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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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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大琰王朝。
话说琰王沈惊城不顾从臣反对娶苗疆圣女苗素儿为后,一年后诞下长公主沈梧,两年后皇后役,琰王此后终身未再立后。三年后将沈梧送往苗疆由苗疆众长老 悉心教导。来年随着先皇后一同去了。两人合葬皇陵从此再无分离。
被送往苗疆的沈梧成年后瞒着所有人偷逃苗疆女扮男装去从了军,此后三年在军营中摸爬打滚混得了副将。一朝回朝被认出后,一干朝臣几欲认回皇长女,沈梧便开始了带军南征北战的日子。
“驾!驾!”林间树枝密布,两个人身着劲装骑着快马一路向着京城方向赶去。
“将军,前面路被挡了,我们需不需要绕道?”后面跟着的副将看着前面被堵的道路问道。
“走,此处离猎场不远,我们从那过去!”为首的将军是个女子,她身着黑衣劲装在她纤细的身材里隐藏着无与伦比的爆发力,女子面上戴着半张薄如蝉翼的白银面具只露出了半张凌厉绝美的脸庞。
两人一路绕去围猎场,速度不减反增。那副将看了眼后方紧追不舍的一群人开口:“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解决了他们!”
女子勾唇一笑,低声道:“围猎场不是个好地方吗?走!驾!”自古以来围猎场可是个杀人不留痕迹的好地方。
“嗖!”
副将在女子的身后先一步听见了来自后方传来的破空之声,发现的时候已经挡不住那箭矢的速度,只能惊呼提醒:“将军!!!”
女子回头看去,一只利箭已经到了面前,心道:糟了来不及了。女子瞬间做出了判断,她将身子微微一侧,让刺入的箭尖偏了位置,刺入靠近后心的下方。
女子闷哼一声,紧紧抓住缰绳不松手。
“将军!”副将瞬间急了眼,道:“将军,把你的披风给我,我去引开他们。”
女子沉声道:“想好了吗?你我二人一同逃可能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你扮做我的模样,能可能就……回不去漠北了。”
“将军,能为你死是风景的荣耀。将军,时间不多了!”风景催促道。
女子一咬牙,将身上的披风像身后甩去。这一动作,让本就全然刺入进去的箭深了一些。
身后风景接过披风后直接披在了身上,深深地看了看前方黑衣女子的身影。
“将军,保重。”说着调转马头朝着围猎场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照顾好自己。
后面追着他们的一群人立马将风景当做女子分出大半部分人追了过去。留下几人追着女子一同向围猎场深处去。
女子经过长时间的奔波和滴水未进再加上身受一箭,脸色已显苍白,一张平日里如石榴般朱红的唇瓣早已毫无血色。
她正专心骑着马找机会甩开后面的追兵,却不料一只暗箭悄无声息的穿透了女子的肩膀。
不是从后面射来的,这到底是谁,如果能知道,她一定要把这人给送去苗疆让他尝尝万虫噬心之痛。女子昏迷前这样想到,随后便彻底失了意识犹如残蝶般坠落下马去。
拿着弓箭的华贵俊逸男子看着他射中的黑影似乎不是头鹿,微微皱眉对着一旁待命的随从吩咐:“去看看。”
“是。”
随从领命前往林子里去寻被男子射落下的黑影,片刻后那随从将昏迷的女子带到他面前,道:“王爷,属下没有发现鹿,倒是发现了这女子中了王爷的箭已经昏迷。”
“王爷,属下发现围猎场有部分鬼鬼祟祟之人,是否需要......”暗卫悄无声息地现身在男子身后轻声询问,言语中带着杀意。
“杀了。”男子优雅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似乎在说一件无举轻重的小事。
“是,王爷。”暗卫领命而去。
男子将精致无比的纯金弓箭递给身后的侍从。
“今日本王没了兴致,回去了。”他又指着昏迷的女子道:“将她带回东苑山庄。”
“是。”
屋子中静静地躺着受伤昏迷的女子,她身上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物脸上戴着的面具被摘下放在一旁,露出本来的面貌。一双黛眉紧紧的皱着,嘴里不断呢喃着话语,扶止也就是将女子带回东苑山庄被称之为王爷的华贵男子,凑身上前听着她口中的话语。
“风,风景。风景。”
“风景?”扶止低念出声。
“启禀王爷。”随从在门外禀报。
扶止微微皱眉道:“什么事需要你那么大声音?”
