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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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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离本堂町小春被排出仅剩14分钟时，事情发生了惊人的转机。
“不……不是这样。”
是我主动选择踏进了这个水族馆，那么，这里的一切理应也与我有关。这里是你的回忆，但同时也是我的回忆。本堂町小春拽住了原瑶的肩膀：“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吗？”
“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她指了指海平面一样的玻璃面：“你看见那些整齐有序的沙丁鱼了吗？它们看起来就像被什么咒语给‘诅咒’了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原瑶微微一笑，“这个水族馆是新开的，里面还没有投放沙丁鱼呢。”
没有投放？她看不见那些东西？
还是说……这是只有我才能看见的“东西”。
当时的我在看什么？沙丁鱼的眼睛吗？不，沙丁鱼只会成群结队地游动，它们从不分开，更别说分组和分节了。等等……
分节……本堂町小春圆眼一睁：没错，它们不是在分组，它们是在仿照着什么“分节”！在我所知的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是分节的？而我还能透过“它”的眼睛……那一双双白炽色的眼睛……向外望去……
“哐当哐当”——
车开了。
本堂町小春偏过头，黑色的树影像夜幕下的海洋，矗立的路灯掠过海面，留下一层闪着光的波光粼粼，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杆电线杆，那根杆子拴带着无数条丝线，它们靠得太近，都相互纠缠在一块儿，分辨不清彼此，像极了相互推挤着，从海中穿过的“沙丁鱼”。
当时的她如此想着，心绪全都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外面。
那是本堂町小春第一次被表白。她太过惊讶，只是戴上耳机，低着头看着窗外，什么都没能顺利说出来。但她起码好好地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她叫——“原瑶”。
一节列车恰好有四十扇窗户，一切都对得上号。“我……”本堂町小春睁开眼睛，“我……我们试一试吧，原瑶。”
“说实话，我刚刚才想起来你向我告白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感觉，必须要这样做才行。”本堂町小春抱住了她。
“什么呀，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原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们明天还约好一起出去玩的，怎么说得就像永远都不会见面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本堂町小春似乎只会这一句话，她机械地重复着，让泪流满脸颊。“沙丁鱼……一直绕着整座水族馆转呢……就像一座‘环行电车’一样……看着好神奇啊。”
“真好。”想到和你在一起的瞬间可以“循环往复”，这种喜悦的心情能让本堂町小春当场爆炸。
“是呢，所以我在那里，而你在这里。”原瑶陪着本堂町小春一起仰头看，就算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就在那个地方。“你应该知道：环形电车是到不了终点站的对吧？”她微微一笑，“只有不想到达‘终点站’的人才会选择搭乘‘环形电车’。”
“我很庆幸你能够在‘环形之外’。”
本堂町小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辆电车在到达终点站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小春，不要去。”
“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留在这里，我们还能够在一起，我们还能够见面，还能够一起约会，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原瑶抓住本堂町小春的手恳切地祈求，“这个地方，或者说这个‘梦境’，是我，是我们唯一能‘共存’的地方了！”
“你……”
本堂町小春有些哽咽：“你为什么要擅自做这种事情啊？为什么要擅自‘结束一切’？明明还有时间，一切可都还没有结束啊。”她抬手拭去眼泪，“你说自己在那辆电车上对吧？我怎么能容许你在我的眼前逃掉呢？”
她将手贴上水族馆的玻璃。
“我不仅仅是要一个美好的‘梦境’。”
“我要你的全部。我需要你活着，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本堂町小春闭上眼睛，她再次侵入了ID中，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疼痛。
***
“队长……？”
百贵船太郎竖起掌心：“让她放手去做。”
“本堂町已经脱离了‘原瑶’的ID，进入到了凶手的ID里。就算她有‘私心’，那也等事情全部解决了再说。”
“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成与败，就在此一举。”
羽二重正宗：“看来，本堂町的恋人是想要保护她不被杀死吧。毕竟，主动进入到凶手的ID里，就形同于‘自杀’。”
“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
百贵船太郎：“你指的什么？”
“本堂町小春提取的明明是凶手的杀意粒子，可原瑶的那份是怎么偷偷摸摸混进去的呢？虽说他们有可能认识，但在此之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特殊先例’。”
白岳仙之介：“如果她看到凶手干的那些勾当，肯定也会对他产生杀意吧。”
“如果这份杀意是持久且连续不断的，那么产生‘粒子相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这话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他们两个现在就呆在一起一样……怪吓人的了……”羽二重正宗默默吐槽道。“但……说实话，也不能排除这一种可能。”
若鹿一雄：“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向去想的话，那事情可就简单了，你们看——”他指了指原瑶的ID截图，“这个女人已经说了‘自己就在环形电车内’，潜意识世界里，人是不会说谎的。如果凶手和她待在一起，那说明凶手也和她一起，待在了列车内。”
“而这辆列车是环形列车。”他摊开了电车路线图，“若月车站基本上所有的电车都走的是不变道的单行道，除了这一辆……”若鹿一雄将“一号电车”圈了起来，“这辆车因为行驶路线最短，所以会‘变道折返’。”
“而变道折返，就需要借助这个变轨装置。”
“等等……这个变轨装置的位置是！”白岳仙之介将旁边的“水电站”圈了出来，“这个水电站是整个电车系统的主要电力来源，如果凶手在这里引爆炸弹，那整个电车都会瘫痪！”
“水电站……水族馆……”百贵船太郎灵光一现，“原瑶的ID与水有关，她在对杀手产生杀意时，一定对‘水’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若鹿一雄：“难道是……厕所吗？”
“不，在电车正常行驶的情况下，高峰期厕所人来人往，在里面设置定时炸弹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是水箱！”
***
两个月后。
原瑶出院，本堂町小春要去接她。好在百贵船太郎和其他人提前推出来了爆炸直播间的位置，不然她真的有可能会迎回来一具尸体。
“为什么哭丧着一副脸？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原瑶推了推本堂町小春的肩膀，想叫她别那么难过，不然自己看着也难受得慌，“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本堂町小春：“你是好好的，我可不好。”
“我都快被吓死了。”
“哼，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我。连我的告白你都接受得畏畏缩缩的不是吗？”原瑶越说越气，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把手都给拍红了。
“又开始了……”
“这件事情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开了吗？”
“没有！”原瑶撇了撇嘴，“这可是我心里的一道疤，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但很快，她释然地笑了一下，“但看到你现在紧张的样子——”
“我觉得它可以被‘放下’了。”
本堂町小春：“诶？！你要去哪？”她赶紧跟在原瑶的身后，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原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家。”
她被关的那两天滴水未进，住院的这两个月又没吃好，她要好好进补，把掉的肉、受的苦再好好吃回来！
“哦，知道了。”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就算是回家，你也休想甩脱掉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