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并不方长》姜平

39、我们都长大了

　　这一晚又是到很晚。姜末原打算只是在门口和他说几句话就准备回去却又被他一把拉进去，门一开一关极快，姜末被他抵在门上，他眼里的情潮姜末看得见，热吻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气息包裹她，叫她呼吸急促，就快断掉。
　　她用力推他，他松开，头与她的额头相碰，喘着粗气，难以平复。
　　明显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碰到她，姜末心慌意乱，一把把他推得踉跄，逃脱他，开了门一溜烟跑了。
　　恩？
　　留下陈钰鹤意犹未尽，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第二日，又碰见到陈钰鹤，姜末头不敢抬，加快步伐。走远了又回头看一眼，而陈钰鹤似乎等着她似的，斜着脸，眼神不明，直勾勾地盯着她，姜末一身毛骨悚然，看同事都走远了，立马跑了。
　　又跑了。
　　陈钰鹤鼻子哼出一口气，你等着小宝。
　　今天她结束得早，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斜斜地靠在墙上，把玩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拨了电话看着屏幕。
　　姜末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没看过来。
　　从昨晚，姜末一想到他的反应就脸红心跳，羞燥地想也不敢想他。
　　他的身子侧过来靠在墙上，看到了她，收了手机，向她招手。
　　“过来。”他说。
　　摸不清他的语气，总觉得难以捉摸。在她印象里，陈钰鹤一直是个大男孩，其实是姜末忽略了，陈钰鹤早就是一个大男人了。
　　她脸上还是渐渐发热，微垂眸，不让他看见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陈钰鹤问她。
　　“看见你了。”姜末说。
　　“那我昨天晚上还有白天打的那些呢。”他追问。
　　姜末在包里摸索门卡，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钰鹤以为她是故意的，抢过她手里的包，翻出房卡开了门一把把她拽进来。
　　门快速地关合，发出声响。
　　昨晚那一幕又出现在姜末眼前。姜末抬头看着陈钰鹤，今天他的眼里倒不像昨天那般，他一只手臂撑在门上，弯腰，低头，离她只有毫厘，姜末又垂下眸子，眼睛忍不住眨了几下。
　　“太近了。”她声音小的像蚂蚁，也不敢大喘气，只能轻轻呼吸。
　　“你昨晚丢下我跑什么？”他又缩小距离。
　　姜末身子紧贴在门上。
　　“羞。”她侧脸。
　　“羞什么？”陈钰鹤的唇在她侧脸的皮肤上掠过。
　　“我一个正常男人对心爱的女人起反应你羞什么？”
　　“你把脸转过来，不知道跟人说话要看着他的眼睛嘛。”
　　“不。”姜末倔着。
　　陈钰鹤亲她的脸颊，她不动。
　　亲她的唇角，她仍不动。
　　亲她的耳朵，她浑身酥麻难耐。
　　羞红的脸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麻利地吊在他身上，八爪鱼一般缠住他，不给他乱动。
　　陈钰鹤任她抱着走到床边，她欲溜下去，他抱住她直接压倒在床上。
　　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缠着我的。”
　　“像刚才那样继续抱着，来。”陈钰鹤趴到她身上，她推他。
　　看她的脸羞红成这样，陈钰鹤憋不住笑，就是想逗她。
　　伸手撩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头，眉心，一路向下，从嘴唇滑到脖颈，到耳后。
　　他难以自控，伸手摸进她的衣服里，她阻拦，唤他的名字，“陈钰鹤，别这样。”
　　“为什么。”他没停下。
　　“我没准备好。”姜末的声音像猫一样柔弱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可也不想强迫她。他躺在一侧，抱着她，压抑地说，别动！
　　姜末大脑已空，身旁的人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看。
　　陈钰鹤抱着姜末，恢复正常。
　　我等你。他的声音在耳边极其撩人。
　　想要她是真的，可是想她心甘情愿才好。
　　姜末摸摸他的头。
　　他埋在她颈间，别摸了，小宝。我怕控制不住。
　　姜末停住。
　　其实那晚意乱情迷的何止是他。

　　回到上海之后，姜末休息了一天，而陈钰鹤还在外地出差没回来。她想起好久没给林喜乐打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
　　林喜乐：正想给你打呢，你今天休息啊。
　　姜末：恩，你给我的那幅画我收到了，陈钰鹤裱起来挂在客厅了。
　　林喜乐：你跟小尾巴的同居生活怎么样？
　　姜末：各忙各的，我上班之后经常加班早出晚归的，他公司最近在准备时装周，也挺忙的，新出的那款鞋子昨天给你寄了，挺好看的，也很舒服。
　　林喜乐：你看跟着小尾巴多好，衣服鞋子都不用买，我也跟着沾光了，小富婆，包养我吧。哈哈。
　　姜末：……
　　林喜乐：那你现在喜欢上海吗？
　　姜末：不喜欢。
　　林喜乐：不是说爱屋及乌嘛。
　　姜末：他自己也不喜欢这里。年底回去吗？
　　林喜乐：回啊，你也回吧。我们可得约好了呀，你尽量别跟我妈碰面，省的说漏嘴。
　　姜末：恩，山上怎么样？
　　林喜乐：倒也不像我想的那样每天画画喝茶，这边经常各地办画展，我也要参与，现在公众号也是我在经营。
　　姜末：公众号推给我。
　　林喜乐：我给你讲个有趣的事。我有一个大师兄，我刚来的时候跟他吵架，因为画展的事，他什么都让我干，我腿都跑断了，累得不行，刚坐下又叫我去干活，我生气就跟他吵起来了，把他手臂咬出血了，他非要去诊所，拉着我就去诊所，里面老医生戴着老花镜问他被什么咬的，他说是狗咬的。好笑的是，医生说，那打一针狂犬疫苗吧，硬是给他打了一针。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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