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0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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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想要日万（06）——关照下晚辈
第06章
珂没有思考太久，就给出了回复。
「虔南游是个渣。」
「就是！大渣男！上辈子把陆雾安骗得对他死心塌地！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好的！跟他分手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太渣了！」学会了新词的翩翩果断用上了，还恨不能多用几次，多骂几遍！「不过，你突然说这个干吗？」
「虔南游虽然是个渣，但他有句话确实没说错。」
「什么？」
「这样的事情一旦公开，对陆雾安来说不是好事。」
就算陆雾安其实是受害者，就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这种事情一旦被旁人知道了，别人只会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觉得说不定陆雾安这个当事人自己也“不检点”。
受害者有罪论是一种。
觉得陆雾安纯属倒霉的人也会有，但就算知道她无辜，也不免会令他们在面对她的时候不自觉戴上有色眼镜。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所以，现在就把事情挑明了不算好事。
「我可以把那个坏家伙手机里和网盘里的视频全部删除！保证不影响到陆雾安！不对，这样证据就没了，那……打码？」
只是这样的话，翩翩觉得有点儿不情愿。
就算打码，不还是会伤害到陆雾安吗？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想办法，去探一探那台没有联网的电脑了。」
也许会是白跑一趟，也或许，能够找到别的证据。
但珂想，虔南游特意在书房里准备了一台没法联网的电脑，总不可能是心血来|潮。
翩翩忽然品出点儿意思来了：「珂珂，你在关心陆雾安诶，你一开始不还看她不顺眼，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不耐烦帮的嘛？」
「咳，那什么，」珂佯装沉着，「我怎么说也是长辈，关照下晚辈而已。」
陆雾安多少带着点儿鲛人的血脉，她这么说也算合情理。
「那现在该做什么？」
珂想了想，道：「说一说你在虔南游家里看到的，尽可能详细一些。对了，你还找到的别的地方也可以说。」
「好的。」
为了更直观地呈现效果，翩翩再次将自己转化成了悬浮光屏模式。
每个人的手机就像是一个中转站，它关联着你居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场合，甚至，还关联着你到过的每一个场所。
或许是你曾经到过的商场。
或许是你曾经到过的停车场。
又或许，是你曾经消磨过时光的咖啡店。
总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在你不关注的角落，手机与外界产生着联系，也留下了自己存在的痕迹。
翩翩刚才做的，就是顺着这些联系，找到虔南游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他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地上看不到一点儿垃圾。」
透过面前的浮空光屏，珂也看到了。
「厨房里的东西都摆得很整齐，有经常开火的痕迹——陆雾安生病的那一阵子，虔南游经常会晚上过来给她煮粥什么的，他的厨艺应该还可以」
……
「书房里有很多书，什么类型的都有，他看的书还是挺杂的。书桌上的电脑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台没有联网的。」
在翩翩介绍的时候，珂重点关注了虔南游家的布局，等翩翩说完后，她重点指了屏幕上的两处：「都是什么锁？」
「一处是指纹锁，也可以输入密码进去，给我点时间，密码是可以破译的；一处是——咦，居然用了需要扫描眼睛的虹膜锁？就是进书房的那个门！到底是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居然要用上虹膜识别智能技术来防人？」
珂兀自思考着，让翩翩接着往下说：「挑重点。」
「他每周末会去一趟超市，买的大部分都是日用品，没有什么可疑的。」
「每周二、四、五他会晚下班。五六点钟吃晚饭的时候，他会点一杯咖啡带上楼，加班到大概九点半这样回家。」
「周六经常会到公司去加班，不过每个月最后一个周六从不去公司，但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翩翩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了，就这些。」
***
傍晚的时候，珂接到了虔南游打来的电话。
说是针孔摄像头已经交到了他警察朋友的手上，已经开始调查了，不过调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朋友手上也还有别的紧急的案子，只能说看在他这个朋友的面子上会重视，但结果不会那么快出来。
珂顺势表示了理解。
虔南游又为难地表示他今天还要加班，本来女朋友今天受到了这样大的惊吓，他应该多陪陪她的，但他恐怕要再晚点儿过来，让她别害怕，他一定再晚也会来陪她。
珂于是表示工作重要，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他也不用太担心。
至于虔南游有没有想要留宿的潜台词，横竖已经拒了，不操心。
她也不担心虔南游会觉得奇怪。
陆雾安本身就是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一听到虔南游说要工作，让他以工作为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再说，人的性格本身就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特定的场合更是如此。
就像她刚来到陆雾安身上的那天，按照陆雾安平时的习惯，会把虔南游送到门口，再锁门自己进屋休息。但当天她“身体不适”，病中有些反常，也不至于会让虔南游感到违和。
挂掉电话，珂看向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
「好了，接下来要买什么？」
是的，刚才的电话靠着翩翩屏蔽了别的声音，所以虔南游并没有察觉到她现在正在外面，但其实，她在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后，就出了门。
