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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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我无知，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还不知您是何人？”
被何萧易这一问，再次把她给问住了。她是谁？如今，她不人不魔的就一缕元魂。姑且，算是个鬼吧！或许，连鬼都不如！
连半分法力都没有的她，若不是那小子的一丝信仰力，自己也没法出手救他一命。说到底，也是这小子自己救了自己，她充齐量只是个媒介者。
她的名字？时过境迁，往日之名不提也罢！随便报了一个名字。
“莫伤。”
莫伤？初闻这个名字，何萧易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多问。
眼前的神像虽有些残缺。但仔细一瞧，应该是个男子的身形？可他为何听到却是女子的声音？古怪，着实古怪！
“不知尊者法号？我也好诚心向您参拜。”
法号？这一问，又把她给愣住了？仔细回想，这庙原是座山神庙。因山神被贬，庙也跟着空了。没了山神，自然就没了参拜的信徒，庙也就渐渐荒了起来。
若不是神像失了头，她可附不上去。她这也算是鸠占鹊巢，一不留神在此地厮混了二三十年了？因人迹罕至，她也乐的清闲。若不是何萧易那一拜，她获得了信仰之力，也不见得能被唤醒。
看来，是天不亡她？
既然，上天给她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为何不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小子，或许就是改变她命运的机缘？
为了利用这番机缘，她满嘴胡诌道：“本尊法号鬼母娘娘，你可记住了？”
鬼母娘娘？
何萧易闻言一滞。看来，她当真不属于神仙一派。难怪她会如此惊讶。原来，是自己说错话了？为表诚意，他当即承诺道：“多谢鬼母娘娘，我何萧易一定会信守诺言，生死相随。”
“我知道，你有大仇未报！若你拜我为师，报仇一事，我自当鼎力相助。”为了获取更多的信仰力，让实力重回巅峰，她开始诱骗眼前这个少年。毕竟，现成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当真？”何萧易闻言后眼睛猛然放亮，心中充满了希望。
随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道：“不过，您不是鬼母娘娘吗？能传授我什么道法？”该不会是鬼道吧？那可不行！
“自然是仙道！”
怕何萧易怀疑，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本尊曾经可是个地道的神仙，曾任职御神书一职。”虽说，御神书没啥实权，可压不住名头响呀！
他何萧易凡夫俗子一个，从未接触过神仙。一听对方大有来路？又身逢自己穷途末路。这种大腿的好机遇，岂有不抱之理？当即猛磕了三个响头，抱拳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不错，起来吧。”莫伤见那小子拜了师，心情大好。
此事也算是妥了？收了这个小子。日后，何愁源源不断的信仰力？“对了！徒儿，复仇之路漫漫长，不急于一时。眼下，你先好好休整一番，余下之事明日再议。”
面对师父的安排，何萧易听话地点点头。瞧着外面的天，此刻雷散了雨小了，依旧是茫茫黑夜。这一路上，他忙于逃命，未曾好好休息过，是该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那些杀手会不会折返？”一想到郑国那帮纠缠不休的杀手，何萧易不禁眉头紧锁。
“放心好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是赶不回来。明日，为师会暗中相助，解你后顾之忧。如何？”
这大遥山脉，拢跨东南两地，是楚燕两国相交的天然屏障。山路十八弯，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那群杀手是赶不回不来的。
“多谢师父。”师父要帮自己解决杀手？何萧易当即言谢，那份感恩之心，溢于言表。
“不过，为师有个小小的要求。日后，你需得向为师日日祈灵，不得有误。”每日祈灵一次，她便能获得一丝信仰力。
信仰力等同于法力。六界中最善于获取信仰力的，也就那帮神仙了。若不是她做过一世的神仙，仙界并没有除名？她也无法再度获取信仰力？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让三界闻声丧胆的女魔头，赫赫有名的一代魔君？如今，却要为了零星半点儿的信仰力犯愁？
“徒儿谨记师命。”对于师父奇怪的要求，何萧易也没敢多问，照办就是了。
随后，他看了看庙中，庙途四壁空无一物。方才的大雨让整个破庙里到处积了雨水。所幸的是，神像四周地势略高些，没有被雨水浸泡。看来，能休息的地儿也就他脚下的三寸之地。
“师父，您既然会法术。能不能将我的衣服弄干？或者，弄些干柴也行。”他向师父打着商量。
只因，这四周除了面前的供台，就没有可以升火的东西。对于这个小小的提议，如今的莫伤，也是爱莫能助。
她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仅有的一丝信仰力，也为了救这小子贡献出去了。她哪还有什么能力帮助这个小子？看着一脸期许的徒儿，莫伤尴尬地轻咳了两下。那张万年中波澜不惊的脸，头一次浮现出一丝慌张。
也是！她从未如此捉襟见肘过。幸好，无人能看见。否则，一定要惊掉下巴不可！于是乎，她便清了清喉咙，扯着一番鬼话将这个傻徒弟给糊弄过去。
“好徒儿，为师好歹也要遵守凡间秩序。这法术，一日只能施展一次，多了可就不灵了。”这席话，说的她都捂脸不敢见人。也迫切的希望这番鬼话，能将这小子给糊弄过去。
“……？”何萧易闻言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他明白了些什么？
很明显，是他想多了！纯粹是莫伤没了法力而已。一个敢言，一个敢信。
师父不能施法？自己总不能湿漉漉的过一夜吧？见这小子一筹莫展，无计可施。莫伤难得好心，提议道：“将你面前的供台给拆了，当作柴火取暖吧！”
何萧易闻言又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把供台当作柴火烧？这供台可是要供奉师父香火的。这样做，岂不是大逆不道？
见何萧易犹豫不决，莫伤吐槽道：“死脑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就这一句话，点醒了他。也对！这庙也破，神像也破，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自己拜了师，日后理当为师父盖个新庙，才行！
想到这里，他便没了负罪感，心安理得的拔出银剑。三两下将那仅剩的三脚供台，劈成了若干块。随后，又掏出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那些木柴。
幸好！这供台没被雨淋过，十分的干燥。
没过多久，那火，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渐渐的，整个庙堂也跟着明亮了起来。有了火，何萧易整个人都感觉温暖了许多，周身褪去了几分寒意。
“为师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说完这句话，莫伤没有法力支撑，再次陷入沉睡。
神像归于宁静后，破庙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除了何萧易身前的火堆，不时发出噼啪之声，别无他响，四周安静极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何萧易也不在顾虑其它，放下了手中的银剑，将腰间的剑鞘也松了，安置在一边。开始脱去了自己的外袍，长襟…最终，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他随地找了个支架，将这些湿衣服，放在火堆边烘烤。
此时，雨虽停，但还处于黑夜之中。三月的夜，本是寒气重重。若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内功，换作寻常人，淋了这番雨，怕是早就受凉了！
他简单的捯饬了一番，然后盘腿坐下，打算运功调息。修炼内功，既可以在短时间将精神养足，又能让自己不受寒气入侵。
一举两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