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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金屋藏娇 ...
“师父……?”卫青从未见过师父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眼见师父对他摆了摆手,知师父不愿相告,只得退了出来。站在院中的一棵柳树下,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有另一个人也在看着他若有所思。游廊上,公主远远的看着那个立在树下的少年。倘若所记不错他来府中已有三个年头了。自己让人教他骑射教他读书,这孩子,从来都是一副和年龄不称的沉稳,终是不能只让他呆在这侯府之中。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都要等。
“公主。”卫青一拜。
原来,思虑间,她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卫青身边。
“公主,这样晚了还不就寝?”平阳侯曹寿走了过来,“这样晚了,公主是要?……”
“嗯,”她掩饰着,“今天母后着人传过来话,要我明日进宫一趟,我来交代一下。”曹寿狐疑,车驾之事还用公主操心?
“卫青,孤明日进宫,你好生备下。”
“诺。”卫青抬眼,正碰上公主带着期许的目光。他心中一乱,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主明日定要进宫么?”曹寿问了一句。他心知,公主进宫定是为了太子与阿娇的婚事。太子不愿,皇后令公主去劝说一番。因他平日独奉黄老之学,万事尚“无为”,既怕就此得罪了太子又怕一旦透出来就会得罪长公主。公主情知如此,只因本就不满他坐靠祖荫,行事懦弱。遂冷笑两声说:“这是孤‘自己家’的事!”一句“自己家”竟让曹寿无言以对。只得回头吩咐卫青:
“驾车时当心些,公主现在有了身孕,经不得颠簸!”
“诺。”
“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吧。”曹寿嘱咐。公主看了卫青一眼转身离去。
翌日,曹寿陪公主上车,竟看见车轮上裹了一层既细且密的草垫。“这是?”
“回侯爷,车轮上裹了草垫就不怕颠簸了。”卫青垂手答道。曹寿没想到,一个骑奴,竟会如此心细。一旁公主闻之,心中也暗暗称奇,她知卫青聪慧,却想不到他能心细至斯。上得车中,和曹寿挥手而别。
一路上,不知是因为草垫还是因为卫青,总之觉得心中一阵难得的平静。一时间,车行至宫门口,卫青挑帘扶她下车,她扶着卫青的手,不期然和卫青四目相视。卫青看见她的目光心中一紧,急忙闪避。她看着卫青脸红着躲闪的样子,不禁一笑。
“你在外边好好等着。”
“诺!”傻小子,竟连头都不敢抬了。她又笑了,还想说些什么,想到事情实在耽误不得,只好转身进宫。
到了母亲的椒房殿,看见弟弟果真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在那里。母亲看她进来,遂摒退左右。
“阳信,”母亲仍是叫着她出嫁前的封号,“快劝劝你弟弟吧!此事若是传到长公主耳中,可怎么好!”
“姐姐!我是太子!我的正妃就是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你看看陈家的那个疯丫头,她有皇后的样子吗?!再说了,我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妃子都不能选?”
“怎么?难道弟弟有中意的?”她打趣。弟弟和韩嫣的事,她也不是不知道。
“没,没有。”刘彻知道她说的“中意的”暗喻韩嫣,脸上不禁一红。
“弟弟,他年你‘金屋藏娇’的诺言可是还在啊!”
“那是多早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谁记得?只怕此时上至天子下到黎民都知道!”王皇后插言。
“母亲!我……”刘彻气急,挥袖而去。
“彻儿……”王皇后还是没能叫应儿子。
“罢了,母后。”平阳公主宽慰道,“稍等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去劝劝弟弟就是。”
气急了的刘彻飞也似的离开了椒房殿,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只是母亲此举甚至让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未来手中拥有的权利,那么他的母亲还会不会这样?生的这样一场气,甚至让他忘了一大清早知道的“好消息”,他加快了步子,奔去了太子东宫。
“陵妹妹……”偏殿里那个穿着金花紫色绣衣的美女让他瞬间失了神,从后面一把抱住这个被他唤作“陵妹妹”的女子,“可想死我了……”
“哎~~~~瞧你猴急的,可有什么喜事不成?”“陵妹妹”扭过头,狠狠的扯了扯他的脸颊。
“呵呵,大喜事呢!匈奴盗边毁约,父皇派李广、韩安国、程不识前去征讨,所以呢……”他存心拖了个长音,“陵妹妹,你不用去和亲了,不用去那塞外苦寒之地了!~这可不是喜事?”
