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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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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有了第一次被赵叙在幼儿园门口接的经历后，不再像上回一样一脸懵。
这次赵叙没有让老师提前送小宝出来，只是打招呼说自己来接，让小宝跟着其他被接的小朋友一起出来。
小宝随着队伍走过来，看到了显眼的叔叔和爸爸站在最前面。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想跑过来，想起什么，重新回到队伍，跟着队伍一起走。只是走起路来，连蹦带跳的，浑身透出欢喜与兴奋。
一出校门，人高马大的赵叙提溜起小宝，让小宝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宝抱住小叙的头，“咯咯咯”直笑。
宋沅彦从小宝身上卸下书包，为赵叙减轻些负担。
就这样一手拧着包，一手被赵叙牵着，往前走。时而与小宝或赵叙对视一下，说着些什么。
阳光斜照，三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回到家，小宝围着赵叙团团转，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他的想念。
赵叙与宋沅彦进厨房忙碌，小宝也不放弃刷自己的存在感，站在厨房门口说：“叔叔，早上小宝这样走路。”
小宝示范起他探地雷似的小步伐。
示范完，将小手背到身后，小身板扭了扭，睁着期待的眼睛说：“没有吵醒叔叔。小宝厉不厉害？乖不乖？”
赵叙觉得这几年少的笑，短短时日，被宋沅彦和小宝补齐了，而且还在赶超。
走到小宝面前，蹲下来亲了亲小宝，揉了揉这颗小脑袋，夸道：“厉害！小宝最乖了！”
小宝露出满意的笑容，回亲了亲赵叙。
“厨房门口都是油烟，对身体不好。小宝先去玩会儿。很快就可以开饭了。最乖的小宝是不是该听话？”
最乖的小宝听话离开，没有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赵叙走回厨房，一个死亡问题向自己炮轰而来：“小宝最乖，那我呢？你从前可说我最乖。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赵叙展开头脑风暴，这个类比亲妈和媳妇儿同时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真是让人头疼。
宋沅彦没有较真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调侃、揶揄赵叙。
赵叙从他的身后搂过来，耳语：“儿子的乖与老婆的乖，怎么可以乖到一起呢？”
然后，顺着耳廓亲吻，对喜欢的耳垂轻吮，含在嘴里用牙齿撕磨。
宋沅彦怀疑赵叙刚才开了一辆车，可惜自己没有证据。再被一挑逗，脑子“啪”一声，短路了。
“叔叔，你是饿了吗？爸爸的耳朵好吃吗？”
可能是早上的探地雷步学得太好，小宝捡滚落到这边来的玩具时，悄无声息。
两人都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小鬼头。现在听见问话，两人同时一震，头倏地转向小宝，眼睛射出探照灯的灯光。维持着表面淡定，不约而同展开头脑风暴。
宋沅彦忘记推开还抱着自己的人，思索找个什么理由忽悠过去。
赵叙松开还抱着宋沅彦的手，走到小宝面前蹲下，与小宝平视。
“小宝，刚才叔叔在亲你爸爸。”
宋沅彦一听，差点当场撅过去。
“小宝，叔叔跟你说，叔叔喜欢小宝，小宝也喜欢叔叔，而叔叔亲小宝，是因为叔叔喜欢小宝，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流露，是告诉小宝叔叔喜欢你。叔叔亲你爸爸，也是这样。”赵叙含笑瞥一眼宋沅彦，发现人快烧熟了。
“但是只有亲人、相互喜欢、相爱的人才能亲亲。而且一般最多只能亲亲脸和咱们的小手手，而且长大了，就不能乱亲了。只有相爱的人，比如爸爸妈妈，两人才能亲亲别的地方。我们可不是亲亲怪，随便亲人。如果有小宝不喜欢的人亲你，哪咱们躲开。如果他不听话还要亲，咱们就揍他。”
赵叙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关，又不给小宝造成错误的认知。
果然，养小孩难，养好小孩更难。
小宝已经知道自己的爸爸其实是妈妈，叔叔其实是爸爸，对这个解释很快接受了。侧头亲了亲赵叙的脸，“小宝也喜欢叔叔。”
哒哒哒跑到宋沅彦面前，示意爸爸弯下腰，亲了亲他的脸，“小宝也喜欢爸爸。”
完成一系列活动后，捡起玩具，害羞跑走了。
赵叙返回宋沅彦的身边，有样学样，也想亲过去。人刚凑过去，嘴被捂住了。
