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姜悦Lucifer

8、【991】心灵

　　“据报道今日午时整在我市某中学内一学生跳楼.......”姜楚沅关了广播。
　　到了现场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根本挤不进去。
　　“怎么这么多人？”邹渝打通了电话，“你们在哪？”
　　“你开车进来，按喇叭就行。”蔡肖似乎在组织人群的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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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报的警？”邹渝下了车之后就直接把现场围了起来，姜楚沅戴上了手套上前查看。
　　“我在来的路上我儿子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个同学要跳楼。”蔡肖接过了姜楚沅带来的记录本，带上了手套。
　　“程蔓在来的路上，你帮她先记录一下可以吗？”姜楚沅蹲到了那姑娘身边。
　　“不不不不不！”蔡肖赶紧把笔记本给了邹渝，“我连现场都不跑的，主要今天没办法。”
　　“她胆子小，算了我来。”邹渝戴上了手套，“你说。”
　　姜楚沅用手撩起了那姑娘的头发，眼睛是闭着的，鼻头明显凹陷，失血量较大。
　　“头颅破裂，肋骨有断裂迹象，无生命迹象。”姜楚沅翻看了手臂，“手臂受多处撞击，初步鉴定死亡原因为自由落体高空坠落”
　　“测量落地点与坠楼处水平距离。”姜楚沅从包里拿出了个卷尺递给邹渝。
　　“1.45米”邹渝大概的量了一下，写到了本子上，这时程蔓终于来了。
　　邹渝带着林彦到人群里打探消息。
　　姜楚沅在寻找什么，最后还是喊了蔡肖：“蔡姐能把你儿子叫过来吗？”
　　蔡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儿子还没找着。
　　“........”姜楚沅，“打电话。”
　　蔡肖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通，一开始还是响了几声，没人接，后面干脆就关机了。
　　“姜sir，我儿子好像出事了。”蔡肖有些着急，这么大的孩子了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乱跑，关键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很懂事，这个时候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你儿子也是苹果手机吗？”姜楚沅脱下手套，示意蔡肖把手机给他。
　　蔡肖点了一下头，明白了姜楚沅的意思，打开了关联定位。
　　“手机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学校对面的小卖部。”姜楚沅想起了刚刚装货的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着手机就追了出去。
　　“他怎么了？”邹渝一个转身，还没转过来，就被姜楚沅一巴掌推了回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蔡肖也焦急的追上去：“我找不到我儿子了，电话打着打着就关机了。”
　　“啊？”邹渝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林彦，你和程蔓管理一下人群，待会儿他们江北的支队来了，就可以交班了。”
　　“怎么会这样？”邹渝追出来，看见姜楚沅气喘吁吁的靠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上。
　　“刚刚这里有个货车，我看见有几个学生在这里，想着应该会知道。”姜楚沅看了一下四周，“现在是午饭时间，不好找人，这样，要是晚点了还是没有消息，直接立案吧。”
　　“这么严重？”邹渝没有明白，为啥姜楚沅这么担心。
　　家姜楚沅看了看手里没有移动的坐标：“感觉而已。”
　　“对了里面那位，是我们负责还是他们支队？”姜楚沅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眼神中有些空洞。
　　“支队先带走初步鉴定，如果是凶杀估计会推给我们。”邹渝看着一辆辆警车驶离，“行了，目前假期恢复了。”
　　姜楚沅正准备说回家洗澡，结果手机好巧不巧的响起来了。
　　“喂？”姜楚沅接通了电话，特意绕开了人群，到角落去接电话。
　　邹渝没有兴趣听别人打电话，便也没有好奇，做了个手势，说去车上等他。
