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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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周一上学我请你吃包子。”
于狱冬脚踩足球坐在椅子上，手抓住胸前的背心儿前后扇着，快热死了。炙热的阳光烧烤大地没有一丝清风，热汗直往下流去滋润大地去了。
他踢开球表情拧起来，伸手拍拍身边好哥们儿熊帆的背：“有空给我整点儿水喝吧。”
“嗓子干啊？”熊帆说。
于狱冬感觉熊帆好像在说废话，站起身抹抹后脖子上的汗面朝阳光大步往前走。
“哎这么快就走了？不多踢会儿？”声音不同，是对面球员的，他拧着眉毛停下，“是不是不行啊。”
嗓子燥心里更燥，热死又渴死的还偏偏有傻逼要呛自己。
于狱冬不耐烦地继续往前走，背对少年们挥手：“今儿不行了，赶明儿的。”
一个月过去终于双休日住宿生放学，他好不容易地带着兄弟们来赴这场球约，结果天气热成这逼样，基本都没人出门。一群被晒成狗的二逼们没口水喝的就干踢足球。
于狱冬可受不了。一个月期间半夜翻墙出去大半夜人不踢球，请假出学校没自家球员不说，领导也肯定不给他批。旷课吧，老爸会把他砍了的，学不下去混也得混下去啊不是。
但奈何今天他是真不行了，砍不砍的，再不喝水就得脱水死了。
“放你妈的屁，明儿你不上学啊！”身后传来刚那人豪迈的声音，他作势要跑，腻歪，“就是怂啊！……跑什么！”
于狱冬烧的整个人都发臭，身上全是臭汗味儿，没理会对面球员的话一路跑到小卖部，臭的老板娘直叨唠他。
熟人，他不气，就是烦而已。各种各样的商品映在眼中，他心中就只有生命之泉——矿泉水。
“您看我吐着舌头都快变成哈巴狗了，赏点儿水喝吧。”于狱冬抹抹额头上的汗，刘海都被染湿了，流个没完的。
老板娘不拿正眼看他，瞥他一眼扔给他一瓶矿泉水，继续叨唠。
于狱冬用力呼出一口气接过水，掏出口袋里五块钱拍到柜面上，转身就往门外快步走。
耳屎都快被唠叨的自动溜出耳朵了。
“肺炸了啊！”老板娘也没说什么要找钱的话，收上钱大声喊。
于狱冬走着路没回应她，用力拧开瓶盖就是一顿猛灌，突然一瞪眼全喷了出去，一点儿没喝着还呛个半死。
妈的，他边咳嗽着边用手抹嘴，无所谓干不干净，话太多了果然反胃。
就是……于狱冬咽口唾沫，余光里水还有半瓶，他眼睛紧盯着豪车车头上自己喷上去的水，一伸手给矿泉水扔了。明明这角度看不到太阳光却异常刺眼。
这车他认识，好歹也是个酷爱跑车的少年，有着一个开跑车的梦想，虽然这车不是跑车，但价格绝对不菲。
于狱冬有种饱了眼福也有种空了心的感觉。他靠近车，还好裤兜子里还有熊帆塞给他的卫生纸，头一次庆幸熊帆的磨叽。
也庆幸自己有用手擦汗的习惯。
他掏出卫生纸，四周没什么人，天太热大家都窝家里了……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男人！
于狱冬吓一跳，转脸瞪过去，张嘴想要解释男人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被迫闭上嘴脚直接离地了。
“我操——你他妈瞎——”于狱冬皱眉瞪眼扔下卫生纸，心里窝火，整个身子都被男人按着贴在车头上擦水，上下滑动。
按理说忍声憋过去只要男人不让赔钱就没事儿，可是这种侮辱人的事儿他忍不来！
把谁当抹布呢！瞎啊？还是聋啊？
于狱冬蹬腿挣扎，咬牙使劲儿翻过手握住男人抓自己屁股那块儿裤子的手，表情都扭曲了，狭长的眉眼满是厌恶。
“操——”
“啧，真他妈臭。”男人嫌弃地蹙眉松开他，于狱冬赶紧翻身下车站直，被推上去露出腰肢的衣角也自动放下来盖严实，旁边店铺的玻璃映出他狠戾的面庞。
臭，他承认，但是侮辱，他不承认。
于狱冬现在恨不得朝车头吐口痰，后背有汗又有水粘稠死了。
“我不小心是我的错，你在车里也能看到，”他瞪男人，伸长手臂指地上扔的纸巾，“而且我是准备给你擦干净的，你上来这样是什么意思？”
男人嗤笑一声，拍着刚刚摸他的双手，摊开手掌放嘴前一吹，仿佛他有多恶心似的。
于狱冬握拳，抑制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你朝我车吐水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不小心。”
男人耸肩笑出声，浑身上下全都是嘲笑，说出话的字里行间更无一例外地都是在嘲笑着他。
“你把我车也给弄臭了怎么办？”男人拿出手机亮屏，大太阳的照射下于狱冬隐隐约约看出是喷水的自己。
这人是不是有病？车他妈意外保险公司赔的吧！
“吐水转头？”男人收回手机，假笑道，“转头专门对准我的车吐？”
太阳不停地烘烤大地，于狱冬难受的厉害，烦都要烦死。
“你他妈咳嗽打喷嚏不会转头吗？”他抬手遮住太阳，男人和自己差不多高，挡不住太阳只能晒着正脸，“我那是下意识的行为。”
