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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是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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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上楼的北荒,边走边查探楼内的情况,如今清清实力低微,容不得出岔子。
为保清清的安虞,他故意释放出帝之气息,吓的客栈内的鬼魂们,都蜷在房间中瑟瑟发抖,不敢现身惊扰这位尊神。
最后,他似闲庭若步般,慢慢地走到了清姬的房门外。欲伸手敲门,察觉出门似乎被反锁了?
一时间,他好气又好笑。
清清是跟他闹着玩儿吗?这普普通通的木门岂能拦得住他?
他清楚,清清是在躲避他。但他也没有半分退意之心,而是挺直了身形,轻轻地敲了敲门,态度诚恳地问道:“清清,你睡了吗?”
他知道,清清并没有入睡。这话只是出于礼貌用语,至于清清答不答,他都无所谓。
见房间里十分安静,不出他所料,清清并不想搭理他。于是乎,他随手施了个小法术,门背后的插销十分突兀地送掉,木销随之掉地。
随着“哐当~”一声响起,一阵轻风袭来,将门给推开了。
“咦!这门怎么开了?”北荒故作惊讶地踏进了房间,那脸皮厚地很城墙似的,生怕清姬不知道他就是蛹始者。
不止如此,他还如自来熟般顺势合上了房门,将木销插的紧紧的,低头紧皱眉头道:“清清,你一个人住,为夫实在是太不放心了。这样吧!今夜为夫无事,就勉为其难的守着你。如何?放心,没有你的同意,为夫绝对不会碰你。”
“你想死吗?”面具的清姬看着这厮的所作所为,当即冷冷一笑。右手上拎起一根不知从哪儿搞出来的桃木棍,似乎想要唬住北荒,警告他不要乱来。
那手中的桃木棍足有三寸长,一寸宽,十分的结实。趁其不备,当即就给北荒当头一喝。
北荒岂是等闲之辈?
面对清姬的偷袭,轻飘飘地就躲开了。还恍若无事般地调侃道:“清清,你要谋杀亲夫吗?看来,这一路上委实休息的太好。如今长夜漫漫,怕是无心睡眠了吧?要不,我们做一点其他事?”
“找死!”
面对清姬的怒骂,他毫不顾忌,绕到了清姬的身后,顺势环住了清姬的细腰,附耳挑.逗道:“果然,还是躺在为夫怀中才能睡的更安稳些。不如,今夜还是为夫抱着你睡,如何?”
“狗男人,快撒手!”
被臭不要脸的狗男人揩油,清姬更加气急败坏了。银牙一咬,手中木棒猛烈地向他头部砸去,这一击毫不心慈手软。
不过,北荒比她动作快上一步,往后一扬避开了攻击,紧接着一个空翻与清姬错开了几步,二人再次拉开了距离。
清姬一击落空,带着灵力的攻击所溢出的罡风,恰好扫过旁边的花瓶,花瓶应风而碎。
北荒怕屋内的动静太大,将隔壁的两人给招来了。于是,他顺势打了个静声罩,不让屋内的声音传出去。
清姬可不管有没有人围观,先将这个狗男人打出去再说。所以,她依旧追着北荒一通狂砸,而北荒则是满面春风,游刃有余的避开她的攻击。
随着“辟~啪~砰~”等,各种物品应声破碎。屋内的陈设无形中成了北荒的替罪羊,被清姬失手砸个稀碎。
“清清,别白费力气了!如今你的修为还不如白洮。更别说能伤了为夫。闹着玩儿可以,千万别弄伤了自己,知道吗?若是真受伤了,为夫一定会心疼死的。”北荒既不反抗她,也不制止她,反倒笑盈盈地由她胡闹。
自当是清清宣泄对自己的不满,和压抑在心中那口恶气。
清清如此恨他,多半是在怪他当年强娶一事。就算如此,他也不后悔!强娶清清,是他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我要杀了你!”北荒的一席话,更加激怒了清姬。那眼底泛红,起的滔天怒火的杀心。恨不得将北荒这只鸹精锤死在这里,还她一片清净之地。
一想到此,她手中的桃木挥的更猛烈了。
另一间房。
躺在床上的小凡本就无心睡眠,刚开始还隐约听见隔壁的响动,心中不安,紧张兮兮问道:“殿下,师父他们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他身旁的白洮则是闭眼凝神,爱搭不理地回了句:“小凡,别跟着瞎操心!人家两口子打架,碍着你什么事儿?难不成,你想过去拉架?不要命了?”
白洮好歹也是上神,隔壁一有动静,他早就了然于心。
此刻的他心情大好,心中暗自悱恻道:帝君呀,这下你活该了吧!?谁让你不听我的话,死皮赖脸的守着清姬不肯走?活该被清姬毒打,他才懒得管呢!