　　蔡肖也满大街的找自己儿子去了。
　　“师兄，你在渝州对吗？”电话那头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声音很凌冽听上去毫无波动。
　　姜楚沅嗯了一声，看了一下四周，有故作轻松的靠到了围墙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到没有，就是渝州那边的中学生连环失踪案你可能要留意一下了。”那姑娘似乎在翻阅什么资料隔着电话都能听见纸张的声音。
　　姜楚沅拐了个音“嗯”？了一下，“是什么特别的组织吗？”
　　“本来我也没有注意到，但是我翻卷宗的时候，发现有一批制毒团伙，在991事件逃离后，最后的行动轨迹是渝州。”那个女孩停了一下，很快被一个男孩抢走了电话，“喂姜队吗？”
　　“嗯，你是？”姜楚沅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生是谁。
　　“哦，我是新来的，叫凌盛。”凌盛很快就切入话题，“我了解的991团伙拿中学生做试验，联系失踪案，所以我们希望您可以在那边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我们已经给厅长申请接案了，应该会有指令下达。”凌盛说话很干脆，没有废话。
　　“我了解情况了，下午我会去渝州分部了解情况。”姜楚沅朝着邹渝的车边走去。
　　“有什么事吗？”邹渝看着姜楚沅脸上久违的出现了紧张的表情，肉眼可见。
　　“我要去一趟政府，然后你问问蔡姐找到她儿子没有，没有的话让她也来政府吧。”姜楚沅看了看时间，顿了一会儿后，“算了，不急着找她。”
　　“出什么事了吗？”邹渝没有明白姜楚沅什么意思，
　　姜楚沅看这车窗外没有回答，他早就有感觉连环失踪案不简单，在两年前北京也发生过同样的案子，起初就是没有受到重视，才造成了多名中学生被迫吸/毒的惨案。
　　他希望这次只是想多了。
　　“你在大厅等着，我去一下就出来。”姜楚沅进了市政大厅以后，脚步明显加快了。
　　“我跟你....”邹渝本来想说一起去的。
　　姜楚沅在接待台拿出了一张不一样的证件，邹渝没有看清，不是警察证，有点像身份证的卡，但是颜色又不一样，是一张黑色的身份卡。
　　“国家队一队队长，姜楚沅。”姜楚沅把证件递了过去，转身对着邹渝说，“你不是国家队的进不去，等我一下很快。”
　　这么神神秘秘的，邹渝心里暗暗嘀咕着，无奈只好乖乖的坐到了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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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队这边请。”那个接待员带着姜楚沅绕道了政府不知道哪个地方。
　　进去了之后就看见了一个液晶显示器，上面显示的National Team的标志NT。
　　“姜sir！好久不见啊！”说话的是个男孩，年纪看上去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沈晏铭
　　“咳咳！”咳嗽的是五十岁的姜峰——姜楚沅的父亲，“开会呢！”
　　“好的爹！”这帮孩子都是被姜峰养大的，压根没把他当领导。
　　姜楚沅轻笑：“爸爸，你申请批了？”
　　“嗯，我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让991再发生，而且都失踪十二个孩子了，也该查一下了。”姜峰很严肃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姜楚沅想着确实该查，但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就会被媒体报道中央接管，打草惊蛇，“大张旗鼓不太好吧。”
　　“老样子，你就算出个外勤。”姜峰想了一下说道，“我让黎玉跟你一起，然后等一下我把渝州那边的人的资料发你，你自己挑一下，就当是带带新人。”
　　“带新人？”姜楚沅浅笑，“我带新人，你确定新人敢跟我学？”
　　“姜sir带的人都跟个杀///人/魔一样......”沈宴铭认为自己非常智慧，“许师姐就是！凶////死了！”
　　“别打岔！”刚刚打电话姑娘——许娜，瞪了沈晏铭一眼。
　　“规矩不需要我再说了吧？”姜峰看了看手表，“这次给你个特权，如果是991那帮人，中央允许你就地解决。”
　　“特权？”姜楚沅不屑，“难道我的哪个案子不是就地解决？”
　　“但凡你能把你平时那股温柔劲放在案子上，你也是不至于这样不留活口。”姜峰有些不明白自己造了个什么儿子，估计冷血这一块遗传的妈妈吧。
　　国家队，顾名思义是国家的，就像古时候的锦衣卫一样。