随从无奈,他的音量明显是跟往常别无不同。 见主子刁难只能吃些这个亏恭敬道:“属下知错,回王爷属下在围猎场还发现了个黑衣男子似乎跟这位姑娘是一路的,属下自作主张给带了回来。”
“男子?”扶止打开房门看着侍从低声询问。
“是。”
“他叫什么?”扶止问道。
“回王爷,他说他叫风景后,便昏了过去。”
看来是她叫的名字没错了,扶止淡淡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让人照顾好他。”
“是,王爷。”
扶止转身轻轻关上房门对着在门外候着的婢女道:“照看好她,有任何差池为你们是问。”
“是,王爷。”
扶止一路回了书房,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身后道:“那女人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袁泽应下:“属下遵命。”
扶止独自一人在书房内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画卷,眸光细碎柔和。
那画中的少女笑靥如花,一双眸子弯弯的,水灵灵的看着前方。她穿着苗疆的衣服,坐在溪边双脚赤足似乎在愉快的玩着溪水,手中拿着笛子在唇边吹着。
仔细看的话,那少女的神韵与被扶止救回来的黑衣女子几乎完全相似。
扶止看着画中少女,嘴角无意识的勾起弧度。
沈梧,又见面了,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少年人站在四周满是横尸的街道上,眸子带着明亮的光彩看着战马上穿着铠甲血迹累累的面具女子。
“将军,我叫风景以后我想跟着您!”
“将军,说好的等这次回上京之后带我去苗疆看看的。”
“将军,快走!”
“将军,保重。”已经成长为成年男子的少年一脸坚毅,对女子说出了他们分别的最后一句话。
“不,不。风景,风景,别做傻事,不要,风景!”女子睁开眼的同时猛地坐起身来,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她大口喘息着。
原来是个梦,这里又是哪里,谁救了她平静下来她一只腿微微曲起,伸出还能动的那只手捂住了上半张脸,女子疲惫的闭上了眸子。
不管如何这地方的主人终归是救了她一命。
门外候着的婢女听见屋内的动静,赶忙推门进来。
便看见王爷要他们伺候好的姑娘已经醒了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们。
年长的那个对着身边年轻些的婢女说道:“快,去禀报王爷。”
“好的,丹夏姐。”婢女飞快离开,王爷吩咐他们着重照顾的姑娘醒了她得赶快去禀报王爷。
那叫丹夏的婢女上前扶住女子,看着她又因为大动作牵动伤口或许是因为做了噩梦而变得惨白的脸色低声柔和道:“姑娘,您这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起来了。快躺下。”说着就要扶女子重新躺回床榻。
女子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丹夏,随即摇头拒绝了丹夏的好意:“不用,这点小伤不碍事。”说完看了看周围陌生的屋子神色之间带着些戒备,她问道:“这是哪?你又是谁?”
丹夏微笑解释道:“这是东苑山庄,是我们主子救您回来的,奴婢是奉命服侍您的丹夏。”
“你们主子是谁?”
女子疑惑,她记得她被人暗算最后昏迷在了围猎场,难不成救她的还是皇亲国戚?女子这回可没有猜错,扶止确实跟皇亲国戚沾上了边。
“姑娘到时候便知道了。”丹夏掩面而笑不欲多说,同时给她递了杯水伺候着她喝完。
女子小口小口的喝完杯子里的水因为干涩而隐隐疼痛的喉咙有了缓解。
“多谢,丹夏姑娘。”
丹夏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姑娘叫奴婢丹夏便好。春和已经去叫主子了,姑娘快些躺下歇息吧。看姑娘这脸色白的,不然主子又要怪奴婢们伺候不周了。”
女子听闻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脸上没有任何阻碍。
面具!她的面具不见了,该死!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惊道:“我的面具呢?”
闻言,丹夏赶忙从桌子上拿出一块薄如蝉翼的白银半脸面具递给她:“姑娘说的是这个吧,奴婢看放在姑娘脑袋旁,怕姑娘转头烙着姑娘,便将擅自做主它放桌子上了。姑娘勿怪。”丹夏言语说的极为诚恳,女子也不是个刁难人的性子,寄人篱下总是要迁就一些的,当下便也没说什么。
接过戴上面具后,才开口向着丹夏询问:“你说是你们主子救我回来的,那他有没有救回来一个穿着黑衣和披风的年轻男子?”
女子藏在眸底的神色尽是担忧,风景,你到底是生是死?
丹夏立马会意,回答道:“姑娘说的可是那个高高大大样貌英俊叫风景的小哥?”
女子一激动,不小心牵扯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正是,咳咳他,他怎么样了?”
丹夏轻拍女子背后替她顺着气,安抚着她:“性命无忧,只不过现在还未醒来,姑娘就放心吧。”
女子听见风景并无大碍心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若是有什么闪失她怕是得愧疚一辈子了。
“那就好,你们主子呢?我想见见他。”
“姑娘稍等,主子就快来了。”
丹夏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传进来。
“身受重伤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醒来了,看来本王低估了你。”俊逸男子踏入房门随意在凤琰床边的靠椅落座。
“丹夏,你下去吧。”
“是,王爷。”丹夏躬身应道,出去后细心的替他们关紧了房门。
等屋内就剩他们两人后,女子眸子锐利带着戒备与试探看着扶止问道:“你是谁?”
扶止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单手撑头对着她似笑非笑道:“我是谁,你还猜不出吗我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