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结》寄尺素

8、 女尊国的妓院

　　接连几天，我都闭门谢客狂啃书。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府里憋闷了三天后，我决定亲身体验一下世俗民情作为实践指导，体验方式定位为逛妓院，选择的主要原因是我想看男人卖笑的恶趣味。我是多么诚实的人哪，在心里小小为自己汗一把。
　　出门不见张越，只有张清在。我把张清拉到一旁，悄悄吩咐她带我去城里最好的青楼。张清便叫了轿子从后门出府。我本打算沿路看看街景，那轿子却摇得我几欲升仙，很有几分晕车的意味。我的一腔热情跟我快散架的身体一样七零八落。轿子一停，我顿时生出几丝恍如隔世的感慨。
　　扶着张清，我踏进这家叫烟雨楼的青楼。一进门，一个真人版的如花大叔迎上来，我听见我的心脏滴血的声音了，滴答滴答的，好不凄凉。
　　“哎哟，我的王爷唉，可想死奴家了。”如花大叔扯着一方小小的花手帕，咧着大大的嘴，喷了我一脸口水。
　　“......”我好想吐。
　　“王爷好兴致啊。”这声音是？我猛一抬头，站在楼梯上白衣飘飘的人不是悠然是哪个。他来干吗？难不成这烟雨楼男女通吃？我能不能趁机休了他？
　　“收起你一脸的痛心疾首，假的跟真的似的。”悠然的毒舌跟他吓人的手段一样一针见血。我知道我不可能用这条理由休了他的了。
　　“悠然公子是来送曲谱的。”如花大叔解释道。我没有勇气看那张可以吓死小强的脸，只好把目光盯在悠然脸上。
　　“你爱信不信。”悠然以为我怀疑他，沉下了声。
　　“信，信，不信你信谁。”我随口答道。却在日后回忆种种前事时才知道，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悠然其实是最不可信的一个。只不过那时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对一个经历生死离别的人来说，欺骗并不会沉重到无法接受。
　　“我要回去了。你呢？”悠然一边叫如花大叔备车一边问我。“你先回吧。”想起我的民情体验计划，我抬脚往楼上走。“哼，随你。”悠然不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敢不随便我，大庭广众的你有本事就拿把刀威胁我试试。
　　我在楼上选了个雅间，拉着张清坐下。一会儿进来几个样貌清秀的男孩，端酒上菜，然后走进三个妖娆妩媚的男孩，一个抱了把琵琶弹唱起来，一个偎进张清怀里，一个坐到我身边。这些男孩十六五岁的样子，皮肤倒是水嫩嫩的，只是脸上画了浓妆，尤其把眼睛描的黑不溜秋的，领口开得很低，衣服又松散，春光一泄一大把，太烟视媚行了，我不喜欢。我拉住身边人欲摸我的手，没话找话说，就是不让他碰我。张清倒是娴熟的和怀里的人调笑，一杯一杯喝得好不豪爽。我边上的也想喂我喝酒，我推拒着，一转头看见如花大叔站在门口笑得露出了满口的黑牙，我那因轿子而摇晃的七上八下的胃顿时直往外冒酸水。
　　“借过。”在吐出来前我推开如花大叔冲出门，慌不择路的跑了一阵，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找了间偏僻安静的房间，连灯也来不及点，绕过屏风立即就抱着脸盆干呕起来，呕了一阵，脑子里越发晕晕乎乎的，手软脚软的靠着墙。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屏住呼吸，生怕撞破别人的好事。外面却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又一声门响。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的说：“师父。”是悠然。奇怪，他不是回去了吗？是来见他师父的吗？那也用不着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呀。
　　“恩。”答话的声音低沉苍老，“锦绣死了？”
　　“是的。”悠然接着说，“师父说的那个人已经来了。徒儿身上的巫魂已经失灵，而且徒儿逼问过她，她确实来自异时空。”来自异时空？那不就是我！连我的穿越都能预先知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很好，你密切关注她。她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绝不能有闪失！”
　　“是。”
　　开门声响起，屋子又归于平静。悠然究竟是什么人？他师父怎么会知道我会穿越过来？他和他师父有什么计划？我在他们的计划中又是个什么角色？我倚着墙，一时间心中惊惧波澜起伏大有破胸而出之势。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哪位为我写生平第一篇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