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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喜欢你的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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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嬉笑的时候,一青衣少年乘雾而来。
落地时,乌黑的发丝随身体落下,剑眉硬朗双目坚毅。周身的气息似与在场之人不同,但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他独自寻了个角落站立,不与旁人说话。
清弋瞧着这道友生的好看,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正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了一阵浓郁的脂粉味。
一众仙人望去,瞧见一衣着艳丽,妆容精致的女子昂首挺胸地阔步入内。
“婉婉来迟,请各位见谅。”女子双手交叠,与肩平齐,弯了腰说。
“姐姐,这谁呀?”清弋凑近白玥问。
“洛婉婉,人族的。”白玥一脸不屑地说。
“这人族与我们不同,能够修炼千年的更是少之又少,若是还能得封上神,便更是凤毛麟角,如何叫她不趾高气扬呢?”澜姗走过来,略带鄙夷地说。
只不过,这二人阴阳怪气中,似乎还暗含深意,清弋想问,但想了想,又没问。
“不说她了,看着就心中不悦。”白玥说完把头转了过来。
“姐姐,怎么没人叫我们进去呢?”清弋问。
“里面是帝君的继位礼,你我如何进得?”白玥说。
“可那是我哥哥。”清弋指着南天门委屈地说。
“这种大礼,只有上仙以上的神仙才能入内观里,像我们这样的,也就只能远远地瞧了。”白玥言语中带着无奈。
清弋虽心中委屈,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将目光转移到那青衣少年身上。
那少年依旧立在原地不动,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清弋想过去搭讪,但中间隔的着实远,只能作罢。
只听三声惊雷过后,白鹤伴着祥云起舞,众人列队齐呼“恭贺帝君”。
清弋跟着白玥,有样学样的照做
。
礼毕,仙人们行至南天门外后纷纷散去,其余的,便是这一次去学肆的学子。
清弋望了望那青衣少年也未离去,心中窃喜。
仙人们散去后,南天门里走出一位仙侍。
“各位久等,天帝新政开天宫学肆,令各族嫡子前来进修,以修各族之好。帝君继位,暂代学肆之长。各位请随我来。”仙侍笑容可掬地说到。
言毕,仙侍将双手在小腹前交叉,微微低下头,迈着小碎步,走在队伍前面带路。
天帝建这学肆果然是废了一番功夫的,此地不仅风景秀美,而且灵气十足,最适合修行了。
到了学肆,那仙侍又一板一眼地讲了规矩,诸如:学肆里统一着装,男女学员都要束发;男女学员需分开居住;非休沐日不能串宿舍不可着便服;不告假不可以离开学肆;不可聚众酗酒等等。
总之,除了可以学习,其余的都不行。
清弋听的有些无奈,不过好在这里的主理之人是梵斐,否则,她更是要度日如年。
那仙侍喋喋不休地说完,学员们四散开来挑选好心怡的宿舍,之后一起领了校服。
自此,清一色的白底红纹,让大家看不出究竟来自哪里,倒是显得更亲近了些。
午餐后,梵斐把大家聚在一处,声情并茂地说了一番譬如六界安危系于各位之身,以大义为重之类的话,听得清弋昏昏欲睡。
若不是她就坐在那青衣少年身后,闻着少年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怕是结束时,她已昏睡许久。
“怎么?是看上他了?”学员们认真听讲,澜姗凑近了清弋,拿扇子遮住嘴巴,轻声问。
“哪有。”清弋皱眉否认。
澜姗坐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说教完毕,学员们各自回了房间。
清弋悄悄跟在青衣少年身后,行至无人处,便叫住了他。
“你怎么不跟大家说话?”清弋扯着嗓子问到。
“在下与你们不同,所以,多说无益。”少年面无波澜地说。
“大家都是学肆的学子,而且哥哥方才也说了,到了这里,便不再有什么嫡子不嫡子的了,你道还有何区别?”清弋接着问。
少年看着清弋,片刻无言。
“大家只是现在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是修习结束,还是会不同。帝姬以后极有可能会做帝后,所以,不必与在下在此多耗费时间了。”少年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慢着!”清弋喝住他。
在他回身的一瞬间,清弋踮起脚,取下了少年绾发髻的簪子。
少年的青丝瞬间如瀑布般落下,表情难掩的错愕。
“你!”少年霎那间脱口而出,又立刻止住。
“我瞧你这发簪甚是好看,过去在灵族还从未见过呢,可否赠予我?”清弋拿着少年的簪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那便送给你吧。”少年说完低下头,又一次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是不会白拿别人东西的,我倒觉得,这支长生藤更适合你,那便送你可好?”清弋追上去,拆下自己的发簪,递给他。
青衣少年看着清弋的发丝散落,披散在肩上,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清弋见状,倒也不避讳,直接拿过他的手,把长生藤塞到他手里,说:“以后大家都是同侪,你也不必再叫我帝姬了,你像大家一样,我叫清弋就好。”
“多谢——清弋姑娘。”少年接过长生藤,双手合十掌心向上,行礼道。
“不必谢我,若要谢我,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在下,水族梓瑜。”少年行礼道。
传闻,他是水族嫡长子,却因生来真身神龙,与旁的凡鱼不同而被排斥。后来,生母暴毙,父亲娶了后母,他便彻底失了宠。
如今,好不容易离开湖底,却依然还有寄人篱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