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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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号角
花了两天的时间联系凤凰社成员的小天狼星在深夜回到凤凰社内，哈利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盯着把他丢在房间内几天的小天狼星，旁边坐着脸色苍白的斯克林杰。
“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天狼星没管哈利生气瞪着他的样子将话茬丢向了斯克林杰。
哈利见到没有死亡的斯克林杰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伏地魔既愤怒又恐惧。他认为斯克林杰被自己杀死了，却发现自己的灵魂无法再度分裂。
而实际上的斯克林杰并没有被他想象中的残忍杀害。
“......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斯克林杰微微皱着眉问。他也以为自己已经被伏地魔杀死，醒过来的时候一度认为自己去到了死亡的世界直到那位救世主敲响了他的房门。
“当然不是。”小天狼星撸了把还在瞪他的哈利的黑发又把它们揉乱后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默了半响说：“邓布利多离开前告诉我们。【哈利是我们宝贵的希望，保护好他。以及，相信他们。】”
“......他们？”
斯克林杰看到小天狼星皱起了眉摇了头。
“我们分析了很久没有明白他指的是哪些人。”小天狼星将自己沉在了沙发上望着又染上灰尘的黑色污渍天花板嫌弃地撇开了视线。就是这样，克利切不怎么听他的话打扫都不愿意做。
“至于时间，还没定。”
“......什么时间？”哈利总算插上了话压着怒气问。
“当然是攻入霍格沃兹的时间。”
“......？”
哈利的火气一下扑了下去。
“什么？什么？攻击霍格沃兹？”哈利不敢置信地问。凤凰社为什么要攻击霍格沃兹？斯内普不也是凤凰社成员吗？还有他的同学怎么办？
“它现在的掌管者是鼻涕精，很显然他已经背叛了凤凰社——”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哈利来格里莫广场，直接回家了，他实在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他和哈利家的保密人交给斯内普。
“——不可能！”哈利大声反驳道。
“......”
一瞬间室内静悄悄的，哈利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天狼星！你也知道了——斯内普和依蕾妮她——”
“——那就是问题！一定是他诓骗了依蕾妮，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哈利有些无语，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这样的想法。
楼上的客厅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克利切！”
“克利切为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服务。”随着一声嘭响，哈利在凤凰社的这几天没怎么见到的克利切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安分点！不要再发出任何噪音。”
克利切默了片刻微微弯了弯身又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不提讨厌的家伙，哈利。我以为你会和她在一起。”小天狼星一把将忍不住站起来的哈利捞回沙发上严肃着说。
“？？”哈利的汗毛被吓得竖了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着磕磕绊绊地说:“......小天狼星，你是不是该去圣芒戈检查一下——”脑袋。
“我经常见你和她相谈甚欢，就在这，就在凤凰社，我想你肯定不会像你父亲年轻的时候那样，所以追女孩不该是手到擒来——而且他们之间隔了近二十岁——”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幻想，和莉莉一样美好的女孩应该和哈利这样的同龄人交好，怎么可能爱上脏兮兮的油腻蝙蝠。最重要的是那该死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如果依蕾妮和斯内普在一起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咳咳——”斯克林杰高声清咳了一声，对面色不愉被打断看过来的小天狼星用眼神示意了下门口。
“谁隔了二十年？”已经微微显怀的唐克斯被卢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出了细长的走道，不客气地问。
哈利盯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将这样的唐克斯卷了进来......