霎时间,“陵妹妹”雪白的两颊涌起了潮红,作为淮南王的翁主,因年龄合适,刘陵进京正是为了准备与匈奴和亲的。半推半就的,反而勾上了这位将来要做皇帝的小男人。“真的?”她问道,说着,藕似的双臂勾住刘彻的脖颈,把头埋在刘彻的胸口,喃喃的问:“那……你会娶我做太子妃么?”
“这……”他答不上来了,眼前晃过了阿娇的影子。
“唉……罢了,罢了……人家知道你心里有阿娇姐姐~~~谁不知道‘金屋藏娇’呢?谁让咱们都姓刘呢?彻哥哥~~~这也是命呢!”她娇媚的脸蛋,红润的双唇凑近了眼前这个小男人的脸,刘彻心中窝着的火气似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猛地用力一把搂住眼前这娇小的身躯,专横地把阔嘴压上那两片鲜艳的红唇……
正午的阳光,趁着满园的牡丹的格外鲜艳可爱,柔柔的春风轻轻刮起了暧昧的空气,流动在整个偏殿里。
陵翁主紧紧偎在太子怀里,半睁的眼睛愈发显得娇俏迷人,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这里不是偏殿,宁愿自己和他没有翁主、太子的名分,只愿是寻常人家的一对恩爱夫妻。
“彻哥哥……我想要你一件东西……可舍得?”她沙哑着嗓子问。
“唔?小妖精……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行。”他趴在他耳边轻道。
“嗯……我要……”她拿起了案上一把削果皮的小刀,割下了一缕青丝,“我也要你的……结发结发,你虽不是我的,可我要你我结发……”
吱的一声,门开了,进来了一位身着红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打断了刘彻的回答。阳光顺着不宽的门缝洒了进来,“成什么话!”
“姐姐……你怎么!姐姐也要有点规矩才是,这是太子东宫!”急切间,他不得不摆出“太子”的架子,忙往姐姐身后看去,还好,没有宫女内侍跟着。
“规矩?哼哼,你倒也可以与我提‘规矩’二字?”平阳公主怒了,看着软着身子的刘陵,“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陵翁主默默的穿戴好,低着头向这位姐姐行礼离去。
“弟弟……彘儿……”她唤着弟弟的乳名,“你不是个孩子了,就是胡闹,也该有个分寸才是啊……”
“我胡闹?!”他爆发了,“我胡闹,母后,你你们就不胡闹?给我选了阿娇那样的太子妃,还要我宠着她,喜欢她!”
她静静的听着弟弟的发泄,“彘儿,没有她,和她娘……就没有你这个太子!”
“姐姐?我这个太子做的有什么意思?我竟然娶不了自己想娶的女人……就这一点就不行么?”
“弟弟,日后的千千万万你尽可以自己去选,但今日的花,你只能采那一朵!”话说道这里,又想起了自己和曹寿同样是只有那一个选择,他们夫妻间倒是“相敬如宾”,但夫妻倘若真是做到“相敬如宾”那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儿,却又不禁悲从中来,对弟弟生出许多同情。“彘儿,同族不婚,莫非,你还真喜欢那陵翁主?那淮南国人岂是你轻易沾惹的?”
