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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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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这么——”
“我没有办法,盖拉——如果这个时候——”
“我知道,抱歉,我该在说话前想到的。”
“福吉一直不肯承认那个人回来了——”
“连我的记忆都——”
“他坚持那是伪造的。”
“那么就不行了……”
“什么?”
“没什么……但总不能坐以待毙……”盖拉的目光漫无目的的在校长室的陈列上游走,皱眉思考着。
“恰恰相反,此刻我们应该保持沉默。”老人看着盖拉认真的样子,微笑了一下说。
“但是——”
“我会让戴希达夫留在这里——不过教学工作恐怕就不是这个时候能做的了——你也要提醒你的朋友,收敛一点。”他对着盖拉眨了下眼。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这个学期,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一定让布莱克留在家里不要出去。”
“孩子,这是你说的第三次了——好吧,也是我保证的第三次——我保证。”老人还是笑着,看起来精力充沛,眼角的褶皱,因为笑意而变得更深。
盖拉听了,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好吧,竟然对心上人的死对头这么关心……或许她不该这样想。
“那么……没有别的事情了?”
“是灵魂融合药剂——”老人抬头看见少女惊异的神色才继续下去,“他在准备做些什么——而破碎的灵魂阻碍了这些。”
“你是说……另一个魂器?”
“是极有可能的——如果他能做到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七次,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在乎灵魂的人——不在乎自己灵魂破碎,精神错乱——他在乎的只有力量——如果这个东西在马尔福庄园,需要辛苦你了——这个圣诞你刚好在那里。”
“是……”盖拉的脑子里闪现出那几管血液……他选择了她,只是为了她的血液吗……家族……圣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斯内普替他制作的魔药……魂器……本身有魔法的东西用做魂器,会更强吗?将家族,圣杯和割裂灵魂放在一起,盖拉想不出其他。但由于她的原因,他的灵魂得到修补,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她又要如何在他做出行动前阻止他呢?
走廊里,学生们看似规规矩矩地,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走向自己的教室,又都不约而同地在经过某个人的时候将手伸进包里,又满意地将手抽出。斯加德站在中间,背包下的魔杖轻轻挥着——局部移形咒。他将写作社的传单放到了每个人包里。有的学生看似擦身而过,实则是在费尔奇的眼皮底下传递着“唱唱反调”。
某天上午,盖拉路过礼堂,那里不合常理地挤了许多人,两个尖细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盖拉将头探过去,艰难地让视线越过黑压压的人群,两个穿着黑袍子戴着兜帽和面具的人,学生身材,比她略高一些,在前边做着演讲——是那一类“要反抗”“学生需要自由的环境来学习”以及“抵制乌姆里奇‘专政’,不向黑暗妥协”“眼见为实,思想自由”的话——他们明显吃了变声糖——问双子一定就能知道他们是谁——不过鉴于不远处双子满意的神情,乌姆里奇也没法打听出什么来。
一般这种时候斯加德和德拉科,还有珍妮弗他们那群女生都会在这里凑热闹吧……盖拉往后退了几步想要找斯加德的身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音调的升降充满嘲讽的味道。“巨怪小姐不知道自己惊人的体重对人有多大的杀伤力?”盖拉靠在了黑发鹰钩鼻男人的胸膛,后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温暖,盖拉来不及猜测这是否是因为那个公主抱过于难忘导致的,先是被他的忽然出现吓得一抖,转过身马上跳脚将自己重重踩在他脚尖的脚后跟提起来,窘迫尴尬地道着歉:“抱歉……教授……”然后看向他黑皮鞋让被她留下来的鞋印。他还站在那里不打算走的样子,盖拉心里暗戳戳说:都已经道过歉了,还要让我擦鞋吗……
斯内普好像看破了她的心事:“啧,巨怪小姐就是喜欢将自己可怜的教授想得那么刻薄——我在等你的鞠躬。”盖拉有一种被扯掉遮羞布的羞耻感,也不知从何而来——大约是因为将他想成那种逗弄她没有底线的人。盖拉正对着他弯下腰,后边一个男生正往后退,在盖拉的视野之外,响起一声威严的声音:“戴维先生——我大胆猜测你的后脑勺没有长眼睛——”男生回过头来,被斯内普阴鸷到能吃了人的眼神盯着(虽然他平时也这样但是今天格外阴郁,让学生们猜测他因为熬夜而不爽了),觉得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那个可怜的赫奇帕奇学生以为自己要为学院扣分了。“对不起教授……”“那么就用长在脸上的那两个圆珠子看清路再走。”盖拉已经抬起头了,看着那个赫奇帕奇从斯内普身边,好像是迫于他的威压,远远绕过。
盖拉看着斯内普,却感到心脏再次无能狂跳,向来因为体寒而冰冷的脚底也充满温热的血液,胃里全是暖流,好像那里结了许久的结解开了一样。、
“巨怪小姐很闲——嗯?能在这里看热闹——”他接着说,看向了那边的台子,两个人已经下了台,在费尔奇前脚到达大厅正对的走廊时逃之夭夭。学生们从大堂走出,人潮涌动,费尔奇随便抓住了一个学生问,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这个时候斯加德应该没有课,但是他没有来找她,不知道是不是找阿里克斯去了——不,一定没有,因为台上那个人一定是斯加德。那就是他的身形,那种,被黑袍囚禁的万丈光芒——找不到第二个人。即使穿着袍子,带着兜帽,他也仍旧是人们的焦点——他说话的时候,落地窗外的阳光都配合地照在他身上——他和以往一样发着光。这么做,也符合他的个性——张扬,也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绝对不憋死自己——要知道,四人组做实验的时候,他一直在说他多讨厌乌姆里奇。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圣诞假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