小凡乖巧地“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俗话说的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习惯了就好!师父的脾气的确暴躁了些,也真是难为师伯了!
或许,是今日御剑耗费灵力过度,又或许是太紧张了,亦或许,是因为那淡淡熏香的原因。不知不觉中,小凡就睡着了!全然不关心,隔壁厮打的场面。
客栈外,一阵阴风伴着乌云飘过,露出一抹银月高挂于夜空中。
在月光照耀下,一只廖寞寂零地白色身影缓缓走向满月客栈。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身着银白月色华服,华服上有大朵大朵如墨染的灵族秘文。他手执九尺银杖,杖尖悬若弯月,月钩处挂了一尾银铃。
当他每走一步,银铃就发出诡异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就这样缓缓地步入了满月客栈。
掌柜见了来人后满脸异色,上前卑躬屈膝地见礼道:“殿下,今夜并非十五,您怎么提前归来了?”
只见,那银发之人本该俊美妖异的脸上,却是一张苍白毫无血色。此刻,那脸上挂满了疲惫之意,薄唇微动,无力地说道:“无需多管!近来,可有收获?”
掌柜听到殿下询问后,当即扬脸一笑,颤巍巍地拿出一只透明的容器,这个容器像是琉璃瓶,里面装满了金色的光晕,像一只只萤火虫般充斥着整个琉璃瓶。
“这是近些日子收获的。对了!”
说道此,掌柜从怀中掏出了那颗善缘珠,颇为高兴的说道:“今日,有位贵客入住客栈,将此物作为房钱。”
那银发男子伸出苍白的手,缓缓执起那颗善缘珠,古井波澜地脸微微变色,随后一闪而逝恢复如初,让人难以察觉。
他压抑着心中地激动,轻声道:“嗯!既然是贵客,就要小心行事。对了,就将此物贴在阴房门上,以免它们跑出来作乱,冲撞了贵客。”
银发男子似乎猜出了贵客的身份,从怀中拿出了一摞银白色的符纸,不着痕迹地安排掌柜行事。
对于此事,掌柜丝毫不觉有异。
只因,除了那两间房,整个满月客栈住的都是鬼魂。真如殿下所言冲撞了贵客,那就不好收场了!毕竟,收了如此贵重的物品,理应要好好对待。他当即接过符文,着手办理此事。
见掌柜上楼后,这位银发男子随手一扬,门无风自动被紧紧的合上了,客栈外悬挂的红灯笼也随之熄灭。他缓缓走到客栈的正中央,在那只诡异的眼睛下方,静静等待掌柜将事情处理妥当。
一刻钟后,掌柜迈着年迈的身躯缓缓下楼,见客栈门关上,不解地问道:“殿下,为何将店门关上?今夜不迎客了?”
银发男子摇摇头,苍白的脸依旧毫无血色,幽幽道:“今夜不迎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您呢?”掌柜有些不放心。
殿下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
银发男子摆摆手,打发道:“不必管我。去吧!进屋后,将房门关好!”此话似有意在提点掌柜,余事不必多问。
掌柜本想多问几句,却被殿下那幽冷的银瞳制止。默默地转身迈着年老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一时间,见整个客栈安静无声,寂静地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随后,银发男子动了!
他那修长如玉的手如刀般锋利,削断了自己耳间的银发。银发翩然飞落,被稳稳地被接在他的手中。
只见,那手指瞬间掐诀成术,掌中的银发变幻成一只银毫笔。他拿起银毫笔,又往自己的手心一划,那带点点银光的红色血液,在下一刻漫天飞舞。
随后,他飞身提笔蘸去那赤银血,洋洋洒洒的虚空倒立于穹顶下,开始画起了阵法。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却无太大动静,唯恐惊扰了房中的贵客。直至用尽银毫笔刃上的最后一滴血时,他方才收手翩然落地。
阵法大成后,他一脸坦然的立于阵眼中心,将置于一旁的银杖吸过来,施法催动引魂铃,开启大阵。
一道道诡异的银铃声响起,顷刻间,如同彗星般的银光化作九星降临,一一归位与大阵中,点亮了整个大阵。大阵被激活,发出如同昼日般耀眼的白光,将四周抽离成一个独立空间。
房中正被教训的北荒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情急之下,失色大呵道:“清清,小心!有人启动了阵法。”
不等他话落,一道银光将二人卷入阵中。
同理,而隔壁的白洮也察觉出异样,睁眼后一把抓住身旁的小凡道:“快醒醒!”
不等小凡醒来,二人也被银光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