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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勤学好问的杨雨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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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再穿件外套,这样太露了。”
“我觉得挺好的。”华少拿出一双男式的拖鞋放到她脚下,对她的话不敢苟同。其实他鲜少注意一个人的穿着打扮,只是杨雨凝之前的穿着太过另类,所以这一套只不过是让她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罢了,当然,忽略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先将就着穿我的拖鞋,等有时间了我再带你去买一些日用品。”
杨雨凝沉默地穿上,慢吞吞的跟着华少走向餐厅。不过在吃完饭后她依然坚持要加件外衣,华少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将自己的一件白衬衣套在了外面。如此一来,她的身体可谓是包严实了(裙子下面她特意加了条裤子,还是那种宽松的款式),只是看起来毫无美感,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对于她的审美观,华少只能感叹无法理解了。
下午华少难得清闲,打开电视陪她一起看,想当然杨雨凝又是一番大惊小怪。华少好脾气的没有发火,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并教她电视机的操作方法,杨雨凝连连点头,不由得跃跃欲试,发现没什么难度后不免洋洋得意,好似自己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工程。
华少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晚上范英杰打来电话,基本上叙述了白天的情况。冷藏室内清理后发现了十多具尸体,有七具是身份不明的,可以确定是来盗窃古尸的。另外的是保卫人员的,还有两个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只是伤势过重,能清醒过来的希望渺茫。而爆炸的位置距离放古尸的地方极近,在那附近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大致上可以确定为那具古尸,可惜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
“不是有电子监控吗?”华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行为举止怪异的杨雨凝,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平和。
“那些人提前切断了,根本没有什么线索。”范英杰也感到很遗憾,语气无限惋惜。“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改天有时间咱们找地方见个面,我请你吃饭。”
古尸被破坏是始料未及的,虽然目前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研究的必要,但是后续的善后工作还有很多。这次的事件不止有考古界参与其中,即使是保护失败了也要有个说法,华少由于其特殊身份并未被卷入其中,他们则免不了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好,那你先忙。”华少沉吟片刻,犹豫的问:“那里怎么会发生爆炸?知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不太清楚,初步判断是电路引起了火灾,然后发生的爆炸。那些人身上都有爆破武器,这也是此次伤亡如此严重的原因。”事实上现场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饶是范荣杰没有走进冷藏室也能从抬出来的尸首中窥见一二,那些闯入者固然是罪有应得,可是那些牺牲的士兵呢?谁来为他们消逝的生命负责?
这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所以他选择了一语带过,左右华少也不是一个多么八卦的人,不会刨根问底。
火灾?冰遇火则化,华少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范英杰又问。
“估计会待一段时间,都好久不回家了,我得陪陪我爸妈。”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杨雨凝,沉吟片刻回答道。从遇到她至今,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怪异,而且体温都需要用专门的体温计来测量,华少无论如何也不能选择忽视。
可是,若说她就是范荣杰口中的那具古尸,华少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解冻手段,单单是大火导致冰块融化,她就奇迹般的苏醒了?这怎么说都不合常理。可若是细细推敲,杨雨凝又哪里合常理过?
眼下的情况,华少也有些无所适从了,只确定自己不会放着这样子的杨雨凝流落街头,其他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华少才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杨雨凝已经学会了转换频道,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一档综艺节目。看着她不时地瞪大了双眼惊奇的样子,他心中更加笃定。
人反正已经在他家里,他也不着急验证。
第二天,杨雨凝的体温比先前稍高了点,但也只有31度,而华少也终于为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找到了借口,因为杨雨凝开始有了咳嗽的症状,且不是那种普通的咳嗽。凭借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和敏锐的观察洞悉能力,他很快便确诊为肺结核,后来的检查结果证明他的判断无误。
虽然她的病情相对来说比较严重,但是到了华少这里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从容不迫地制订了治疗方案,光明正大的从她身上提取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华少除了每天帮她治病,其余的时间都用到研究、做实验了。
从杨雨凝的口中华少粗略地了解到她原本是生活在明朝初年的,父亲是一个官员,距今差不多快一千年。而她之所以会被冻在大山之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据说是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常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不过当初的墓葬方式确定并没有冷藏一说,华少也说不好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杨雨凝也不认为自己曾经病死后被人埋葬,她身上佩戴的都是平日里的首饰,所穿的衣服也是,在那个年代即使是未出阁的女儿,也不会如此寒酸。
不过,若不是她机缘巧合之下在此时苏醒,恐怕就那时的医疗技术,她的病也撑不了多久。
