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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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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了又如何?”凤琰看着玄凌神色淡淡。
“又如何?”玄凌轻笑起来:“哈哈哈,如何?你把本尊的脸面至于何地?凤琰,本尊是你的丈夫是魔界的尊主,一界之主的妻子爱上了凡人传出去让六界笑话吗?凤琰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玄凌最后无奈的语气让凤琰有些松动:“抱歉。”
他闭上眸子,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生生扯出来一样:“要记忆是吗?那本尊如你所愿!”玄凌睁开眼袖袍一挥,一道白光快速的射入凤琰的体内消失不见。
说完玄凌挥袖离去化作黑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冰冷的话语。
“落天星能帮你破开血海魔石的封印,凤琰,你好自为之!”
白光入体后,凤琰只能感到石心对她情感的束缚越来越小。直到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凤琰的脑子里。
凤琰没有回小院,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路上,突然凤琰抬头看了看天空,几滴雨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滑下脸颊顺着脖颈流入衣襟之内。
下雨了,雨越下越大很快地面一片湿泞,凤琰缓缓闭上眼眼角划过水滴,混着雨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凤琰只感觉身体冷冰冰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比这十月天的夜雨还要冷上几分。
凤琰走着走着,走到桥边那一刻她只觉得好累好累,就像这样睡上一觉永远不再醒来。凤琰疲惫的闭上眸子,直直的从桥上向河中落下,如果这样能死就好了。
如果,她不是什么天界尊王。
如果,她不是什么魔界尊后。
如果,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如果,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就好了。
凤琰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接着一个青衣身影也扑进河中,找到凤琰将她带回岸边。
她这是被救起了?
凤琰睁开眼,一张她熟悉至极的脸落入她的眼底,凤琰苍白的笑了笑:“你到底,还想接近我做些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扶桑眸中神色复杂:“凤凰,我……”
凤琰强撑着起身站起:“帝君这游戏也该玩够了吧,凤琰告辞。”
还没走几步身体突然失去意识朝着后面倒去,没有凤琰意料之中的冷硬土地,而是落入一个潮湿却温暖的胸膛。
扶桑抱着怀里昏迷的女子,沉默无语带着他瞬移回了之前的小院之中。
扶桑指尖捏决,瞬间床上的凤琰和他身上都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他坐在床边伸手在凤琰上方游走替她输送着灵力。
凤琰醒来的时候扶桑刚好端着粥进来,看着凤琰醒来走过去端起瓷碗到凤琰面前。
“这是什么?”
扶桑坐在凤琰的床边看着凤琰已经暗红的眸子缓缓道:“这是些灵粥,养神益气的。”
凤琰看着碗里的粥,冷声道:“假惺惺。”
扶桑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一样,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得微凉才送到凤琰嘴边。
下一秒,凤琰冷冷挥手盛粥的瓷碗摔落在地上,那碗扶桑精心熬制的灵粥在地上溅起一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扶桑,我已经入魔了与你与天界都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扶桑苦涩笑了笑:“凤凰,你还记得昨晚你说过的话吗?”
“自然记得,那又如何?你我已经到如今地步,还能回头吗?”
扶桑道:“凤凰,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拖欠了几千年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凤琰看着扶桑,似乎要看尽他眼底的一切:“帝君,何错之有?”凤琰的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她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欲离去。
扶桑拉住凤琰的手腕,眸子中尽是悲伤:“凤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们像从前一样。”
凤琰轻笑一声,转头看着扶桑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师父是她曾经的信仰,是她的一切。可是如今……
凤琰吐出的话语几乎让扶桑僵硬在原地:“帝君,一只将死的凤凰,已经飞不起来了她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扶桑几乎怀疑凤琰在骗他,愣了半晌才找回声音:“凤凰,你再说一遍。”
“我要死了,帝君另寻他人吧别再缠着凤琰不放了。”
“不是,凤凰。”扶桑起身走到凤琰面前:“你好好地怎么可能呢?”
凤琰指了指她的心口,几分凉薄的朝着扶桑笑着:“这里长的是一颗石头,石心动情,心碎命陨。”
看着扶桑的表情凤琰又继续道:“没错,你成功了,我的的确确对槐桑动了情现在也遭到报应了。”
“凤凰。”
凤琰的手抚上扶桑的脸,冰凉的指尖在扶桑的皮肤上划过,她看着扶桑暗红的眸子尽是复杂,痴恋绝望还有悲伤:“我一直喜欢你,哪怕我入了魔心里面的也还是你。我本想等到我的孩子生下来就去找你的,可是你把他杀了。”
“扶桑,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扶桑见凤琰如此心里有些不安,某一个答案在他心里隐隐出现不断地放大直到凤琰说出了那个答案。
“那是你的亲骨肉,你的孩子。”凤琰平淡的话语却字字泣血,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刺进扶桑的胸膛。
扶桑只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冻结了,他脑子里回放着凤琰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他的孩子,那个未出世就被他强行打掉让凤琰沉睡三千年的小凤凰是他的孩子?!
扶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各种情绪都涌上心头他僵在原地浑身仿佛都置入冰窟之中。
凤琰带着快意说出这个真相看着扶桑的表情,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凤琰的话恶毒的就像毒蛇一般:“如何,这种感觉很不错吧帝君?”
