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青西边云》修罗银匠

3、恶人调戏

　　一大清早儿，隔壁的大公鸡仿佛知道沈家来了个俊俏媳妇似的，咯咯咯的打鸣儿。头一天早睡的沈晴困意全无，赶忙起床进行梳洗。原本昨日一整天的“防狼”紧绷感，随着沈业成的离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晴从房间里出来，刚刚迈进院子，就听到婆婆沈桂芝在厨房里忙活早饭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沈晴单独对上婆婆，原主的情绪就会暴风式地袭来，难道在原主心里婆婆沈桂芝比丈夫还重要？沈晴带着不解，着了魔地向厨房走去，破旧的厨房烟熏火燎得让人都睁不开眼睛。瘦弱却灵活的婆婆，这边切着菜那边看着锅，忙活得团团转。沈晴儿的身体开始颤抖，眼里噙着泪水，沈晴能强烈的感觉到原主对婆婆的心疼。
　　“娘，我帮你做点儿什么吧，看把您累的。”沈晴似乎又被原主的意识附了体，不由自主地关心婆婆。
　　沈桂芝直了直腰，回头看着晴儿，露出会心的一笑。“晴儿啊，你身子弱，不能干重活。现在业成也出发上京了，你不用陪着他熬夜读书，正好好好休养一下。去吧，孩子，饭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婆婆把沈晴推出了厨房。沈晴没想到如此瘦弱的老人家居然力量这么大。因为原主的身子瘦弱，沈晴也没多想。
　　沈晴站在院子里，浑身不自在，怎么也得帮帮婆婆她老人家啊！每天不学习不娱乐，也确实闲坏了新世纪的好少年。她想起昨天沈业成临行前留下的外衫，赶快拿出来打算洗了。哎，这古代真不必现代生活的方便啊，洗个衣服又要用水桶把水倒在木盆里，又要用洗衣棒槌反复捶打。沈晴这四体不勤的现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衣服清洗了个大概。
　　天一点一点的亮透了，沈晴大战脏衣的戏码落在几个村里不学无术的小流氓眼里，俨然成了一场小媳妇的湿身大戏。他们几个每天东遛西窜的，不是偷张家的鸡蛋，就是拿王家的西瓜。如果正好清晨傍晚，看见谁家的大姑娘换衣服，就留着口水藏起来，以窥探满足他们的兽心。
　　好巧不巧，沈家书生和几个学子进京赶考的消息前几天传遍了村子，这几个小流氓在第二天就看见沈书生的娇娘子在这里“戏水”。这老沈家屋内破旧，院墙也矮得拦不住个跳蚤。本来在远处抹哈喇子的小混蛋们，突然想起来，这家没男人。哈哈哈，可把他们乐坏了。
　　“姑娘，大姑娘，”一个胆子肥的流氓趴在墙头上唤着沈晴儿，因为天刚亮，他怕惊动邻居也没敢太大声。
　　沈晴正在大战洗衣盆，听到有人呼唤，扭过身子回头看向小混混的方向。她的前衣襟都被水打湿了，显得比日常的穿法紧致了很多，有些湿透的地方若隐若现的，惹人遐想。
　　“你在叫我么？”沈晴不懂那个时代的生活情况。年轻女子若遇到外男出现，并且还是不怀好意的呼喊她，她本应该立刻躲进屋里，不与歹人相谈答话。可是，恰恰相反，她堂而皇之的与这些狗腿子一问一答对上了，这让眼前的群饿狼着实兴奋了起来。
　　“大姑娘，你给口水呗。天这么热，我躁得慌。”墙上的流氓接着含沙射影地说着污言秽语。但是，直白单纯的沈晴还停留在古代人都知礼晓善的印象里。
　　“好嘞，稍等。”沈晴麻利地起身，从水坛里取了水，就递给了跟她讲话的小混混。小混混一看她的纤纤玉指，那心痒的跟装了千只蚂蚁一样。他回头给他的混账兄弟们使了眼色，又装起了柔弱。“大姑娘，这墙这么高，我接不住这水啊，要不你从门那里递给我吧。我快要渴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行行好，姑娘。”
　　沈晴没有什么面对恶人的经验，应了声好，就去开门。没想到院门一开，晃进来三个歹人，除了那个刚刚趴在墙头的还算长得正常之外，其他的两个歪鼻子斜眼睛，又丑陋又恶心。
　　再傻的人，就是看到这么几个货色也该明白一二了。沈晴惊觉自己可能是犯了大错，但是这群坏蛋已经在自家院子里，沈晴心想眼下走也走不了，逃也逃不掉，只能硬钢了。沈晴本想先把手里的水碗砸过去，但是一想这个穷破的家，还是保护下可怜的家庭财产，就小心翼翼地把水碗轻轻地放下了。
　　对面的流氓们，看到这穿着紧身衣的小媳妇，在那里动作轻柔地放下水碗。也没羞也没怕，心里一阵狂欢，这小娘子不是吓呆了，就是迫不及待得等他们占便宜，谁知道家里没了男人的小媳妇天天都想啥呢！
　　沈晴也是没办法，家里只有一个婆婆，反而激发了她的战斗力。一时间想起军体拳，想起女子防身术，想起左手还拎着的洗衣棒槌。古代打人到底判不判刑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正当防卫该防得防。
　　爬墙头的胆肥儿流氓，已经按捺不住了。心想能摸一把是一把，这么个美娇娘，怎么做都是捡到天大的便宜啦。说着他像个没脚跟的稻草人一样，歪歪斜斜的往沈晴身上靠，口中还不停地念叨，“小娘子，小娘子...\"
　　沈晴集中注意力，像对待体育测验一样严阵以待。第一下，抡棒槌，能划拉几个划拉几个；第二下，右手勾拳打腮帮子，至少还能撂倒一个。稳住，一定稳住，这两下必须打着精准。
　　沈晴看出了肥胆流氓的意图，还特意微微倾斜了身体，把右臂考前，当做诱饵。一切都是沈晴的想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此时此刻只能放手一搏。
　　带头那个流氓还是蹭过来，神出他的邪恶魔爪。
　　一，二，三！
　　就在将碰不碰之时，沈晴轮出左手的洗衣棒槌，横着扫向这个流氓。那棒槌带的劲风吓得流氓立刻呆住，等反应过来又连连后退。沈晴儿的身体弱点，加之惊恐的流氓连忙后退，让这一闷棍的效力大减。但仍然带来那个流氓的惨叫和从那厮的头上流下来的鲜红入柱的血。
　　另外两个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什么紧身小娘子，简直就是那索命的女魔头。两个人在原处呆若木鸡，双腿打颤。
　　沈桂芝听到院子里的惨叫旋风一样的冲到院子里，一看这三个怂货和拿着棒槌的儿媳妇儿，心里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她先飞步在电光火石之间把破旧的院门关上，然后飞身腾起以迅雷不知掩耳之速给三个流氓全部撂倒，最后每人送上一记手砍刀，把三个混蛋打晕了。
　　“娘？”沈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婆婆还有一身好武艺。
　　“孩子，先别说话了，此事不宜声张。先帮我把他们绑起来，一起拖到厨房后面。这几个流氓整天无所事事，没人会发现他们不见了，等天黑了我们再想办法。”
　　沈晴频频点头，心想：这穿越到的沈家水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