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53、开飞机的华少好帅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可是却从来没有以华少助理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和实验室的其他人提着医药箱聚集到楼顶之时，杨雨凝难掩忐忑，望着华少的眼神更是怯怯的。
　　貌似，她目前什么都不会哎！
　　虽然华少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在他身边帮着提提东西、保管好私人物品就行，她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倒是实验室的人对她颇友好，抛开语言不通，她倒是蛮喜欢他们这种欢乐的相处方式的。
　　他们一行人总共七个，除了开飞机的布朗以外，还有丽丽、安娜、杰克、莱特、华少和她，听闻此次出行时要去实验室下面的一家工厂，那里新研发的药物出了点问题，他们负责检验、改进。
　　由于和他们存在语言沟通障碍，她所知道的基本都是由华少翻译过来的，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们脸上的善意，在他们谈话时不时发出的阵阵笑声，感觉到他们整个团队的氛围。
　　华少始终冷漠高傲，只偶尔加入讨论，也是言简意赅。大多时候他都像个局外人似的旁观，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杨雨凝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他的手提电脑，蓝天白云之下，愈显清冷。
　　临上飞机之前，华少突然对布朗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布朗走下了驾驶座，玩世不恭地坐到了后排，而杨雨凝则被华少拉着，一起做到了前排。
　　接着，华少开始做准备，杨雨凝即使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也看得出来他坐到了驾驶座，准备接手布朗之前的工作。
　　等到螺旋桨开始旋转之际，杨雨凝才震惊地看着华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会开飞机？”她激动地都有点结巴，纤长的手指紧张地握着安全带，白皙的皮肤泛着红光，看得出来用了不小的力气。
　　“到纽约之后学的，很久不开了，所以不是很熟练。”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医生吗？”她呆呆地问，眼里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么面面俱到呢？会治病、会制药、能开车，现在居然连飞机都会开，她知道华少比常人优秀，却从来没想到他这么神通广大。
　　华少的余光看了看她，不禁扬起了嘴角。
　　“你还会什么？”
　　“你这个问题的范围实在太广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华少微笑，被杨雨凝毫不掩饰的崇拜所讨好，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宝藏，慢慢地去探索，我也可以迎合你的喜好，成为你喜欢的那种人。”
　　他不喜张扬，有些事情根本不愿意抛头露面，只是对于那次接机时杨雨凝眼里流露出了艳羡印象深刻，再加上后来对布朗的好感还有来纽约坐飞机时的兴奋，他猜测杨雨凝应该是对飞机很感兴趣，只不过嘴上不说而已。
　　刚才出发前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他才心血来潮地想要做点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其实，我没有喜欢哪种人了。”杨雨凝讪讪地笑道，目光始终盯着华少的双手。“你不知道，我们那会儿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由得自己选择婚姻呢？往往是不认识的两个人，只要门当户对、两家父母同意，就可以拜堂成亲。”
　　因为近年来的古装剧，华少也是有所了解，所以并不意外。
　　“那会儿的男子也真是绝了，表面上可以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实则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三个女人一台戏，又是正室又是小妾的，都不知道怎么从中斡旋。”有那精力，他宁愿面对实验室的瓶瓶罐罐，才不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呢！
　　他不赞同罗伯特教授那样为医学研究事业奉献终身，却也不喜欢见异思迁、游走于花丛之中，像爷爷和父亲那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他所艳羡的。从小到大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不少，无奈感觉不对，他看不上。
　　直到杨雨凝的出现，他才确定自己想要的。
　　说不好是因为她是冷冻人，还是旁的什么，他愈发觉得杨雨凝像一本有趣的书，让他越看越上瘾，简直欲罢不能。在她的身上，有着现代女子所没有的特质，虽然有时候语出惊人，却丝毫不影响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想得太复杂了，在我看来，男子大部分都很享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就像我父亲，他一生娶了五个女人，经常有人在家里搬弄是非，耍些小手段博他同情或者欢心，他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很配合地被设计，我觉得他就像是在看戏似的，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姨娘们讨好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杨雨凝撇嘴，不认同华少的看法。
　　“这么说，你算是个例外了？与世无争，宁愿被人抛弃也要守住自己的初心。”忆起她之前说过的话，华少不由得轻笑。
　　“也许是因为没有真正的经历过吧，所以我才能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那些话。”毕竟自己在明朝时病恹恹地，即使身在富贵人家也鲜少有人上门提亲。“说不定真的把我嫁给某个达官显贵，我也会变成电视剧中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其实想想以前的女人也真是可悲，为了孩子、为了家族的利益，往往需要做出很大的牺牲，包括自己。”
　　有谁想真的把自己卷进是非的漩涡？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这么说，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人？”华少颇感意外，毕竟杨雨凝的思想观念与寻常女子不同。
　　“在原来的时代是不允许，来到这里之后，好像除了你和你身边的人，我也没有接触过别的人。”她老实地点头，而且华少算是对她知根知底的人，自己可以毫无压力的在他面前畅所欲言。其他的人，她或多或少的都不敢交心，就算是待在华家，都生怕自己做出什么惊人的举止。
　　“难道女子未出嫁之前，就没有一点机会是接触到男子的吗？”
　　“那倒不是，不过接触到的大多是自己本家的兄长、叔伯，还有的就是与我父亲交好的世伯家的公子哥，那时候教条较多，所以不可能多了解，仅止于点头之交而已。”
　　华少轻舒一口气，有生以来头一次认同古代的传统观念。
　　不过，他并不傻。传说中有不少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私定终身的人，也就是杨雨凝这种乖乖女的性格使然，让她能够信守陈规。
