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季》风云旅人

18、第 18 章

　　还有最后几天中考，现在高考的风在吹。最后冲刺的中考人，总有借口出门集合。
　　昱昱也不理解为什么要一起复习，不过看到要来的人他怔了怔，还是有必要的。
　　他，两个语数英课代表，还有几个副科课代表。
　　学霸聚会复习啊。
　　nice。
　　等到最后珊珊而来的人时，他听见有人调笑的道：“来的这么早，是和小男友约会去了？”
　　昱昱大概一听也没什么问题，直到他身旁的凳子动了动，肌肉线条让他整住。难道说的是他？
　　干练的短发，和他温雅孑然不同的气质。
　　邓又文？昱昱抬起头看了眼刚才被调笑的人。心里不自觉眼睛瞪大。
　　邓又文坐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冲他wink了一个，昱昱憋不住噗嗤噗嗤的笑了，然后他指着他道：“操，你笑什么笑？”
　　“小邓又发情了？”小邓一眼子扫过去，那个人也没闭嘴。
　　他直接过去勒住他脖子，“滚，以后游戏不带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邓哥。”这才做摆的回来做好。
　　不过昱昱倒是脑回路清奇。
　　是啊，笑什么笑。
　　他在谴责自己刚才不应该去笑他的动作。
　　他总感觉这是不礼貌的。
　　他坐下来，然后解释般说：“我没对象，不过我打算追人了。”
　　此言一出，大家的八卦之魂一下子升起。
　　“啊啊啊啊啊啊，谁啊谁啊？”
　　“哥你要不认识，我帮你打听。”那人生怕以后邓又文以后不带他打游戏。
　　昱昱听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百无聊懒的看了眼昵称大概知道了。
　　同性恋。
　　他盯着看了会儿，聊天记录停留在上次关于那个小男孩的事情的交流。

　　菲橙一眼就觉得枫黎最近不大对劲，情绪低落，聊天也不积极。
　　一下课枫黎就被菲橙‘老师’按在座位上，她让她拿出最近的地生试卷，她在看着她的试卷，枫黎被迫看书。
　　不是她着急，是现在除了初三最着急多就属于他们了，地生结业相当于中考，要是没过基本和高中say拜拜了。
　　菲橙边看边啧啧说：“这个生物基础没什么问题，就是区分生物种类不行，啊嘶……这个地理怎么看图识别地区都不行……”
　　“好啦我的天，我就看天吧，咱别学了。”枫黎放下书，嘟起嘴。
　　“不行，以后不给我一起上高中的一个班，那你是想和别人一起交朋友不要我了？”菲橙一问，枫黎怔住。
　　“还有啊，地生结业考好了，中考也能轻松点。”’菲橙拿着老师的语气表达自己。
　　是的，她的好朋友，只能去最好的高中，和她一起。

　　“看什么呢？”李嘉嘉倾斜着身子往他这里看。昱昱收起手机答“没”
　　“不会是和对象聊天吧？”有人调笑了邓又文，他自己也调笑回去给别人好了。
　　有人兴趣又至：“不会也是男朋友吧？”
　　邓又文听了一耳朵，然后用手悄悄桌子，“不可能，只能是女朋友。”
　　然后手机不久就来了消息。
　　——放心，我不说你女朋友是谁⊙ω⊙
　　昵称：dywtxl
　　备注：邓又文。
　　昱昱：“……”我女朋友谁啊？

