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Once up 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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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好久不见，”戴着一副椭圆框眼镜的男人抽出了对面的座椅，不客气的坐下，大约三十岁的白人，棕色的短发薄薄一层盖在头顶，椭圆形的脸型让他看起来颇为好相处，“你又换了一个搭档。”
“也没有那么久，这是苏格兰，”琴酒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苏格兰，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还是这么喜欢在这种地方见面。”
“不要担心，我的人能确保周围的安全。”男人的讲话的方式温和有礼，眼神里的冷漠和笃定跟琴酒有的一拼。
琴酒把银色的手提箱平放到桌上，推了过去，他不喜欢这种暴露的环境，对方也不是他喜欢打交道的人，“你要的东西。”
男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保镖一样的人，魁梧的男人拿过银色的手提箱打开检查，苏格兰克制住皱眉的冲动，在当前的情况下，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站在琴酒身后的那个人。
在保镖一个笃定的点头之后，男人拿出一个柔软的小袋子扔在桌上，袋子里的东西发出轻盈的撞击声滑过桌面，停在琴酒面前，“和之前说好的一样，检查一下？”
琴酒拿起袋子掂量了一下重量，又隔着袋子揉搓一下感受了一下内容物的大小，随手就把袋子塞给了苏格兰，“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付款方式，不过谁让我们是老朋友呢。”
苏格兰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不得不压住自己的吃惊和无措，里面一块块白色的结晶体大小都挺可观的，在袋子的地步积了一小层，他是没听懂琴酒和那个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模糊的有个自己名字被提及的概念，就像琴酒说的那样他得补课，起码得听得懂双方说了什么。
他是很想像对方的保镖一样专业的点个头确认货物的真假的，但他既没有相应的专业知识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悄悄在心里叹口气，他保持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把袋子重新系好放进自己兜里，就像一个称职的副手一样。
“你这个搭档很沉默啊，不像上一个。”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格兰，随口叙旧似的问，“你之前那个搭档呢？”
“不太称职被我淘汰掉了。”琴酒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对方，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但这也不是假话，总之既维护了个人的形象也保证了工作上的声誉，“你似乎也带了新面孔来。”
“啊，是的，难免会有人员变动，”男人也不觉得人员变动是什么大事，他的势力还没彻底稳定下来，就算彻底稳定下来也难免会有些人员上的更替，他笑了出来，“当然了，如果不是你，看到生面孔我肯定是会在意的。”
琴酒不由自主的回敬了一个冷笑，对方毫无笑意的虚假套话听听也就罢了，场面话谁还不会说呢，“彼此彼此。”
“和你们打交道真的是很愉快，那我们下次见吧。”男人从容的起身带着他的保镖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点头致意。
琴酒看着周围离开的人——并不仅仅是跟在男人身后的那个，也站起身，带着苏格兰走人，走出了快两个街区才拿出手机发消息。
苏格兰跟在琴酒身后目光落在手机上，不出意外的话琴酒是安排了狙击手观察这边，也许是调用了法国这边的成员，这让他有点意外琴酒的权限，“刚刚那个人是谁？”
“埃伯哈集团的创始人。”琴酒撇了下嘴，露出明显的排斥态度，和刚刚与对方当面交谈甚至多少有些套交情的态度截然相反。
没听说过的团体，苏格兰有些郁闷，讲道理他真的不了解国际形势，尤其是地下世界的国际形势，真的超纲了，而且这种资料拿回去有什么用，又能拿对方如何吗，“你好像挺讨厌他的。”
“确实。”琴酒很坦然的领着苏格兰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熟门熟路的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你很好奇？”
“有点，你很少会在工作里带上私人情绪。”虽然苏格兰这样说着，但他也清楚琴酒刚刚是没带任何私人情绪的，这点厌恶被压制的很好，一点没影响交易的进行。
“唔……”琴酒侧头看了一眼苏格兰，他不喜欢对方并不影响他按照组织的要求做事，“他的集团是做人口生意的，或者叫他奴隶贩子也可以。”
话语里的讥嘲过于明显，苏格兰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琴酒的意思，他下意识的皱眉，“组织还做这方面的生意吗？”
“应该是不做的。”琴酒搓了一下手指，他是很看不上那种靠着侵害无辜的弱者赚钱的生意的，“是不是看着不像？”
“他给我们的是钻石吧？不像是你说的那种生意会拿出来的东西。”毕竟交易的货币都是原钻，苏格兰不太确定的想，应该是原钻吧，看琴酒的态度和袋子里晶体的大小，这么多放在他兜里还真有点烫手。
“是钻石没错，非洲大地上的新兴硬通货，”琴酒肯定了苏格兰的想法，直接用钱大笔交易有时候并不方便，大宗生意有时候就像以物易物的原始时代，“不知道他拿什么换来的，反正人命是不值这个价的。”
这话听得苏格兰有点恼火，还有点悲伤，但他清晰的意识到琴酒说的是对的，即便是在日本，有些人的价值也会以一个有限的价格作为估量，在非洲大地恐怕更是如此，他低低的说了一声，“这不对。”
“哪有那么多对错呢，”琴酒露出冷漠的笑容，像是在说什么道理一样平静，“有需求就有供应，这种没什么门槛的生意在当地甚至可能并不违法，就算违法以那些地方的执行力……啧。”
他没有说完，但苏格兰完全能想见他的意思，无非是受害人全被无视了，甚至遭到可怕的对待也被当地人当作正常的事情，而这种事轮不到他们管也管不了。
“别想那么多了，”琴酒拍了一下苏格兰的肩膀拉开车门，这种事情是好人们才要在意的，他们是坏人，“我们去超市吧，法国的梨子很好吃，我给你做梨子派。”
苏格兰觉得自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把刚刚那个人的样子记住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Once up 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