“依——”小天狼星收住了话茬，也看着她的肚子挠了挠头。他兄弟和唐克斯也差了十几岁。
“——我是说，居然有人喜欢那个叛徒。”
“喜欢斯内普？”唐克斯坐在小天狼星让出来的位置疑惑着问：“谁？”
近二十年？这个时间段总感到莫名熟悉。
“不会是依蕾妮吧哈哈哈哈——”唐克斯扑哧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回答实在有意思。
“......”哈利和小天狼星挤在一起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呢？结果室内凝滞的气氛让她的嘴角慢慢拉了下来。
“......别告诉我真的是她。”
小天狼星和哈利机械地点了点头。
又多了两个惊恐的家伙。
唐克斯和卢平相互对视了一眼很快恢复了过来看上去对这个答案接受良好。
“......等等，那既然他们在一起了，那么邓布利多最后和我们说的那句话——”进到屋内便一直沉默的卢平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很显然——需要我们相信的人是斯内普！”哈利大声答道。
“......那么那个‘们’是谁？”斯克林杰默默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最终插了进来。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思。
哈利白着脸默默地摸上自己的伤疤，那天他出来时十分绝望，一心求死，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依蕾妮身上的那个幽灵的那句话。
他必须死。但是他心里确实是有对她的一丝怨念。那样直白地撕开他遮掩的恐惧，令人厌恶。
“......小天狼星。”
“你那天怎么找到我的。”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低垂下头的样子也失落下来。
“阿不福斯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猪头酒吧的老板，也是凤凰社的成员。他那天晚上用布偶联系了我。”
哈利默了半晌点了点头。他是从有求必应屋的密道里离开霍格沃兹的。那条密道是五年级他迷糊着出去给依蕾妮买花前，在防御协会训练完他独自呆在有求必应屋时发现的，直通猪头酒吧。没有其他人知道，之后再没怎么用过便也没告诉罗恩他们，也就成为了他那天瞒着他们离开的捷径。
“......好了哈利，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唐克斯见他状态不好，安抚着他将他往楼上赶。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刚迈开几步的哈利顿住了脚。为什么这么晚唐克斯和卢平要来凤凰社，还有，他很在意小天狼星说的去霍格沃兹的时间。
“回去休息哈利，我们还有事要商量——”
“你们不应该瞒着我——因为，我，我是伏地魔的——魂器......”哈利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话，看到在场除了已经知道了的小天狼星以外的所有人惊恐的样子苦笑着接着说：“......没错，如果我不死，伏地魔永远不会死。”小天狼星果然没有将他的事告诉他们。
深夜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传来隐隐约约愤怒的咆哮与绰绰的哭泣声。
在霍格沃兹将剩余的时间视为珍宝的依蕾妮和斯内普没想到变化远比想象中来得早。
贝拉特里克斯还在接受治疗，黑魔法课被伏地魔又指派了卡罗兄妹来协助教学。
每天的霍格沃兹都会有人在黑魔法课上受到侵害住进校医院。
依蕾妮去找庞弗雷夫人将斯内普深夜交给自己的药剂递送给她。
庞弗雷夫人忙得脚不沾地，就在今天下午的课后，十几名格兰芬多被送进了医院。依蕾妮将药剂瓶放在桌上扫视了一圈病房。
纳威的脸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还在渗着血，没什么表情地在看黑暗的窗外。他在课上被阿米库斯卡罗的钻心咒击中昏迷了过去，被送到了校医院，这时候才醒。
“——莱奥顿小姐，这是你制作的吗——”依蕾妮注意到回过头来的庞弗雷夫人眼圈外红了一片，看上去好像哭了很久。
“不是。是校长。”
已经分出去几瓶的庞弗雷夫人伸向其余药剂瓶的手僵了僵，皱起了眉嘴里嘟囔着，手一捞粗暴地将瓶塞打开就要给还在安静看窗外的纳威灌了下去时，纳威歪了歪脑袋没有喝。
其他得到药剂的学生也放下了手里的药剂，一副拒绝的样子。
依蕾妮见校医院自从听到自己说了药剂的来源是哪里后便安静地沉闷的气氛，心里憋闷起来。她不同意斯内普一定要她说是她自己制作的药剂，还是如实说了药剂的来源，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依蕾妮夺下庞弗雷夫人手里的缓和剂一口气灌进了嘴里，在其他人惊愕的视线里沉着脸离开了校医院打算回地下。
一路上没见到人，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她沉闷的脚步声，现在的校规被斯内普制定得十分苛刻，没有人敢在天黑后离开公共休息室。她来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时见卡罗兄妹和黑漆漆的大蝙蝠正走上来的样子，心里的委屈冲破了防线连忙躲进了布满阴影的角落，蹲着捂住了脸遮住了眼角抑住不住的眼泪。
她对斯内普必须做间谍而担忧，对这些人的不理解而难过，更对她和斯内普无法预知的未来而恐惧。
即使自己真正救下了塞德里克，可越到最后自己即将面对伏地魔的恐惧仍然在她心里压不住，她不怕死，可是她好怕她的爱人会死......