男人面上不悦，转身朝车里走去坐下，显然是不想和他多逼逼。
“没钱赔就闭嘴。”然后扬长而去，于狱冬在烈日中冲车屁股竖中指。
什么几把玩意儿。
他收回中指揣兜里，这刚上午距离中午还有会儿时间，老爸应该还没回来，要么自己做饭要么吃外卖老爸懒得出门吃。当然，有时候打牌老爸也会在外面吃了再回来，或者吃完接着打中午不回家。
家？也不算吧，散养，没妈，野。
这标签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给贴上的还是听多了脑子记上的。
反正高中混下来也就行了，老爸对他就这么一个要求。
天气很热，太阳很燥，于狱冬慢悠悠地散步回家，街上没人，看不到他现在这副狼狈样子。
真是傻逼死了，后背跟他妈沾了屎一样。
晚上酒吧解解闷吧，傻逼到极点。喝醉了脑袋疼还不能请假，不过解酒药他也照样不会喝，趴桌子上闷头睡老师都不带管的，一边脸都该压趴了。
于狱冬拍拍脸，还有汗呢，死热的。
但是打车没钱了，身上没钱了就那五块钱买水了，并不是他不想打。
倒是到现在都挺渴的。
于狱冬转个头，矿泉水瓶还扔在地上，忘扔垃圾桶里了。
可是总感觉那么一喷有口水到里头了，就喝不下去了，哪怕是自己的口水。
他不爱干净不讲究却有一些东西是接受不了的。床上能乱，桌面不能乱，学习挺差桌肚里倒是整整齐齐的，也就这点老师能夸了，有些学生上午发了试卷下午卷子就飞了，虽然他是个不做卷子的学生。
十五分钟，于狱冬走到家里打开门，老爸果然没在家里又去打牌了。
他叹口气往厨房走，站门口都能看见洗碗池里的碗，让刷也不刷，自己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埋怨老爸他不刷碗。
他脾气本来就爆，一点就炸的那种。刚才要不是理智还在就直接一拳挥过去了，尽管他可能干不过那男人。
说是男人……其实也不是，看着成熟身材比自己还壮，但还是有些稚气的胶原蛋白的，大概没成年。
于狱冬摇摇头，花季年纪有颜有钱可惜没了脑子嘴还欠的想让人撕烂它。而且他除去因为理智所以没和男人干起来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就是图男人的帅。
当时确实特别厌恶，可不能否认的男人也是特别帅。
他是gay，经常去的酒吧也是个gay吧，哪怕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做过。
于狱冬刷完碗猛喝两碗水关紧水龙头，瞥瞥锅还是决定不做饭了，洗个澡睡觉吧，一觉睡到大晚上。
他找出裤衩子大短裤和t恤往浴室走，站到镜子前看自己这张帅脸，莫名覆盖上那男人的脸。
于狱冬当即离开镜子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流冲下来算是清醒了。那个逼再帅也不是他的菜，性格恶劣的恶心，再碰上必须打他，给他打成猪头，两败俱伤都变成猪头也行，就是看不惯那贱兮兮的狗样。
……幼稚，于狱冬想着想着不自觉笑了。
十分钟洗完澡，舒服。刘海通顺了，背也不粘了，他畅快地穿上衣服打开浴室门，老爸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于狱冬拨拨刘海上的水，水珠滴下来落到地上，不出任何声响。他走过去打个招呼打算回卧室睡觉，昨晚熬夜排位就睡了四个小时。
“今儿中午没饭吃吗？”老爸在他身后问，人都已经坐到饭桌上了，他一开浴室门就能看到。
家里饭桌就在客厅里摆着，有时候甚至都直接坐沙发茶几上吃，这饭桌还是后添的。平常基本没人来家里，来的也就自己哥们儿，这么多年了老爸有没有朋友他都不知道。
自己怎么当儿子的，他怎么当爹的。
“你这么早回来我以为你吃了呢。”于狱冬说，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黑眼圈这么重呢，”老爸挥挥手，看着挺无奈，“待会儿饭来了用叫你不？”
于狱冬摇头，没什么胃口，洗了澡也一身晦气味儿，他的气难消，刚刚的畅快只存在于刚刚：“不用。”
老爸点头拿手机点外卖，他走进卧室里关门躺下，闭上眼。
踢一小时足球，浑身酸痛，还他妈被按着当抹布擦车用，那姿势，更酸痛。
哪有揪着别人后衣领抓着别人屁股那块儿裤子上下滑动的……越想越气。
他四仰八叉呼气看天花板，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胸腔的起伏，逐渐加快似乎要气急败坏了。
感觉这口气不出自己能憋死，关键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出去，酒还越喝越愁，自己187的身高被当抹布用真的忍不了。
那个逼189或者190，就比自己高点儿，忘了，爱怎样怎样，睡觉。
于狱冬没盖被子，来回辗转反侧，眉头始终皱着。
操！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