了,你饿不饿呀?”
“不饿,下午过来的时候特别无聊,一个人就在那儿吃点心,现在肚子胀鼓鼓的,你呢?是陪小孩子去玩了么?”
“我不饿,下午买了零食吃的。这孩子是刘先生……呃,他男朋友的女儿,你知道的吧?”
岳致远点点头,扯着嘴角说:“能力不俗,性取向有问题。这是我父亲的原话,当然啊,我们都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本来嘛,人生苦短,找个真心相爱的对象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确的。”
凌浣对他刮目相看,这才多大的孩子呀,能讲出这番好几十岁都想不明白的道理来。
“哎,绕来绕去都是熟人,这个城市真是太小了。”凌浣抱着后脑勺微微后仰,远离了人群的喧嚣和勾心斗角,这边的确惬意很多。
“凌浣……”岳致远欲言又止。
“嗯。”凌浣看着他,觉得这孩子似乎跟前两次比不太一样了,似乎深沉了许多。但是每个人都在不停的成长的,无一例外。
“盛稚孑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吧。”
“嗯,他脾气不大好……”
“不光脾气不好,他还是……凌浣,总之你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你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对方说得很中肯,但是凌浣礼貌却敷衍地点头,他自我暗示着自己跟盛稚孑本来就关系极差,自己恨不得马上离开他永远不再见面,所以,无论是‘被迷惑’还是‘走得近’,其实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