　　中考当日，外面的一切喧嚣，停在一扇窗前。
　　他紧靠着窗，窗外的风时不时吹动他。
　　昱昱手里造着风，脑子转动着，指针嘀嗒，一声玲响，昱昱写完了最后一道数学大题。“停笔”一声老师言，全场整齐划一。
　　考语文的时候还有个时间在桌子上画个画呢，怎么就考数学刚刚好。昱昱也不是很确定最后那道题自己想了那么久思路对不对。
　　他收好自己的东西，笔劲清晰的四个字在图画旁，昱昱把它当成祝愿送给下个来这里考试的考生。
　　中考和地生结业用一个考场，不过他们上午考完他们地生明天下午才考。
　　离开考场，走到楼梯口随着人群流动。人群流动中，他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只是太微小了，他不敢确定。等到下到一楼，压缩的人流才不那么拥挤。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一下。
　　“昱昱。”确实有人叫他，不过昱昱一时没分辨出来它的主人。
　　“嗨！”他回过头看见赵一雅。
　　赵一雅，她小学非同班同学，之所以他能记住，也是因为他们有过一段很难忘记的故事。
　　“给个联系方式吧！”她苦苦哀求着走过来。
　　“？”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她忍不住了，“因为你好好看啊。”说罢，她的手想要来个动作表达一下。
　　于是双手画了个圈，其他路过的考生在用看智障儿童或者狗情侣的眼神看着他俩。
　　昱昱珉嘴一苦笑，笑的是以前的自己。
　　他还是礼貌的给了，之所以第一次不给她，是因为她多嘴。什么以前什么样，现在变好了不就行了。
　　唉。
　　他叹了口气，然后出了校门，然后自己一个背影的回了家。他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可是过去的自己已经过去了啊，看看现在的我吧。
　　回到家里拿出手机，才发现群里好多中考加油的祝福语刷屏。他扫了一眼，突然想到好像中考完了就是初二的地生结业了。
　　不过只是想到。
　　也不知道季凡光中考完了没有，要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小时候还真是多亏了她啊。
　　他笑着，坐在阳台下。
　　虽然这里不是他固定的家，但是他也很快乐，脑海一想到幼稚时她夕阳下生辉的发丝，嘴角就是甜甜的笑容。
　　说起来，他还碰到过一个和她的背影很像的女孩。
　　他要去初三教室找老师，碰巧看见初一初二的升旗集合，她看到阳光下低头的发丝，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季凡光。
　　他勇敢的过去问了句，没曾想盛装温柔。
　　不过，像只是像，永远不是也替代不了。
　　说什么以前什么样，昱昱确实也快忘记了，自己以前什么样子。他只记得现在的好，彻底忘记了以前的坏。
　　手机叮咚一声，是来自赵一雅的好友申请，昱昱顺手点了同意然后他找了找放以前小学一些的盒子。里面最后一排最胖的那个就是他，是啊，原来以前就长这样。
　　可能是不好意思和帅哥发消息，像是斟酌好久才发出了一个你好和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昱昱回了个你好顺便又发了一遍她的表情包。
　　真的好好看啊。
　　赵一雅本来想发的，不过想想还算了，直接问了个更重要的：你有女朋友吗？
　　昱昱眉毛动动。
　　要是说没有。
　　那往下不会是……你看我行不？
　　于是他回复：不知道。
　　赵一雅：啊这……

　　中考过后，他们这群初二人就抓紧起来了，语数英老师纷纷给地生老师让课，考试当天，上午两节生物两节地理，下午考试，枫黎这几天也是被菲橙拉拖拽逼把地理的基础给补上了。果然没还的还是得还。
　　枫黎不能说把什么都弄懂知道，至少还没有把老师说的捡一个扔一个。
　　“枫黎。”有人把她的准考证发下来。
　　她接过。
　　菲橙索性和枫黎不回家了，直接在教室里接着等待下午的考试。因为考场离得近，所以他们下午只要集合然后走着去考场。
　　“还有几个你没记住的啊？”菲橙问。
　　下午只要一来，就分外明显，时间不多了，最早的走读生已推开门。
　　“那个，菲橙我有个题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时间越来越少，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紧张越来越大。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班主任提醒大家看看要带的准考证笔什么的带全了没。大广播一响，大家下楼集合。无非说着鼓励的话，然后人往外涌动。
　　外面天气太热，不愧是盛夏，因为考试难得可以不穿校服，她把校服脱了留在教室。她露出纤细的手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样可人的手臂会有几道划痕。穿着洁白的T服，迎着她脸发光。
　　“枫黎枫黎。”有人找过她来，枫黎一看是李林有。
　　“加油！”
　　“嗯，加油！”难得温腻的一笑，配上衣服真的心都甜化了。
　　“加油林有姐。”菲橙跟在后言。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中考完了吧。”菲橙突然凑近她。
　　“是嘛，可是管我们什么事？”枫黎就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肩窝里。
　　“也是。”说完她又自己下来了。
　　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个的过安检然后说好考完试在什么地点集合。菲橙眼瞅快要分开了，于是赶紧抓住枫黎又嘱咐了几句，“我的小姑奶奶啊，选择实在不行就排除，好好做，别蒙着做了，我求求了。”
　　枫黎笑笑，“no problem！”

　　昱昱难得睡得这么久，没想到一觉醒来都是下午了，手机突然又是新的消息刷屏。
　　“一起出来庆祝一下吧？”群主发言。
　　“请客吗？”
　　“哈哈哈哈，做梦哥你说呢。”
　　“……”
　　昱昱揉了揉眼睛，然后看了群成员，看来是个没有老师的学生群。
　　昱昱就看了前几条个和后几条。
　　“那说好了，后天六点左右不见不散。”
　　夏天天黑的快，所以这也不算早，昱里想着还是别去了，不过有好多人怂恿着他去。
　　盛情难办。
　　只好去了。

　　枫黎紧张看着里面的样子，这就是最好的高中了吧，真的有些不一样。
　　枫黎过了又一遍的检查，下午的窗帘没有拉上，她坐的地方正好有稀碎的阳光，美好的就像是小时候的悠闲。
　　光一撒，她坐在他的座位。
　　等待试卷分发的时候，无聊的看看桌子，没有想到这上面有个图画，好像是一个大拇指点赞，旁边还有四个：考试加油！
　　她刚浅浅微笑完，觉得有些熟悉，枫黎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试卷给她让她往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