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暑假～ ...
-
「爷爷！奶奶！诺可！」
丢下行李直扑向祖父母我腻着两人撒娇，家养小精灵在旁拿着纸巾擦泪。
我回来了，我的家。
沉浸在归家的气氛中没多久就被祖母的手杖敲头，我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嘟嘴。
…先生…你竟然真的寄了吼叫信来我家……你蛇院头子的威严允许你做这种事吗？德拉科会为他教父形象的崩坏而哭的啊会哭的！
最叫我想落泪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先生竟然寄了厚达六百页的魔葯书给我做暑期功课，我接到书的当下没有昏倒真是奇蹟……
于是它导致我整个暑假都在家裡的地下室度过，伴着砖头书一本及无数心血脑汁加葯汁──我悲催的暑假啊啊！你个不懂少女心的蛇王！
暑假同时也是各个贵族带自家孩子出场亮相的时机，祖母说过不少贵族会在漫长的假期为自己孩子物色下一代，因此我家接到了很多…请帖。
魔法界十七岁成年，我已经快十五岁了啊，差不多要找老公？
当祖母笑吟吟坐在客厅要我一一检视大概有上百张的请帖时，我扁着嘴眼眶含泪怀抱砖头魔葯书回视她的笑容，祖孙对阵，我从来也没输过。
「去吧去吧，去熬妳的魔葯，真不晓得以后谁敢要妳啊……妳可千万别告诉我妳想嫁给魔法生物。」
祖父介入赶我回地下室，我飞一样快逃，留下祖父祖母两人开始每日的斗嘴──情趣啊情趣，不是小鬼能理解的。
平稳的过到暑假倒数几天，妖怪书什麽的都买好了，祖母牵着我的手说这次暑假是最后的自由日，下个暑期开始宴会我是逃不掉了，身为洛塔尼可家继承女，这件事上我是没有选择的。
我咬唇没有问真爱呢？爱情呢？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结合的吗？在问出口之前就被我压下，因为奶奶眼裡漾起哀伤的神色，我不忍心。
开学前一周教授来到家裡，祖父笑容满面迎接他，先生很难得地有了接近微笑的温和表情。我记得从有记忆以来爷爷奶奶就很欢迎先生来家裡，不过先生很少来。
小时候问过奶奶，她以我太小不懂为由打发了，时至今日我忍不住趁着先生和祖父在书房裡再问，奶奶露出回忆的神情。
「西弗勒斯啊……」，奶奶叹息，「我还记得那孩子的母亲，艾琳多麽好的一个孩子，可惜选错了人。」
艾琳…我听过，先生的母亲？
「普林斯算是魔葯世家，几代前就出现过魔葯大师，艾琳也从小就表露了魔葯的天分，这点西弗勒斯很像她。」奶奶沉浸在过去，娓娓道来。「妳好奇很久了吧？我们家跟普林斯家算是世交，妳爷爷跟西弗勒斯的爷爷是同窗好友。」
什麽！？没人说过啊！
「事实上艾琳是我的教女，妳的伯父也是西弗勒斯外祖父的教子。」
我喷了我喷了，可惜嘴裡没茶喷不出来。
「当年艾琳爱上麻瓜不顾家裡意愿出走，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流落在外，我将她接到家裡小住…喔地下室以前就是艾琳的魔葯区。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没有接她来，是不是她就不会死去……」奶奶长叹，「艾琳总是说那男生多好多好，在麻瓜界多有成就又疼她，我还很替她高兴，欢欢喜喜帮她置办婚礼，谁知道……」
我轻轻挽住奶奶的手，有着岁月痕迹的双手却代替了母亲抚育我成长。
她澹澹的微笑。「唉，人老了就容易感叹过去的事啊……」慈爱的大手轻抚我的脸颊，「妳长得可真像爱丽丝，那双眼瞳跟小艾儿一样啊……」
母亲，我不復记忆的存在。
可是在奶奶身上我看见确切真实的怀念遗憾以及──爱。
我想母亲是幸福的。
顽皮地一笑，我拉着奶奶的手问道：「那，是不是说，我跟教授其实算是同一辈的啊？」
「想要跟我同辈只怕洛塔尼可小姐必须在魔葯上再多下点功夫才有可能，否则只是妄想。」
迅速回头，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启，穿着黑袍犹如制服般的教授双手环胸靠着门板，似笑非笑。
唔，我就知道会这样。
来检查我暑期作业的先生被爷爷奶奶留了下来──年年如此，他每次都拒绝拒绝再拒绝，可也每次都拗不过爷爷跟奶奶的要求而住下，嘿嘿！每年就这时候能看见先生略带无奈又微勾唇畔的表情。
这次的作业过了八成，另外两成因为实在找不到适合的葯材而低空飞过，于是我轻松而悠閒地度过剩下的快乐时光──才三天啊……为毛我的暑假就这麽短……
开学前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见则很轰动的消息──阿兹卡班，号称最严密的守卫，被囚犯逃脱了。
这件事在各个家庭掀起不小的波涛，事件发生时先生正住在我家检查我的魔葯（＝ˍ＝），他只是略略扬眉，没有表示。
开学前一日我正要去书房找爷爷说话，在门外听见他跟先生的交谈声本能地停步。
「…西弗勒斯，我想你能不能帮我送小艾去霍格沃兹？我不想让她搭列车。」
「…怎麽一回事？」
有叹气声，停顿。「我在魔法部的朋友告诉我，今年因为布莱克逃出阿兹卡班的原故，魔法部打算派出摄魂怪到霍格沃兹埋伏守卫。」
「那个该死的傢伙！」（现在知道小艾的口头禅哪学来的了吧？）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你认为列车上会有事？」略略扬高的语气，嗯～～我可以想像先生一边挑眉一边质问的表情。
「我的朋友说，摄魂怪会从开学直接跟着列车进入学校…看来他们为了洗刷颜面抓回布莱克，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哼！那群脑子进水的巨怪。」
我靠在门板边想像先生嗤哼的模样，很自得其乐的偷笑。
「你没有教她守护神咒？」
这是先生的声音，不过守护神咒？是德拉科教我的那个吗？
爷爷沉默了许久，黯哑疲倦的回答。「即使教会她也没有用…你知道，小艾不能碰见摄魂怪…她──」
声音中断，我纳闷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下一瞬「砰」的一声，整个人呈现大字形面部直击地面──哎哟妈呀，幸好有铺地毯……先生你想毁我容啊？
「谁教会妳偷听大人谈话的？」教授面色阴沉，「出去！」
我揉揉鼻子，「我只是想找爷爷……对了爷爷，我为什麽不能碰见摄魂怪啊？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吗？」调转枪头。
「难道艾丝小姐很想遇见摄魂怪这种奇特的生物？开学后我保証妳机会多得是。」
「唔……」我被先生一句顶得无话可说。「也不是想遇见，我只是好奇爷爷为什麽这麽说嘛……」小气，问一下都不行。
「艾丝小姐，」教授扬起假笑，我一抖。「如果妳那比巨怪好上一些些的脑子还能运转的话，请记得身为教授的我必须比学生更早到校，也就是说，妳只剩下两个钟头收拾行李。而我希望妳已经充分准备完毕。」
啥──？
「哇～～奶奶诺可帮我收东西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暑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