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27、第 27 章

　　下午回家的时候，华亦婷特意提早了一会儿，空出一个多小时教杨雨凝开车。其实杨雨凝蛮聪明的，学起东西来也很快，只消言语上稍加点拨，她便能上手操作了。也许是对她心存感激，也可能是经过一天的相处，终于确定她是可以信任的，杨雨凝也逐渐地放开了，能有说有笑的和她谈天说地。
　　只是遇到某些话题，杨雨凝还是有所保留。
　　华亦婷蛮喜欢她的，大概是由于自己没有姐妹，也可能是有心撮合她和弟弟，所以言语之中对她多有爱护，即使在她傻傻搞不清楚时速表盘和油表的时候也是耐心十足，积极引导，在她取得微小的进步时给予鼓励，甚至不允许她客套的叫自己华小姐，而跟着华少一起叫姐姐。
　　“我到底比你大几岁，叫声姐姐你也不吃亏。”她如是说。
　　杨雨凝感激她的体贴，却不好真的和华少一起叫姐姐，毕竟她和华少的关系并不是华亦婷想的那样，只是盛情难却，便改口叫她华姐姐。
　　踩着点，约莫着他们该回来了，两人一起开车回华家。临进家门前，华亦婷特意交待杨雨凝，不要告诉弟弟自己学开车的事，只当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杨雨凝点头，十分认同她所说的善意的谎言。
　　华少回家时，她和华亦婷、云卿正坐在客厅聊天，沙发旁摆放着几个包装袋，有几条裙子摊开了放在沙发上，云卿一边看她们的战利品，一边做出中肯而又独到的评价。除了杨雨凝添置了几件衣服外，华亦婷还让她买了几件男士的衣服作为回礼。
　　左右都是华少的钱，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起来今天收获颇丰啊，我们这边忙着开董事会，你们在外面忙着花钱。”华明焘率先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衣服，笑着打趣道。
　　云卿见他回来，忙吩咐佣人将沙发收拾干净，将衣服放到楼上。
　　“我这是在促进中国的货币流通，要不然钱都放在银行了，国民经济还怎么增长。”华亦婷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嘻嘻地对着自己父亲说道，完全有恃宠而骄的意思。
　　趁着他们不注意，华少悄悄地走到杨雨凝身边，轻声询问。
　　“今天没出什么状况吧？”他提心吊胆了一天，生怕她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其实公司的董事会简直无聊透顶，一大帮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一天，就一直听年度报告和来年的工作计划，偏偏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叔叔辈的人，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偷溜出去打电话。
　　“没有啊，挺好的。就是逛商场，我买了好多衣服。”杨雨凝眼神闪烁，有些心虚的回答。“而且所有的衣服都不是我挑的，我只负责刷卡、签字、拿东西，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商场吃了饭，下午才回来。”
　　“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学开车算吗？
　　杨雨凝眨眨眼，果断地摇头。
　　“那就好。”华少点头，英挺的眉峰舒展开来，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他闲适的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机。这才看到姐姐一天发来的几十张照片，几乎全是杨雨凝在试衣服的时候拍的，偶尔还配有文字说明和调侃的表情，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误会了。
　　只是这个时候解释，恐怕只会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在一家人吃完晚饭之后，华少被姐姐叫出去单独聊天，美其名曰：姐弟俩好久不见，需要联络感情。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居然会对手下的人这么好，把自己的附属卡送出去让人随便花。”华亦婷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弟弟，更不会兜圈子。
　　“她刚参加工作，没什么经济来源。”华少微怔，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
　　“我今天只问你：杨雨凝到底是什么人？”其实她憋了一天，只是不好意思再为难已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杨雨凝。弟弟原来一直在国外，所以她对他的生活状况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不是杨雨凝今天漏洞百出，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晚风徐徐吹来，院子里的照明灯发出淡黄色的光晕，梧桐树叶随着风轻轻摇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别墅内灯火通明，偶尔可以听到华爷爷开怀的笑声，夹杂着男男女女谈话的声音，一片和谐的景象。
　　华亦婷坐在秋千上，美丽的脸庞温和轻柔，身上一袭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层层叠叠，随着微分轻轻扬起，更显飘逸出尘。华少坐在秋千对面的藤椅上，姐弟俩的容貌同样出众，同样动人心魄。
　　“她是我的助理。”华少稍一犹豫，仍是坚持自己的说辞。
　　“你连自己的姐姐也不肯说实话吗？你的助理，连你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在英国住了十年连日常的交际用语都听不懂，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漏洞百出吗？就算你要隐瞒什么，好歹也先串个供，也让你能够帮她圆谎。”华亦婷轻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小时候爸妈忙于工作，姐弟俩总是在一起相依相伴，所以感情比平常的姐弟都要好。即使是他去了国外，也会定期保持联系，距离从来不曾让他们的心变远。
　　什么时候开始，弟弟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呢？
　　“她是我带回来的人，其余的你什么也不要问。”见谎言被识破，华少也不尴尬，气定神闲地坐在藤椅上，把玩着茶几上的杯子。
