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123、约见杰克

　　决定和杰克联系之前，凌晨做足了心理准备，生怕自己会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引起他的猜测，因为之前在人才市场找过安妮，所以安妮就有他的电话号码。
　　打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采取匿名的方式，见面的时间、地点也是由自己说了算，这在很大程度上给自己的安全提供了保障。而杰克见到他时的确也很意外，两人一直走到凌晨事先预定好的包厢才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毕竟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真没想到，约我见面的人居然会是你。”杰克坦言，凌晨订的位置并不好找，他也只是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信息就赶了过来。
　　而这个凌晨，华少之前曾经让他调查过，最近还有问起，不过却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就会贸贸然地找上自己，看样子还是有备而来。
　　环顾四周，装修得倒也古色古香，木质原色的家具、郁郁葱葱的盆栽以及袅袅的茶香，这点倒是与华少的品味不谋而合。或许是同为中国人的缘故吧，这个凌晨有好多习惯都与华少相似，即使华少并不想承认。
　　“我知道你曾经调查过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今天的谈话。”凌晨坦言，若不是因为贝尔的人从中阻拦，恐怕自己和哥哥的关系早就被他们查到了。
　　“我记得，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杰克也不解释，反正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华少让他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对杨雨凝的安全负责而已。谁让他三番两次出现在杨雨凝身边，还颇有夺人所爱的资本呢？
　　不可否认，杨雨凝那样的东方女子的确是很有魅力，娇娇小小的，总是乖巧地待在华少身边，轻易地就能挑起男人的保护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语言沟通方面的障碍，杨雨凝对待实验室里的人就没有那么友好了，每次都安静的不怎么讲话，让他们这些人即使想要讨好也找不到方法。安妮他们也有会说中文的，无奈杨雨凝就是不怎么喜欢和她们沟通，华少看得又很紧，几乎都不离他的视线，所以杰克对她也不是有多了解。
　　反正，她很对华少的胃口就是了。
　　“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对于彼此确实听说过的。” 凌晨也不在意，他并不是来翻旧账的，之所以会挑明了完全是不想让对方把自己看扁。
　　“你今天约我来的，是有什么事情？”他在信息里说得并不清楚，只是说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可以与之交换，至于是什么东西、要交换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正面接触总比他暗地里调查要有用得多，他今天来就没有打算空手而归。
　　“关于华少前段时间发表的论文，我想知道具体的细节。”他在网上并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想来是还没有正式对外发布，只在医学界内部流传而已。
　　对于那些医学界的论文，凌晨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和冷冻人解冻后有关，才尝试着打听一下看是不是和杨雨凝有联系。他在学校里的专业与医学毫无关系，对于杨雨凝对他们医学界的价值也多半是猜测而来，只觉得华少此人心思深沉，对杨雨凝那么好必然是有所求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杰克愣了下，吊儿郎当的回答。
　　想从他这儿打听华少的消息，他凌晨还真敢张这个嘴。其实论文并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发表出来就会让人研究、讨论，不过他一个非医学界的人向他打听这些事情，未免找错地方了吧！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一些贝尔实验室里的消息，而且你也知道，华少的论文在过段时间就可以查到，并不算是什么秘密。”纵观华少过去在医学界的成就，只要有心搜集就能找到一二，他虽然对自己的私生活管理的很隐蔽，但是在学术界还是熠熠生辉的。
　　他只不过是想在时间上面先一步知道而已，对杰克来说并不会构成什么损失，但是自己却可以给他提供贝尔实验室的资料，这笔账怎么算他也不吃亏。
　　两家实验室较量已久，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杰克点了点头，同意了。
　　“他的论文学术性比较强，即使是告诉你，你也听不懂。”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凌晨这样的门外汉知道了也是白搭，而且他这次的论述对象根本就没有临床实验，说白了还不成熟，若想完善后期还要进行不断的论证。
　　“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想要知道而已，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对于那些学术性强的论文，凌晨也很有自知之明。“你只要拣简单的说一些就可以了，我对那些数据确实是不感兴趣，只是对冷冻人这项技术有些疑问。”
　　“其实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就是关于冷冻人解冻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些身体上的变化，都是从动物身上提取的数据，还需要进行临床试验。我们医学界就是这样子，不断地研究、论证、试验，最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点点成果，有的时候那成果还会被推翻。”杰克耸了耸肩，将可以透露的信息简单的叙述给他听，正常人在听到这项实验时大都会感觉到惊悚，毕竟有违自然规律。
　　“从动物身上提取数据？”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将动物冷冻起来再解冻？这怎么也让人难以置信。
　　“嗯，兔子、猴子、老鼠都有可能，先将药物应用到动物身上，然后观察它们的反应，调整用药剂量，之后应用到临床试验上面。”他们最开始提出这项实验时，就是从动物身上观察到的，比如熊、蛇等冬眠的动物可以不吃不喝好几个月，然后在春天天气变暖时重新苏醒过来。还有鱼，它的生命力也很顽强，冬天的时候河面结着厚厚的冰，它们却能够抵御寒冷……
　　很多时候医学上的进步是与大自然分不开关系的，客观来说人也属于生物的一种。
　　凌晨狐疑地看着杰克，感觉他说的并不是假话。那么华少的论文，是否真的和杨雨凝一点关系都没有呢？他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们对于前段时间在中国境内出土的古尸，了解多少？”相信不止是考古界，医学界对此的兴趣也不小，看贝尔的人就知道了。不过，也幸好古尸的出土位置相对来说偏僻，信息也不发达，想要探究隔着大半个地球，所以他们知道的信息都已经倒过好几手了，可信度不高。