刘彻一愣,缓缓摇了摇头,颓然道:“不……她也不是我想要的,她想要的太多,有的,我不能给。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们给我做主……”
“彘儿,”她走上前,把弟弟搂在怀里,就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小彘儿,“弟弟啊,你看,帝王家的婚事,可有和谐的?等吧……等彘儿长大了,就能自己做主了……”
晚间,他送姐姐出宫时,看见姐姐的车驾上立着一个少年。觉得眼熟,看着少年在金壁辉煌的宫门前目不斜视,只专注于自家的车马,那分从容不迫间的宁静却是似曾相识。恍惚间,想起那日渭水边那个同马嬉戏的少年。是他?看着弟弟的眼神,平阳一笑,
“这是我的骑奴,叫卫青。”
听着姐姐不无自豪的语气,刘彻心底窃笑,恐怕就是对他的姐夫,姐姐都从未用过这种语气,骑奴?呵呵,姐姐家倒是出人才啊。
“卫青,来,见过太子殿下。”
“殿下。”卫青叩头。因他那日只顾策马飞奔,所以竟未认出刘彻。只觉得,那股迫人的气势不知在哪里见过。
“想不到,姐姐家的一个骑奴都如此品貌不凡。”
平阳笑了笑,“弟弟几时学的相面?哪日清闲,可到姐姐那里走走啊。”平阳眼前出现了卫家的那两朵姊妹花。
“走?还走什么?我还是‘藏’我的‘娇’吧。”刘彻冷冷一笑。“弟弟!”平阳说着,递给刘彻一个眼神。刘彻只觉那眼神悠远深邃,一时体会到了,知道姐姐的意思是今日的太子就是日后的皇帝,凡是,都是要等。有了这层意思,便对平阳说:“姐姐快走吧!姐夫在家可是等急了!”说着将平阳推上车驾。
回到宫中,他悄然去了陵翁主的居所。
“陵妹妹,你我有缘无份,忘了这几日,会淮南国去吧……”
三个月后,未满十四岁的太子刘彻娶了自己的表姐阿娇。两年后,在位刚刚十六个年头的天子驾崩。十六岁的刘彻登基,为自己的父亲谥号“景”。登基之后的刘彻与他的发妻陈阿娇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刘彻自幼甚有主见,此正是刚刚登基欲大展雄才之际。而皇后阿娇自小性格娇纵,这是更认为刘彻之所以为帝正是借他陈家之力,是以愈来愈颐指气使。更兼嫁给刘彻三年多竟未得子息。又为她平添几分气恼。而此时,刘彻的皇位也是处在一片风雨飘摇之中。他一心要更化改制,不成想却遇上太皇太后的极大阻力。最后逼死了帝师赵绾、王臧。因国无皇嗣,竟从太皇太后的长乐宫传出消息要废他另立高祖嫡孙,精研黄老之术的淮南王刘安为帝。淮南王太子刘迁这是也已悄悄进入京城多方打探。一时间,长安城中风云色变。
此景之下,刘彻又怎会舒心?前朝一片太皇太后的人马,回到后宫还有一个胡搅蛮缠的皇后。这一晚,他到了皇后的椒房殿,偏偏皇后提起那“金屋藏娇”之事,定要刘彻行此诺言,为她造一座金屋。刘彻冷笑道“皇后是嫌椒房殿还不够富丽?”阿娇此时听出了他的讥讽之意。她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等语言,气急之下口不择言:“陛下!天下人叫你‘陛下’,你都听得,独有我陈家叫你你敢听?!若不是靠我陈家,陛下,恐怕还只是‘胶东王’殿下吧!”
“你!”刘彻指着她,一个甩手想走,没想到却甩在了阿娇身上,阿娇气急,上前扯住他,二人撕扯间阿娇一个抬手指甲划到了刘彻的下巴,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刘彻抚着下巴恨恨地甩开了她。及至走远还听见阿娇在殿中的哭闹。刘彻走到了天禄阁,韩嫣正在整理书简,猛地看见刘彻进门着实吓了一跳。
“陛下,这样晚了……”刘彻黑着脸,抚着下巴。韩嫣借着灯光不由得惊了,天子脸上居然有伤!虽惊,一时也明白了,对着刘彻打趣:“啧啧,陛下啊,这,脸上的伤,想必是皇后娘娘的‘凤爪’吧?啊?……”刘彻原本一肚子火。看着韩嫣一双美目带笑,不禁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身后的近侍、宫女悄悄退下,掩上了殿门。
“金屋藏娇”出自野史《汉武故事》,仅仅是个故事元素哈~《史记》、《汉书》均未记载陈皇后原名,于是……我们就姑且认为陈皇后尊名阿娇吧……当然,不管“金屋藏娇”是野史还是正史,人家这男女主角都一定粉郁闷~人家藏的“娇”是正房的大老婆啊,传到后世咋就变成藏“外”室了呢?……
野猪陛下的心声:其实,“金屋藏娇”是个杯具也没什么好怕的,关键是朕藏的那个“娇”她是个母老虎啊,而且还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母老虎……这就是餐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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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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