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永生花》山间青鸟

6、第六章

　　叶山苍心平气和的指出：“就算校长想举报，你也不会让他拿到证据的。”
　　鸦隐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拉长嗓子：“哎哎哎，小山苍你好过分，怎么能这么污蔑你叔叔呢。我这明明是合理范围内的保护隐私。”
　　我可去你的隐私。
　　邓布利多趁着叔侄两个拌嘴抓紧时间通过桌子上的空白相框跟格林德沃商量对策。
　　其实相比处理了大半的可能到来的危险，邓布利多更注意叶山苍——远到伏地魔的魂器，近到奇洛身上的主魂，就算是预言也太多太详细了。
　　刚才鸦隐随口说的“当年”“剥”到底是无心随口还是有意提醒，暂且搁置，他们在三年前才真的确认血缘关系。而如果真要对血亲和养父两边二选一，鸦隐是绝不会选欧洲这边的。
　　但邓布利多像是了解格林德沃一样清楚地了解着眼前年轻巫师。鸦隐那位养父把他教的很好——有时候会有点无伤大雅的出格，本质却依然温柔热烈。跟校长本人和格林德沃完全不同，邓不利多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了解格林德沃的本质。
　　鸦隐敏锐地察觉到穿过空白相框的目光，却只是若无其事地伸手在叶山苍头上按了按，无声无息地加固保护咒语：“行了，一会儿福克斯会把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找来。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叶山苍“嗯”了一声，正准备拉着左迟挑了个稍微远离桌子的位置坐下。
　　一直无声无息仿佛隐身的左迟拉拉他的袖口，踮脚附到叶山苍耳边：“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好。”叶山苍反手钩住他的手指骨节，牵着他走到位置旁边。路上他反复揉捏着左迟的手指，无声安抚对方繁乱的心绪。
　　片刻，左迟忽地感觉宝石制品微凉的触感滑过手背。
　　叶山苍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有些颤抖的手指在他手心写“不要怕”。左迟把右手覆上左边手腕，感觉自己因预言而后知后觉对叶山苍身体状况产生的担忧湮灭在对方的指间。
　　说实话，进入冬天之后的英国维持着一贯湿冷的气候，哪怕是霍格沃茨也一样，连带着怕冷的叶山苍也开始犯懒。他软绵绵的从后面抱着左迟，下巴靠在对方肩膀上，嘴唇微微活动：“圣诞节礼物的一部分。本来想当天给你，希望现在送不算太早。”
　　左迟借着拿茶杯的动作看了一眼手腕，那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叶山苍这些天不见人影的真相。
　　“回那里不需要这么久，剩下的时间……你去找神奇生物了？”左迟看校长没有管他们的意思，索性往后靠着轻声说。
　　叶山苍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对方的安全问题还是说：“嗯，我们有计划，你节日假期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就行。”
　　左迟猛地攥住叶山苍的手腕，声音急切地提高又按捺住自己：“那……你呢？你也要去？这太危险了。”
　　“我不参与，负责前期工作就够我忙的了。但是父亲传了消息过来让我假期的时候跟他出一趟远门。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鸦隐本来是打算让左迟也掺进这件事里的，只是叶山苍一直在表示自己的态度——他拒绝让自己的未婚夫在这么危险的事情里掺一脚。
　　或许左迟自己会愿意，但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半强迫半诱骗的情况下同意。
　　·
　　不久前见过的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跟着格林德沃走进了校长室，
　　格林德沃到的时候左迟已经回斯莱特林了，他很遗憾的表示希望下次能见一见叶山苍的未婚夫。
　　鸦隐下意识地插嘴岔开话题：“没想到格林德沃先生会这么喜欢小孩子。”
　　格林德沃弯起他那双异瞳，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有些好奇。”
　　他不是这样想的。叶山苍能感觉到原本安静蛰伏在自己精神世界里藤蔓悉悉簌簌地盘缠上中心地带，几乎是下意识地判断出结论。随后他感觉到一阵精神层面的恶心——对人心近乎本能的判断和操纵曾经深深刻进他的骨髓，哪怕他曾经在冥河里浸泡数百年也无法去除。
　　叶山苍飞快地归拢思绪，调动力量压制住生理性的厌恶反应，借此保证自己外表不会泄露一丝痕迹。
　　幸好今天这件事的重心不在他身上，感谢哈利·波特先生。我回去就往准备好的圣诞节礼物里多塞点东西。
