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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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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初一觉醒来,收到来自习龙宫的消息:南樾王朝下战书了。
二人迅速赶往习龙宫。
见到子然,宁如初问:“怎么突然下战书了?”
子然:“谁知这南樾在打什么算盘,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也不知受何人教唆,隔几年讨伐一次,没完没了的,实在可恶。”他揉着天府穴,头疼。
权誉:“南樾那宁王上官诀不是你们……额……”
差点说漏嘴了,习龙宫怕是还不知晓。
子然:“别说他在习龙宫修习三百年,就是几千年凭区区近几年也早已断了关系!”
宁如初:“……”
权誉:“……”
宁如初低声问:“掌门你……知道了?”
子然垂下眸子,半晌说:“是,他来找过习龙宫的人,不提也罢,习龙宫与他要有情分也早断了干净。”
宁如初忧心忡忡,权誉握着他的手,知他为何事担忧,道:“没事的,别担心,有我在。”
这时,门人来报:“不好了,掌门,南樾、南樾攻来了!”
“什么!”
他奔了出去,屋内人都跟了出去。
山脚。
虽只有区区几万兵马,可声势浩大,为首的正是上官决。
“师兄?”宁如初喃喃,怎么再次见面会是这个方式?
为首的坐于战马上的人未戴面具,三分似上官诀,七分似子韵。
几个青衣认出,是上回被他们捅了几十刀的人,这是来寻仇了?话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没死?
上官决言简意赅:“出战吧。”
他劝不过国君,既然执意要攻打习龙宫,与其让别的将军领帅,不如自己带人来闹一场,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是讨伐过,大约也能换得这里几十年的太平了。
子然发怒:“上官决,你既然还活着,那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想到上回施罚于这人自己竟还于心不忍,如今看来这人到底是半分旧情也未念及。
几个首席弟子自告奋勇,请求出战。
子然斟酌,千叮万嘱打不过一定就退,不可念战。
几人一齐出了结界,对方却是上官决亲上阵。
“你一个人?”
上官决:“少废话,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我们既然出来了,以多欺少也胜之不武”,他朝身后几人说:“师弟们,咱们一个个上,免得落人口舌,说咱们欺负这小白脸!”
上官决拧着眉:“你叫我什么?”
几人笑道:“我们难道说错了?你瞧瞧你那脸,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成这副模样不去闺房学女红,跑来当什么将军?”
上官决握拳,突然蔑笑:“你这黄口小儿,娘胎里带出来的丑陋面貌也改不掉,嘴巴还这么毒,你嫌弃自己的样貌去找你娘说去,跑到这儿来与我诉苦,难道是你娘染了花柳死得早,所以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是个没娘教的野种?”
“你!”对方气得面红耳赤,“今日习龙宫二弟子白竹讨教了!”
他运着法力大喊着冲上来。
“砰——”顿时电光火石,却是让人轻巧躲开了。
一击没中,又很快来了第二次,上官决依旧轻松躲开,如此反复几次,人是半根头发都没碰到。
“你怎么不还手?”白竹停下,气喘吁吁。上官决笑道:“就这?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好了,换下一个吧。”
这真是|赤|裸|裸的嘲笑……要气死了……
“你!”白竹:“你不还手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上官决:“你还不走?要人八抬大轿相送不成?”
白竹气煞:“你这厮到底什么意思?”
结界里观战的几人也瞧出几分,子然说:“这上官决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宁如初心急火燎,拉着子然袖子,“把人叫回来,挂免战牌吧,可成?”
子然:“为什么?他先叫的战,哪有不应的道理?”
宁如初:“可是……”可若真伤了其中任何一人,师父如何能安心?
“议和、议和如何?”
子然:“你这是怎么了?”他顾念这人寻回习龙叶的恩情,这人还真管到习龙宫的事了?
宁如初哀求着,忽见一道水晶的利箭朝战场射去……
“师兄当心!”他大喊。
上官决等着第二人上场,却闻这声,还未反应,已是胳膊吃痛,结界里的人竟朝他射来暗箭!
这箭无影无形,是专门吞噬人灵力的,他心叫不好,糟了,力气顿时流逝了大半,竟叫人给暗算了!
卑鄙小人!
他还没骂出口,背后忽然来了一掌,击得他口喷鲜血。
他踉跄了几步,还未来得及回顾,又是一掌猝不及防打在他胸口,不得不后退了几步,龙骨如火烧了般生疼。
他终于看清,是白竹,还有另外几位,不知什么时候也一齐而上了。
他运着法术,又默默收回了,终是半招也没抵抗。
算了,挨就挨几下吧,自己若真出招了,把这几个小师弟打残废可怎么好?