　　出生在那种官宦之家，且母亲早逝，父亲又三妻四妾地娶了那么多小老婆，想来杨雨凝在家里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见多了尔虞我诈，反而像是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可见杨雨凝的心性异于常人。
　　华少的心里说不出的庆幸，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更喜欢懂得取舍的人。正如杨雨凝所说，若是她真的因为自己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失去现在的面目，那么他真的会厌倦她。
　　不过，看着杨雨凝一幅憧憬的模样，他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没有机会接触到外人，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万一让她单独出去，有机会碰到更合她心意的人，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自立吗？”他问。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够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吗？”杨雨凝无辜地眨着大眼睛，反问道。“其实我也觉得总这么依赖着你不太好，所以才有了走出去的想法。也许我不能够像正常的职业女性那样，最起码也应该能养活自己，不是说360行，行行出状元嘛，相信我之前学的那些东西，能够让我在这里有立锥之地的。”
　　华少：“……”
　　如果他现在收回自己说过的蠢话，还来得及吗？
　　“如果不是来这里，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华姐姐给我介绍的那份工作。弹古筝是我的强项，她也说了我不需要教授课程，只负责展示才艺吸引家长眼球就可以了，一个月两万块，其实也不少了呢！”言语之中，无限惋惜。
　　“咳咳咳。”华少一惊，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个，你还是暂时不要过多地接触外人比较好，出门逛街、购物什么的还可以，至于工作的事情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如果细心一点的人，不难发现你的另类，你也知道你的观念和现在的存在很大差异，太引人注意就不好了。”
　　杨雨凝迟疑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刚到华家时说的那句天圆地方，真真的是要被自己给蠢哭了。幸好那时华少机灵，及时帮她圆了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接下来两人不再交谈，她安静地坐在华少身边，看华少不慌不忙地控制着这个大家伙在空中飞翔。她一直觉得华少的侧颜很英俊，兼具了书卷气与武人的英气，眉目如画、鼻梁□□，那眼神深邃中带着运筹帷幄地气势。
　　大概是出于新奇，她总觉得能驾驭飞机的人特别了不起。
　　双手托着下巴，她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仰慕。她没有接触过工作中的华少，生活之中只觉得他很严肃，沉默寡言的，偶尔好心情时就喜欢带着她到处玩，领略了不少新鲜的事物，她经常不由自主地被主导，追随着他。
　　其实仔细想想，他对自己还蛮不错的。比如在公寓时帮她治病，到华家时一次次帮她解围，来纽约后又是让人帮她收拾房间，又是找人陪她解闷。他不是那种温柔体贴的类型，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着实不易。
　　她真的应该知足了。
　　和这样的他过一辈子，也许会经常被骂，也许要经常被奴役，可是却让人感觉到很安心。因为华少真的很强大，无论何时都会护她周全。
　　人不能太贪心不是，每个人都有缺点，她不认为自己就完美无缺，更没有理由去要求华少。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是却给人很真实的感觉，这样的生活，不平淡，却很幸福。
　　到达目的地之后，她被安排到了一个休息室，然后华少便带着其他人投入工作了。
　　负责给她端茶送水的是一个台湾的小姑娘，看起来二十多岁，两个人沟通起来没有问题。华少工作的四个多小时，杨雨凝就和那个小姑娘闲聊，大概身在美国，极少见到同一国度的人，她们都放得很开，原本不健谈的杨雨凝也不再被动。
　　“你能跟在华少的身边，真了不起。”小姑娘叫乐乐，一笑起来就露出脸上甜甜的两个酒窝，让人感觉莫名地亲切。
　　“其实还好了，我也就是负责看一下东西。”杨雨凝的手上捧着精致的青花瓷茶杯，里面的淡黄色茶水还冒着热气，白色的烟袅袅升起，在空中逐渐消失不见。休息室绿色植物很多，给人的感觉舒适温馨，听说华少并不经常来这里，这间休息室是负责人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极少对外开放。
　　“我看你的年龄也不大，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以华少的高标准，想必你在学校时也很厉害吧？”乐乐的眉眼弯弯，好奇地不得了。
　　“我跟在华少身边也没多久，大概两三个月。其实什么都不会，你看他们工作都不带着我就应该知道了。”这是实话，她不敢说得太多，因为言多必失。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看起来都那么崇拜华少。
　　“这个很正常，能跟着华少进入第一线，大多是身经百战。你看他们的年龄都比咱们大，华少算是个特别的存在，他靠的是实力。”放眼整个工厂，也就是她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会要求太高，其他的多是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人。
　　“华少在这里，真的这么厉害吗？”杨雨凝忍不住问道，在看到乐乐惊讶的看着自己时，又忍不住解释道：“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他，跟在他身边，也完全是出于意外。所以，我想知道在你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华少以外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从华少嘴里了解的有限，她又不想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
　　“华少本身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啊！你看，如果是在咱们国家，25岁大多是刚刚大学毕业的职场菜鸟一枚，可是华少早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还是在有着种族划分非常明确的纽约。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绞尽脑汁地打听他的联系方式，妄想一探他的庐山真面目。”乐乐的话语里难掩崇拜，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还有他那绝世无双的医术，简直令人拍案叫绝。每次出去给病人做手术，留下来的视频都要被同行的人观摩、学习，那些老外大多看不起咱们黄种人，华少根本就是为咱们国人大大的挣了口气。可惜他每次出去都乔装打扮，令人看不出本来面目，否则那帮老外非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不可。”
　　杨雨凝：“……”
　　怎么扯着扯着还说到民族大义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