　　为了保证叶山苍不会因为魂器而发生不可控的魔力暴动，他只是坐在一个颇远的位置上礼节性地冲两人微微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叶山苍能插嘴的了，叫他过来也不过是格林德沃想利用他的能力以防万一罢了。
　　太反常了……叶山苍默默观察着他们的交流，看来在那个他们几个人都不存在的“未来”发生了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
　　勇士打败魔王皆大欢喜的童话故事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但终究不能完全代表现实。
　　但这与他无关。
　　叶山苍正捧着红茶暖手，忽然听见格林德沃喊他的声音：“我当然在听，格林德沃先生。”
　　“所以两位是觉得伏地魔可能还有其它后手？”叶山苍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轻轻捏着茶杯柄“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有就是我前几天有查阅了一些家里有关魂器的资料，对于那些稍稍做了整理，如果您急需的话我手里现在有一份简略的资料。”
　　他银色的瞳孔注视着杯子里平静的水面，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宁静。如果叶山苍平日肯像现在这样收敛目光，他整个人会因为过浅的发色显得虚幻飘渺而又格外温驯，就像在禁林里吃草的独角兽或是什么梦境中的精灵。
　　但年轻的拉文克劳眼底酝酿的并非春潮，而是凶险的暗流。
　　邓布利多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这件事没有那么急，孩子。”
　　这位拥有着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等等诸多头衔的老人慈祥又无害的微笑着说起另一件事：“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圣诞节惊喜的小事，如果你愿意，或许我可以加入。”
　　校长说这话时的神情让叶山苍稍稍有了一点对方确实毕业于格兰芬多的实感。
　　至于圣诞节的惊喜，叶山苍倒是无所谓，但左迟很期待。
　　为了保证左迟的参与感，叶山苍只是说：“仅代表我个人，欢迎校长的参与。”反正已经决定好会让邓布利多当天抽不出时间，答不答应没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那不如爽快答应。
　　万一邓布利多能抽出空，在校长这里过了明面，不仅能在假期前几天分身乏术的情况下让危险性直线下降，不必考虑一系列后续问题。
　　再者，邓布利多直接询问而不是选择“注视”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态度了。
　　综上，答应校长不一定赚但一定不赔。
　　·
　　虽然叶山苍早早就开始准备圣诞节礼物了，但距离圣诞节还有不少时间。不然叶山苍也不至于这么悠闲，早就该忙着做前期准备工作了。
　　霍格沃茨在万圣节之后圣诞节之前这段时间里通常会举办一些大型团体活动，比如魁地奇、魁地奇和魁地奇。
　　叶山苍对这种运动不太感兴趣，但最近这几天因为魁地奇比赛将近而焦灼起来的气氛确实证明了它足够受欢迎。
　　因此叶山苍也被灌了一耳朵关于魁地奇的事——左迟最近和救世主他们走的很近，连带着叶山苍每次和他交流的时候都快习惯了远处站着探头探脑的几人。
　　比赛在被看台包围的球场上进行，球场两端各有三根50英尺高的金制的杆子，杆子顶上带有圆环，参赛者分两队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飞行对抗，每队七人，各有一名守门员、三名追球手、两个击球手和一名找球手。
　　作为一项球类运动，“魁地奇”同时使用三种不同的球进行比赛：一个像足球那么大、还比较像普通球的红球是“鬼飞球”，追球手们互相传递“鬼飞球”，设法把它穿过对方的圆环，每次可得10分，守门员负责守卫本队的圆环；两个比“鬼飞球”略小、富有侵略性的黑球叫“游走球”，它们会自己飞来窜去，总想把球员从扫帚上打落，而击球手负责保护队友不被“游走球”打中，同时将它击向对方球员；一个尺寸像颗大榛子、带有银色翅膀的金球是“金色飞贼”，它飞得像闪电一样快，找球手的工作就是把它抓住。当金色飞贼被擒的时候，抓住它的那队获得150分，一场魁地奇比赛也宣告结束。①
　　在霍格沃茨，至少低年级是强制观赛的。虽然在这件事上强制和自愿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叶山苍这样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的巫师毕竟是极少数。
　　绝大部分学生乃至老师都很期待比赛，包括叶山苍。
　　因为拉文克劳这边对于学生的约束没有那么紧张，而且作为积怨已久的两个学院，格兰芬多和斯莱特利显然不会分到一起。
　　这些足够成为叶山苍期待魁地奇比赛的理由了。

作者有话说

　　①：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