地址是翩翩整理后选的，要采购的必需品是交给了翩翩来罗列清单，包括路线也是翩翩计划的最方便合适的路线。
除了一样——
「鱼缸！我看中了最前面那家店的鱼缸！那家的鱼也好好看！」
没错，每到一个世界，翩翩都喜欢在宿主的家里摆一个鱼缸，养一尾鱼。
不，准确来说，是借这一尾鱼的身体暂住，让她来养。
珂不大情愿地找理由：「鱼缸不是必需品。」
「我是可以变成小猫或者是小狗啦，但是你确定能养毛茸茸？」
「不能。」珂扶额，她讨厌毛茸茸，假的也不行，所以翩翩的拟态才是一条鱼，她挣扎，「不能不买？」
「泉姐姐说……」翩翩拖长了调子，看似是吊着，其实是不想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泉姐姐离开的时候就怕珂珂自责，于是交代了让珂珂每个世界都要养一个小动物，就当是给她个陪伴，也希望珂珂能够通过照顾小动物，人别那么丧气。
珂珂也算是投机取巧了，直接养她。
不过好在，她也不算辜负了泉姐姐的嘱托，有好好让珂珂多一些人气儿。
——虽然在珂看来，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遂妥协。
「不用说了，你买吧。」
***
买完所有东西回去的路上，珂翻了翻账单和余额。
「付完下个季度的房租，就所剩无几了。」
翩翩提议：「要不要我去黑了那个坏家伙的账户！把他的钱给你用！」
「……」珂，「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什么系统吗？」
「反诈系统啊，官方哒！」她还挺得意。
「所以就别提黑账户的事。」事急从权剑走偏锋一下也就算了，这会儿黑账户这种事，珂是不会让翩翩去做的。
「好叭……」翩翩有亿点可惜。
对付这种渣男，她不介意黑吃黑一下来着。
珂回忆了一下，到底是谁让翩翩养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发现以前的自己功不可没……
她默默反思了两秒，果断抛开了这个念头。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书店，珂放慢脚步，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这里要买什么吗？我好像没漏什么东西啊？」
总不能说是自己忽然良心发作，想买两本养鱼的书好好养两天系统，珂索性面无表情：「逛逛。」
翩翩纳闷不提，珂已经逛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性太明显，珂还先去逛了畅销书的区域，接着一个书架一个书架转了过去，直到转到自然科学类的书架前。
珂面对架子停了下来，五花八门的书让她有点儿眼花缭乱，不知道该从哪儿挑起。
“要养泰国斗鱼的话，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专门的书籍，不过这两本里有涉及到一点。”
顺着指点的手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珂的第一反应是警惕。
她买的鱼缸和鱼都让店家送货上门了，来书店的时候根本没有鱼在身边，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来人像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透着些不正常白的肤色，渐渐地泛上了一层薄红。
“对不起，刚刚你在买鱼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到了……”
不光看到了，这会儿书店偶遇，还主动来搭讪了。
少年似乎觉得这是件挺害臊的事儿，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头也越垂越低。
「好帅的男孩子！」翩翩戳珂，「别吓人家小帅哥了嘛，他害羞得都快钻进地里了~」
「帅？」
「对啊，你看他五官组合起来的比例多合适，简直是长在了黄金律点上，还有他自然卷的头发，看起来像不像一只小绵羊？」
黄金分割律？那不是一种分割比例关系吗？就算公认那是最完美的比例关系，但这能用来形容人长相？
翩翩这是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词？
因着翩翩的话，珂也关注了下少年的样貌。
精致。
珂忽然有些明白了翩翩的意思。
这个少年的样子就像是天工造物，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看起来既觉得惊艳，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冲击性，是一种很舒服的长相。
不过，就算他容貌不俗，看起来也是又软又萌的性子，珂还是没来由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抵触。
或许是被注视着的时间太长，而安静的氛围又太过容易滋生别样的情绪，少年猝然白了脸。
“对、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我马上就走！”
说着，少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般，脚步有些踉跄地后退着走了。
「珂珂！」难得看到这样简直是长在了自己审美点上的人，看他走翩翩还有点儿舍不得。
「我什么都没说。」珂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她低头看了下少年指的两本书，想了想，还是买下了。
翩翩这会儿的专注点顿时又变了：「你买养鱼的书干什么？养我吗？你以前从没买过这种书，现在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买书养我？」
翩翩实力委屈，再也不觉得那个少年养眼了。
「不是因为他。」
「我才不信！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他不过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你看上他什么了，见色忘友，哼！」
「真不是……」算了，解释不清楚了，珂认命。
虽然被误会了，但书还是要买的，珂拿出手机来准备结账的时候，一条弹窗恰好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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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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