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秘密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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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叼着烟，给已经很不好闻的车内增加新的烟气，很难说新鲜的烟气是不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改善了车内的气味，他半趴在方向盘上，目光在路上走过的行人上扫过，斜对面就是警察局，出入的面孔和路上行人一样基本上都是白人。
琴酒拽开车门，发出沉闷的滞迟声，他全然不在意的坐进气味糟糕的车内，带上门自己也叼上了一支烟，“显然那些没用的警察并不想对一个社会垃圾多做调查。”
“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他们查得太多难免会牵连到我们，至少我们知道他是真的死透了。”苏格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手指，温和的指出事实，并不对当地警方多做置评。
“他们甚至懒得解剖，”琴酒嗤笑了一声，对于本地警方无能的轻蔑溢于言表，其实混进去确认死亡调查死因这种简单的事让苏格兰去就行，但这个国家写进法律的种族主义让肤色变成了显眼的特征，“不过死因应该确实是OD。”
“就是不知道是自主的还是被动的？”苏格兰从琴酒的话里找到潜台词，他自己都觉得这么问没什么意义，在请人代班之后在家OD把自己弄死？哪有这么多巧合。
“有趣的是他确实有用药的习惯，他胳膊上的陈旧针眼可不是一个两个。”琴酒随手擦亮一根火柴点燃烟，又随意的甩灭转瞬即逝的炙热火光。
“真巧，一个方便的习惯。”苏格兰随手按灭自己抽的差不多的烟，轻笑着启动车子，不管是真的用药致死还是被注射了什么其他要命的东西，统统都可以推到这个人有用药习惯上，但是就算这个人有用药的习惯，还能在组织的基地当守卫就说明他还没到因为那些成瘾性得东西失去理智的程度，把自己弄死的可能性其实比较小，可谁会闲着没事浪费资源去深究这么一个人的死因呢。
反正不会是组织骨干们，琴酒去确认死因只是因为他们的调查需要更多信息，而不是因为什么伸张正义之类的荒谬理由，甚至于如果这个人死的不够彻底，他们还可能会拷问完再让他死得更彻底一点——不过，现在看来是省下这一步了。
“麻烦。”琴酒啧了一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苏格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们在开车到了资料上记录的这个守卫的住址之后还没上门就发现了问题，毕竟不管这个请人代班的家伙有没有继续正常上班，他住的地方都不应该有人往外搬东西，还是不经整理的堆在外面。
出于谨慎起见他们没有上门询问，而是借着在公寓楼下小商店买东西的时机随口问了下那间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租户搬出去要重新出租之类的，就好像他们是恰好遇见机会准备租房才问一样，然后得到了住户因为嗑药把自己弄死了的消息。
这种可疑的消息把他们引到了附近的警察局，亲自去确认要调查的人的死讯和死亡原因，要说这不是灭口，简直是侮辱他们的职业素养。
“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去找到底是谁做的。”苏格兰稳稳的开着车，准确的在街口转弯，靠着对地图的记忆在陌生的城市里熟门熟路的赶向目的地。
“哼，老鼠总是会露出自己的尾巴的，”琴酒的目光在街道的路牌上扫过，阴沉的表情有所松动，露出些许笑容，“你不是已经替我做出决定了吗？”
并没有听出什么不满，苏格兰愉快的弯了弯眼睛，但还是给出了解释，“这个家伙的人际关系几乎没有，最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还是给他代班的那个，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琴酒没有说话，这确实是他的想法，这个守卫的死确实是切掉了一些线索，但是也帮他们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这次被人拿到机密信息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并不是什么孤立偶然的意外事件，而且确实和基地内部相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身上确实有可以追踪到背后主使者的线索。
“你不会因为我猜到你的想法不爽吧？”苏格兰微微侧头轻快的问沉默的琴酒，多少有些有恃无恐，他有信心这种程度合心意的先斩后奏搭档不会介意。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不爽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更多的是搭档能跟上他的思路那种思维合拍的愉悦，他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放松一些，慢悠悠的舔了舔嘴唇，“我怎么会那么小气，我们这么默契可让我太开心了。”
苏格兰的目光没有从道路上偏离，但他能想象琴酒这个明明瑕疵必报的家伙一脸坦然到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可真会说话。”
温和的反讽被记下，没有招来什么尖锐的反应，琴酒的笑意更深，“彼此彼此，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怎么？不准备亲自处理？”苏格兰听出琴酒让出主导权的言下之意，下意识的揣摩这是不是试探，又本能的衡量自己应当在调查组织内鬼中出多少力，不论做得好做的坏都是要死人的。
“我相信你的判断。”琴酒抖了一下烟灰，反正会全程看着的情况下就算判断失误也没有关系，查缺补漏不就是搭档的意义吗，只要那些失误真的只是失误。
苏格兰安静的思考了几分钟，和缓的语气里透出了凉意，“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带点工具上门？比如一桶纯净水之类的。真可惜不能用基地的审讯室，会方便很多。”
“也可以更有创意一点，即使什么都不带也行。”琴酒满意的笑了，苏格兰的回答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组织里有内鬼的情况下，当地基地的设施并不安全，他们如果真的问出什么线索反而被对方先听到就被动了。
“真抱歉啊，我在这方面缺乏想象力。”苏格兰把脑海里随着琴酒的话而浮现的糟糕画面推到一边，礼貌的语气已经不仅仅是透出凉意了，他并不喜欢折磨别人这种事，更别提他做出这种决定基本上就是宣判了那个可能只是好心代办的看守的死刑。
“没事，你还有我呢。”琴酒愉悦的勾了勾嘴角，他完全不在意他们是不是会杀死一个为组织做了贡献的成员，苏格兰并不需要他的安慰，至少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不需要。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秘密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