“怎么了校长？”阿莱克托卡罗抚着自己涂着嫣红口红的嘴唇跟在斯内普身后见他停了下来问。她往他顿住的前方看，见到了躲在阴影里蹲着的人。
那头灿烂的金发十分引人注目，他们认得她，她是伏地魔几次三番在会议上谈到的黑巫师后裔。
“......你们先去。”
阿米库斯卡罗拉着还在思索的妹妹接过斯内普手里的药剂往上走，他们还要治疗贝拉特里克斯。他们不仅被赋予了教授学生黑魔法的职责，还有协助斯内普治疗贝拉特里克斯以及将这女孩在几天后送去见伏地魔。
阿莱克托卡罗回头看着仍站在原地的斯内普和抬头朝他的方向看的依蕾妮眯了眯眼，作为女人，她有种奇怪的直觉。
“主人说过斯内普和莱奥顿的关系不错。”阿莱克托卡罗在进到贝拉特里克斯的房间内咬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已经恢复了意识还在休养的贝拉不知怎么的哆嗦了下嘴唇，因为枯瘦而显得极其大的双眼瞪得更大了些。
“......他这样说过？”
阿莱克托被贝拉特里克斯满怀恨意的反问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
贝拉特里克斯在受到几次记忆的清理后还是发现了端倪。每次都是半夜自己失去意识，这在来霍格沃兹之前分明是不可能的事，而事情的真相......
阿莱克托卡罗和阿米库斯卡罗在贝拉特里克斯疯疯癫癫的大笑中皱着眉对视了一眼。
在卡罗兄妹离开后，红着眼睛的依蕾妮借着斯内普宽大的披风被他搂进了怀里。
“......你把药剂给波比了吗？”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片刻的温存，斯内普干着嗓子还是开口道。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后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他明白了她是为何伤心。
借着黑暗，他吻了吻她在黑暗中仍闪耀的金发将她拥得又紧了些。
依蕾妮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她实在受不了他再被人误解。她发誓，这些事结束后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对他感到倾佩。
依蕾妮像只小兽一般往他怀里拱了拱蹭掉自己的泪水抬头攫取他有些干涩的嘴唇。
“Lumos（荧光闪烁）——”一声小声的咒语接着是惊恐的深吸气。
听到身后的动静，抱在一起还在交换亲吻的两人同时一僵。斯内普将依蕾妮严严实实地罩在身后回头就见披着隐形衣只露出一个头，一脸游移的哈利躲着他的瞪视正将发着光的魔杖往隐形衣里揣。
“......哈利！”依蕾妮听出了是哈利的声音，惊喜地从斯内普身后探出头来。
“不能要求伟大的波特先生施展无声咒不是吗？你还回来做什么——”斯内普皱着眉将他拉到他们居身的角落里警惕着周围，手里的魔杖一挥。
哈利猜他在施闭目塞听咒，心里高悬的石头落了一半，斯内普不会是叛徒。
“......我是来传话的，他们想见你。”哈利看着对面两人同样殷红湿润的嘴唇躲闪着他们的注视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没想到这样轻易就找到了斯内普所以没注意他对面的依蕾妮，早知道他就不用荧光闪烁了。
斯内普嗤笑一声。自从邓布利多被关押后，凤凰社的所有活动戛然而止，一盘散沙，他只能按着邓布利多的说法，呆在伏地魔身边等待合适的时机。
似乎是这种不作为的行为被凤凰社的其他人认为是背叛，他也懒得和他们解释。
“我是一名食死徒。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居然打算自投罗网。”
依蕾妮听着他的话眨了眨眼，见他没什么动作只是放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在别扭。
她见哈利已经警惕了起来，一把握住了斯内普有些凉的手，朝皱着眉看过来的他笑了笑。
“......在哪。”半晌，斯内普黑着脸问。
“呃，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里没多少人，加上从密道里出来的斯内普，依蕾妮和哈利，只有六个人，外加老板，七个。
从破旧的木板下出来的依蕾妮捂着被扑鼻而来的羊膻味刺激到的鼻子听到一声鸣叫，她抬头往天花板看果不其然见到了福克斯。它在她头上绕着飞了两圈回了阿不福斯的肩头。
“......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唐克斯惊讶地问。
