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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祝寿(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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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香音找了一个合适的位子坐下:“驸马,镇燎王府庶子谋害嫡子可有家规?”
袁劭:“没有明确家规”你看着罚我都不反对。
韩香音:“祖母,母亲,你们觉得怎么办比较合适?”
陈青玉沉默不语,老冯氏想化事为小:“孩子间打闹难免会误伤,我看弘儿伤的也没有那么严重。让章儿好好的给弟弟道个歉,章儿快去给弟弟道歉。”
冯妍附和道:“祖母说的是,章儿聋了一只耳朵,弘儿伤了一只手臂,兄弟间也算扯平了,我这就让章儿给弟弟赔礼道歉。”
韩香音狠狠的盯着冯妍,既然没有家规就按国律罚:“周嬷嬷,主子说话,奴才随意插嘴,按律怎么罚?”
周嬷嬷:“掌嘴三十”
韩香音:“驸马的小儿子,奴才该怎么称呼?”
周嬷嬷机械的说着:“三公子,逾越者掌嘴三十”
老冯氏想要求个情:“这……”
冯妍叫嚷着:“我是兵部侍郎的侧夫人,中书侍郎嫡次女,长公子的母亲,不是你们的奴才。”
袁赫章听到要受罚死不低头:“我是父亲的长子,惩罚幼弟理所应当。”
周嬷嬷:“大胆,一个小小的侧室在主母面前自然是奴才,要罚要卖全凭主子喜好,一个庶出的长公子还想爬到我们嫡公子头上不成,良木,掌嘴!”
冯妍挡在袁赫章前面:“你们敢?这里是镇燎王府不是你们公主府。”
韩香音眼神更是凶狠了,护犊子谁还不会啦:“顶撞主母,自称母亲按律该怎么罚?”
周嬷嬷:“休弃、发卖、送官均可”
袁绅看着势单力薄的冯妍想要劝架:“公主,冯妍毕竟是章儿和莺儿的生母,那三项惩罚对她太苛刻了!”
韩香音蹙眉:“兄长也觉她是驸马孩子的母亲吗?兄长是觉的本宫与驸马分府而居,兵部侍郎或者袁驸马的家事没有正妻管束,所以这个兄长也能管上一管?”转头看向老冯氏“这是本宫与驸马自己的家事,祖母觉的本宫是罚的还是罚不的?”袁绅不好再说话。
老冯氏无奈,冯妍这几年被惯的不懂规矩,一条条罪名列的很清楚,并且韩香音也挑明了这是袁劭自己院子里的事,也不好再劝阻:“公主自然是罚的。”
冯妍哭着拉扯着袁劭:“相公,你不能这么狠心,章儿与弟弟间的胡闹,要罚我这么重吗?”
袁劭不语今日宴席的事可能已经闹的满城皆知了,正愁找什么由头教育她一下。
韩香音缓缓说道:“好!今日起冯氏降为袁驸马的小侍,掌嘴六十。良木,良正,不要在这里吓到公子小姐,给本宫拉出去打,让她记住该怎么称呼祖母、母亲和驸马。”
良木:“是”
良正:“是”
韩香音看向袁赫章:“至于大公子冒犯长姐刺伤幼弟,今后不必再去国子监了,好好在府里学习礼仪规矩,免的出去丢驸马的脸,驸马觉的是否可行?”
袁劭拱手说道:“臣无异议”
被拉出去的冯妍哭喊着:“相公,祖母,驸马~,老夫人~”
袁赫章:“母亲~”
袁赫莺:“母亲~”
老冯氏吩咐丫鬟去拦住袁赫章和袁赫莺,丫鬟小声的提醒:“大公子,二小姐,要叫冯姨娘!”
这时莫公公和张太医领着包扎好的袁赫弘从耳房走出来,袁赫弘扑到韩香音怀里轻声的抽泣着。
韩香音抱起他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韩香音:“张太医,赫弘手臂伤的严重吗?”
张太医:“回公主,小公子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伤口很大,以后会留一些伤疤。”
韩香音:“好,谢谢张太医,莫公公送张太医吧!”
莫公公:“是,张太医请”
韩香音喊道:“良正,公子的手臂会留疤。”
远远的听到良正:“是”
然后就听外面的惨叫声更响了。
袁赫弘将头埋在韩香音的肩膀上轻声的说:“母亲,我想回家。”
韩香音也变得温柔了一点:“好,我们这就走。周嬷嬷去取小姐和公子的披风吧!”
周嬷嬷:“是”
此时袁劭的心里很是酸涩,自己与他们在王府住了这么久,竟然不是儿子的家。
周嬷嬷拿来披风帮他们系好,韩香音抱着袁赫弘转向老冯氏和镇燎王妃:“祖母,母亲,本宫先回府了。”
陈青玉:“好,公主路上小心。”
袁劭将韩香音送到府门外,将袁赫敏和袁赫弘弄上马车后。韩香音侧头看向袁劭:“驸马欠本宫一个人情,本宫可是记下了。”
袁劭:“公主此话怎讲?”
韩香音:“驸马,拽着明白装糊涂就不好了吧!本宫可是帮你安抚了御史大夫,今日罚的有理有据又没让你得罪中书侍郎,这还不算人情?”
袁劭轻轻一笑:“臣记下了。”韩香音笑了笑,然后就上马车离开了。
老冯氏大寿结束后,不仅袁绅没有急着回去,陈青玉更是没打算回去,毕竟自己的亲儿子在京城,回辽西只能瞪绿眼。
寿宴过去几日镇燎王府后,袁劭找到陈青玉。
袁劭:“母亲,儿子这次可能要麻烦母亲了。”
陈青玉:“傻孩子,跟母亲怎么还说麻烦不麻烦的!你能写信给母亲,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袁劭为难的说:“儿子本不想惊扰母亲的,但是我……唉……”
陈青玉看着愁容满面的袁劭:“劭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袁劭:“汪小玲被毒死了,毒死前在后院带着敏敏和弘儿过的很艰难,吃穿用具连下人都不如。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也可能实在走投无路了,她才会带着两个孩子冒死闹进公主府。”
陈青玉听说汪小玲被毒死很是震惊:“所以那两个孩子才会被养在公主府里?”
袁劭点头:“嗯,将他们送进公主府的第二日汪小玲就去世了,公主帮忙将她的灵位安置在了清泉寺。我真的以为他们在后院过的都很好,我也一直以为是祖母在管家,问了小姜才知道这些年都是冯妍在管。”
陈青玉叹息:“母亲知道了。劭儿,母亲知道你不愿理会后院的这些事情,但是你是他们的相公和父亲不是他们的钱庄,平日里的关心和陪伴是不能作假的,你能明白母亲的意思吗?”
袁劭内疚的说:“我……我以后会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