杨雨凝应该算得上是个大家闺秀,自小便被养在深闺的那种,看上去乖乖的,性格非常温顺。华少做实验的时候通常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客厅或者三楼的卧室,除了照料她饮食为她治病之外,很少管她,也因此客厅的液晶电视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不过单靠电视显然不能让她适应现代化的生活,虽然每日足不出户,可是像电话、电脑、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用电器公寓里还是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雨凝逐渐掌握了简单的使用方法,问题也在脑海中越聚越多。比如:为什么空调能够制冷?为什么手机能让两个看不见面的人通话?为什么小小的电视里能够不重复的播出那么多东西,它是用哪里装的?而唯一能为她答疑解惑的就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神秘兮兮的华少了。
显然华少并没有什么时间和耐心,来回答她那些稀奇古怪、层出不穷的问题。静下心来想了想,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太闲了,所以才有时间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当下决定给她找点事情做,顺便也转移她的注意力。
华少吃完晚饭后心满意足地斜靠在沙发上,目光扫向身旁的杨雨凝。
“去把餐厅收拾一下,碗洗干净放到消毒柜里,垃圾什么的收拾收拾,待会儿拿到楼下去。大夏天的,食物残渣不可以长久的留在房间里,容易滋生细菌。”每次来送外卖的小哥都会顺便将垃圾带出去,所以她只需要负责拿到门口就行了。
鉴于杨雨凝的特立独行,华少并没有让杨雨凝接触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每次有人来时都提前让她待在自己的房间,以免节外生枝。
杨雨凝不服气,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与华少只隔了一米左右。
“为什么要让我去?”食物纵然美味,但是面对残渣剩饭恐怕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吧,面对油腻腻的盘子,杨雨凝表示很排斥。
虽然那些东西确实需要有人来收拾,不过杨雨凝显然不会对号入座。
“因为刚才的饭菜是我付的钱,你总得为自己的衣食住行付出点劳动吧!”华少挑眉,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又不是让她从事什么重体力的劳动,也不是特别的脏活累活,只是吃完饭之后顺带手的事儿,在华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杨雨凝嘴巴张了张,默默地低下头去。
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也只能认命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负责打扫房间、洗衣服,也不需要太过细致,基本上这里每个星期都会有专人过来打扫,你简单的做一下就可以了。”华少见状,不失时机地又加上一条。其实洗衣机是全自动的,她只要把衣服放到里面按几下键,等洗完了再把衣服晾到阳台上就可以了。
杨雨凝愤愤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相信华少已经被凌迟了。
“洗衣煮饭之类的粗活都是下人做的,就算我现在暂时屈居于你这里,你也没必要这样指使我做吧?”迄今为止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就只有那些随身佩戴的首饰,她不是没有提出过要将那些拿出来抵债,只是华少看不上而已。
这里的人好像并不使用金银购买东西,每次他付账时都是使用的纸币或者拿一张小小的卡片,她身上的那些珠宝金饰也不知道是否还值些钱。
当然,这并不应该成为他指使自己洗衣煮饭的理由,那样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什么粗活细活的?还下人,有上人吗?”华少受不了地吐槽,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较真儿呢,若不是看她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他才懒得跟她废话呢!“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人生而平等,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变了味儿似的。我让你做的充其量算是家务活而已,就算是普通女子结了婚也要做的。”
杨雨凝并不是能十分明白他的话,近日来只是通过那个叫做电视的东西看过一些现代的生活方式,知晓现在的女性大都可以出门工作,在兼顾家庭的同时还要赚钱养家,想想也是不可理喻。
对于女子抛头露面,像男人那般在社会上打拼,她自问是无法理解的。
“这里不是有人来打扫吗?我来了之后,有好几次你都让我躲在房间里,出来之后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她想了想,如是说道。那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干活很利落,每次华少都会跟在人家身后,指指这里、点点那里,然后就看到那个女人拿着抹布和不知名的液体状东西擦拭,颇为认真。
“那是我花钱雇来的。”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杨雨凝表示很无辜,她才不管这些呢!让她做些打扫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要知道她之前可是有好几个丫鬟贴身伺候的千金大小姐呢,即使算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最起码洗衣煮饭的活儿是轮不到她的。
“钟点工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在这期间公寓里都没人打扫,你反正也闲着没事可做,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华少不理会她的抗拒,独断地做了决定。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不花钱的免费的劳动力?!
杨雨凝敢怒不敢言,窝在一侧盯着电视屏幕,不理他。
小剧场
“过来,趴在床上别动。”华少戴着口罩,低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的手里此刻拿着注射用的针管,那又细又长的针头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一瓶瓶药品整齐地摆放在盒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杨雨凝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你——你不是说要帮我治病吗?为什么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有,还有把脉呢,你的药在哪里?为什么都闻不到药香味?”由于华少的大手强制性地压迫着她的后背,杨雨凝的行动受到限制,可是嘴里还是不停地碎碎念。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无论如何,我把你的病治好了才是王道。”华少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质疑他的医术吗?“最起码你吃了我开的药之后,没有那么难受了不是?”
杨雨凝半信半疑地点头,又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趴着?”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就能够治病的,还是出了名的疑难杂症。
“打针。”说着,华少掀开她的衣服,将针头扎了进去。
然后,耳边便传来杨雨凝又羞又气地哭喊声,什么登徒子、衣冠禽兽之类的,吵得他的脑仁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