　　华亦婷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她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违法勾当吧？”
　　“你看她有那个胆子吗？”华少摇头，对于姐姐的问题相当无语。
　　“也对，能被一条鱼给吓得又哭又叫，应该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华亦婷微笑，言语之中毫不掩饰的调侃。“那么是她的家庭背景复杂，所以身份才见不得光？”
　　她并不担心别有用心的人待在弟弟身边，因为华少的性子自己是了解的，从小到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的人屈指可数，除非是他自愿。况且他在国外也待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杨雨凝这种类型的说实话根本就不够格。
　　她会刨根问底，完全是好奇心驱动使然。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打断姐姐的旁敲侧击，华少郑重其事的宣布。虽然姐姐是自己的至亲，可毕竟杨雨凝的身份太过特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而且就目前姐姐的表情来看，她应该也是喜欢杨雨凝，愿意维护她的。“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等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还要麻烦姐姐帮着打一下掩护，以免太早穿帮。”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弟弟这么维护一个人，华亦婷不由得好奇道。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待在国内，她也不会离开我的掌控，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杨雨凝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意外，他欣喜的同时也感到措手不及，眼下要做的只是帮她尽快适应现代的生活，让她独立。真正说放手，两人各奔东西，他倒还真没想过。
　　“那你们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尽管知道弟弟的眼里只有工作，可是毕竟也到了适婚的年龄，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没理由不动心吧！
　　“和她说话，都会拉低智商。”忆起两人在公寓的几次交谈，华少就觉得脑仁疼。如今他将杨雨凝带在身边，最大程度的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倘若她不是冷冻千年后苏醒的古人，恐怕两人也不会产生交际。“我目前还没想好要怎么安置她，毕竟她无依无靠的，我总不能在帮她看完病之后就不管不顾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不是我的理性型，万一和她在一起，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像她一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华亦婷哈哈大笑，被弟弟嫌弃的表情逗乐。
　　“她不笨，只是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想起教杨雨凝开车的事，她不满的纠正。“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吗？如果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天才少女，那生出来的孩子岂不成了精？我觉得杨雨凝就挺好的，正好可以中和一下，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正常。”
　　“……”听了华亦婷的话，华少忍不住抚额。
　　这真的是自己的亲姐吗？
　　不过欣慰的是，今后可以放心的把杨雨凝放在华家了，有姐姐做掩护，他也用不着再操心什么了。
　　晚风渐凉，姐弟俩坐了一会儿便相携回屋。快要跨进门的时候，华亦婷突然回过头来交代：“你回去不要说雨凝什么了，更不要凶她。她已经很小心了，连说话都是斟酌再三，一切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华少再次感到无语，其实他一开始是有心要提醒她一下，以免她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清楚。可是姐姐这么说，好像他多么不近人情，欺负杨雨凝似的。
　　莫名地，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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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关于环保这个问题，华少一直以来都深觉自己做得不够，生活中虽然不喜铺张浪费，但是出门开车、吃饭叫外卖等等陋习还是有的，在认识了杨雨凝之后，更是感觉自己几乎是每天都在犯罪一般。
　　原因无他，杨雨凝真的是很讲究，讲究到了令人汗颜的地步。她排斥所有添加化学物品的化妆品，用的东西很多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自从在电视上面看到关于白色污染的新闻之后，便缝制了许多布料的购物袋，拒绝再使用塑料袋；出门时除非必要，否则坚决乘坐公共的交通工具，就连平日里出现频率最高的纸巾，她也使用手绢代替，关键是她做出来的东西都还很精致，一方手帕看似普通，偏偏人家心灵手巧地在上面绣上各种图案，看起来就是满满的高级感。
　　至少，比那种超市里随处可见的一次性纸巾好多了。
　　经不住长期的荼毒，华少终于在某次饭后厚着脸皮请她帮忙绣些手帕供自己使用，出乎意料的是杨雨凝居然满口答应下来，似乎还蛮开心终于有一项技能获得了他的肯定。半个月之后华少收到了自己人生中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要的礼物——四方手帕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纸盒中，递到了他的面前。
　　而杨雨凝显然是用了心的，每一方手帕上面都绣上了不同的图案，考虑到华少身为男子且又从事医理，手帕上面均是木兰花、栀子花、金银花、连翘等中药材之类的，不会特别突兀又显得文雅十足，她的女工真的很好，每一片花瓣都绣得栩栩如生，只是华少收到之后却犯了难——这么精致的东西用来擦汗或者是嘴巴，貌似有些暴殄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