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47、赛尔顿家族

　　“好的，孩子，我当然应该告诉你……”
　　白胡子的老人抬起支在桌上的手，目不转睛看着盖拉，另一只手一挥，两个看起来破旧的带着铜制镜框的长在墙壁上的镜子从中间好像门一样打开，一个石台子被推出来，上边一个像是凸透镜的东西平稳地飘到少女面前。
　　老人走上前，用接骨木魔杖的杖尖抵在太阳穴，扯出长长的几缕交缠着的银丝，杖尖轻点冥想盆表面，周围没有涟漪，进去的一瞬间，那些银丝仿佛变成滴入水中的墨汁，烟一样袅袅升起构建空间，少女伫立在思绪缠绵中，站在她身边的还有白胡子的老校长。
　　“这是所有关于你的家族的东西了——你大约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来的吧——”
　　少女的回应，只有沉默。
　　这不全是他的记忆，也有一些，是他看过书后幻想的画面。
　　一些黑色的剪影出现，他们带着预言球，和一个银色头发，浑身带着蓝色光晕的穿着华丽蓝色衣裙，披着缀满星光的黑纱斗篷的女人，他们谦卑地跪着将预言球和一个高脚杯送上，接着是一个红色的庞大的怪物与女人的战斗，怪物支离破碎，女人手捧星光送给跪在地上的谦卑的剪影，星光化作许多股，从他们的口部进入，让黑色的剪影也带上了蓝色的光晕，普通的高脚杯能发出蓝色的光芒。

　　“这是水之神的祝福——也是你们家族古老的传说——不过你母亲说，这些都是真的……”提及少女的母亲，老人显得有些沉重，“这也可以解释你在水系魔法和所有魔咒上的天赋。”他和蔼地笑着看着少女，对上她湖蓝色的眼睛，笑着接着看向前边的画面，少女的眉头逐渐拧紧。
　　一个湖蓝色眼睛，长得和盖拉很像的女孩，坐在了高高的凳子上，戴上了分院帽，分院帽纠结了很久，大声宣布：“格兰芬多！”
　　白胡子老人去参观魔咒课的课堂，年纪轻轻的金发小姑娘正在用一个无声咒，如果不是他看见了，在那么多学生吵闹着的时候真的很难注意到这个天赋异禀的姑娘。
　　她很喜欢和斯莱特林的几个人在一起玩，常常和布莱克家的纳西莎挽着胳膊走，对于她的偏见，邓布利多多少有所了解，他和她聊过一次，但是她很明确地表示：我不认为学院间应该处于对抗关心，作为校长您也希望学生们都友善相处吧——应该被谈话的是那些因此说闲话的学生吧。

　　“你真的要加入？莱拉……”比现在稍显年轻些的邓布利多看着约莫五六年级的一个金色卷发的美丽少女说。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
　　“可是你的家族……”
　　“他们一致认为，此刻，应该选择阵营，他们选择进入您的阵营——希望您同意。”老人微微皱着眉，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好。”
　　……

　　“哦——天哪……”年轻的莫莉·韦斯莱紧紧抱住了莱拉，“不要去啊——”
　　“这是因我而起，也让我来了结吧。”她坚定地说。
　　“莫莉……让我来和她说吧……”老人站在那里看着在楼梯口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士。韦斯莱夫人离开，回到了一个房间关上了门，里边传来关于战略的争吵的声音。
　　“莱拉……”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是只要有一丝救他的可能性，我也不可能不去——”
　　“但是他已经加入了——”
　　“先生，那不可能是他的本意——就算是……因为他而带来的损失也由我承担吧，我做好了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准备。”女人湖蓝色的眼睛已经不如从前那样清澈美丽，倒是和此刻几乎丧失光泽的金发，惨白的面色配极了。
　　“可是那个孩子……”
　　“我将她寄养在了她的姑妈家里，她会对她好的……她对我也一直很热情……从来没有歧视过巫师……我很放心……”女人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老人看着很不是滋味，还没等他讲话，女人又率先开口：“抱歉……我并不是家族的继承人……我哥哥，上一场战役已经过世，所以，圣杯，我不知道在哪里，我只知道大约是在一片河谷，如果您能找到，有助于战役当然最好……”
　　她说着，已经将银色的思绪扯出太阳穴，放进了一个小试管里，“如果没有，请让这个圣杯永远沉睡吧——只是，如果那个人要来找，请务必阻止他……那样的力量，不该被他掌握。”
　　老人只觉得喉咙哽住，发不出声音来……
　　……
　　所有的回忆，停滞在女人转过头，眼角带着泪水的笑……

　　“就是……这样……”老人沉重地叹息着，从前睿智平静的眼神好像天神有了世俗人欲的波动，“你的母亲很勇敢……我亏欠了她很多……”
　　少女静静地看着地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不是她的母亲，却是给了她这副身躯的人，她并没有理由如此冷漠，但是，此刻，她只觉得灵魂被放出了身体，大脑一片空白。在老人眼里，她大约是震惊和大受打击，或许，还有对他同意她母亲离开的怨恨……
　　“盖拉……孩子……”
　　“谢谢……记忆……留在您这里就好……我恐怕要上课了……”少女说着，没抬一下头，微微欠了下身子，是卢修斯告诉她要在告别时和长辈行的礼。转过身，刚刚将门打开，被老人叫住：“孩子，如果你愿意——”
　　“教父现在对我很好，我想我会愿意继续待下去……以后也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维持原状就好。”她仍然没有直视邓布利多。
　　这或许是一种心虚。他人对自己的“悲剧”用情至深，自己却什么也不觉得。

　　她从不觉得血缘关系会将人的关系拉近一层，如果强要说亲情为什么将人拉住，大概是因为血缘关系而来的无私……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却一样对待，她倒是没感受到什么区别。
　　不管卢修斯的动机是什么，结果是，他这些年来对她一直很好。只是这样，她又要完成她的诺言，怎么可能离开马尔福家呢？
　　盖拉又想到那天，她的确听话地将那个坠子给他，莫不是伏地魔要收回吗？他检查了一下坠子，脸色变得更不好了，只是打发她出去，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