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16、改头换面

　　“谢谢。”杨雨凝感动得热泪盈眶，对他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稍后服务员将华少点的食物送上来，两人面对面沉默用餐，只不过画面有些不协调，毕竟在高档的法国餐厅出现汉堡、薯条类的快餐，很难让人觉得和谐。
　　吃完饭后时间尚早，华少十分明智地将杨雨凝带到了一家有名的发型设计室。尽管华少十分不愿意承认，杨雨凝的发型其实跟狗啃的差不多，当然这不能怪华少手艺不精，因为她的头发是华少趁她睡觉时偷偷剪得，仓促之下实在很难照顾到美观，之前不明显是由于杨雨凝总是习惯将头发盘起来梳成髻，用发钗固定。如今披散下来，便将一切缺点都暴露了。
　　下午的人并不多，两人刚进店就有人迎了上来。华少吩咐让人带着她去洗头，自己则低头翻看店里最新款的发型图书，旁边还站着一名负责向他介绍的工作人员。两分钟后，华少选了一款时下流行的大波浪卷发，颜色则决定染成酒红色。
　　接下来的时间，杨雨凝彻底变成了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配合着抬头、低头、闭眼，任由他们将不知名的乳膏状物品涂到自己的头发上，那种软化发质的药水带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她频频皱眉，碍于华少在场，她却不敢有丝毫抗拒的举动。
　　华少向来是日理万机，即使陪着杨雨凝做头发，手里也没闲着。掌中的手机是高端智能的限量版，功能齐全，许多资料档案都保存在里面，因此华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带着它，此刻华少正用它浏览网页。而且他看到也不只是医疗资料，很多国际性的军事演习、新闻图片，还有商业界的报道均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理发店的工作人员刚开始还热情地想和他们聊天套近乎，可是后来不得不放弃，夸赞得话说多了根本没人回应，完全是在唱独角戏，杨雨凝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话，只是“嗯”“哦”的回答些毫无意义的应声词，华少则埋首于手机之中，专注的神情、冷冽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所幸他们的穿着高贵，所选的也是理发店的贵宾级服务，众人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两尊大佛。
　　整整五个小时，差不多太阳下山的时候杨雨凝才算是脱离苦海，望着镜子中那个有着齐刘海，满头酒红色卷发的女孩，她的表情瞬间呆住。初时的古典气息正从身上一点点溜走，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模样，只是这样的她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很好。”华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样子满意地点头。
　　“好奇怪的感觉。”她摸摸自己的头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只觉得镜子里的人好像不是自己似的。“这味道好难闻，头发也弯弯曲曲的，一点都不好梳。再说为什么要染成红色，黑色的头发不是很漂亮吗？”
　　“这叫时尚，懂吗？”将信用卡掏出来递给身边的服务生，华少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果然是人要衣装，此刻的她完全是个时髦的俏女郎，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孩子竟然是被冷冻了千年后苏醒的古代人。
　　“你的头发不也是黑色的吗？”秀眉微蹙，她扭过头看向他。
　　“那不一样，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我比？”华少摸摸她的头顶，仿佛是安抚自己宠物一般。杨雨凝下意识的想要闪躲，明白自己不应该和一个男子进行过多的肢体接触，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抬眸看到华少难得温和的笑颜，心知躲闪的举动定会招来他的不快，便按捺下来。稍后服务生将信用卡交还给华少，顺便递上消费的单据，华少看也不看便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杨雨凝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的脚站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门口突地传来脚步声，透明的玻璃门开启，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正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穿着裸露、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两人举止亲密，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从他们身边经过。
　　杨雨凝频频皱眉，被女子身上强烈的香水味熏到想吐，华少与她并肩而站，一脸严肃。
　　“华世侄，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真巧。”突地，男子在他们面前停住，满面笑容地说道。
　　“向叔叔。”华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与他打招呼，不过似乎并不热络。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上次和你爸见面时还听说你在美国呢，想想都好几年没见过你了。”男子丝毫不在乎华少的态度，和蔼地拍拍他的肩，眼里闪现兴奋地光芒。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华少始终有礼有余，亲密不足。
　　“那是要参加今晚的宴会吗？这位小姐是你的舞伴吧？”男子似乎并不着急，也不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女伴，将人家晾在一边径自与华少攀谈起来。可惜华少的兴致不高，对于他的问话回答的也是简单明了。
　　“不是，我只是陪她来做头发，待会儿就回家了。”