　　“就是些市面上的传闻，反正已经被损毁了，也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了。”杰克回答地轻描淡写，这件事并不算秘密，不过目前所面临的争论大都是从考古界传来的，比如对于古尸身份的猜测、明朝的丧葬方式、古尸下葬时可能面临的困难等等，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大都是猜测而已。
　　“可是那些传言喧嚣尘上，你们难道就没有调查过吗？”看杰克反应平平，凌晨不禁怀疑起来。贝尔实验室是因为有古尸的照片，从而怀疑杨雨凝就是那具苏醒了的古尸，可杰克他们同在医学界，按理说应该不会一点都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吧！
　　“查过，华少就在中国，而且据说他还有一个发小是从事考古工作的，所以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正是因为华少说没有什么调查的价值，他这边才没有进行下去。“他先前证实过古尸损毁的事情，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好调查的，若是古尸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或许对我们来说还有点价值，可惜天不从人愿。再说本来就是考古界的事，那些丧葬方式、历史文化什么的，和我们关系不大。”
　　“那具古尸如果保存下来，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吗？”
　　“首先，你说的如果并不存在，其次对于我们来说，最值得研究的是当初冷冻古尸时使用的工具和地理条件，如果那古尸没有被损坏，也许还能继续做解冻时的数据整理和搜集。”距离几百年前，已经没有人能够给出他们答案了，况且古尸已经被损毁无疑，这一点压根儿没什么可讨论的。“不过，那具古尸出土于中国，相信轮不到我们研究、实验，更何况她已经损毁了。”
　　“如果那具古尸复活了，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研究价值吗？”凌晨并不懂得具体的事情是怎样的，但是看贝尔的人锲而不舍的让自己调查，他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怎么这个杰克会表现的如此轻描淡写。
　　“古尸复活？怎么可能？”杰克嗤笑。
　　凌晨的脸色更古怪了，难道华少并没有将杨雨凝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实验室里的同事？据他所知华家人也并不知道杨雨凝的真实来历，那么久说明迄今为止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他想不明白的是：华少大费周章的将杨雨凝救下来留在身边，却又隐瞒着她的身份，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她真的有研究价值，按理说实验室里的人应该知道杨雨凝的真实身份才是，可看杰克的表情明明就一无所知。
　　可若是她已经没有研究价值，那他又为何一直将杨雨凝带在身边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
　　事到如今，凌晨也有些吃不准了。
　　“是贝尔的人说有这种可能，然后他们还让我帮忙调查。”既然杰克对此一无所知，凌晨也就没有将话题往杨雨凝的身上引。他将话题转到贝尔实验室的人身上，顺便也将自己与他们的关系暴露人前，连续一段时间的无所作为可能会让自己置身险境，而杰克所在的实验室完全可以与之抗衡。
　　关键时刻，他不排除与之合作的可能。
　　单单是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只有挑起站端让他们龙虎相争，他才可能在夹缝中觅得一线生机。这么做也许有些不厚道，但何尝不是一种求生技能呢！
　　“他们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呢！”杰克难掩惊讶，要知道几百年前的古人是不可能拥有将人瞬间冷冻的技术的。
　　凌晨沉默，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是异想天开，却没想到杨雨凝的确就是当初出土的古尸，不仅如此，她还活蹦乱跳地待在华少身边。
　　“那你调查的结果是怎样的？”
　　“我这边带来了一份详细的资料，都是关于当初古尸出土时的，包括当时的地理位置、周边环境以及古尸的发现人都有，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他将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资料递给杰克，这份和他之前给贝尔实验室的差不多，只不过里面并没有关于杨雨凝的事情。
　　杰克接过去将它放到自己的左手边，并没有立即打开，他礼貌地道谢，对凌晨的印象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古尸的资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对华少却不一定，谁知道哪天他突然想不开就让自己去调查了呢？左右也是平白得来的，聊胜于无吧！
　　抛开别的不说，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华少对杨雨凝很特别，难道你们实验室里就没有什么传言吗？”
　　“当然有，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让华少将她整日里当成宝贝似的带在身边，安娜她们一个个的别提多羡慕、嫉妒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充满了不可控性，人家两个甜甜蜜蜜的腻歪在一起，旁人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别说华少将杨雨凝看得那么紧，就他那出了名的护犊子性格，就鲜少有人敢去招惹杨雨凝不快。不仅不敢，他们还一度想讨好杨雨凝，为的就是将她留在实验室。
　　“他们真的恋爱了吗？”凌晨挑眉，对于华少此人并不多了解，也就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顾判断。
　　“如假包换，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对什么人这么好过。”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凌晨已经有一个论及婚嫁的未婚妻，杰克也很怀疑他对杨雨凝的感情，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男女，还三番两次的被人撞见在一起约会，怎么看都不正常。“你不是和杨雨凝认识吗？应该也听她提起过吧！”
　　凌晨点头，不过杨雨凝那丫头太单纯了，容不得别人对她一丁点好。
　　据她说华少还对她有过救命之恩，这样的关系即使人家什么都不做，她也会巴巴的跟着他任他差遣。更何况那人还对外宣称两人是恋爱关系，恐怕只要勾勾手指头她就乖乖上钩了，哪里还能保留理智？
　　虽然从杰克这里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不过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接下来他只要再去验证一番也就好了。
　　但愿，他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