“你不还手,我们便会手下留情?”白竹丝毫不退避,恶狠狠地朝他出掌,上官决躲了几招,发现根本来不及,对方有五人,他才中了一掌连退几步,身后又窜出一人直朝他击来,他向前踉跄了几步,却又是一掌重重击在了胸口。
该死!竟然全身都疼起来了,这几个弟子是真的冲着他的命去的!
权誉没瞧出什么不妥,只见宁如初冒着冷汗。
“怎么了,阿炫?”
宁如初:“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殿下!”南樾将士见状不妙,就要出手,忽然一道闪光从天而降,沉闷的战场霎时熠熠流光,在空中撒着千丝万线。
习龙宫几位弟子被震到四面八方,摔在地上难以起身,而中央的上官决却是稳稳地落到了一人怀里。
待气流散尽,南樾小将看清来者,喜道:“国君!”
来的竟是南樾国君上官思寻。
“决儿?”上官思寻紧紧抱着怀里头口角流血的人,雷霆大怒,朝习龙山吼去:“本君今日势必踏平这山头!”
他在宫中下了朝,只是疑惑上官决今日怎么突然请求要亲自出战,要知道上官诀平日对习龙宫念念不忘,惦记着这宫殿里头人的好,连听到有人说习龙宫的不好也要辩论不休,将人骂个狗血淋头,前几日还上奏力阻与习龙宫交战,这一转头真到了交战的日子,却是第一个主动要求出战了?
他纳闷着便连了琉璃球观察,这一观察,竟发现了这副场面。
“不要……”那道暗箭的威力一点点吞噬着上官决的法力,他又生生挨了数十掌,再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这副面貌示人,可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软软地躺在人怀里。
“决儿?你说什么?”国君柔声问,低头贴在他脸颊,细细听着。
子然心叫不好,是什么竟惹得这上官国君亲自来了?完了,习龙宫这回触了什么霉头?
上官决虚弱不堪,灵力被吞得只剩一层不到。
国君火气大涨,冲着结界一顿横劈竖砍,这固若金汤的结界瞬间摇摇欲破,却是及时又被稳住了。
众人瞧来,是宁如初身旁长发玉面出了手。
上官思寻:“阁下何人?”他瞧着这人气质不凡,不似普通习龙宫弟子。
权誉:“习龙宫重伤你子实在抱歉,可说到底也是南樾先挑的战事,本座今日便主持这个公道,以后你们两家互不相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听明白了吗?”
上官思寻听这口气不小,突然想到,这人竟是天凌仙君!
权誉语气凌厉,虽无心过问这种事,可身为仙君的这几年里,也听够了各处对南樾王朝的抱怨与不满,如今看来,这南樾王朝还真会挑事,似是哪哪都有他们的身影?国大就了不起?保不准这几年在背后泼他脏水的就是这些南樾人。
上官思寻:“仙君的话,晚辈自是不敢不从,可晚辈独子万万没有他人能伤的道理,这口恶气恕晚辈难以咽下!”
权誉:这是一定要打的意思?
他还想说什么,被一旁宁如初拉了拉袖子。
低声问:“怎么了阿炫?”
宁如初朝下头喊去:“上官国君莫再说踏平山头的话,师兄……”他顿了顿,“宁王他身受习龙宫恩惠,我想他也不愿见到你们为敌,你快回去吧,这是仙药,给他涂上,不出半个月便能恢复自如。”
他将药扔去,被对方接了正着。
上官思寻怒气未消,他与这二人无什么大过节,可这习龙宫实在过分,欺人太甚。
他低头,怀中人已然昏厥。
“决儿!”
宁如初喊去:“再不回去及时治疗,宁王他真的没命了!”
上官思寻才知事情的严重性,抱着上官决立即运行了隐匿术。
这就走了?
南樾将士也不见了,茫茫一片,真的走了!
宁如初才松了一口气,话说他实在怕这两家会打起来,为难的还不是子韵师兄?
这白毛也是真烦。
众人抬头的功夫,南樾将士走的半个不剩,纷纷一阵感慨。
“哇,真走了?”权誉竖起大拇指,“阿炫厉害啊!”
宁如初愁绪仍未消散。
权誉:“不过阿炫,那仙药你哪来的?”
不会是自己之前给的吧,想来应该不会,那可是自己亲手给的,怎么也不会随便……
“你给的东西自己都忘了?”
权誉:“……不会吧阿炫,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