　　“也是，像华世侄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愿意让铜臭味污了自身的。这种商业宴会你阿姨也不喜欢，这不，没办法，我只能让公司的秘书充充门面。”话虽如此，可他的话却更像是画蛇添足，两人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那个女孩子丝毫没有因为见到他们有所收敛，手腕亲昵地挽着他，俨然一对情侣。
　　自小见惯了这种场面得华少，聪明地不予置评。
　　“那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华少点头，扶着杨雨凝绕过他们朝门口走去。对于某些现象，他无法理解，更不想强迫自己随波逐流，这也是他排斥进入商场的原因之一。站在权利的巅峰，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到数千人的生计问题，因而只能不断地妥协、不断地改变，让自己变成一个丧失原则的人。
　　逢场作戏他不是不会，只是不想。
　　目前父亲的身体还算健壮，因此他也乐得自在。
　　不过仔细想来，他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却还没有回家去看望家人，整天埋头研究以及帮助杨雨凝治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如今杨雨凝的病情差不多也快痊愈了，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回家看看了。
　　杨雨凝则从头到尾保持沉默，或许是对于自己的新发型过于惊讶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直到两人走出了理发店，坐回到车上，然后华少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她才傻傻地问：“你有家人？”
　　“很奇怪吗？”颇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华少反问。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你也没提起过啊！”她回答地理所当然，仿佛华少有家人是什么不合理得事情似的。对此华少表示理解，毕竟她之前也是有家的，如今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世界，看到别人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难免会触景生情，他之前一直是独来独往，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刚刚听人说起，想来是思念亲人了。
　　“他们和我没有住在一起，平常很少见面。”他简单解释。
　　“你和他们关系不好吗？”杨雨凝深吸口气，将脸转向窗外。
　　“不是，因为我之前出国了，我们离得太远，所以不能经常团聚。再说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只能偶尔电话联络。”华少的跑车是新买的，白色的车身干净素雅，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因为之前的车是问同学借的，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美国，不好意思长期占着便买了辆保时捷代步。
　　“双亲在，不远行。你的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培养你成才，你实在不应该离他们太远。”她叹息，开始拿自己的观念说教。“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许你有成百上千种理由，不得不离开他们独自闯荡，可当你功成名就之时，心里却会为了无法亲身侍奉父母而遗憾，那种失落是无法弥补的。”
　　“你误会了，虽然我不在他们身边，可是家里有人照顾他们。”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有机会承欢膝下陪伴他们颐养天年，却不懂得珍惜。像我现在，想要向他们尽孝都不可能了。”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开始泛红。
　　“我知道了。”话虽如此，杨雨凝却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中看出他并没有听进去，当下也不好多说。华少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调解气氛。“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刚才得事，那个……女孩子，举止是够豪放的。”
　　当小三儿要有小三儿的觉悟，最起码在公共场所要懂得避嫌，哪有那样光明正大彰显自己身份的。男人在外面有交际应酬，难免要逢场作戏，可又有几个人会为了小三儿放弃原配的？说白了只是玩玩而已，女人如果聪明的就趁机多捞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妄想扶正的只会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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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华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基本上认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更改，所以在杨雨凝从超市的货架上拿起一个毛绒玩具时，忍不住向她讲解毛绒玩具里面潜藏的螨虫和细菌，平日里不易清洗等弊端。
　　可是在看到杨雨凝依依不舍地把东西放回去时，却无法忽略她眼里的泪光。
　　“那就买一个吧，不过，只能够放在你的卧室里，不可以出现在其他的地方，清洗消毒的方法也要按照我教你的来做。”他退了一步。
　　杨雨凝欢天喜地的点头，将一个毛绒绒、穿着公主裙的兔子放进了购物车。
　　不久之后，杨雨凝的房间里就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喜气洋洋的红色猴子、粉嘟嘟的小猪、酷酷的麦兜哆啦A梦以及成套的可爱垂耳兔毛绒公仔……最让华少无法忍受的是，她居然睡觉时都抱着一个泰迪熊。
　　@#￥&*华少忍不住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