扶桑拉着凤琰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力道,凤琰轻轻一扯就将手腕抽回,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凤琰彻底失踪了,扶桑用尽万里寻神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她,魔界这边玄凌暗自派出所有势力找凤琰找的都快疯了。
天宫之中,一处紧闭的大殿里面昏暗,放着各种类似于炼丹的东西。
丹炉子前站着一个男子,从身形上来看他可以说是十分削瘦的。腰间的玉带束着他的腰纤细无比。一头墨发没有束起披散在身后。
周围黑白缭绕他的气息似仙似魔,温儒好看的一张脸迎着火光看着丹炉之中,唇角一直勾着笑意。
“颜玉,有了这个咱们就能统一六界到时候,整个六界都唯我独尊!”温和的声音一如往常。
男子就是当今的天帝颜玉,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笑道:“你还在担心什么?等我们统一了六界魔界俯首称臣那条小凤凰还不是得乖乖的来到你的身边?”
说着颜玉直接伸手进了火正旺的炉子里摸索着,片刻后白净的手掌捏着一个幽绿色的东西出来,颜玉看着手中的东西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哈哈哈哈,成了!有了这个这六界漫天神佛谁还敢拦我!我魔魇终于要出头了!!哈哈哈哈”
颜玉那张温儒的脸上尽是疯狂的笑意,眸子中黑光大盛。
颜玉轻轻一吸,手中那团绿色的东西便涌入颜玉体内,渐渐的他表面上的皮肤都泛着绿色,片刻后消失下去。颜玉推开门,回到寝殿之内。
“飞鸢!”
一声传音远在千里之外的飞鸢顿时出现在颜玉的面前,他风尘仆仆单膝跪地对着颜玉恭谨道:“陛下。”
在飞鸢看不见的上方颜玉眸子中的绿光若隐若现:“从此刻起,暗中集结八方天兵天将秘密练兵不得让任何天界或者魔界之人发觉。”
“是,陛下。”飞鸢道。
“还有,本座近日要闭关修炼没有本座的吩咐不准让任何人打扰!”
飞鸢继续道:“飞鸢领命!”
颜玉见交代的差不多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属下告退。”飞鸢起身出了清光殿,立刻马不停蹄的去执行颜玉交代他的事。
颜玉自从交代了飞鸢后就开始闭关起来准确的说是魔魇用颜玉的身体拿来吸收万恶魔灵。
第六十二章
凤琰消失了一个月,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感觉走。直到看见了几只狐狸化成人,才突然想起这里似乎是青丘狐族的地界。
狐族,她如果没记错流景似乎在狐族。不过若是以前她还能有心情去找人叙旧,不过现在似乎没有那份叙旧的心。
凤琰寻了处大树坐下,微微仰起头疲惫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林间片刻的宁静。
从青丘王殿中得到下面线报的流景匆匆赶来凤琰歇息的地方,就看见那黑红的身影静静的靠着一颗树旁。
听见动静凤琰睁开眸子歪头看着流景,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的淡:“你来了。”凤琰此刻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与流景那个记忆里的凤梧尊王似乎有些不同但却又是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流景走过去也靠着树跟凤琰并排坐下。
凤琰转头看着他,眸光带着平静:“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么?”
流景知道她说的是他到青丘这件事,低笑道:“是,我的错自罚一杯。”
白光闪过流景手中顿时多了两个酒壶,香气飘香在整个林间。
凤琰毫不客气的拿走流景手里的一壶酒,对着唇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入喉咙,虽然香醇但是还是抵挡不住的烈。给凤琰本就微凉的身体带了些许热意。
“颜玉,他变了变得有点不像他。他乘我不在控制了天宫把,把父帝逼死了母后毫尽了最后的力量给我传信,为了不拖累我自愿跳下来诛仙台。我回去后颜玉已经成了天帝而我名正言顺的天帝之子成了叛军。当时我完全有机会推翻颜玉可是,”流景顿了顿喝了口酒缓了缓又继续道:“他用月珠儿的性命和八方天兵威胁与我,如果我不降死的就会是月珠儿和八方天兵。我没有那个勇气看见月珠儿在我面前被千刀万剐神魂破散,我投降了这几万年来第一次。后来天雷池里月珠儿趁着颜玉不察将我放走,我身受重伤一路逃到了青丘得到了祖父的庇护,天界回不去了索性不如留在这帮着祖父处理青丘的事。”
凤琰静静地听着流景说着话,等他说完了才道:“我快要死了,算算时间应该还能有一年可活。”
流景有些惊讶:“你不是嫁给了魔尊,他不管你??”
“我自愿的,心甘情愿上当第二次如今这幅样子是我自作自受该的。”
凤琰幽幽叹了口气:“我,用尽了我年少时的所有欢喜去爱一个根本不该爱的人。到头来毁尽了所有。”
“帝君他……”
凤琰抬头看着树上的叶子,良久才道:“他骗了我,骗了两次。他才应该是石心做的,狠下心亲手杀了他自己的亲骨肉。”凤琰伸手摸着平滑的小腹,红了红眼眶。
流景有些不信,帝君如何他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下如此狠手。
凤琰看见他的反应,自嘲的笑了笑:“看啊,你们都不信。你们都选择相信他而不是我。”
流景暗了暗眸子,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凤琰突然将脑袋靠在流景的肩膀上,属于凤琰的冷香钻进流景的鼻尖,那味道有些微苦。就像秋天到来漫天散落的银杏叶散发的微微苦味。
“我好累……”凤琰淡淡道。
流景转头看向凤琰才发觉凤琰闭着眼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任凭流景如何唤她也唤不醒。
流景心中一紧,遭了!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将凤琰打横抱起快速回了青丘王殿之中,片刻不停的召集族医救治凤琰。
古朴威严的大殿中,薄薄的帘帐遮住了床榻之上静静躺着的妙曼身影,只露出一个手臂床榻前的族医皱着拖到地上的眉毛细细给手臂的主人把这脉。
他身后一个黑衣冷面男子面上隐隐露出焦急,似乎是等不及族医时不时摇头的样子,出声问道:“怎么样?”
族医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心脉尽断,就是连元尊在世都无法救她,这位姑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