　　但是国家队又要分等级，一队和二队就不一样，姜楚沅的一队，主要是负责对社会有危害的案子，例如：贩///毒，制///毒，爆破，社会性人物死亡以及连环凶杀案之类的，而简单的案子，就是二队负责。
　　不过国家队有相同之处——可以按照罪犯等级处决。比如，姜楚沅没来渝州前处理的连环碎尸案，凶手已经被定为死刑犯了，在最后还差点结果警察，姜楚沅就把人当场崩了。
　　在北京NT大厅有这么一句话：“一队那帮人只要叛变，能成为天才罪犯。”
　　断开连接后，姜楚沅从包里拿出了电脑，在桌面上敲打了起来。
　　邹渝在大厅里等的无聊，东看看西看看，活像幼儿园放学找不到父母的孩子。
　　“那个这位先生，请问是邹渝吗？”刚刚那个前台小姐突然出现在了邹渝身后，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声。
　　邹渝点了点头，为了掩饰自己被吓到的尴尬。
　　“好的，先生这边请。”那小姐将手摊了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绕到了电梯的位置。
　　“这是要去哪里？”邹渝看见那个小姐拿了一张黑色的身份卡，这是刚刚姜楚沅递出去一样的卡。
　　上了电梯之后他才看见那张卡写着就是姜楚沅的名字。
　　“他让你找我的？”邹渝出于警察的警觉立马拉满，要是这人有问题他一定立马把人扣住。
　　“是的，先生不用紧张。”那人没有按楼层，而是直接把卡在显示器上靠了一下。
　　显示器的楼层数字变成了TK，电梯动了，似乎是向下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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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在渝州的所有部署吗？”姜楚沅在大厅里翻阅着系统，旁边站了一排穿着警服的人。
　　那一排人里面，似乎是老大的那个站出来严肃的说道：“是的，姜sir这种大案子，我们渝州这几个虾米真的不行。”
　　“嗯？”姜楚沅皱眉，看了看他，似乎是生气了，“你说的什么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中央申请调派人手是吗？”姜楚沅不是说不愿意调人，明明都是国家队，为什么会出现调人的情况。
　　拜托国家队选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真的能达到全能的也只有中央一队。
　　“黎玉我带走，然后我外加个人，别的你们自己安排。”姜楚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是，姜sir”
　　姜楚沅散了人群，到了电梯口，正好门一打开......
　　“你们这是？”姜楚沅看见邹渝把那个前台.....绑架了？
　　邹渝尴尬的松开了人，立马站到姜楚沅身后，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姜sir见笑了，这位先生以为我把您怎么了。”那小姐揉了揉肩膀，“这是您的卡，我先上去了，再见姜sir。”
　　“她用的您？”邹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姜楚沅浅笑了一下，拍了拍邹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是让你进来的不是我，你可能会被她嘎了。”
　　“嘎？？？”邹渝没反应过来，“啊？她犯法了？”
　　“.....没犯法。”姜楚沅沉默了一下，开玩笑一样继续说，“就像你要是打了我，我也可以杀了你。”
　　“那不行！”邹渝立马说，“我不可能打你。”
　　邹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口就来：“你也别想指望我家暴。”
　　“？？？”姜楚沅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指望你家暴？”
　　“不知道，我总感觉你在等着我家暴。”邹渝皮笑肉不笑。
　　姜楚沅觉得这个话题不对劲了，赶紧拉着他往会议室走去。
　　“哇塞！”邹渝被拉着路过了很多地方，其中就包括武器库。
　　姜楚沅看着这孩子一脸崇拜样：“你等会儿给我严肃点，还有不要乱来。”
　　姜楚沅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用：“进去了，不要让他们觉得你是个弱智。”
　　“弱智？”邹渝没反应过来，“我智商看起来有问题？”
　　把你扔在一堆正常人里确实没问题，但是要把你扔到了国家队里，你智力就是有问题，姜楚沅心里默念着，没有说出来怕打击到这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