宋沅彦嗔怪的小眼神一扫，嘴边有藏不住的笑意。
赵叙亲亲捂住自己的那只手。这只手被烫到般退开。
宋沅彦想使猫猫拳，见这人一脸甘之如饴的样子，收回了手，“哼唧！还不帮忙。”
赵叙去拿食材，“我新学了个菜。这就做给你们吃。”
宋沅彦不置可否，腹诽：呵……别又是什么黑暗料理。
看赵叙兴致勃勃的样子，没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表示拭目以待。
晚上，三人散步回来。再歇了会儿，赵叙带小孩去洗澡了。
宋沅彦懒洋洋半趟在沙发上玩手机，耳边时不时传来赵叙和小宝的说话声，混合着水声，听不真切。
“咔嗒”一声响，冲出一个光不溜啾的小孩，双手一甩一甩的，嘴上兴奋大喊：“爸爸……爹……爹……”
宋沅彦赶紧用旁边的毛毯裹住人，以防着凉，“什么又爸爸又爹爹的，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小宝的小短毛上泡沫都还有，宋沅彦觉得手有些痒，想揍给这小屁股一顿胖揍，有什么急事争这一时半刻的，不能洗完再说。
小宝不知道自己与一顿胖揍擦肩而过，乐呵呵说：“叔叔说爹爹也是爸爸的意思，那小宝叫叔叔为爹爹，爸爸还是叫爸爸，这样就不用担心小宝叫人的时候，分不清谁是谁啦。小宝聪明吧。”
宋沅彦瞥向紧随着小宝出来、只围着块浴巾的赵叙。
这货正对着宋沅彦摸鼻子，一脸心虚。
宋沅彦恍然，难怪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拦不住一个几岁的小孩，原来是撺掇小宝叫他爹呢。
对小宝说：“你这么着急出来就为这？”
小宝并不知道一把隐形的杀猪刀正架在赵叙的脖子上，眼巴巴对着自己在爸爸发射星星眼攻击。
“叔叔说需要爸爸同意才能这样叫。爸爸，你同意，好不好嘛？”
说完，想从毛毯中钻出来，用扭扭神功与渴望的星星眼，双重夹击。
宋沅彦眼明手快抓住小宝探出的手，重新塞回毛毯，围了围，让毛毯裹得更紧，连小脖子都遮住了。
天还没有天寒地冻，但也有点凉。
再瞅瞅那光着膀子也不让人省心的货，怀疑这货在使苦肉计。恶狠狠瞪过去，“还不快带小宝去洗完澡，你也快洗。”
可惜，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那语调那神态，赵叙差点起反应。
等了一会儿，赵叙和小宝都不动。
宋沅彦捂额叹气，“同意了。同意了。快去吧。真着凉了，绕不了你们。”真是冤家！
赵叙和小宝得到满意的答案，终于动身。
宋沅彦看着两人的背影，独自笑了起来。
小孩累了很容易睡着。但今天小宝太兴奋，睡着的时间较平时晚了许多。负责哄睡的宋沅彦额头隐隐出了些汗。
自从同意让小宝叫赵叙爹后，小宝像是开启了什么关不掉的开关。左一个爹爹，右一个爸爸，叫得好不欢畅。
不答应还不行，不答应就睁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往你面前一杵，开口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或者“世上只有妈妈好，没……”
唱着唱着，还抹抹并不存在的泪水。
等你答应了，又开始眉开眼笑，蹦到忍笑忍得全身抖的赵叙面前唤爹爹。
赵叙没给小宝故计重施的机会，只要小宝叫，都第一时间答应，还奖励一个抱抱或者亲亲。在宋沅彦亲多了不好的教育下，改成摸摸头。
“爸爸！”
“诶！”
被小宝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宋沅彦，一听到叫声，立马条件反射答应了声。
转头看，原来是在说梦话。这要是醒了，再折腾一番，头都要大了。
梦话还在继续：“咯咯咯……爹……爹爹……咯咯咯……”
宋沅彦轻嗤：睡着了，你还“咯”。鹅都睡了！你还“咯咯咯”！
替儿子掖掖被角，起身去找那货算账！不久，压低的嬉笑怒骂声传来。
夜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一天，一家三口出来散步，放小·牛·宝。
树木在昏暗的路灯光下影影绰绰。
任由对这世界充满好奇的“牛”东逛逛西瞅瞅。偶尔回头寻找熟悉的人身，让自己不离开大人的视线，找到目标后，卖个萌，又跑了。
宋沅彦和赵叙手牵着手跟在后面，不让小宝离开视线范围，适当提醒小宝不要跑到车行道或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
赵叙定定神，下定决心，“小彦，跟你商量件事。”
“嗯，你说。”
“明天我们回去看看奶奶吧，正好是星期六，也不耽误小宝去幼儿园。”
虽说幼儿园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托儿所，学不到什么东西，特别是普通一点的幼儿园。但赵叙不想让自己的到来，打乱宋沅彦和小宝的生活。
宋沅彦停下脚步，沉默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