“呃，嗯......”哈利挠了挠头，他总不能说他找到斯内普的时候他们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索性这个插曲并没有放在大家的心里。
依蕾妮和哈利坐到另一个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对面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之间一来二往的冷嘲热讽，间或被卢平将话题拉回去。
“......你们最近......”哈利欲言又止，将依蕾妮的注意力拉回到了他面前。他丢下自己的几位好友谁都没告诉，独自上路，想想也能想象到罗恩和赫敏有多难过。
“......赫敏总说找到你后要让你把所有的情况一天内逼着你全写出来。至于罗恩......”依蕾妮顿了顿，看着哈利懊恼又有些后悔的神情笑笑。虽然她没怎么听到罗恩抱怨，但是每当他们谈起哈利的去向时总能看到罗恩沉默着听了一会儿就出去独自一个人呆着的样子。大家都没表面上看上去那样轻松。
“还有金妮......我想，等一切结束后你最好和她单独谈一谈。”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空的肮脏酒杯从对面的桌子上掉了下来一路滚到他们桌下碎裂开来。依蕾妮和哈利循着杯子落地的路径往那边看就见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两人脸色铁青都站了起来对峙着，这次卢平和唐克斯两人都没拉住。
几人不欢而散。
“......大脚板，你不该说那种话。”唐克斯对沉默中的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目送他们离开的卢平说。
“说了什么？”哈利问。
“没什么。”小天狼星躺倒在脏兮兮的沙发上喃喃道。
刚刚被斯内普话里话外的讽刺刺到的他，一怒之下说出了和他在一起的依蕾妮一定会被他害死。
依蕾妮跟着斯内普回了霍格沃兹。在密道里她感受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冰冷而又略微颤抖，用力反握住他的手。等到这只手温度回升后，她借着拐角在他的僵硬下来到他的另一边握住他另一只冰冷的手，朝反应过来握紧自己手的他弯了弯嘴角。
离开密道在有求必应屋外不远处分别的二人才松开各自握着对方的手离开了八楼。
过了一会儿，隔壁空教室走出一个黑影。
贝拉特里克斯枯瘦的脸上染着一层愤恨，但眼中就要喷薄而出的狂喜使她苍白的脸极为扭曲。早就在找斯内普背叛伏地魔证据的她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主人——”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霍格沃兹前往马尔福庄园，在憔悴的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冷眼中敲开了伏地魔紧锁的大门。
一条黑色的蛇尾从漆黑的门缝里钻出来将毫无防备的她拖了进去。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了一声，颤抖着，对眼前半人半蛇的伏地魔说：“......主，主人，斯内普，斯内普他——”
“我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你是想说西弗勒斯已经叛变了吗？”伏地魔黑红的瞳孔中映着贝拉特里克斯渐渐苍白下来的脸，觉得有趣，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他早晚会回来的。”伏地魔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虫尾巴——”
从进门就一直只关注着自己主人的贝拉特里克斯这才看到被虫尾巴看管着押在窗边座椅上昏迷的二人。
蕾欧娜伊莉雅和西可莱奥顿。
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大笑起来。
门外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一眼，眼中弥漫出同样的忧虑。
“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纳西莎怒气冲冲，将手里从霍格沃兹寄过来的信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不会同意他和格林格拉斯的婚约！”
在阿兹卡班呆了一段时间的卢修斯马尔福整个人早已不像以往那样光鲜亮丽。
“......可现在问题在于那个莱奥顿——”纳西莎瞪了过来逼得他声音渐低。
