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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琪朝派出了钦差来琊朝商议两国之间的问题,其中一名正是方流原的大哥方流慕!
      方流慕一脸胡络,我看不出他和方流原哪里相似,他很魁武,身材也比方流原高大。
      眼下他正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看,良久,他开口了:“你就是那前丞相于愿的女儿?”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要不是为了方流原,我定扭头便走,哪还会和他在此浪费生命!
      他轻蔑的说:“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三小姐?”我又点头。

      他大手一挥:“你赶紧离开二弟,别觅良人吧,我方家,怎容许一个无才无德之人进门!”
      我耸耸肩:“世子这样说就不对了,古有训: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到了世子这就行不通了?”

      他怒道:“你一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同居,何来德之说。再者,我方家乃书香世家,自要聘娶那知书达礼之人。”

      我觉得跟他扯不清,于是坦白道:“你身为大哥,为何不曾为你亲弟设想,你有没有想过他想娶的是什么人,想要的是什么生活呢?”

      他摆手:“我二弟我自然为他设想,我方家会为他娶最好的女子,给他最富贵的生活。”
      我盯着他:“那若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呢?”

      方流慕嗤之以鼻:“荣华富贵皆是人之所想,怎会不要!”

      我叹口气,没有理会他,直接背起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首诗和李白的将进酒我最喜欢,四句四句的复制轮换着做□□签名,用了几年了,再背不下来我真的是猪脑袋了。以前没用是我觉得这么好的诗,用在那些争风吃醋上真真是低下了。

      方流慕目瞪口呆,他刚刚骂我啥也不会,无才无德,我就整出这么一首佳句给他,等于是照脸打了一巴掌。
      “说的好。”元廷维三人组走了进来,本来让我独自一人见方流慕的,我死活不干,万一惹火他把我劈了怎么办?于是三人组只好在隔间听墙角。

      有了三人组出马,本应该没我事了,但元廷维偏不容我逍遥,对方流慕笑道:“林姑娘可是文才武略,青弟也得过她的真传啊。”
      方流慕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有点不信:“那三小姐可否演示一二?”
      我肚里暗骂元廷维,面上假笑道:“世子看我穿的这副模样,怎能演示,不如让小侯爷练练,有不足的地方世子再指点一二可好?”

      方流慕点点头,路青涯暗暗挥拳,我假装看不见,心里想:要怪就怪那太子爷吧。
      路青涯无可奈何的在院中演示了一番剑法,苍天作证,我可没教过他剑,谁知道他从哪学来的,不过舞的不错,方流慕面露赞色,连连点头。

      方流慕再看我时眼里已是满满的赞叹,对方流原道:“大哥早知你不喜欢以前的生活,方只是试探一番,你若不想回洛都,在此定居大哥也支持你,我回京后会向父亲母亲说明,你就放心吧。”

      又转身冲我说道:“三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刚才做的诗,放眼两都,无人能及啊,可否再做一首,回去呈与母亲,也好交差?”

      娘的,这是明摆着怕我摸鱼吧,我暗想是不是他听到什么风声?不过不怕,幸好本姑娘还会半首。
      无奈我背了李白的半首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将进酒我只喜欢前半句,所以只会背前半句。淫诗歪词我倒会不少,正儿八经的就只会这一首半。

      几人听的意犹未尽,但见我停了,理所当然的认为完了。
      方流慕赞叹之色更浓,我脸皮厚的认为他当然是在赞叹我。
      方流慕走之后,我突觉心中一块大石放下,好像隔在我和方流原中间的东西被彻底抽走了。
      三人组围着我,连连追问我的诗是在哪抄的。
      我怒~
      为啥别的穿越大大们背诗,人家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是自己作的,为啥我背,就真成背的啦?啊?
      我厚脸皮的说是我做的,三人跟听天方夜谭一样,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我死咬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不信?去查呗!

      路青涯对正在嗑瓜子的我支吾道:“林远,你。。。。能不能再做一首?”
      我瞥他一眼,痛快的说好啊:“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本好过年”
      三人对视,元廷维道:“林远,给本宫做个。”
      哼,耍官威!我悠悠地说:“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他横由他横,清风抚松岗。”
      三人咬牙,方流原出马,他温柔的说:“远儿,你再做首。”
      好吧,我抛了个秋天的菠菜给他,站起身双手叉腰豪气冲天中气十足:“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回家睡大觉。”目不斜视的闪人了。

      过了几天,我无事逗着林留,给他讲老狼请客,林留听着没一会就睡着了,把他交给下人,我正想起身,三人来了,元廷维问:“你讲的什么故事?”
      我斜他一眼,直觉他有话要问我,就说:“你想听?”
      他点点头,路青涯和方流原也在石凳上坐下,我摇头晃脑说:“从前,有个人很喜欢泥塑。有一天,他用泥捏了一匹马,他觉得一匹马光秃秃的不好看,就又捏了一个槽,让这匹马卧在槽里,然后又用泥捏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叫彼得的外国人。于是,他给作品起了个名字叫:
      卧槽泥马拉个彼得。”
      三人默默重复卧槽泥马拉个彼得,路青涯搔搔头道:“这名字怎么这么别嘴?”
      我使劲儿的憋着笑,站起身,边向屋里走边一本正经的说:“多说几遍就顺嘴了。”回屋后迅速把门闩了起来,然后在屋里大笑。

      三人在院里先是莫名,后听到我在屋里大笑,路青涯又重复一遍,问两人:“她骂人??”
      三人大悟,在院里跳脚,恨不得把我从屋里拽出来扁完踹,踹完扁。
      过了好一会方流原无奈拍着门道:“远儿,我们有话想问你,别笑了。”

      我笑够了开了门,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我走到石凳边坐下:“是不是想问我在哪学到的这些?”

      三人齐点头,我说:“我说的话你们会信吗?”
      路青涯“哼”的一声,把头偏到一边。
      我指着他说:“看看,我还没说呢,他就已经不信了,叫我怎么说?”
      路青涯咬牙,重重的点头,他跟我一起从来只有吃瘪的份。

      我也点点头,三人以为我开始说了,没想到我仰头望天,方流原问道:“远儿,你怎么不讲?”
      我嘴里答道:“我说的经历跟鬼神有关,我想等天黑后讲你们更容易相信。”
      三人齐齐抓狂。元廷维忍元可忍,从怀里摸出张纸“叭”的拍在石桌上,我伸头一看,一千两银票,我用带疑问的眼神看他,他怒道:“说完就是你的。”
      我爪子一伸,元廷维来不及阻拦,银票就已到我手,我小心的折好,放进怀里,看看四周无人,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七年前的一天,于清蕊得知被许于杨轼做妾,上吊自尽,而在另一时空的一个女子王落被车撞死,两相转换,不知怎么地,王落进入这个时空,借尸还魂,代替于清蕊复活。之后,王落逃出于府,更名为林远,没了。”

      三人张大嘴看我,我感觉自己开了天眼,能看到他们身后的冲天怒火,我无奈的想,这真话就是没人信啊!

      半晌,元廷维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把银票还给我。”

      我婉惜的看着元廷维把那张千两银票窝成一团后塞进怀里,和路青涯扬长而去。我在心里狂叫,我的一千两啊!我说的是真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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