纳西莎深吸几口气将自己丢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盯着上边对之前爆炸事件的解释看了许久。
“......至少，她救了他的命。”
深夜，又是一只黄褐色猫头鹰从沉在黑暗中的庄园飞向了远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依蕾妮和斯内普之间走过。
依蕾妮发现他这两天更忙了，白天不见人影，而因为卡罗兄妹的到来，她也没法晚上去找他。只有在凑巧两人擦身路过的一瞬，她才能在他愈加苍白灰败的脸上见到那可以映着自己倒影的眼中微末的温度。
十天就要过去了。
在又一节的黑魔法课上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随着一声奇怪的爆炸声，阿米库斯卡罗停止了对学生的痛苦的讥笑，狐疑地示意妹妹阿莱克托卡罗去门外看看。
门外没有人，只有两盒熄灭的烟花。
课程被迫停止了。整整一天，在霍格沃兹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地响起烟花的爆炸声，所有经历过乌姆里奇统治下的学生都抑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激动，他们认出来了，这些是韦斯莱的烟花。
依蕾妮捡起一根还未燃尽的亮紫色烟花棒看着它散着灿烂的火星慢慢烧灼到尽头熄灭。脸色慢慢苍白了起来。
‘弗雷德......唐克斯......’她还记得他们就是在战争中死去的。可是，唐克斯现在还怀着孩子——
“所有人到礼堂集合——”
‘福灵剂！快去拿福灵剂！’依蕾娜的语气比平时急切了许多，依蕾妮没心思去想为什么，避开激动的人流无视赫敏的着急的呼唤与广播中斯内普冷漠的集合号往公共休息室跑去。
等她急匆匆地从床下翻出那瓶斯内普送给她作为成年礼物的福灵剂攥在手里推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酒盖门时顿住了脚步。
赫敏，罗恩以及披着隐形衣正露出一个头的哈利正站在门外等着她。
依蕾妮被眼睛红红的赫敏一把抱住。就在早上，披着隐形衣的哈利回了格兰芬多塔楼，经过短暂的相会他说出了伏地魔让斯内普将依蕾妮带去见他的要求。
“不要去——”
楼上又传来一阵大的爆炸声。
依蕾妮擦掉赫敏眼角的泪珠，将她推开几步深吸一大口气朝脸色复杂的他们笑笑，从怀里掏出福灵剂。
“......赫敏。我会没事的，相信我。”她垂眸望了眼他们脖子上戴着的贝壳项链将手里的药剂递到她手里接着说：“这个，就拜托给你们——”
一直盯着走道的罗恩一把将哈利脑袋上的隐形衣盖住了。
“让我看看这是哪几个小宝贝不听话的？”贝拉特里克斯标志性的假嗓音钻进了他们耳朵里。“咯咯——”
依蕾妮觉得贝拉特里克斯盯着自己的笑容刺眼极了。
拉着赫敏和罗恩就要绕过她往礼堂走。
当他们走过贝拉特里克斯身边时，一串淡蓝色的手链从她手里掉了出来，在微凉的空气中晃动着，搜刮着依蕾妮颤抖的心。
是了。
伏地魔已经掌握了阿兹卡班。
将蕾欧娜和西可囚禁起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别浪费时间了！莱斯特兰奇！——”从楼梯口处传来的阿莱克托卡罗愤怒的吼叫伴随着戛然而止的魔咒对轰爆破声，依蕾妮松开赫敏颤抖着的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任由咧开嘴朝她恶意笑着的贝拉特里克斯掐住了手臂。
一晃神的时间，感受到深夜的凉意，依蕾妮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空地中央燃着一堆篝火，摇曳的火光照着一群沉默不语、神色警觉的食死徒。有的蒙着面、戴着兜帽，有的露出了面孔，僵硬的脸上有种共通的恐惧。
卢修斯战战兢兢地盯着篝火前的空地，纳西莎的眼睛深陷，里面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
“啧啧啧，看看这又是谁来了？”站在篝火前的伏地魔背对着火光，那怪物般的面容与身下奇怪的黑色蛇尾被火光拉长映在了他面前的三人身上。
“我们，可爱的，歌露可？”
贝拉特里克斯松开掐着依蕾妮手臂的手，乖顺地回到了伏地魔身边。
依蕾妮紧咬着嘴唇，盯着倒在伏地魔阴影里的两人和听到动静跪在地上回头盯着自己的男人眼睛红了一圈。
一层如薄雾般丝滑的银色丝线一根一根地慢慢从她身上剥离了出来。依蕾妮握着魔杖的左手被冰凉包裹住。
“又见面了，亲爱的汤姆。”银白色的灵魂冷漠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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